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毒瘾爆发,药性很猛,苏洛惜没有用药,耗尽半条性命才ting下来。

    ting下来的她,奄奄一息,面孔苍白,眼底泛出浓浓的青色,睁开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焦点,一层厚厚的雾。

    左奕晨叫她,她没有反应,伸手去碰她,她就剧烈的颤抖,好似他的手不是手,而是一把烧红的火烙铁俨。

    “洛惜……”

    “她没有怪你,你别逼她,让她一个人缓缓,这种感觉不好受!”杨迁保持着医生该来的冷静,把左奕晨劝出病房,让护士留在病房里,静静地陪着她稔。

    她有气无力,脑子还算清醒,什么都知道。她不是不想理会左奕晨,而是害怕,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生不如死。她尽最大的能力克制,还是克制不住的要嘶吼尖叫、扭曲挣扎。

    戒毒至少要七到十天,这才第一天,吃过这一次苦头的她,无论如何都再做不到之前的乐观,她很恐惧,打心底觉得恐惧,不敢去想下一场。

    她怕自己撑不住,怕自己求左奕晨给药,更怕左奕晨一个心软就答应她的请求,所以她不理会左奕晨,也不想让左奕晨再看她的丑状。

    “我肚子好饿,好想吃我们医院门口阿婆卖的红枣棕子,你去给我买。”第二次毒瘾爆发的时间隔很短,苏洛惜稍有感觉的时候,就把左奕晨支走。

    然而,左奕晨没有想到第二次会这么快到来,预计着怎么也要到凌晨时分,他匆匆离开。

    一离开,她就锁死门,一个人在病房中跌打滚爬,揪头发撞墙,啊啊啊的痛苦嘶吼……抗毒的勇气在第一次全被折磨光,这一次明明不如第一次凶猛,却比第一次还要难以承受……几次都爬到门后面,拍着门求杨迁,给药,给药,好难受……

    幸好左奕晨不在,杨迁和唐雷双手握拳,咬牙紧忍,才忍住给药的冲动。

    杨迁也贴着门上的玻璃,对里面生不如死苦苦嗷叫的苏洛惜大喊:“再撑一会儿,过了这一关,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难受。撑不下去,你就想想左奕晨,想想他。他如果给了你药,给了你毒品,他就全毁了,外面有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就等他错走这一步。洛惜,想想他,想想他!”

    她想,想左奕晨,可真的好难受,蚂蚁要把她咬空了,她还好冷,抱着胳膊蜷着身子还抽抽的哆嗦,视线模糊的一片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想要,想要解除这痛苦的药……

    “啊啊啊……给我……快给我……”她想,她忍,终是忍不住,睡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撞着门,手撕着自己的心口,再抱住自己的头,撕着自己的脸,扭曲的五官,充血的眸子,狰狞的恐怖。

    真是毒品面前,人性尽失!

    赶回来的左奕晨,一出电梯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嘶吼声,他当即明白怎么一回事,棕子掉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冲向病房,却被杨迁和唐雷死死拦住,保镖也向病房门口靠近,做第二道防线。

    “放开,放开……”他的洛惜在里面很痛苦,他要进去,他要和她一起,左奕晨心急如焚的扑腾着,扑腾不了重围,就怒气冲天的挥出拳头。

    杨迁没能避开,一拳正中俊脸,倒在地上,眼前全是星星,一圈又一圈。

    唐雷见势不妙,狠下心回手补了一拳,左奕晨没想到他会出手,完全没有防备,被重拳打懵,跌到墙上,嘴角流血。

    杨迁晃着脑袋,晕晕沉沉的从地上爬起来,喘*息道:“这是洛惜的意思,她已经被第一次磨得没了勇气,她怕你会心软才出此下策。她现在很辛苦,也到了辛苦的边缘,奕晨,戒毒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需要家属的配合。配合她一下。”

    左奕晨靠在墙上,死气沉沉地闭上眼睛,苏洛惜的嘶吼声就在前方,声声都在撕*裂他的心。可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就如同多年前,小小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一个人无助的挣扎……

    以为时间过去,长大的他已经变得强大,强大的可以与任何人为敌,可以为心爱的人撑住整片天空。可现实告诉他,他错了,他强,敌更强……他害了苏洛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渐渐低弱,嘶吼声化成粗*重的喘*息声,直至轻得再也听不见。杨迁和护士进去,左奕晨还靠墙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深埋着头,一直到天亮,再到天黑,再到第三次毒瘾爆发。

    有了头两次的努力克制,第三次的爆发总算降了难度,苏洛惜没有叫出声,咬着唇就全部受住。她很开心,ding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给左奕晨发短信:“晨哥哥,我要赢了,准备好请我吃大餐。我要把我掉的肉肉补回来,我要让飞机场变巨无霸!”

    左奕晨,她生气的时候叫!

    奕晨,她亲热的时候叫!

    晨哥哥,只在她做了错事,讨好的时候叫!

    讨好他,因为她把他拒之门外。讨好他,希望他不要生气。

    讨好的笑话,他笑不出来,反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单纯的傻,只懂为别人着想的傻瓜……左奕晨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可这时说什么都不那么合适,写的简讯在指尖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凝为三个字。

    “我爱你!”

    苏洛惜勾起唇角,笑得无力又坚强:“metoo!”

    *****

    时间一晃过了五天,苏洛惜的症状越来越轻,发作的时间也逐渐转短。她还是不同意左奕晨进来,但同意让左奕晨靠进病房,两人隔着一层玻璃互望。

    她调皮地做鬼脸,他微微地笑!

    她瘦得很厉害,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变形的像换了一个人,却一点不丑,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他发短信,问她胃口有没有好一点,想不想吃点什么。

    她没胃口,这些天吃的比吐的还要多,可她没说,只是反问他会做什么,想吃他亲手做的。

    他报了很多很多菜名,有她爱吃的,有他擅长的,还有苏铁念念不忘的。

    她发了一张竖大拇指的表情,说都想吃,还说苏铁发了短信,说在网上看到新闻,想要请假过来一起吃大餐,被她严厉地制止了,大餐是她的她的!

    他笑着说,他知道,苏铁也给他打了电话,气得直磨牙,不再叫他姐夫,还口口声声骂他‘你这个该死的左奕晨,你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一定跟你拼了。我跟你说过我的梦很灵验,你怎么就不能多长个心眼!’

    她笑,说苏铁是个纸老虎,不必怕。

    他却说,必须怕,那可是他未来的小舅子。为了老婆,他也要把小舅子哄平,打就打,他绝不还手。

    她心口甜滋滋的,发了一个羞答答的表情。

    他微笑着,又输入脉脉温情的言语:“趁苏铁放暑假,我们也回家一趟,一来见见伯父伯母,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二来也商量商量,这婚事怎么办才好。”

    她的脸一扫多日的苍白,红透了,想矫情一把,又见唐雷凑到他身边,把手机递给了他。他朝她指了指手机,便闪到一边听电话。

    “左先生,我是赵鑫怡。我知道是谁害了苏小姐,我有证据。如果你相信我,就请来医院对面的战国策茶馆,我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等你。”

    *****

    赵鑫怡,赵家的三小姐,也是赵渊源的第二任夫人所生。生下来,母亲死亡,她体弱多病,赵渊源由此再娶第三任夫人。

    赵鑫怡不算得g,也不算失g,一个可有可无的角度,若不是她这几年在外面交际往来,b城的上流不会有人知道,赵家还有赵鑫怡这么号小姐。

    而赵渊源做的生意,也不是什么大生意,有一个小型的家俱公司,自己生产自己销售。和左氏集团有过合作,但因产品的原因,左奕晨只做他们的国内市场,而择了另一家大型的实力家具公司进行出口销售,谋更多的利润。

    赵渊源是个老实的生意人,赵鑫怡又能张狂到什么地步,左奕晨只身一人前往。

    战国策二楼,靠窗的小包厢,赵鑫怡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姿优雅,左奕晨却全部无视,坐在她的对面,冷冽地直奔主题:“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会亏待你。”

    赵鑫怡压着心中的恨,只妩媚轻笑,还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刚泡好的新茶,泌人心脾的香:“上次在宴会上,我有眼不识泰山,伤到苏小姐。之后,我很后悔,也在努力弥补,终是少个机会。那一天,左先生差点撞到我的车,我才追到医院,原本也是计划着见见左先生和苏小姐,却不想看到这一幕。”

    说完,打开手机,递到他面前,傅韵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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