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我在这里。”就在她跨过门槛时,听到赵子琀的声音,她扭头向后看,看到赵子身着中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的假山旁,看到他完好无缺,她激动的热泪盈眶,拔脚朝他扑过去,撞的赵子琀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坐的地,“你没事,你没事,真好。”

    就在她刚站在火光冲天的门口的那一回眸,赵子琀莫名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只是……小树是男子,他怎么会喜欢男子呢?来不及弄清心中的念头,他就朝他扑过来,身体强烈的颤抖着,可见他非常担心自己。

    身体碰触的真实感,令木小树慌乱的心i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跑。

    赵子琀莫名的看她怪异的举动,目送她跑进房间并慌张的关上门,他想了想,跟上去。

    “小树,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慌乱的找到裹xiong布,动作迅速的把傲人的xiong围缠成一片平底,也不知他刚发现没有,要死了,真是大意,差点泄露自己的性别。

    “你把门打开,我今晚没地方去,和你挤一晚。”

    “啊?王爷金贵……”她刚想要说自己的住处寒碜,无法让金贵的王爷屈就,猛然想到他的房间失火了,懊恼的拍拍额头,“王爷稍等,我这就开门。”确定打理妥当后,她立即把门打开,找了理由解释之前的异常,“我刚着急出门,下面忘记穿裤子了。”

    赵子琀笑了笑,只是仍旧觉得刚他抱住他时有些不对劲,可思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哪里奇怪?

    赵子琀晚上没让人值夜,他起夜时没注意到燃尽的蜡烛,以至于引起火灾,室内摆设毁去尽半,好在都是写钱财置办的物件,没伤到人。

    于是在他的房间修葺的这些日子,他都是住木小树房间,木小树本是要挪到其他空房去住的,被赵子琀制止了,他让人离大g不远的地方又加了一张小g。

    于是乎,木小树几乎和赵子琀同吃同住同睡。以往到了晚上她回把裹xiong布去掉让xiong部放松下,现在多了个人她做事要万般小心,就怕露了马脚。

    这日,宫中来了太监送来一堆画像,让他从中挑选可否有中意的女子。木小树知他请旨让圣上做主赐婚的事,不曾想上头的反应如此迅速。

    木小树接过太监手上的画像,心情莫名的沉重,不知是因令人难以接受的卦象,还是无法自主的人生。

    赵子琀平静的翻看完画像,挑出其中一副给木小树,让她命人送到皇宫。

    “王爷,你真的不见一面再确定吗?"这女子,瞧上去纤细孱弱,眉宇间带着病态。

    “不了,这个就好。”他无所谓的摆手,“小树,我尚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就不连累无辜的人了,娶妻,也不过是想多些人生体验。”

    木小树无声轻叹,捧着画出去。她一直想替他的寿命卜一卦,只是担心结果不尽如意,因此迟迟未敢如此决定。

    ******

    聂千回和项小满出去二十多天后终于返回京城,两人没有找到花葵曾经见过的那个青年男子。小满非常的失望,以至于都不敢面对花葵,不过在看到花葵被父亲救治后几乎恢复如初,心中好受了些。

    不过他没待多久,就被项府的人接走了,花葵因为项家在皇位相争中所处的微妙关系,一直没去项府拜访,这次依旧没例外。她知道这样很失礼,可是为了阿离,不得不这么做。不过她让陶姨带着壮壮一同去了,算是对失礼的小小弥补。

    说完这次的事,聂千回似乎还有话说,两人避开花葵,去湖心小筑讨论事情。

    这是聂千回去找解毒人之前就查清楚的事实,他托自己查那批首饰的出处,已经有了结果。那些首饰绝大部分给了出自皇后之手,少部分来自孙贵妃。

    他猜到会涉及到孙贵妃,不过段皇后在意料之内,孙贵妃和母妃一样没有雄厚的家世。当初母妃受g时,她极力依附,常以姐妹称呼,后母妃缠~绵病榻,托她照顾年幼的他时,她一口应下来,可没多久就背弃诺言,向段黄后靠拢,以求得在后宫有立足之地。

    看他神色凝重,在认真思索着什么,聂千回道:“云栖,我想,贵妃娘娘的死可能和孙贵妃有关,当初最接近贵妃的就是她,最不让人设防和最容易下手的人也是她。”

    赵不逾也有这样的猜测,母妃去世后,身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被遣全都消失不见,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多年来他一直寻找线索和知情~人,好不容易找到魏公公却也是晚了一步,不过好在他留下些线索,让他有所收获。

    聂千回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赵不逾楞住了,片刻后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若是继续追查下去,那他就要深陷在皇宫中的争斗中再无法抽身,她和壮壮日后定要因他而惶惶度日。可若是不查,他心头怨恨难消。

    看出他的犹豫和挣扎,聂千回没再开口。他主张继续查下去,一并报了三年前的仇恨。只是作为朋友,死心的尊重他的决定。

    “云栖,该怎么做,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我就先回去了。”

    聂千回离去后,赵不逾在湖心小筑坐了很久才回去,进门就看到她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惬意的享受着舒服的阳光,手上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他走过去扶着她的肩头让其靠在腿上,然后才去看她手上的书。

    又是这本咒符书,她好久没拿出来翻看了,今儿怎么来了兴致?

    “阿离,你这里疼过吗?”花葵的素手抚上他的心口,轻轻的摁压,好奇这咒语到底有没有效果。

    赵不逾点头,他不相信这些歪门邪术,可他疼过很多次,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否认。

    “真的?真的会疼吗?”花葵吃惊的坐起身,直盯着他确认,“你没骗我,真的会疼?”

    赵不逾认真的瞧着她,再次郑重的点头确认。

    “怎么可能?”花葵被这事实震撼到,不大能接受这玄乎其玄的事实,她希望他能心痛只是因为她心中有怨,希望能用这种犯法惩罚他,只是打心底对这东~西有抵触,不大能相信这样的事实,“你离开我的时候会痛吗?我念咒的时候会痛吗?天啊,真是太令人置信了,我一定要试试。”

    那咒语她牢记于心,工整的骑坐在他腿上,口中认真的念那咒语,两眼留意着他的变化,不放弃任何一个细微的变换。

    赵不逾抓住她的手,摁在心脏的位置,眉头先是微蹙,后来越蹙越紧,脸上血色减退,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看他痛苦的表情,花葵先是很揪心,后来却是不厚道的笑起来,“原来这符咒真的有作用,好神奇!”

    双手捧着那本书,吃惊的前后翻看,自言自语道,“真是想不到,竟然有咒语这样的东~西存在,像是下降头似的,邪门稀奇的令人那以置信。”啊

    她停止念咒片刻后,赵不逾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做几个深呼吸后,端着杯子喝了几口水,这才好受。看她惊奇和不置信的眼神,赵不逾之前亦是这样的心情,若不是亲身验证,他亦是不敢相信有这样的邪术存在,不过这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来担忧被有心人利用,二来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再者不想她承受异样的目光。

    “嘿嘿,真是太好了,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给他施咒,狠狠的折磨他。”花葵笑的甚是张狂。

    赵不逾却是摇头,提醒她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我知道。”若被人知道,她可定会被人当成怪胎,“我会很小心的,我要仔细研究这本书,把精髓全都领悟透彻了。”

    赵不逾无奈的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却想起一个人来--轩辕辞,他曾送小葵一本这样的书,还提到和她手腕上的玉镯同为百年古物,赵不逾猜测着关于她的身世,轩辕辞肯定知道些什么。他曽坦白和小葵有婚约,这是掩藏事实的借口,还是有别的原因?

    花葵兴奋之后,也想到轩辕辞送的那本书,mo着左手腕的玉镯,神情变的凝重,“阿离,我觉得轩辕大哥好像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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