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面若寒冰,走上火红的擂台,一眼便寻着那一抹落寞的身影,见她背对着他,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阵风浪,稍纵即逝。

    密如蝶翼的羽睫轻轻垂下,刚劲的手有力地朝上挥起,在那一抹身影走出他眼底以前,狼堡的城门重重地落下,把人全都困在堡里,插翅难飞。

    展沁柔紧咬双唇,破皮了流了血,比不上被背叛的伤更痛,那道逃离的门在她的面前缓缓落下,阻隔了她的去路,却阻隔不了她毅然出走的心。

    她绝不会卑微地向谁祈求爱情,即使高贵如狼王也不行。

    擂台上比武开始了,分为文斗和武斗,各家名媛使尽浑身解数,琴棋书画刀枪棍棒齐上阵。一番比试过后文斗以南宫菲菲胜出,武斗以吴奈胜出,最后前后文武前三甲当中,由冷俊来挑出。

    展沁柔木然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全都是两人相遇的点点滴滴,与如今的一切相比,显得那么讽刺。

    最后冷俊点了南宫菲菲。

    哗!人群里发起一浪盖过一浪的欢呼声,几乎把她的耳朵都震耳聋了,她却还能如此这般冷静,她应该大闹特闹地闹一场的,可是她却没有,一切那么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样。

    展沁柔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月妍悄悄地来到她的身边,拍一拍她的袖子,她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看到展沁柔黯然默默的样子,月妍忍不替自己的主子说话:“狼主他……”

    展沁柔打断她:“有话,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或许他昨夜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要再娶一个,可惜那个人不她,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先回凌云轩吧,回去再说。”月妍表面上轻扶着展沁柔,实际上手中暗暗使力,根本不由得展沁柔说不。

    展沁柔咬牙,才想回头向慕容涵睇眼色,不料吴语已先她一步站在了慕容涵的身后。

    哈,这一回主仆两人彻底成了笼中之鸟,她今晚真不该带慕容回来的。

    很抱歉说过要给你好日子过的,却又把你卷入这一团乱当中。

    凌云轩外彻夜歌舞升平,喧闹了*到天亮时分才渐渐地平息。

    展沁柔被迫与慕容涵分开,一个人独自在房中等了*,却没有等到他的人影,没解释没有理由。

    若她的修为不是那么差,或许以她的性子真的会闹上一闹也不一定,此刻她深刻地理解到一个人的修为,在这个修仙的世界是多么重要。

    从怀里抽出几天前他给的那本古书。

    书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有凤来仪’四个镏金大字。

    听名字就知道是比较大气的招式,如果练会了,修为是不是能精尽一层?

    展沁柔盘脚而坐,欲静心凝神,进入冥想境界。

    可是她的思绪太乱,不管怎么做都难以静下来,一口真气走差。

    噗!气血翻涌,一口腥红的血从口中喷出,她直挺挺地倒下。

    不适当的时候,修练不合适的心法,非但无法精尽还会走火入魔。

    天际微明,万里无云的天空,露出点点鱼肚白。

    因为选出魔妃而彻夜狂欢的人们,在天明时分安静地回了房,唯有一个人彻夜未眠却不是因为狂欢。

    风凉水冷的眉头向上轻挑一下,挥一挥手,“暂时这样,都退了吧。”

    他理一理云狐裘,抬头看向天空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脚却已大步踏出议事厅,往凌云轩而去。

    “狼主。”整夜守在凌云轩外的吴语,见到冷俊毕恭毕敬地行礼。

    “回吧。”

    冷俊一向的作风不允许多问,只能按着他说的做,吴语纵有再大的好奇也是不敢问的,默默地退了去。

    脚步一路沿着回廊来到展沁柔的厢房,欲推门的手忽地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眸子微晃一下,冷如寒霜地对着空气道:“月妍,盯着那个女人,不许踏入这个房门半步。”

    “是。”一眨眼的时间,月妍的身影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咿呀,一声推开墨兰雕花门,脚步如落雪无声,气息却不如从前的绵长,心脏居然在此时微微地撞一下胸口,眉头轻拧,唇边一抹苦涩的笑,每当接近她,他的心脏就不正常,这可不好,他非常不喜欢。

    撩起粉色的垂帐,苍白的小脸,枕巾湿过了,嘴角尚留一丝血迹,他伸出冰凉的手,为她抹那一丝腥红,不由地又呼出一口气。

    不对劲,他今天总是刻意地呼气,心下暗恼,手劲稍重。

    啪!怒目瞪圆,银牙咬断,清艳的小脸盛怒,纤手扬起,“滚!别碰我,我嫌脏。”

    “脏?”冰蓝色的眸子凝起寒冰,二指抬起倔强的小脸,与之对视互不让步:“脏,也得陪着。”

    “凭什么?老娘凭毛要忍受你三妻四妾,加外宵夜陪宿婢女四个。”

    他在面前的时候,憋不住醋意大发,才知道自己想走只是无处发泄,那样软弱的自己,她也难以相信,终于明白即使走了心里也会缺开一个名叫冷俊的大洞。

    他的嘴角轻轻向上勾起一丝丝的痕迹,冰蓝的眸子冰化成水,微微一漾,冰凉的手再次抚上她盛怒的小脸:“我是狼族的王,狼族是……”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展沁柔捂着耳朵拒绝听,脸上怒气不减,“我告诉你,你若敢碰别的女人一个根头发,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做多少我就做多少,反正我绝对不吃亏。”

    眸子里的水瞬间化水成冰,手上改扶为捏,咬牙:“你敢碰其他男人一根头发,我保证他们第二天就会被剃成光头,索性再把根去了,以绝后患。”

    嗯,他的回答很可爱,她有点想笑,气消了大半,心也不那么痛了,但是她还很生气。

    展沁柔一手叉腰,一手戳着他的胸口,咄咄逼人:“你特么都选妃了,还想我给你守身,门都没有!你不是不许我画这个不准我画那个么?我偏要画!我不仅要画无语画力哥还要把泽东也画上,你咬我呀。”

    盛气凌人的气息敛尽,密长的羽睫扑扇两下垂下,掩尽眼中光华,轻道一句,“画吧。”

    呃?他这么爽快答应,她是要怎么接?突然间所有的怒火仿佛被一盘冰水兜头淋下了,一丝烟火气也找不到。

    “喂!我真画啰?”展沁柔不轻不重地推他一把,他不答应让她画她恨,他真的让她画了,她心里却也没有好受一些。

    “画吧。”他低着头默默不语,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排低垂的细密撩人的长睫毛。

    尼玛诱受上身呀,这货!

    展沁柔咬着手指头,从身后挨近他,贴过脸去,媚眼如丝更进一步试探,“我想画你的果照。”

    青筋立即浮现在额际,冰眸张开,戾气涌现,不用说答案肯定是:不!

    “好呀!”她耸肩瞧着自己的青葱小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让我画的话,给我一张狼堡的地形图,明天我就开始拟定爬墙计划。”

    “你……”冷俊脸色发青,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般嚣张,给他脸色看就算了,还敢当着他的面说要去爬墙,当他死了么。

    展沁柔见他脸色不好看,自己心口无来由地一阵气闷,推着他往门口去:“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给我滚出去,姐现在心情不好,看到你那张臭脸,我就犯堵。”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想把他推出门口,他站在门口单手扶着门框,两人僵持不下,才略有点欢乐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两人又回到最初剑拔弩张的架式。

    呼!他从身后把她揽在怀里,呼出好大一口气,再一次退让:“画吧。”

    泪无声地滑落,竟然为了一个魔妃一再退让,是因为内疚心中有愧,还是因为你对她也有着爱。

    她不敢问,心口痛得无以复加,紧咬着红唇,把哭泣的声音默默地压抑在身体里,她自问不是一个宽容的女人,这个在她之后的魔妃,她必然容不下的,即使心里会有个洞。

    下了决心,她用力地眨两下眼,把眼里的泪花眨掉,换上一张骄傲的笑脸,转过身主动吻上那冰凉的溥唇,用尽此生所有的爱,就此燃烧成灰烬吧。

    思念已久的唇一旦碰上便无法分开,如赤焰之火一点便可燎原。

    急切的喘息,抛开一切的束缚,虽然已是黎明,却不影响彼此心中的星星之火烧成冲天大火,烧烫着彼此的身和心。

    吻,似无止境,每一处每一分都成为点燃彼此的星星之火。

    如果注定没有明天,那么便倾尽所有华丽地燃烧一次,用以日后怀念,此生亦无遗憾。

    波光粼粼的蓝色双眸烧成了艳丽的火红色,冰蓝与火红相融相交,在他的眼中形成一抹妖邪的美。

    她着了魔似地主动吻上那抹奇异的交融之色,献上红唇,献上自已,献上心尖所有的爱恋。

    她为他着迷的表情,动作和肌肤,全都泛起一层淡淡的金粉色,仿佛引人犯罪的魔物,使人无法不*。

    会勾魂带媚的眉眼,盈盈水光黑眸闪闪亮亮,小腹一紧一声叹息,就让他醉死在那眸光里吧。有时候太过清醒了,一旦醉倒了便一发不可收拾,倘若有一天没了这熠熠生辉的眸子,他的心是否会回到当初的一片死寂里沉睡不醒。

    吻如雨点落下,誓死纠缠,就算仅剩灵魂,你也只能在我的怀中安眠。

    极尽*之后,她伏在他的胸口,几近呢喃地问:“你真的让我画么?yi丝不gua的?”

    “想画就画吧,怎么画都可以。”呼,呼出一口气,遇上个磨人精,唯有投降的份。

    “真的?”她用指甲轻轻地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划过,在他心口,寥寥几下勾出一支不可见的妖花。

    身体紧绷,一阵颤粟惊鸾,修长的手逮住那只做恶的纤细玉手,无奈又无奈地的声音响起:“真的。”

    黑眸璀璨一亮,滑腻的身子哧溜一下钻逃出纱帐,赤脚便奔向书案:“那我现在就去拿笔墨来。”

    冰蓝色的眸子红光又起,长手一捞,光溜溜的身子又回到他的怀里,一个翻身压上去:“等我餍足了,你想画什么都依你。”

    他低头一口吻上那劲间的动脉,咕咚咕咚一阵饮水的声音传来。

    “啊……”她痛叫出声这货又开始咬她。

    莫名地身体发软又发热,心里怪异地升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感觉,轻飘飘的就像飞上云端的感觉。

    她想他是迷上被他咬的感觉,尤其在情mi时,他总是能适时把握好时机,每次都那么刚刚好,有点痛又有点兴奋难奈。

    两人十指教缠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凉的冰泉之声:“凝神静气,抛弃杂念,虚幻无我,进入冥想界。”

    这个时候?展沁柔瞪大眼难以置信,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她修练,可是好困,只觉眼皮一阵沉过一阵,慢慢地瞌上了眼睛,仿佛被催眠一般不一会便进了冥想界。

    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四周一片清明,无半丝杂念,‘有凤来仪’四个大字朝她扑面而来。

    这是她之前想自己练,差点走火入魔的招式,在冷俊的协助下却只觉一派轻松。

    那天两个人在房里呆到日上中天,这对一向自律甚严的冷俊来说还是头一遭。

    狼族的众位长老和昨夜刚被点做魔妃的南宫菲菲,在议事厅足足等到了响午,一群人午饭也没有吃只等着他出现,直到将近傍晚时分,他才施施然出现。

    “狼王,您是天狼一族的王,昨夜魔妃已经选出来,今日本是开祠堂祭祀的好日子,可是狼王却久久不现身,究竟欲意为何?”十几个长老怒气冲咬嘴地围着冷俊,义正词严地训斥他的不是。

    “呃?”冷俊挑眉,冰蓝色的眸子仿佛冰川深渊散发出的冰寒之气扫向众人,凛冽的声音传来,“是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不经我的同意便开祠堂祭祀?”

    被那样冰入骨髓的寒意扫过,众人不由地一阵颤抖,冷汗直流,一扫之前嚣张质问语气,全都缩着头抖着肩膀讪讪地道:“可,这是这是惯例。”

    “惯例?”密长的睫毛低垂,用手在云狐裘上扫过,而后抬起头来,凌利的刀子眼扫过所有人的脖子,才又道:“谁的?你的?还是我的?”

    经冷俊这一通气势凌人的反问,那群长老们全都缩了脖子不敢作声。

    南宫菲菲低着头细细地啜泣声显得那么压抑,收在袖子里的手捏到泛白,心里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无法上前一步为自己讨个说法。

    冷俊走到她的跟前,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冷冷地问:“你很期待吗?”

    南宫菲菲紧咬着双唇,双眼通红,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个不停,端的一副无限委屈的样子,偏偏就是不说话。

    冷倩也听说了冷俊的反常,所以一直派人在议事厅候着,这会听说他到了,便也带着人一起过来了。

    才一入门就看到冷俊在欺负她手下的人,心里稍微有些不悦,又把这一桩算到了展沁柔的帐上。

    冷倩当然是不会去苛责冷俊半句的,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冷俊向冷倩淡淡地递了一个只有他们两才懂的眼神,轻轻地说:“带着你的人,回去。”

    他分明是不想让冷倩趟这浑水。

    冷倩扫一眼在坐的五大长老们。

    济世堂的执掌越长老,安排照顾天狼一族内孤儿*,老人等弱势群体。

    敬嗣堂的执掌胡长老,掌管天狼一族子嗣香火与传承教育。

    敬香堂的执掌隶长老,掌管天狼一族的商行运营,为天狼一族活动提供金钱管理。

    祭祀堂的主祭祀吴长老,掌管天狼一族神明祭祀活动。

    严明堂的执掌柳长老,掌管祖宗家法,握有实权的执法长老。

    这一次除了五大长老还有他们拥护的族内势力,冷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转身问冷俊:“需要不需要……”

    “不需要,把人带走。”冷俊打断她的话,催促着她把人带走。

    冷倩向南宫菲菲使一个眼色,领着她匆匆走出议事厅。

    冷俊如此不把一群长老放在眼里,这些人本就对他意见颇深,早就想寻个机会教训他一回。

    如今冷俊正值历劫,法力大不如前,今日竟然还做出藐视祖宗家法的事来,众人当然不会错过如此好机会。

    五人互看一眼一齐喝道:“冷俊,你可知罪!”真是一人气短五人气长。

    冷俊淡淡地端起紫檀木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盏,慢里斯条地抿了一口,缓缓地放回茶几上,又扫了那五个人一眼才寒凉地开口:“愿闻其详。”

    敬嗣堂的胡长老,首先发难:“冷俊,你虽为天狼一族的王,可是在位三千余年,竟然无所出,天狼族的子嗣香火日渐凋零你却不闻不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为罪一。”

    祭祀堂的主祭祀紧接着道:“冷俊,你虽为狼王却藐视神明上祖,不开祠堂不司祭祀,此为罪二。”

    严明堂的柳长老也道:“冷俊,你身为狼王却是带头无视甚至破坏族规,行事无章法,所谓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此为罪三。”

    而后那两位长老也上前吧啦吧啦给他按了两条莫须有的罪名。

    “哼!”冷俊勾起嘴边一抹讥讽的笑,“第一,狼王这个虚名是你们硬塞给我的。第二,我对天狼一族的存亡没兴趣,我的子嗣与天狼族无关。第三,这是我的地盘,想撒野请回到你们的宗祠去。如果想对我指手划脚,我就断了对天狼族内的银钱资助,让你们的族法、子嗣、香火、孤儿寡母全都归为尘土。”

    一段话让五个人,全都消了声,冷俊可是言出必行的,在他心中压根没有戒律道德,做事只凭自己喜欢。

    “明天日出之前,滚出狼堡。”他弹一下云狐裘上的灰尘,面如寒霜地站起来走出议事厅,压根不把这五人放在眼里,当年他们没有一个人承认他娘,现在也别指望他把天狼族当一回事。

    若不是还有事要办,冷俊是绝对不会来议事厅听这些老匹夫叨念之乎者也,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好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狼王。

    南宫菲菲和冷倩,两人一起回到冷倩的黎云轩。

    小丫头刚奉上茶,人还没出去,冷倩便青着脸训南宫菲菲,“真是不争气!你向来明白,这次却如此糊涂,明知冷俊与那些长老不合,却还跟着他们瞎起哄,是不是想还没进门就先被冷俊休了你。”

    “帮主,我冤枉呀!今天按惯例本应该是上祠堂的……”南宫菲菲苦侯了一天,粒米未尽,心中本已十分窝火,被冷倩这一通好说,心中更是无尽委屈。

    “住口。这里是狼堡,做主的是冷俊,不是天狼族族居更不是由长老们说了算。你回去好好反省错在哪。”

    茶也没让南宫菲菲喝一口,冷倩便把她请出了黎云轩。

    临走前冷倩又话里有话地交待了一句,“你去一趟凌云轩,让月妍把她请出来,就说我说的,她两天没去镖局的帐,我会找时间跟她算一算。”

    南宫菲菲眼睛登时一亮道了一声是,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凌云轩去了。

    今儿个她苦候了一天,不但没等到自己应有的风光,还受了冷俊的白眼,最后又被冷倩一顿斥责,她的心中气愤不已,自然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展沁柔头上,尤其在听手下的婢女说,狼主一整天都与她躲在房里,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展沁柔,我与你势不两立!”

    南宫菲菲去了吴奈的房里一趟,扯上吴奈,带着十几个婢女下人浩浩荡荡地赶到凌云轩。

    展沁柔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神清气爽,脑海一片清明,身子变得轻盈无比,仿佛新生了一般的畅快。

    这种感觉,与她初修成云山升龙时的感受非常像,她飞快从怀中掏出那本‘有凤来仪’,一页页翻下来,竟然每一招每式都已经能心领神会了。

    看来她的修为又精尽了。

    不如哪天找个时间去开道会上试一试身手也不错。

    展沁柔心中正暗自窃喜,却不知南宫菲菲已经赶来给她添堵了。

    “展沁柔,你个小践人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冶不了你。”现在南宫菲菲算是有了名份,也算半个主人了,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展沁柔的。

    月妍本不想让展沁柔出去凌云轩,可惜展沁柔岂是那种让别人踩上门却暗自哑忍的人,要她别出门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于是听到动静的展沁柔带着月开和慕容涵二人一齐出门去迎战。

    以前她一个人就不曾怕过她们,这回她带着两个婢女也算是小有底气的,更加不用怕她们了,展沁柔如是想。

    “哟,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魔妃大人呀,真是三生有幸呢。怎么了,你家魔王寻不到了么,所以才上我这儿来撒野。”

    才一出门展沁柔便奉送了南宫菲菲一个大大的铁钉。

    展沁柔因为选魔妃的事被冷倩和冷俊摆了一道,心中正郁闷着呢,南宫菲菲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活该她倒霉。

    “你个小践人,那在那里得意洋洋,我现在是正式魔妃,狼王亲自选的正妻!”南宫头昂得高高的,那挑衅的小眼神直直地对上展沁柔的双眼。

    “哈哈哈”展沁柔大笑三声再奉送掌声一片,“正妻,你好。请问你们洞房了吗?你知道你们的狼王在*上是如何的风情吗?正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所有人听到展沁柔这一番话皆是脸色又青又红,纵使这里的民风再如何开放,正经人家的闺女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可是展沁柔才不会在乎这些,反正她已打定主意要走了,心已伤爱已死,得不到冷俊,她就没想过会再嫁人,所谓的名声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既然要撒泼,就要来个狠的,堵死敌人的退路,一次性把她打到翻不了身,既使这样同样会让自已受伤,无所谓,反正她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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