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卿玉没有想到夏玲燕指的人会是自己,一时间也惊讶地脱口而出。

    “素闻北冥国开国公英明神武,想必他的夫人也是极其有能耐,刚刚说的话,字字穿心,让人不得不服,燕儿越发确定了这个想法,如今难得有机会来到北冥国,又凑巧北冥国皇上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活跃气氛,国公夫人,想必您也是准备了吧。”

    夏玲燕虽然一脸微笑,但是所说的话却将卿玉的退路完全封住,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否则的话,无疑就是在得罪楚北捷,不给他面子。

    这个女人,看来是故意要找自己的麻烦了,看来不只是红颜祸水,蓝颜若是俊美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是会让女人为之犯罪的啊。

    “噗呲。”

    卿仙听得禁不住笑出声来,皇普君云暂且不说,卿玉这个人会表演,还有能耐?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了,那女人不仅懦弱无为,从小到大对琴棋书画一点都不通,一在人多的场合就会闹笑话,说话结巴,简直就是相府的耻辱,她不要给人丢脸就算是能耐了。

    “那都是别人胡乱传的,谣言而已,更何况还有长公主一曲舞乐在前,我这种雕虫小技在上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污浊了眼珠子罢了。”

    卿玉笑道,暗中之意有了推辞的意思,她已经知道夏玲燕这是给自己设套,硬逼着自己表演,好让自己出丑了,真没想到夏玲燕这个女人为了皇普君云已经变得丧心病狂了,连自己都无辜躺着中枪。

    不过卿玉怎么会如了夏玲燕的意思?她要自己进圈套自己就进,开玩笑。

    “国公夫人何必如此谦虚呢?再谦虚下去,可就不是虚心,而是自傲了,难不成,北冥国当今皇上的指令,你也想抗旨不成?”

    夏玲燕怎么会让卿玉就这么逃了过去?用楚北捷的指令来压住卿玉,这一点,着实让卿玉觉得无可奈何。

    “国公夫人,既然玲燕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就上来表演表演,权当娱乐是不?”

    楚北捷也是开口了,实在是他已经将话放出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收不回来,他知道卿玉的身份,当初卿尘提议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皇普君云的时候,楚北捷就偷偷调查了卿玉的情况,所以才会对她那个时候竟然敢开口帮云止那么惊讶。

    转念一想,皇普君云竟然敢把卿玉带到今天晚上这个宴会上来,经过了这么多个月,就算是快木头落到皇普君云手里,被调教地总是有几分能耐。

    “若玉儿不想上去表演,那么请各位就不要勉强了。”

    忽然,在卿玉骑虎难下的时候,皇普君云竟然开口出声帮卿玉解围,顶着众人的压力和目光,一脸冷静,却透着一股不容忍让的坚定。

    “人家不愿意,长公主就不用这么勉强人家了,传出去,也有损声誉不是?更何况长公主刚才与北冥国皇上合萧一曲,如此动听美妙,是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的技艺比不上,再上去演奏,就是让人觉得羞愧罢了。”

    东方君澜也是笑着开口,借着奉承夏玲燕和楚北捷的意思,实则是为了帮卿玉开脱,逃过这么一劫,他也看得出来,夏玲燕这个举动是在故意针对卿玉了。

    众人一听,也是在理,更何况有东方君澜和皇普君云这两个人这么护着卿玉,他们也不好附和皇上和长公主的话,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楚北捷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也没办法和皇普君云还有东方君澜对着干,也只能与夏玲燕抱有歉意地说道:“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要不然,玲燕你就换一位?”

    “本公主只想看国公夫人的表演,若是国公夫人不方便的话,那么就算了,还是以皇上刚才所说的方式,自告奋勇吧。”

    夏玲燕恨得牙痒痒的,不仅仅是因为东方君澜竟然会出口帮卿玉,还有皇普君云那声“玉儿”,叫的是那么亲切,他竟然敢当着朝臣的面,主动袒护卿玉,平生第一次,夏玲燕尝到了什么叫做“嫉妒”的滋味。

    不过越是这样,夏玲燕就越是要让卿玉上台表演,她就不信了,皇普君云和东方君澜能偏袒卿玉到什么时候!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下来,楚北捷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若卿玉不主动出来表演,估计夏玲燕这个心结就是要结下了,可是皇普君云和东方君澜如此护着他,这下无疑是让楚北捷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是要冒着得罪皇普君云和东方君澜的风险让卿玉来表演,还是选择得罪夏玲燕和丢了面子,无论哪一边楚北捷都不愿意,此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解围才好了。

    此时此刻,卿玉转过头,看向皇普君云,认真地说道:“君云,我现在问你,你实话告诉我,你想要看我上去表演吗?”

    皇普君云垂眸,看着卿玉一脸认真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抿唇道:“如果你愿意,本王当然想。”

    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期待看到卿玉的多面化,看到卿玉究竟还藏有多少不露面的本领,但是,如果卿玉不想,那么皇普君云就不会让任何人去勉强她,他只会让卿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人的话,一概管他去死好了。

    “那好。”卿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子,大声说道:“既然长公主如此想看,那么卿玉就献丑了。”

    众人都惊讶于为何此时此刻卿玉会主动挺身上来,但最高兴的莫过于楚北捷,因为卿玉的此刻挺身,无疑是帮楚北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连忙说道:“快快有请。”

    夏玲燕瞥了卿玉一眼,鄙夷地笑了笑,真没想到她还敢出来,还以为要躲在男人的背后做缩头乌龟了呢,不过结果还是好的,总算把卿玉给逼了出来,正合自己的意思。

    自己倒要看看,作为皇普君云的夫人,这卿玉到底有什么能耐,倘若没有的话,呵呵,经过与自己刚刚那么一比,皇普君云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够看出来哪一个女人更好,就这个丫头敢跟自己抢男人,不要脸,做梦去吧。

    卿玉刚想出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果王妃要伴奏的话,不嫌弃我的话,我可以帮忙。”

    如此清灵的声音,尘世间,只有他褚云国太子云止才能够拥有的,此刻见云止抱起长琴来,定定地看着卿玉。

    “怎么会嫌弃?感激都来不及了,那就有劳了。云止。”卿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有了一计,若是有云止相助的话,那就是太好了。

    “加油,玉儿,打败那个夏玲燕,看她都拽成什么模样了,好好让她摔一跤,长长知识,让她明白你可不是好欺负的。”

    东方君澜在下面为卿玉加油打气,将握紧的拳头举了举,卿玉挥了挥手,便与云止一同出了桌子,往中间的红色地毯上一站。

    夏玲燕和楚北捷此时也往自己的位置上回了去,夏玲燕一落座,立即就被夏侯天戳了戳脑袋,换来后者一阵不满的叫声:“兄长,你做什么啊?!哪有你这么戳自己妹妹的,疼死了。”

    “你还知道疼啊,你就一定要和皇普君云纠缠不清吗?还这么主动去针对皇普君云的夫人,这样传出去会让多少人落下口舌?你还要不要嫁人了,还要不要名声了,你不要了,我们夏国皇族还要呢。”

    夏侯天刚才看着夏玲燕的做法简直是要气炸了,特别是最后一句,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夏玲燕对卿玉有什么针对呢,她难不成真的被皇普君云那个男人给迷住了?

    “兄长,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好了,别管我了,我们接下来看戏吧,看看这国公夫人,到底能耐有多大。”

    夏玲燕撇了撇嘴,懒得与夏侯天纠缠下去,直接抱着腮子看向眼前的正主了,水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下看你怎么下得了台,国公夫人。

    皇普君云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卿玉,发现她一抹笑容勾在嘴角,看起来是那么地自信迷人,薄唇含笑,懒散地倚着身子,皇普君云知道,每当卿玉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证明了她有十足的把握。

    真是太棒了,玉儿,就让本王多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吧。

    至于相府这边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卿玉在皇普君云手上呆了几个月,究竟磨练到了什么地步,不过皆是认为就算皇普君云再厉害,也不可能让卿玉跳出比夏玲燕还要完美的舞乐,哪怕刚刚夏玲燕失误了一下,卿玉这次上去,注定是要当炮灰的,变成华丽的跳板,成为夏玲燕名扬天下的踏脚石。

    “这下,我还真是有点同情这个废物了,偏偏被夏玲燕那个女人看上了,听听夏玲燕刚才的话,明显就是针对这个废物嘛。”

    卿仙幸灾乐祸地说道,听不出有什么同情的口气,卿欣则是坐在一边,此刻觉得心中有些纠结,自己虽说不对卿玉抱有能够打败夏玲燕那个女人的希望,但是自己又想看到夏玲燕这个女人当众出丑,唯一的办法就是卿玉打败夏玲燕。

    不过这近乎是奇迹出现才能够发生的事情,卿欣已经放弃了,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残留一丝希望?

    为什么?在看着卿玉的笑容的时候,卿欣心里就会有这么一丝希望冒出,而在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卿玉如此自信的笑容,仿佛她真的有那么一种能力,将奇迹唤醒一样。

    卿狂此时看向卿尘,却发现卿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由担忧地问道:“爹爹,您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没什么。”卿尘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大碍,看着此刻的卿玉,不知道为何,觉得是那么地碍眼,就像她那已经去世的贱娘一样。

    云止先是拨弄了一下琴弦,然后对卿玉说道:“王妃,要我帮忙演奏什么曲子好?”

    “就挑一首你最拿手的吧。”卿玉先是对云止回应,然后又面向大家说道:“各位,世人皆知长公主的舞姿绝色倾城,世间无人能敌,当然,我也不会自大到能够用舞姿可以与长公主一比,那只不过是丢人的罢了,那么我就表演清唱,以助雅兴。”

    “算她识相。”

    夏玲燕冷笑不已,一股高人一等的气质油然而生,虽然被卿玉逃过了用舞乐相比这一劫,但卿玉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承认自己在我之下,皇普君云,好好看清楚吧,你的妻压根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就算她想用清唱来蒙混过头,但我那首“水调歌头”,她比得起吗?!

    “那么就请国公夫人挑自己最拿手的吧,清唱就清唱,下面让我们鼓掌,欢迎国公夫人为我们表演。”

    楚北捷也不为难卿玉,毕竟她能够站出来表演就已经解决了自己很大的麻烦了,此时出头说道,并且率先鼓掌,周围的人见自家皇上都这么做了,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也是拍了拍手,但比起夏玲燕刚出场的时候,明显显得气势弱多了。

    “那我就献丑了。”卿玉微笑,然后朝向云止,淡淡地说道:“云止,你先奏乐,我等前段结束再唱,酝酿下情绪,来首相似的吧。”

    云止听了后一愣,随即明白卿玉想要做什么了,点了点头,将手伏在琴弦上,闭上眼睛,开始演奏,高山流水般的琴声刹那而出。

    众人仿佛全身被音灵给震撼了一般,在那琴声一起的时候,就不断有一种形体在撞击着他们的灵魂,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贯穿他们的身体,让灵魂也随之跳动,这琴音似乎带有一股魔力般,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直直望着那闭眼弹奏着的少年。

    气质似仙,但这琴音却是仙!

    “褚云国的王室,最出名的就是天云琴,但天云琴所选择的主人,除了身上不沾有尘世之气外,还必须能够将天云琴弹奏出来的音色化为实体的本领,直直贯穿别人躯壳内的灵魂,从心底里震撼他们,这曲,着实妙不可言,你说对吧?混蛋。”

    东方君澜也是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去了,皇普君云也是享受着,不过他一直睁着眼睛,褚云国的天云琴虽是神物,能够演奏它的人也绝非普通人,这曲确实像是天上宫阙那般动听,但他真正在意的可不是云止,一直以来,都是卿玉!

    皇普君云想要通过自己这双眼睛,将卿玉的一切收入眼底,包括她接下来的表现,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出彩,勾人心魄。

    卿玉心中也是赞叹不已,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听,云止啊云止,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的男子,不仅隐藏着一个不与尘世合污的纯净灵魂,还有这琴音也是传世入魂,如此震撼他人的心灵,真是越来越想要了解你了。

    但卿玉并没有因为云止的琴音给迷得忘记了自己真正的任务,此时见时间已经成熟,吞了一口唾液,闭上眸子,开始清唱起来。

    “离乡路脚步染尘土。青衣顾留一抹楚楚,山河暮眼模糊可曾依稀记来路。”

    这首歌一起,众人都是诧异的神色,特别是夏玲燕,此刻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卿玉,她竟然选择和自己一样,唱着古词改编的歌曲。

    皇普君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才是自己认识的卿玉,别人的挑战,要么不接,要么接受之后,则是越战越勇,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击败对手,让别人输的无话可说!

    “老树枯只剩鸦声话如故,马蹄孤追逐不停驻,千山渡仍义无反顾,游子苦向谁诉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可有乡音伴归途,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卿玉闭着眼睛唱歌,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配合上云止琴音的节奏,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冻结,只余下这无比美妙的歌声与琴声,在空气中不停交织,融化,人们仿佛灵魂出窍般,在半空中与这声音的实体不停碰撞着,每一次碰撞,都撞击出了灵魂的火花。

    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就连灵魂也不受控制,在不停颤抖,在不停沉醉着,直至一曲终了,众人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瞧这情况,夏玲燕就已经明白,胜负已分,这清唱一曲,是自己输了,不过夏玲燕还是不服,是楚北捷拖了自己的后腿,若不是云止的琴艺如此高超,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该死,早知道云止这么厉害,当初就应该选择他来与自己伴奏,而不是楚北捷了,这下丢大脸了!

    “好!”

    第一个鼓掌的,不是楚北捷,而是皇普君云,只见他站起身子来,用力地鼓着掌,不顾左手上被绷带缠住的伤口。

    “你这家伙。”卿玉气急,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不等楚北捷说话,径直跑到了皇普君云的身边,将他的左手放了下来。

    “真是太完美了,朕甘拜下风。”楚北捷接着也是站起了身子,鼓着掌,周围的大臣们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回过神来,一时间,掌声响彻整个大殿。

    卿欣和卿仙都被震撼地忘记鼓掌了,没有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虽然卿玉并没有与夏玲燕比舞姿,主动认输,但是这清唱,明显是卿玉那一边赢了,赢得彻彻底底,不管是本人的清唱,还是伴奏的琴音,两者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问世间,已经找不出任何可以与之披靡的人了。

    而夏玲燕的脸色阴沉地仿佛能够滴出水般,这一次,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的无法呼吸,不行,自己不服,真的不服,如果不是有云止从中作梗的话,自己怎么会输,怎么会让卿玉这个女人抢了如此大的风光?!

    夏玲燕愤愤地想要站起身来,想要再与卿玉比试一番,却被夏侯天眼疾手快地拉住,强行让她坐了下来,不顾夏玲燕挣扎地叫道:“大哥,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我不服,我一定要和那个女人重新比试,她不过是胜在伴奏的人强罢了,谁输谁赢也不清楚呢!”

    “你这丫头,你疯了吗?!”夏侯天简直快要被夏玲燕这番话气死了,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好在众人们都将目光和焦点都放在了卿玉和云止的身上,并未关注到这里。

    夏侯天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加重嗓音说道:“夏玲燕,我警告你,这里不是夏国,是北冥国!你刚才那番话若是被别人听了进去,就是对北冥国皇帝的羞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还要让我们夏国赔着你受罪,少发你的那些公主脾气,输了就是输了,何不大肚一点?你现在这个模样哪里还有长公主的样子?不过就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泼妇罢了,就连我都看不起你!”

    夏玲燕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兄长这么生气的模样,被他抓着的手,握得生疼,眼泪交杂着疼意流下,夏玲燕垂下了头,不敢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哭了,自己可是夏国长公主,夏国第一红颜,怎能被人看见自己哭的模样。

    夏侯天这才松开了夏玲燕,见夏玲燕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抽泣着,用袖子擦着眼角的泪花,夏侯天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让夏玲燕如此受伤,但想到夏玲燕刚刚的举动,夏侯天也是硬下心来,不再去看夏玲燕,若是让夏玲燕再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

    现在对夏玲燕的冷漠,是为了她以后着想,若是自己再这样宠着夏玲燕,那么才是对她真正的不负责任!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皇普君云不管不顾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和掌声,反倒是将卿玉的手握得更紧,垂着头,口气暧昧地说道。

    “废话,你的手是因为我而受伤的,要是再加重了的话,那么我岂不是要愧疚到死?赶紧好好坐下休息吧。”

    卿玉偏了偏头,不去在意自己心中因为皇普君云这番话而加速的心跳,拉着皇普君云硬生生地坐了下来,想要抽走自己的手,却发现皇普君云握得更紧,压根就不松开自己。

    卿玉想要强行抽走,却又怕伤到了皇普君云,把他的伤口弄裂开了,只能怒瞪了一眼皇普君云,让他自己识趣点松手,皇普君云倒是十分轻松,只是用一句堵住了卿玉的嘴:“这样子握着,本王觉得更舒服,会好得更快,怎么?玉儿不想本王的左手更快的康复?”

    “算你狠。”卿玉无奈,这算哪门子的恢复方式,握着手就能够促进伤口愈合?前所未闻,东方君澜见着卿玉和皇普君云之间的小打小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目光,但是稍纵即逝,就被东方君澜掩饰了过去。

    云止也是抱着长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鄙夷的目光,反倒是带着一股敬畏和崇拜,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在你落魄不为人知的时候每个人都想上来踩上一脚,巴不得将你给踩入万丈深渊去才罢休,等到了落魄之人重新展现了自己的风华,倾倒了众人之后,又狗腿地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止没有去关注周围的人对自己明显变了的态度,只是静静地坐着,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卿玉那张脸。

    天云琴还在抖动着,至今没有平息,原来如此,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卿玉她的灵魂是与我那么地契合,仿佛天生就是一体的。

    她卿玉,应该是我云止的才对。

    楚北捷对卿玉的表现大肆赞赏之后,宴会继续开始,在夏玲燕和卿玉之后,那些舞乐歌资显得是那么地平凡,再也无人能够与这两人争夺风采,*过后,宴会也逐渐迎进尾声了。

    “咻。”

    突然门外传来了无数这样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升空,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一朵朵烟花绽放于漆黑的夜空之中,旋转着,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将整个国都照的一片通明。

    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惊叹的声音,楚北捷此时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手:“既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么众位就自由活动吧,今晚的烟花是会点上一个通宵的,请找好自己的同伴,好好欣赏这一场烟花,玩得开心,顺带一提,朕在这个皇宫里藏了好几个宝藏,如果有幸能够找到的人,将会得到这份宝藏,那可是十分幸运的哦,当然,如果累了的话,想要出宫,通过侍卫的检查之后,随时都可以乘坐马车离开这里。”

    这像是小游戏般的点缀,无疑让很多人起了兴趣,有些官员的家眷都拉着自己的好友,亲人开始往外面走了,一来是赏这场盛世的烟花,二来就是彼此攀着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如意郎君或者豪门小姐,三来就是顺便找找楚北捷所藏得宝藏,再好好游历一下这皇宫了。

    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在夜晚逛皇宫的景色可是很难得的,皇宫白日繁华美丽,夜晚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而这个机会,除非像楚北捷举办这么场大型的宴会,平时是绝对没有机会的,所以这一次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既然有机会游玩这皇宫,我们也去吧。”东方君澜也站起了身子,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了,临走前,还向卿玉发起了邀请。

    卿玉看了一眼对面相府的人的举动,发现他们也在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点了点头:“那好吧。”

    说完,卿玉转过身子,对坐在原地的云止说道:“云止,要不要一起去?”

    “你就不问问本王去不去?”皇普君云见卿玉只关心别的男人不关心自己,醋意又开始乱飞了。

    “那你去不去。”卿玉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又开始闹腾了,懒得跟他吵架。

    “本王当然去。”皇普君云立马回答道,自己怎么能不去,有这个死小屁孩,还有那个褚云国太子云止,怎么看都是危险无比,自己若是不去,卿玉跟别的男人跑了那该怎么办?

    “抱歉,我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休息了。”云止抱着长琴,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身体不舒服吗?那可别拖着,找找皇宫的太医,早点休息吧。”既然云止这么说了,卿玉也只能关切地说道,云止昂首,跟着三人道别了之后,便独自抱着长琴往外面走了出去。

    “说起来,云止兄那根断了的琴弦,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啊?”东方君澜目送着云止远去,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场宴会还没有结束,意味着还有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

    卿玉说这番话的时候,夏玲燕和夏侯天也动身打算离去,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卿尘对着身旁的卿狂和飞铭使了个眼色,后者自然明白卿尘的意思,都跟着夏侯天和夏玲燕一起离开了邱华殿,很显然,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夏国的人物了。

    至于云止,卿尘认为不必深交,毕竟褚云国如此弱小,只要不将其变成自己的敌人就足够了,只是楚北捷为何要邀请云止前来参加这场宴会,这还是个不解之谜,卿尘猜不透,这个秘密的答案只有楚北捷自己本人知道了,但是云止这个人,或许也知道楚北捷的理由。

    坐在卿仙身旁的燕回此刻突然一扫刚才的颓废,也是冲着夏玲燕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卿仙想要喊住他都来不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燕回的身影冲出了邱华殿,气得暗自跺了跺脚。

    “我先去侍奉皇上,免得让他们起疑,你们两个现在虽然说任务完成了,但是我还是要再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就是看好皇普君云他们,不必跟得太紧,保持他们的行为举止在视线范围内就足够了。”

    卿尘现在已经对皇普君云等人的举动实在不放心了,因为计划之外,东陵国的太子东方君澜似乎与卿玉这个丫头的关系变得十分好了,原本没有想到卿玉的出现会泛起风波,但现在,既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么就要想办法解决。

    “是。”卿欣点头接令,卿尘这才负手,一甩长袖上前,抱拳对楚北捷恭贺道:“皇上,今晚的宴会圆满成功,真是恭喜了。”

    “哪里哪里,这也多亏了丞相先前一直为这场宴会的举办忙这忙那的,才会有那么多的新点子让各位宾客开心,宴会能够如此成功地举办下去,丞相功不可没啊。”

    楚北捷也是笑着寒暄道,两个人接着就是说着那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了,卿玉听得都腻歪,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感受到来自卿欣那打量的目光,卿玉冷冷一笑,还是先把正事搞定吧,就从她头上下手。

    “我们出去吧。”卿玉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然后三人便一齐出了这邱华殿。

    卿欣见卿玉等人有了动作,也是拉着身旁的卿仙跟了上去,卿仙还在为燕回那个家伙的事情生着闷气呢,眼见卿尘都下了命令,也只能收起那些麻烦的心思,不情不愿地跟着卿欣出了这邱华殿。

    “那么皇上,您和丞相在这里好好聊聊吧,本后也是有些乏了,看了这一晚上的宴会,也想先下去休息休息了。”

    皇太后此刻也是由宫女们搀扶着站了起来,拄着自己的凤拐,语气之中也是显露出了几分疲惫。

    “那么母后就先下去休息吧,皇后,你也去送送母后吧。”

    楚北捷关切地说道,顺便吩咐肖明月带着皇太后下去,虽然肖明月想要陪伴在楚北捷的身边,但是既然楚北捷这么说了,肖明月也只能乖乖遵旨,跟着皇太后一起离开了邱华殿了。

    待众人都走了,整个邱华殿只留下了卿尘和楚北捷两人,卿尘这才笑眯眯地说道:“不过皇上,您竟然会邀请褚云国的太子前来参加这场宴会,这真是出乎了微臣的预料之外了。”

    “怎么?是不是丞相也觉得朕的这个决定有些不妥?”楚北捷也是笑脸回应道,这只老狐狸,这么快就想向自己套出邀请褚云国太子前来的用意了,不过笑面虎的本领,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专长啊,丞相。

    “怎么会?云止再怎么说也是褚云国的太子,论身份也是足够的了,只是微臣没有想到皇上会做出这样的邀请,一时间好奇多嘴了罢了。”

    卿尘拱手撇得一干二净,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当初那么小的孩子,现在也开始逐渐羽翼丰满起来了啊,看来自己的准备得快点了,要在这个皇上羽翼丰满之前,硬生生地将它的翅膀给掐断,摔在地上让他等死!

    卿玉三人出了邱华殿后,东方君澜提议要去御花园逛逛,看看北冥国御花园夜晚的风景,卿玉表示赞同,皇普君云也没有意见,三人便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卿仙和卿欣看着这三人行走的方向,卿欣对身旁的卿仙使了个眼色,混杂在也想去御花园的官员们之中,打了声招呼,混在一起,打算热热闹闹地去御花园逛逛,至少这样,也不会让卿玉他们太过起疑。

    就算卿玉他们今晚上不想再做什么事情,卿欣也要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闹出什么风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亲自看到了,才能够完全放心。

    此时此刻,卿狂和飞铭也已经与夏玲燕和夏侯天两人面对面了。

    “不知道两位将军来找我们有何贵干。”夏侯天冷冷地说道,对待外人他一向如此,而夏玲燕在看到卿狂的时候,原本黯淡的瞳孔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记得有人跟自己说过,国公夫人就是相府的人,而这个将军姓卿,也是相府的大公子,难不成他与卿玉这个女人熟识?还是兄妹?说不定从这个人身上,能够得到更多关于卿玉的消息。

    “其实是我们想与两位交好而已,爹爹吩咐过,两位可是夏国的贵客,能与之交好是我们相府偌大的荣幸,所以希望两位在北冥国待着的期间,能够到府上坐坐,好好交个朋友。”

    卿狂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邀请函,递到了夏侯天的面前,一脸诚恳的模样。

    夏侯天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伸手交给了这封邀请函,放入自己的怀中:“那好,既然丞相有如此的心,那么改日有机会,我们定当上门拜访。”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卿狂难得露出了笑容,有了夏侯天这么句保证,那么就代表任务完成了,看来这夏侯天也不是省油的灯,恐怕在出发来北冥国之前就已经调查好了北冥国的局势,知道丞相卿尘在这北冥国内可是一手遮天,暗地里的权势比皇上还要大。

    “一定。”夏侯天点了点头,再与卿狂和飞铭两人寒暄了几句话,便各自拜别了。

    夏侯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如父皇所说的那样,卿尘他们果然开始行动了,正好,不用自己去劝说,这邀请函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那么就让自己去看看吧,在北冥国内一手遮天的丞相,到底有什么能耐,自己是要好好会一会这卿尘!

    “卿狂将军,就这样,我们与夏国使者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飞铭还是有些担忧,万一这夏侯天只是随便说说,一直拖着不来怎么办?那么丞相交代下来的任务可就失败了啊。

    “只要那个夏侯天不是个蠢猪,那么他一定会来,他想必也是得到了夏国皇帝的命令,要与北冥国能够担当大任的重臣做好关系,彼此来往,那么爹爹就是他的不二人选,就算当今皇上想要阻拦也无可奈何。”

    卿狂倒是一脸悠闲的样子,比起这夏国的使者,自己更在意的当然是皇普君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不过想必爹爹会派人关注好皇普君云的一举一动的,暂且不需要自己担心。

    “对了,哥哥,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你就先回房间去吧,我办完了马上回来。”

    就在夏侯天与夏玲燕继续往房间走去的时候,突然夏玲燕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急急忙忙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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