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法子治一治冷倩。

    “我们也正犯愁呢,可是想破了脑袋,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现实可行的办法。”乐乐咬着没受伤的手指头,磨得牙格格作响,他们几个要么是不爱动脑子的武夫,要么是没什么见识的小女人,以及不通红尘世事的和尚,还能指望他们想出什么好办法。

    “nnd要不老子就找几个杀手,趁着天黑一个个做掉他们,看他们还嚣张。”蔡袅把桌子拍得震天价响,连房梁上的灰尘都刷刷地落下来,可见他的嗓音之大。

    “拉倒吧,”韩晓妞用没受伤的手戳他的脑袋,“你真的是脑袋被撞坏了吧?放眼江湖最厉害的人物也莫过于武道会上有排名的人,我们几个合起来,才能把泽东做倒一次,其他那些没排名的人,所谓的杀手恐怕还没到他们家门口就被清出来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被他们玩死?”蔡袅当然知道韩晓妞说的在理,可是被人欺负成这样,哪能不上火。

    把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当成耳边风,展沁柔在议事厅里来回地数着步子沉思,许久,灵动的黑眸闪过一抹顽皮,脸上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好了!你们别吵了。”

    一直默默不语,观察她许久的展翅见她眉头一动,立即喜不自胜地开口:“小柔,莫非你有办法?”

    她笑,艳如朝阳……

    展沁柔信心满满地道:“要教训冷倩不一定要动用武力,这事交给我了,你们等着瞧好了,不出一个月,我便要红颜在地球上消失。”

    “你真的有办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四个人齐刷刷地盯着展沁柔,听说她有办法顿时喜出望外,暂且别说能否令红颜帮瓦解,就是能教训一下冷倩,他们也是极高兴的。

    “具体什么方法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了。”展沁柔卖了个关子,反正这事说出来,他们也帮不上忙。

    几个人互看一眼,有些悻悻然,他们不是不相信展沁柔的能力,只是帮里当前的状态容不得大家乐观,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有效地解决银子的开销问题。

    “可眼下我们那么多伤员,而且每天都在不断增加当中,天天这么入不敷出,只怕是我们根本撑不到一个月后,到时你就算把红颜给解散了,于我们也无益。”乐乐掌管的是帐房,为了寻找出扭转乾坤的方法,为了一点点根本不存在的可能,她几乎翻烂了手上的帐本,可惜本本都是红色的赤字,无论她怎么调配资源,都是拆了东墙补不了西墙,她比别人更加担心帮里的财政状态。

    “已经揭不开锅了么?”展沁柔没想到会这么快,本以为令湖帮若大个帮派多少有点家底,没到这么快就被掏空了。

    “唉!”乐乐把帐本丢给她,无奈地说:“你自己看看吧,千几个兄弟花大量钱看病,却又只出不入,再厚的家底,也禁不住这么败法,何况平时令湖帮就时常开放一些布施的善堂,底子本就不厚,突然这么一大笔支出,连参加盟主预选赛的钱,我都愁着呢。”

    展沁柔随手翻了几页,一片的赤字,实在是不忍直视,索性合上不看,省得闹心。

    无关能力,这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局面,谁遇上都得头疼,“我看不如这样吧,镖也别走了,那点钱还不够看病的。手下的兄弟们先别上封神台,修养一阵子,除了伤病患的钱不能省,其他的一切开销都降至基本维持运作就成,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这倒是可以解决部分问题,可是如此一来我们不就无法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预选,这不正好中了冷倩的圈套,他们不战而胜了。”这么便宜了冷倩,韩晓妞总觉得不甘心。

    展沁柔走到展翅的跟前,拍拍他的肩头,寄予无限厚望:“这盟林盟主做得太久,连一点的怜悯之心都没有了,江湖中需要一位刚正善良的新盟主,把往日那些歪风邪气清扫一番。所以这预选赛,我们肯定是要参加的,不但要参加,咱们还要保准拿下前三,武林盟主这宝座我们抢定了。”

    展沁柔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其他人默然,并没有她那么乐观,挡在前面的拦路虎太过强大,他们这一回士气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展沁柔是个行动派,她一旦下定了决心便要马上行动起了,所以当晚她便独自一人,骑着小小狼回到了都郡小镇。

    她将以此为大本营,展开一系列的报仇活动。

    展沁柔带着不灭神剑归来,使得慕容涵万分高兴,扑着便出来迎接她,虽然之前就收到展沁柔取得不灭神剑,报平安的信,但是心里总是莫名地担心她的安危,如今人在眼前了,便也才真正地安了心。

    近日来无论是封神台还是武道会,关于展沁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神呼其神。

    在听闻她进入武道会百名时,慕容涵激动得整夜都难以成眠。谁会料到那个常年被族人欺压,处于最低层的人儿,如今不仅有了自保的能力还有余力去保护别人,从一个被保护者到成为一个保护者,这其中的过程是多么心酸。

    当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展沁柔不仅安好,还一战成名后,慕容涵内心里的激动难以用言语形容。

    慕容涵原来是做展沁柔的保护者,一路走过来,看着展沁柔从被受尽欺凌到一步步变强,一步步展翅高飞,那种心情,就像猎鹰在悬崖上放飞幼仔的心情,担心又不得不放手。

    因为唯有放手,她才能为自己开拓出更加炫丽的天空。

    两人一见面就聊开了,分别后的种种,武道会的种种,展沁柔说得唾液横飞。慕容涵听得入神,一不小心陷入了回忆中,也不知展沁柔问了她一句什么,叫了她两三回,她才迟迟地反应过来。

    “咦?小姐你是说上次从月妍那里换走的衣服么?那里面确实有一条小手绢,还绢秀地绣着她的名字。小姐你突然要那玩意做什么?”

    展沁柔不想多说,成与不成还没个定数,现在解释起来太麻烦,只道:“你就别问了。只管找给我,我自有我的妙用。”

    怎么的小姐突然提到月妍?慕容涵心里虽然是疑云重重,却还是顺从地翻出旧物,在一推衣服里找出绣着月妍名字的小小丝绢手帕。

    “找到了。”慕容涵着实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但又不方便拿去还给她本人,所以一直搁着,她差点就要忘了还有这么个物件。

    展沁柔像捡着宝似的,接过那绣着月妍名字的小丝绢手帕。

    那手帕上面绣工精巧细腻,一池荷花开得艳丽无双,碧水绿叶一支并蒂莲就像一对交颈的鸳鸯。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艳。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一茎生双花,同心水芙蓉。

    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的意境,展沁柔触景生情,自我安慰一番,若人像花一般,从出生到死都不曾分离过,那样的生活该多无趣。

    无奈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浓得化不开的相思,只不过一朵并蒂莲便无所遁形。

    甩一甩头,把这些负面的情绪甩掉,她又开口问:“慕容涵你能不能绣出一幅一模一样的手绢来?要绣工走针都一样的。”

    “可以。”慕容涵本想追问缘由,却见展沁柔面色郁结,便也不再多问,着手找材料去绣。

    在慕容涵绣手绢的空挡里,展沁柔也没闲着,独自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奔着狼堡而去。

    她就这么牵着小小狼大摇大摆地进了狼堡,那些巡护卫们也不敢拦她,毕竟谁不知道她是狼王的女人。

    当初她走的时候和大小姐闹得那般不愉快,狼王却亲自上了城头目送她离开,这事狼堡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她若要回来谁敢拦。

    展沁柔如此嚣张大气地回归,引起各种的猜想议论,无数双眼睛暗暗盯着她,很快,她回到狼堡的消息传遍了狼堡的每一个角落。

    可她本人却不管这些,闲闲地漫步来到狼堡的中心广场,寻到那个水池,懒懒散散地躲在假山后面晒太阳。

    这中心广场是到各院落和必经之地,狼堡里的人每天都得经过个十次八次的,只要在这里等,总能遇上她要找的那一个人。

    “姑娘?”果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人便出现了,她的脸色有些发青,额头上冒着微汗,几次张嘴想解释些什么,话却哽在喉头,无法顺利成言。

    “好久不见,月妍你可曾想过我。”展沁柔走到她跟前,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素手轻轻地抚过她那细嫩的脸庞,而后又执起她腮边的一缕绣发却一言不发,仅用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瞧着月妍,那神情就像是一只逮着老鼠的猫儿。

    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展沁柔整人的手段,月妍是见识过的,这会心里一阵一阵地发怵。

    “姑娘,月妍有月妍的立场……”

    “啧啧,瞧你紧张的,权当是旧识,陪聊一会天,我也不会把你吃了不是。”展沁柔嘴上虽没说什么,可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和那嘴边的冷笑,可不是这么说的。

    “姑娘……”月妍怯怯地向后退一步,一步,再一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若是以前展沁柔必定会信她,可是在来之前,她早已调查了月妍一番,她在武道会的排名20,倒也不低呀,排在慕容涵之前,从前只当她是一般的小丫头来使唤,还真有点埋没了。

    展沁柔的额际隐隐跳动着青筋,皮笑肉不笑地问:“月妍,你喜欢汤云暗的事,他本人知不知道呢?要不要我去帮你给他说一声?”

    “姑娘,可不好乱说,月妍月妍……”月妍的脸陡地爆红,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一看周围闪闪烁烁的眼神,和悉悉索索的细语,瞬间脸色又刷地变青,这话要是传到大小姐的耳朵里,她的处境……

    展沁柔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冷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方丝帕,“是我乱说吗?哎呀,看看这手绢上绣的是什么?”

    一看到那方手绢儿,月妍的脸刹时转成了煞白,顿时觉得自己黑暗的内心被晒在了光天华日之下。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艳。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这还有落款呢,月妍,难道这不是你绣的?”展沁柔假装不懂,把那手绢儿扬起来,翻来覆去地瞧,好让附近的人都把这手绢瞧个仔细。

    月妍上前一把夺回,放回怀里,低低地道:“是我绣的,只是普通的手绢罢了。姑娘若喜欢,他日我再绣一幅送于姑娘便是。”

    展沁柔双眼闪烁着戏耍的光芒,慢慢地靠近她,故意压低声音,却足以让旁人听到,别有深意地道:“是吗?我可不敢拥有一条与你阿汤哥一模一样的手绢,我怕遭人非议。”

    “你……”月妍想要发作,展沁柔却扬场而去,完全不给她机会辩解。

    展沁柔满是期待地看着那些匆匆离去的身影,就不知道高傲如冷倩,当她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喜欢上自己也喜欢的男人,会有什么动作。

    展沁柔本来是想转身就走的,可是她的脚已经踏上了狼堡的土地,冷俊又怎么会毫不知情。

    一转身她撞进一堵微凉的胸膛里,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满怀期待地抬头,漆黑的眸子跌进了冰蓝色的海洋里,心头的小鹿乱撞,叹一口气,始终无法逃出他的魔法陷井。

    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捏成拳头,此刻冰蓝色的眸子再难看到一丝情绪,凛冽的声音一如冰泉,从头顶淋下,“兴风作浪。”

    “心疼了?”展沁柔伸手在他的手臂内侧挑了最嫩的那一块,掐着狠狠地扭了一圈,磨着牙道:“所有背叛过我的人,得罪我的人,与我有仇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包括冷俊。

    他不动如山,只是冷冷地道:“不自量力,别仇报不了,却丢了小命。”

    她掂起脚尖,双手压下他的头,漆黑的眼瞪着他的冰蓝,几乎发誓似地道:“即使没有进宗庙族谱,你仍然是我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也要与我陪葬!”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那冰蓝色的眸子化冰为水,轻轻地漾了一下,可是很快地,那两排密长的羽睫快速地垂了下来,只留给她两排性感的阴影,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其中。

    第一次,她觉得那两排密长的睫毛除了,性感之外,也有点讨厌。

    “想要我陪葬,有点难度。”他可是不死之身。

    额际青筋隐隐作动,又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某人的另一侧手臂又青了一处,“你告诉冷倩,武林盟主的宝座,我要定了,叫她移开她尊贵的pp。否则,我就照着她可爱的pp一脚踹下去,让她滚着下来。”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忍了许久,那一直躲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出来,狠狠地勒住她的纤腰,仿佛要把她揉到身体里的力度,微凉的唇随之盖了下来。

    呼!那些下人和巡城卫们纷纷背过身去,非礼勿视,许多人暗自庆幸着刚才没有阻止展沁柔,否则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死的。

    直到抽干了她肺里的空气,他才罢手。抚上那红肿的唇,冰蓝色的瞳孔里有火苗隐隐在跳动,声音沙哑地说:“不要正面撞上,你太笨,吃亏都不自知。”

    “去,你特么才笨,你全家都笨。”她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心里却暗自嘲讽自己,可不是笨么,明知道不该再来招惹他,却还直愣愣地往枪口上撞。

    恼羞成怒,她揪着他的衣襟威胁他:“我可警告你,这次你再插手,我和冷倩的事,别怪我把你当炮灰,轰你个灰头土脸。”

    远远地听到冷倩带着人朝这边来了,冷俊拔开她的手,风清云淡地道:“你走吧。”

    “不行!你要先答应我,不许插手。”她却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双眼坚定地要他一个承诺。

    微凉的手拍一下她的小pp,无奈地道:“不会偏帮冷倩,可满意了?”

    “哼!这还差不多。”得到他的承诺,她安下心来。

    临走前,她猛地拉下他的头,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眼波粼粼地送了一个飞吻,这才奔出了狼堡。

    冷俊有一种被女飞贼调戏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

    谁也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展沁柔一身黑衣又悄悄折回狼堡,用小小狼把巡城卫引开后,她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房里。

    这大半夜的,她摸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里,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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