第25章 另一个队
当太阳露出半个脑袋时，几乎所有人都醒了。
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有人根本没睡着。
小然穿着风衣,裹的严严实实地躺在地铺上,枫露笛摆在身旁,听着外面不时地鬼哭狼嚎,偶尔会有丧尸撞门的声音,不过很快就被守夜的人解决了。
尽管知道队里有两个人一个靠在窗户旁，留心窗外的动静以及皮卡的情况，另一个蹲守在门边时刻紧戒着,但她还是失眠了。
莎月在收拾包，大齐在透过窗缝探查外边,李匀整理枪支，计算剩余的弹药存粮,而队长正看着终端里的电子地图，似乎在研究接下来的路线。
与她的不安心相比，其他几个人都是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人，从表面上来看，跟前一天的面色没什么区别。
窗外的风声大了点，震的玻璃一阵轻响。
吐了口漱口水，从水桶里接了稀少的水量浸透毛巾，简要地擦了把脸，小脸沾了水后又恢复了点精神，从挎包里拿出昨夜没吃完的饼干，一屁股坐在地铺的一角，吃起饼干来。
压缩饼干虽然管饱，但味道真不怎么样。
“都过来下。”队长打开终端的一头，一道光束笔直打到对面的墙上，呈扩散状浮现出一张绿色的地图，夜晚的少眠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声音的高低。
几个人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物，往房间中央的桌子移动，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墙上，队长停顿一下，继续说道：“c市的西边面临着几处山脉，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山的另一头，如果从节省时间考虑，翻山无疑是最快的路径。”
“可是山林的危险程度也更强。”李匀很快的衡量出节省时间将要付出的代价。
“我也是这么想的，”队长赞同道，翻山虽近，可以减少物资的消耗，但山林险阻，视野模糊，无法有效地提前预警周围的危险存在，而且还有车辆方不方便行驶的问题，于利于弊，这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指着c城北面的方向，继续说道：“所以只能继续从北绕，过了c市，至少还要再经过三个城市。”
“那还要多久啊？”莎月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木梳，将散乱的长发梳理成她平常高马尾的模样。
“无意外大概两礼拜吧。”
“太长时间了。”莎月闻言哀叹。
“附近没有军分区吗？”李匀有些忧虑。
“经过的城市没有，但是临近的一个有。”队长将地图缩小，周边的轮廓凸显出来，c市的下下个城市s市市区范围内没设，附近的原城乡结合部倒是有一个。
“那就去那里吧。”
“恩，早点动身早点到。”李匀将自己的军绿色背包背在背后，见队长走到食物箱旁想要搬动，连忙阻止道，“你右手受伤了，搬箱子的事还是我们来。”
队长看起来不甚在意：“小伤而已。”
“小伤不注意也容易感染。”小然难得插上一句话，收拾好东西，从兜里掏出手枪，换上新弹夹，率先走到门口，把抵在门背的椅子挪开，拉开一条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而且拿了箱子你的另一只手没法拿枪不是吗？”
“对啊老大，你看连这小鬼都明白，别什么事都自己干。”莎月一步向前，胳膊挎在小然的脖子上，赞同地揉揉女孩的脑袋。
头顶上一股大力传来，柔顺的黑发被揉的乱七八糟，小然撇着嘴角一阵翻白眼。
队长沉默一下，左手拎起箱子递给李匀，算是同意了，再从腰间掏出一把灰黑的小手枪，左手握着，来到门口示意小然让开。
小然乖巧地闪到一边，退到了最后面，这种打前锋的事情果然还是不太愿意干，水桶依旧是大齐扛着，小然默默地呆在后头，既然最前面有两个随时戒备的人，那她就负责在后面保护拿物资的人好了。
门被拉开后，前方的两人很快冲出了门外，几声枪响过后走廊再次恢复平静。
小然跟在最后面，最后一个跑出房间，离开房间没几步一脚踩在了地上一只断裂的手指，险些滑一跤，还好她反应迅速地及时扶住了墙，才不至于跌在地上蹭个满身污垢。
定了定神，她继续跟着前面的几个人。
虽然一楼昨夜被清过，但经过一个晚上，还是有个别丧尸从外边或者楼上进入游荡，好在量不多，他们很快便回到了停放车子的大门，黑色的防水布上趴着两只断腿的低阶丧尸，正用它们尖锐的牙齿摩擦身下的布料。
莎月见状，右手拔出绑在膝盖的匕首，跳到车后厢解决了这两只怪物，将晶核挑出后把两具尸身踢出车外。
趁着四周怪物不多，他们很快把物资装好，拿出备用的油桶加满汽油，一切准备就绪后进入车厢，锁好车门离开了这个临时住所。
皮卡发动，快速且平稳地在街道间穿梭。
车厢内，同坐后排的李匀见莫小然看着车窗外有些愣神，问道：“在想什么？”
小然回头望了一眼，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疑惑：“小李哥，以前你们出远门车子也随便放吗？”
“看情况而定，如果是像这种地方，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反而不方便。”
“不方便？”显然小女孩一时间没能理解。
“逃离不方便，隐蔽的地方还要寻找，黑暗处的未知性也更大，要是近一点的话，跑起路来也更快些。”李匀解释道。
“可是万一有人趁你们休息期间把车上的物资偷了怎么办？”
“抓回来打一顿。”一旁百般无聊的莎月接了一句。
“莎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们一般挑的临时住处都是可以看见车辆停放位置的视角。”
“而且像这里几乎都是没有人的。”再次坐回前排的队长开口道：“没电没水普通人生存不了，佣兵也只有任务才会经过，离c市最近的是临阳基地，在基地时我要大齐去打听过，与我们路线相同的只有两个团，一个是三天前出发，一个是两天前，这两个时间差怎么也不可能遇......”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脸上一阵阴沉。
小然莫名地与身旁的李匀对视一眼，对方摇摇头，很显然，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皮卡继续向前行驶了几分钟，突然，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刺痛了车里人的耳膜。
“啊————”
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倒塌的红绿灯旁停靠着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车旁围着五六只丧尸，车顶上一名中年男人正手持唐刀艰难地向前挥舞着，砍翻了车顶的一只丧尸后，反应迅速地将背后一只即将爬上来的丧尸踢了下去。
惨叫声不是来源于这个人，银色面包车旁的地面上，还有一个年轻人手捂着脸靠在车门，凄厉的叫声不时从他嘴里冒出。他的一只手捂着左脸，另一只带血的手掌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却只能从光滑冰冷的车窗上无力滑过，留下血红的掌印。
车体上多了一抹血红，红与银白对照格外醒目。
“那人被咬了。”李匀表情有些凝重地说道。
小然背后一寒，仔细盯着捂脸的年轻人。
人类被丧尸咬伤后会变异成新的丧尸，其中的变异过程她是第一次见到。
队长没有发话，他们没打算做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年轻男人的尖叫声已经变调，再也没有男性的低音的特征，尖锐的哀啼在街道上回荡，原本年轻人周围的丧尸正准备再次扑上，享受这到手的美味，被这一声尖啼破耳，这几只本应无感的怪物竟停住了自身的行动，几秒后，身躯不约而同地转移面向，僵硬地四肢并用，开始全部朝着车顶上的人爬去。
在它们的潜能深处，似乎有一种食物开始转变成同类的感觉。
见这些怪物全都把目标转向自己，车顶上的中年人更加惊慌，动作不减，但握着刀的手开始有些微微颤抖，车旁散落着几把步枪，好几把枪头歪斜，就像是被某种怪力硬生生地掰歪了似的。
下方年轻人的惨叫声仍在继续，鲜血从指缝里洵洵流出，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均匀的灰黑色，他一直遮住脸，看不见脸，只能看到捂脸的手掌开始萎缩，手指和指甲几乎融为一体，突长的利爪猛地刺穿了他的刘海，掉落下一片细碎的青黑色粉末。
小然捂着胃，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她的感觉有些奇怪，比起第一次动手杀丧尸的反胃，这回恶心占少数，新鲜感竟占了绝大多数。
惨叫声渐渐变小，那人终于把手从脸上移开。
只不过那张脸已不再是人的长相。
赤红的双眼，缺了一半的左脸，白森森的牙齿从脸上的缺口向外飞速增长，有几颗牙甚至长成了倒钩，浑浊的唾液顺着缺口流淌到衣服上，长袖外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紧接着，他，不，应该是它，喉咙管里发出一声骇人的低吼，无波澜的眼眸看向四周，最终同别的丧尸一样，摇摇晃晃朝着剩余的最后一人走去。
皮卡车里一阵静默，车旁偶尔走来几只不要命的小丧尸，全被莎月几枪打死，产生了一点动静，但面包车上的人正专心抵抗着那几只丧尸，所以并未留意远处那辆墨绿色的皮卡。
车子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副驾驶室，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头领来做决定。
对于枪弹齐全的他们来说，救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救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能产生的某些后果不是人人都可以承担的。
所以队长，救，还是走？
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有人根本没睡着。
小然穿着风衣,裹的严严实实地躺在地铺上,枫露笛摆在身旁,听着外面不时地鬼哭狼嚎,偶尔会有丧尸撞门的声音,不过很快就被守夜的人解决了。
尽管知道队里有两个人一个靠在窗户旁，留心窗外的动静以及皮卡的情况，另一个蹲守在门边时刻紧戒着,但她还是失眠了。
莎月在收拾包，大齐在透过窗缝探查外边,李匀整理枪支，计算剩余的弹药存粮,而队长正看着终端里的电子地图，似乎在研究接下来的路线。
与她的不安心相比，其他几个人都是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人，从表面上来看，跟前一天的面色没什么区别。
窗外的风声大了点，震的玻璃一阵轻响。
吐了口漱口水，从水桶里接了稀少的水量浸透毛巾，简要地擦了把脸，小脸沾了水后又恢复了点精神，从挎包里拿出昨夜没吃完的饼干，一屁股坐在地铺的一角，吃起饼干来。
压缩饼干虽然管饱，但味道真不怎么样。
“都过来下。”队长打开终端的一头，一道光束笔直打到对面的墙上，呈扩散状浮现出一张绿色的地图，夜晚的少眠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声音的高低。
几个人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物，往房间中央的桌子移动，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墙上，队长停顿一下，继续说道：“c市的西边面临着几处山脉，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山的另一头，如果从节省时间考虑，翻山无疑是最快的路径。”
“可是山林的危险程度也更强。”李匀很快的衡量出节省时间将要付出的代价。
“我也是这么想的，”队长赞同道，翻山虽近，可以减少物资的消耗，但山林险阻，视野模糊，无法有效地提前预警周围的危险存在，而且还有车辆方不方便行驶的问题，于利于弊，这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指着c城北面的方向，继续说道：“所以只能继续从北绕，过了c市，至少还要再经过三个城市。”
“那还要多久啊？”莎月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木梳，将散乱的长发梳理成她平常高马尾的模样。
“无意外大概两礼拜吧。”
“太长时间了。”莎月闻言哀叹。
“附近没有军分区吗？”李匀有些忧虑。
“经过的城市没有，但是临近的一个有。”队长将地图缩小，周边的轮廓凸显出来，c市的下下个城市s市市区范围内没设，附近的原城乡结合部倒是有一个。
“那就去那里吧。”
“恩，早点动身早点到。”李匀将自己的军绿色背包背在背后，见队长走到食物箱旁想要搬动，连忙阻止道，“你右手受伤了，搬箱子的事还是我们来。”
队长看起来不甚在意：“小伤而已。”
“小伤不注意也容易感染。”小然难得插上一句话，收拾好东西，从兜里掏出手枪，换上新弹夹，率先走到门口，把抵在门背的椅子挪开，拉开一条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而且拿了箱子你的另一只手没法拿枪不是吗？”
“对啊老大，你看连这小鬼都明白，别什么事都自己干。”莎月一步向前，胳膊挎在小然的脖子上，赞同地揉揉女孩的脑袋。
头顶上一股大力传来，柔顺的黑发被揉的乱七八糟，小然撇着嘴角一阵翻白眼。
队长沉默一下，左手拎起箱子递给李匀，算是同意了，再从腰间掏出一把灰黑的小手枪，左手握着，来到门口示意小然让开。
小然乖巧地闪到一边，退到了最后面，这种打前锋的事情果然还是不太愿意干，水桶依旧是大齐扛着，小然默默地呆在后头，既然最前面有两个随时戒备的人，那她就负责在后面保护拿物资的人好了。
门被拉开后，前方的两人很快冲出了门外，几声枪响过后走廊再次恢复平静。
小然跟在最后面，最后一个跑出房间，离开房间没几步一脚踩在了地上一只断裂的手指，险些滑一跤，还好她反应迅速地及时扶住了墙，才不至于跌在地上蹭个满身污垢。
定了定神，她继续跟着前面的几个人。
虽然一楼昨夜被清过，但经过一个晚上，还是有个别丧尸从外边或者楼上进入游荡，好在量不多，他们很快便回到了停放车子的大门，黑色的防水布上趴着两只断腿的低阶丧尸，正用它们尖锐的牙齿摩擦身下的布料。
莎月见状，右手拔出绑在膝盖的匕首，跳到车后厢解决了这两只怪物，将晶核挑出后把两具尸身踢出车外。
趁着四周怪物不多，他们很快把物资装好，拿出备用的油桶加满汽油，一切准备就绪后进入车厢，锁好车门离开了这个临时住所。
皮卡发动，快速且平稳地在街道间穿梭。
车厢内，同坐后排的李匀见莫小然看着车窗外有些愣神，问道：“在想什么？”
小然回头望了一眼，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疑惑：“小李哥，以前你们出远门车子也随便放吗？”
“看情况而定，如果是像这种地方，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反而不方便。”
“不方便？”显然小女孩一时间没能理解。
“逃离不方便，隐蔽的地方还要寻找，黑暗处的未知性也更大，要是近一点的话，跑起路来也更快些。”李匀解释道。
“可是万一有人趁你们休息期间把车上的物资偷了怎么办？”
“抓回来打一顿。”一旁百般无聊的莎月接了一句。
“莎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们一般挑的临时住处都是可以看见车辆停放位置的视角。”
“而且像这里几乎都是没有人的。”再次坐回前排的队长开口道：“没电没水普通人生存不了，佣兵也只有任务才会经过，离c市最近的是临阳基地，在基地时我要大齐去打听过，与我们路线相同的只有两个团，一个是三天前出发，一个是两天前，这两个时间差怎么也不可能遇......”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脸上一阵阴沉。
小然莫名地与身旁的李匀对视一眼，对方摇摇头，很显然，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皮卡继续向前行驶了几分钟，突然，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刺痛了车里人的耳膜。
“啊————”
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倒塌的红绿灯旁停靠着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车旁围着五六只丧尸，车顶上一名中年男人正手持唐刀艰难地向前挥舞着，砍翻了车顶的一只丧尸后，反应迅速地将背后一只即将爬上来的丧尸踢了下去。
惨叫声不是来源于这个人，银色面包车旁的地面上，还有一个年轻人手捂着脸靠在车门，凄厉的叫声不时从他嘴里冒出。他的一只手捂着左脸，另一只带血的手掌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却只能从光滑冰冷的车窗上无力滑过，留下血红的掌印。
车体上多了一抹血红，红与银白对照格外醒目。
“那人被咬了。”李匀表情有些凝重地说道。
小然背后一寒，仔细盯着捂脸的年轻人。
人类被丧尸咬伤后会变异成新的丧尸，其中的变异过程她是第一次见到。
队长没有发话，他们没打算做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年轻男人的尖叫声已经变调，再也没有男性的低音的特征，尖锐的哀啼在街道上回荡，原本年轻人周围的丧尸正准备再次扑上，享受这到手的美味，被这一声尖啼破耳，这几只本应无感的怪物竟停住了自身的行动，几秒后，身躯不约而同地转移面向，僵硬地四肢并用，开始全部朝着车顶上的人爬去。
在它们的潜能深处，似乎有一种食物开始转变成同类的感觉。
见这些怪物全都把目标转向自己，车顶上的中年人更加惊慌，动作不减，但握着刀的手开始有些微微颤抖，车旁散落着几把步枪，好几把枪头歪斜，就像是被某种怪力硬生生地掰歪了似的。
下方年轻人的惨叫声仍在继续，鲜血从指缝里洵洵流出，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均匀的灰黑色，他一直遮住脸，看不见脸，只能看到捂脸的手掌开始萎缩，手指和指甲几乎融为一体，突长的利爪猛地刺穿了他的刘海，掉落下一片细碎的青黑色粉末。
小然捂着胃，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她的感觉有些奇怪，比起第一次动手杀丧尸的反胃，这回恶心占少数，新鲜感竟占了绝大多数。
惨叫声渐渐变小，那人终于把手从脸上移开。
只不过那张脸已不再是人的长相。
赤红的双眼，缺了一半的左脸，白森森的牙齿从脸上的缺口向外飞速增长，有几颗牙甚至长成了倒钩，浑浊的唾液顺着缺口流淌到衣服上，长袖外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紧接着，他，不，应该是它，喉咙管里发出一声骇人的低吼，无波澜的眼眸看向四周，最终同别的丧尸一样，摇摇晃晃朝着剩余的最后一人走去。
皮卡车里一阵静默，车旁偶尔走来几只不要命的小丧尸，全被莎月几枪打死，产生了一点动静，但面包车上的人正专心抵抗着那几只丧尸，所以并未留意远处那辆墨绿色的皮卡。
车子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副驾驶室，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头领来做决定。
对于枪弹齐全的他们来说，救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救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能产生的某些后果不是人人都可以承担的。
所以队长，救，还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