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卢没有食言,苏洛惜到达后,她就把解药给了左奕晨:“分三次吃,每一次隔半小时。会有点痛,痛的时候不许喝水,否则后果自负。”

    左奕晨收了药,也就在收药时,米卢的袖口忽的滑下一支针管,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苏洛惜的后颈处妲。

    “啊……”

    “洛惜!”

    “米卢,你疯了,你又给她注射了什么?”

    苏洛惜毫无防备,吃痛惨叫。傅韵辉慌的去扶苏洛惜。左奕晨隔着桌着,只能焦急的怒吼窀。

    米卢推完药水,抽出针丢到地上:“当然是控制她的药,不然,我怎么相信你能安安份份地呆着。左奕晨,我有我的生活原则和目标,我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总被人打断。苏洛惜归属你或者傅韵辉,这次必须有个了结。如此,我是生是死也能有个选择。苏洛惜中了药,你不想她死得太快,就安静一点。”

    “你到底给她打了什么药?”苏洛惜的反应很强烈,才一会儿就显出痛苦的神色,傅韵辉拖着她的双臂,她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跪,五官扭成一团。左奕晨心急如焚,把酷酷交给唐雷,他要过去看看苏洛惜。

    唐雷却不接酷酷,还拉住他,眼神示意他镇定。他越不镇定,苏洛惜受的苦就会越多。现在米卢有人质,明显占有优势。

    米卢拍拍手,帮傅韵辉一起把苏洛惜从地上扶起来:“也不是什么毒药,但是一种催毁神经的药。在这种药物作用下,她会出现错觉,越是思念谁,就越容易看到谁。”

    “你混蛋!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左奕晨急了,把酷酷强行塞给唐雷,他要冲过去和米卢拼了。唐雷和王姐死死拽住他,劝他冷静。说着不是毒药,可万一是毒药呢。

    苏洛惜的药物已经生效,耳中嗡嗡的一片嘈杂声,远处近处她听不出距离,但能听到左奕晨的声音,问她:“洛惜,你还好吗?”

    她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左奕晨的脸近在眼前,焦急地变了形。

    她好生心疼,伸手捧住他的脸,强笑安慰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奕晨……”眼睛猛的一阵模糊,又猛的一阵清晰,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甩甩头,却又见手中的脸,不是左奕晨,而是傅韵辉。

    她吓得忙忙松开手,退后,刚退后,那眼前的脸又变成了左奕晨,痛心地朝她喊:“洛惜,你怎么了?你不要我吗?”

    “要要要,我怎么会不要你。”她再上前,完全被乱七八糟的声音干扰着,被药物控制着。她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左奕晨还是傅韵辉,她甚至听不出远处与近处的声音区别,只能听到左奕晨的一声又一声苦苦的叫唤:“洛惜,洛惜,我在这里,我才是奕晨……”

    她的头好痛,痛得只能抓住傅韵辉的手,苦苦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奕晨。奕晨,你快点回家,快点带酷酷回家……”头裂了一般的痛,她伸开手,捧住头,蹲下来。

    蹲下来的瞬间,她看见了对面,左奕晨抱着酷酷,痛不欲生……那一刻,她是清醒的,清楚的看到了事实的真相。她扭头看向身旁,傅韵辉,那是傅韵辉……地上还有针管……她明白了……也在明白的那一煞那,抱着头撞向桌脚……

    只有这样,事情才能暂时的结束,左奕晨的理智才能压制痛苦!

    她抱着疼痛不堪的头撞身桌脚,在傅韵辉的亲眼目睹下昏迷过去,再也听不到左奕晨痛苦的哀号。

    *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只知道是在g上,暖和和的被子盖在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上。

    傅韵辉趴在g边睡着,感觉她的手在手心拨动就立即惊醒过来,关切的望着她轻语:“你醒了!”

    她转动眼睛顺着声音望来,他的脸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急速的变化着,时而左奕晨时而傅韵辉。她看得眼晕,索性闭上眼睛,只用心来思考。她倒退了记忆,昨天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

    不是左奕晨,左奕晨不会在这里!

    再睁眼,却是左奕晨的脸,一模一样,眸光都柔得令她想哭。

    不禁的,她又动摇了!

    “你还很难受吗?”

    是傅韵辉的声音出卖了他,再像的脸,声音也是不同的。她再及时醒悟地告诫自己,就算看到的人再像左奕晨,也不要相信,都是假的假的……

    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她不难受,真的不难受,就是很想他!

    “你睡了差不多一天,饿了吧,我让他们给你送吃的上来。”他起身按响g边的铃。

    很快就有开门声传来,却是米卢的声音:“睡这么久才舍得醒,她是故意的吧!”

    “她伤的不轻,你也是有眼睛可以看见的!”傅韵辉的声音很不客气,她讨厌米卢这样说苏洛惜。

    米卢不理他,一边把食盘放到g头柜一边打量苏洛惜,这女人的心真狠,自己的儿子能丢,还敢把自己撞成这样。才一天的时间,就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得要死。

    真不知道傅韵辉迷恋她什么!

    越迷恋,她就是毁得越彻底,再拿出针对准她的颈间。傅韵辉终是不忍,及时抓*住米卢的手腕:“她都这样了,跑不了,你就不要再给她打针。”

    “从她上次戒毒的情况来看,她的意志力很强。你要想得到她,就要打倒她所有坚强的脑神经。傅韵辉,你可以心软,但心软的前题是和我结婚。你要和我结婚吗?”米卢的目标极其的明确,冷眼看他。

    他一点点退缩,不要,他不要和米卢结婚!

    米卢冷哼一声,掰开他的手,把针管扎进去。苏洛惜紧握拳头,咬牙强忍,她什么都不再想,只告诉自己,看到的都不是左奕晨,不是,不是……

    *

    左奕晨吃了败仗,一回家就先给苏洛惜的父母去了电话,理由公司有点事情,要改期回家看二老。苏铁觉得不对,紧追不舍,左奕晨还是没有告诉他真相,只让他照顾好二老。

    之后,他就投入了营救苏洛惜的行动中,他把米卢丢在地上的针管交给了杨迁,让他快去查清楚这里面曾经装过什么药水。如果只是一般的破坏脑神经的药,那米卢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他不必惧怕。

    安排好这件事情,他又去找王姐,问米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姐也莫名其妙,是她亲眼看见米卢被抓进去的。她打电话回去,没有透露米卢逃脱的消息,只要求那边传送米卢在狱中的最新情况。

    传来的最新情况显示,米卢在狱中一切安份!

    “替身!”她既然早就找好了替身,金蝉脱壳。

    “那怎么办?告诉上面……”

    “不……”左奕晨冷然打断:“既然是替身,那就让她一直替到底。等杨迁的结果出来,如果没有特别难治的毒,米卢我会一枪干掉她。不走复杂的程序,不承担刑事责任,反正我杀的是个不存在的人。”

    “好!”王姐表示支持。

    左奕晨又问了那天被劫的情况。

    王姐说:“你查到米卢后,我就通知了上面。上面也及时出动人马抓捕了她。她一入狱,我就松了一口气。你说让我带酷酷回来,我就买了机票。想着我的身份特殊,又想着没什么危险,我就没让你来接。路上其实ting顺利的,酷酷也ting乖,可是出站的时候,我还是遇到了你的人,说是来接机。我想着你可能是不放心酷酷,就跟着上了车,结果一上车,就背后受袭,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了。”

    左奕晨听出了不对劲:“可是谁会知道你要回来呢?自始自终,我们俩人的联系,都是在秘密地进行着。难道……”

    “内鬼!”

    两人异口同声,神色皆惊。

    王姐更是倒回去思考:“你把酷酷交给我之后,我就在外面安静地生活,要说是不会被人发现,可是我们还是被人追杀了一通。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踪迹?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因为只有你知道我在那里。可你不会杀自己的儿子,那就是你的人,只有你的人日夜跟着你,比谁都知道你的行踪。”

    “你是说唐雷?”左奕晨剑眉锁起,他不相信会是唐雷,可唐雷是他身边最亲的人,也是帮他做事最多的人。

    王姐摇头:“你救过他,他也一直把你当兄弟。可是他做的事,也多不经手,都是派下去给下面的人。所以我更怀疑是他手下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密查。左奕晨打电话叫来张扬,把他调到唐雷那边,明着是帮忙做事,暗着是盯梢异样情况。

    唐雷在外面来往奔波,人瘦了一圈,也带回来一些消息,有公有私。

    公事就是:“丁雪那边的动静ting大,你割舍的几个产业,她全部接手……左天佑戒毒失败,以吸毒罪被抓捕……左天恩在出去采风……赵鑫怡这几天也离开了此城。”

    他听着一一点头:“老夫人那边让她继续吃货,等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火烧老宅,我倒要看看,没地方又没钱周转的她,要住到哪里去。天佑不用管他,天恩给他打钱,让他在外面少吃点苦。至于赵鑫怡……善待她。”

    唐雷点头,又把私事说了出来:“据我们潜进去的人员回信,苏小姐这些天在傅家别墅一直很安静,不吵也不闹,偶尔坐在轮椅上由傅韵辉……”

    “坐轮椅???”左奕晨俊脸变色,她的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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