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确是早有预谋!

    狼堡遭遇了上千黑衣人的围攻,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他们所持的武品紫色以上,竟然还有少数的金色极品。

    这些黑衣人对狼堡的地形极其熟悉,他们巧妙的躲过了高耸入云的侦查碉堡‘狼舍’,以十人为一组分成上百组冲入狼堡,按原先拟好的计划路线进入不同的院落。

    泽东、梅青红、南宫菲菲、吴奈、吴语和力哥分别处于六个相距遥远的院落,这些院落中居住了大批的管事、奴仆、婢女和婆子,他们每一个人均要面对十个紫色武器的黑衣人,以一敌十,还要顾着站在他们身后的大批人群,纵然是高手也是倍感压力,唯有边打边退。

    黑衣人很快就得了手,那些武道会上叫得上排名的高手们要护着堡中的女眷,打起架来束手束脚,而无所顾忌的黑衣人数量众多占有优势,他们把那些精英高手们一个个围堵拦截在各个院落中,准备来个逐个击破。

    那一座威名远扬,高耸入云,以覆盖整个狼堡的视线范围而著称,堪称绝无死角的侦查碉堡‘狼舍’,今日成了一个讽刺,那上面此刻全换成了黑衣人当值。

    传说中牢狼堡的防御牢不可破,今日看来也不过尔尔。

    高手们且战且退,有些狼狈,被黑衣人从不同的院落一直逼到广阔的狼堡的中央,形成六个主要攻击圈,怪异的是这六个圈竟然在同一直线上。一切都太过顺利,使黑衣人放松了警惕,一时间只见上千黑衣人与狼堡的高手、巡护卫在狼堡中央激烈火拼,刀光剑影地打成一片,唯独不见了冷俊。

    他才是今夜黑衣人发动奇袭的目标。

    高手们被步步紧逼,狼堡被重重围困陷入危机。

    黑暗中一双幽蓝的冰眸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亮光,溥唇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丝嗜血的寒光,冷俊的身影惊现在‘狼舍’碉堡的最顶端,仿佛一只优雅的随时蓄势待发的野狼之王,正用幽幽的蓝眸盯着他的猎物。

    只听夜空中冷俊的声音清冽地响起,“鹤翼阵!”山寒水冷,淡淡三个字滴水成冰。

    一听到指令,前一刻还狼狈不堪的六大高手们,立即冲破了黑衣人的重围,此时不知从哪突然冲出来一群狼堡的巡护卫,以六个高手为中心站成左右两个阵式,形成仙鹤羽翼之势。

    阵式一成,六大高手脚下闪起一道紫色星芒仙鹤光圈,顿时所有狼堡的巡护们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功力倍增,而且变得勇猛无比。

    站在‘狼舍’碉堡上的黑衣人,同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狼堡巡护卫们放倒,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狼舍’的监控权再次换人。

    冷俊的凛冽之声又一次在黑暗中传来,“左翼攻其共不备,右翼防守,攻守有序!”

    瞬间仙鹤阵形亮了起来,人们的脚步井然有序地移动都着,仿佛一只巨大的仙鹤扇动翅膀,左边有六大精英主动出攻,右边有巡护们兼固防守。

    鹤翼阵,古代阵法,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

    左右包抄是鹤翼阵的战术思想。鹤翼阵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一阵刀光剑影的火花飞剑的交锋之后,又听到冷俊大喊一声,“各走其位,偃月祭出。”

    狼保的精英们听着口令,快速地变换得阵法,把那些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击之力。

    “撤!”那为首的黑衣人望着高高站在‘狼舍’上的冷俊,纵然不甘心纵然不愿相信,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大势已去,为了避免全军覆灭,他果断地向空中放了一道烟火下了撤退的命令。

    此一役黑人衣彻底地领悟一件事,狼王冷俊哪怕没有了道法,没有了武功,仍然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狼王,因为他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头脑。

    今夜即使再多十倍的黑衣人,他们也未必能得手,狼王之所以可怕,在于其强大的气势、强悍的内心和无可匹敌的头脑,不在于其道法或武功。

    可惜他们领悟得太晚,注定要失败。

    大约一个时辰后所有的刀剑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而此时狼堡的最东边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而起,仿佛一头永不知满足的巨兽,要将世间一切的生灵吞食于腹。

    那是彩云轩的位置,起火点就在与书房临近的小厢房里,火势吞噬着干燥的原木家具,快速地向展沁柔所在的书房蔓延而去。

    大难临头犹不知,展沁柔此时睡得天昏地暗,锣打不醒。

    一个身形苗条的蒙面黑衣人,放火之后快速向外撤去,她的任务就是制造混乱,为准备撤退的黑衣人打开一条生路。在经过书房时,不经间向里瞧了一眼,正好看到窗棂上露出的半截白玉兰花镶金头簪。

    那黑衣人大惊失色,运起十成的攻力一掌拍破书房那扇厚重的木门,进得屋来,看到展沁柔歪靠在玫瑰交椅上,黑衣人毫不犹豫地抱起她,一阵风地向彩云轩外跑去。

    另一边月妍看到那冲天的火龙时,惊惶失色大叫一声不好,立即小蛮腰一扭脚下轻点,一眨眼间就冲到冷俊的身边,急切地道:“狼主,彩云轩,姑娘被锁在彩云轩的书房。”

    “什么?”冷俊闻言变色,冰蓝色的眸子映着火光回来地晃动,咻一声火急火燎地飞身向彩云轩而去。

    他本应留下指挥的,他本应该要把这些黑衣人一网打尽的,他的原计划是一举揪出那些幕后的黑手把他们一窝端掉永绝后患。

    可是此刻他的脚步是那么凌乱那么急切,甚至没来得及留下只言半语让别人接替他,继续指挥作战,更加没有时间去细想下一步的计划,唯怕那大火会毫不留情地吞食一切,吞食那条被选定的生命。

    在他近五千年的生命里似曾相识地也有过类似的事情,有生之年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急切,有多少年他的心脏已经察觉不到跳动,这一刻他那么真实地体验到原来他的心脏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地跳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这已然不像他。

    她是否能等得到他?

    那个苗条的黑衣人刚把展沁柔抱出书房还没离开彩云轩,远远地便听到有脚步声赶往彩去轩而来。

    糟糕,抱着一个人不好跑,迟早会被追上的,可是她也不能把展沁柔丢火海中不管,左右为难之际,她牙一咬背上展沁柔从彩云轩的后门出去,直奔冷俊的凌云轩而去。

    这是兵行险着,要知道前门才是离开狼堡的路,往后门只会越走越深,最后被困死在狼堡里。但是她没有其他办法,展沁柔的命不能不顾,以目前这一片混乱来说,唯有人烟稀少的凌云轩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若是中途狼王回到凌云轩,她们两个,不管是展沁柔还是她都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很惨。

    那黑衣人背着展沁柔来到凌云轩门前,刚踏入大门不久就遇到一大片齐腰高的花海。那些花在夜里仍然姹紫嫣红地开成一片,煞是好看,轻轻一阵晚风吹过,一阵阵的花香随风飘送令人心旷神怡,不由主地想多吸几口。

    “好香。”黑衣警觉起来,才踏入花纵一步的脚赶紧退出去,不料只移动了一步,从那些花纵中喷出了片冰蓝色烟雾,之后花儿竟然自己动起来瞬间形成一个迷宫,把她困在花宫中,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半盏茶的功夫,那黑衣人的忽觉脚步虚浮,双脚一阵无力,踉跄着跪倒在地下,“不好,这花有毒。”

    没错,看似美艳无双却全都有毒,若只吸入少许并无大碍,但是这一片花地是按照八卦图来种植的,若不知道破解之法,在阵中滞留过久便会吸入过多的花粉导致中毒身亡。

    此毒就像温水煮鱼一般,开始是不知不觉等到发现时已是中毒很深,必然很难全身而退。

    这个八卦阵式就是冷俊设计出来专门对付乱闯凌云轩的人。凌云轩中机关众多,这个花海八卦阵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个,所以只有狼堡中人才知道狼堡中唯独凌云是不能乱闯的,否则轻则中毒残废重则小命不保。

    这也是为什么月妍一开始就叮嘱展沁柔,必需要在她的带领下才可以进凌云轩。

    那黑衣人跪倒在地呼吸急促,却死死地抱住展沁柔的身体不肯放手,她把脸上的黑布往下一拉,露出一张心型的小脸。

    黑衣人竟然是慕容涵,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焦急,纤细的手不停地轻拍着着展沁柔的小脸,“小姐,小姐,快醒醒。”

    展沁柔毫无醒来的迹像,那桂花糕点里下的是千日醉,若没有解药就是天塌下来,她也照睡不误,雷打不醒。

    迫不得已银牙一咬,慕容涵从怀中掏出唯一的一颗能解百毒的清心露,药只有一颗,展沁柔吃了,慕容涵必不能活,可是慕容涵依然毫不犹豫地喂到展沁柔的嘴里。

    不过一息的时间,展沁柔悠悠从梦中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慕容涵的脸色发黑,呼吸短促,嘴唇青紫,冷汗布满她的头脸如雨水一般滴落地面,显然已然中毒很深。

    其实慕容涵大可以自己用了那瓶清心露,然后自己逃走,但是她不仅没有这样做还把唯一的解药给了展沁柔。

    “慕容?”展沁柔明明记得不久前自己还在书屋,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凌云轩,而一身黑衣的慕容涵居然在此时此地出现在自己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涵的毒开始发作,小腹如刀绞一般翻天覆地,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唯有捡重点的说,“小姐,我今晚的任何是刺杀狼王。”

    “什么?”展沁柔尖叫出声,又怕引来狼堡的人,急忙压低声音,“你疯了?什么时候居然做起杀手的行当?我让于修交给你的银子呢?不够用么?”

    “不,小姐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这里是狼王的院落太危险,若他回来,我们两个必定死无全尸。你快……逃……”慕容涵拼着最后一口气把话说完就痛晕了过去。

    展沁柔手脚发凉,看着慕容涵那黑到发青的脸,不由地一阵心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慕容!慕容,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她有点六神无主,抬眼又看到彩云轩那边冲天的火光,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你怎么这么傻,如果被冷俊发现你的命……唉……”正是逃命的紧要关头,慕容涵却不愿把自己丢下,展沁柔的内心感动得无以名状,从来没有如此深切地体会到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连命都不顾,这样的深情厚谊她有点难以承受。

    管不了那么多,展沁柔决定先把慕容涵拖进凌云轩藏起来再说。

    按着记忆中月妍带她走的步子,展沁柔小心翼翼地背着慕容涵走到内院。不料她还没想到要如何安置展沁柔,冷俊的跟步已经朝着凌云轩而来。

    惨了,如果被他抓到,不知道会如何处置慕容涵。

    冷俊的狠劲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的,那苏菲现在已经是游荡在红尘中的一抹孤魂,入不了轮回修不了道,更加不能再世为人,她不想慕容涵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无论如何慕容涵在生死关键还惦记着她这个前主子,这种情义不容抹杀,如此有情有义的人更不应该遭到苏菲那样的对待,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救慕容涵。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个院子里机关重重展沁柔不敢乱闯,被逼无论之下,她唯有把慕容涵拖到她之前唯一进过的净房。

    才刚把慕容涵拖进去,门口已传来冷俊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展沁柔深吸一口气把慕容涵推到她之前洗过澡的大浴盘里,只是那里面的水已冷又还没倒掉,还是十二月的天气有点刺骨的寒凉。

    咿呀,一声,门开了。

    隔着紫檀木镶白玉云龙落地屏风,冷俊冰眸微颤,脸露寒霜,如神抵一般傲然而立。

    屏风后,香肩全露如玉圆润,肤若凝脂白若雪,可惜唇色青紫脸发白,黑发半湿犹滴水,双眼朦胧那是冻的——想哭,虽说香汤美人却冷得人骨里子都开始打颤,正是美不胜收高处不胜寒,啊呸,是凄惨无比水中不胜寒。

    “什么人?”风凉水冷的四个字,他便要迈脚进门。

    “啊——”为了阻止他,展沁柔尖声惊叫,双手急忙护住胸前,故意虚张声势地道,“该死的,你不知道这里是净房呀,没礼貌出去!”

    冷俊挑眉,冰蓝眸子里刚才还起伏不定的波浪瞬间平静了下来,重见到她的那一刻,理智回笼,心跳渐渐隐去,脑子又开始正常动作,冷俊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冷冰冰的狼王。

    看到展沁柔那洽北北的样子,他索性抱着双手倚在门上欣赏着她的惊惶失措,“听说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净房。”

    “那又怎么样?”展沁柔说不过就来横的,胡乱一通嘴炮朝着冷俊发射,“就因为我借用了你的房间,你的净房,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你娘没教过你进门之前要敲门的么?夫子没教过你应该非礼勿视么?”

    冷俊一个闪身咻一声来到大浴盆前,修长的手捏着她的下颌,理直气壮地道:“我的女人我的房间我的净房,我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我连我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自然没有教过我什么敲门的礼仪。有生之年我从没进过学堂哪来的夫子。”

    “呃!”我错了,展沁柔内心里泪充满面,这货特么整个一个未开化的野蛮人,你上哪跟他说理去,她被堵得哑口无言。

    怕他会发现自己的身后的慕容涵,展沁柔猛然一下站起来,用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挡住他视线,由于浴盆下面垫着一整块的金丝楠木把浴盆抬高,所以她站起来时,刚好与冷俊的视线持平,险险地挡住了他往后探视的视线。

    虽然她平时tiao戏过的帅哥不在少数,但也仅限于言语,像这样yi丝不gua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她还是头一遭,做出如此孟浪的事,脸*辣地发烫,此时若磕一个鸡蛋上去说不定真能煎成荷包蛋,若非不得以,她也不想这么做。

    目光接触到那具温润如莹玉般细致的身体,冰蓝色的眸子先是微微一暗然后渐渐燃起一簇火光,起初只是影影绰绰地跳动,后来便越燃越旺仿佛要把眼前的人吞了似的,冰蓝色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那是动情时的红。

    潋滟俊颜微微发热,闪着朦朦胧胧的细光,那一瞬间勾去人的魂魄夺去人的呼吸,他低首,密长的睫毛幻化成蝶翼扑扇着飞进展沁柔的眼底。

    被他动情的模样迷得七昏八素,展沁柔暗吞一口口水,那眼里的盛情吓得她脚软,但是她已然没有退路,狠一狠心,一股作气地扑上前去,抱着他的脖子,红唇随之他的溥唇纠缠。

    一件粉红色的斗篷凭空落到她的身上,紧紧地包裹着她冰凉的身子。一只滚烫的手伸到斗篷里抚过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阵颤栗,忘记了彼此最初的目的,双手紧拥,口水交融,紧紧的相拥想要把对方揉入自已体内的紧绷,两颗心不停地颤抖,感觉彼此的眼眸只剩下一个人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许久之后冰蓝的眸子微启,那两排密长的羽睫轻扇一下,略带点沙哑的冰泉之声响起:“月妍说你被锁在书房?”

    展沁柔的眼四下飘浮不定,怕他看出自己的心虚,更怕他会进一步发现身后的浴盆里另藏玄机,唯有先想办法把他的注意力引开。

    溜溜的黑眸骨碌碌一转,轻咬一下红唇,展沁柔委屈地别过头去,期期艾艾又略带讥讽地道,“你这狼堡据说不养闲人,连婢女也是道行极深的,武功了得,心眼也不少,锁在书房里,只不过是玩儿了罢了,我不会当真的。”

    她这是明里暗里告诉他,她不仅被他的人锁了,还跟人动武交手了。

    这是告状呐,没错就是告状了,展沁柔就想看一下冷俊对这事怎么看的。

    听了她的话,冰蓝色的眸子变得有些阴沉,他抬起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的眼带着些许凌利地逼进她,“狼堡不养闲人,你有意见?”

    你大爷,感情被欺负的不是你呀!她咬牙,听他话里话外的这意思,分明就是她被人欺负是她无能,怪不得人。

    特么的见过护短的,没见过这么护短的,终于展沁柔深刻地理解当初冷倩如此有持无恐是为哪般。

    她低着头咬着唇默不作声,刚才的委屈是假装的,此刻的委屈倒是真真切切的了。

    修长的手指欲抬起她的脸,却被她故意躲过,阴沉的小脸撇开,翦水秋眸里闪过一抹倔强,王八蛋,她才不稀罕他的怜惜。

    回复冰凉的手用蛮劲,强势地把她的脸掰正,滴水成冰的眼逼视着她,溥唇轻启,“忍人所不能忍,方能强,强则胜。”

    呃?他这是教训她要自立更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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