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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廷钧面色一黯,暗示他儿女情长,他当然是听得出的。很想反驳回去,但还是忍住了。自柳烟毒酒穿肠之后,他已经学会了隐忍和迂回。

    沈廷钧道:“臣谨遵皇上教诲!”

    不意外的,换来了皇上的诧异,“你真的毫无异议?窒”

    沈廷钧笑笑,“皇上圣明!臣无异议!”

    皇上蹙眉,这样的沈廷钧是他所不适应的。看上去恭敬而驯服,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疏离的感觉。“粮草筹备,十万火急,要朕给你个期限吗?”

    沈廷钧道:“臣听皇上的!臣能在限期之内完成,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实在完不成,皇上也不能真把臣斩了不是?”

    皇上叹气,“钧儿,你我虽为君臣,但你也是朕唯一能说知心话的人。现在的大康朝,可谓是内忧外患,朕此刻的心情,你可了解?”

    沈廷钧道:“圣意难测,臣愚钝,但凭皇上吩咐!”

    皇上听他这么说,莫名的怒气就上涌,冷声道:“那朕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三天内,粮草筹集不上来,可别怪朕没收了你的王府!戛”

    “臣接旨!”沈廷钧坦然接受。

    皇上一抬手,劈向旁边的月季。

    雷雨横扫的是开到迟暮的花瓣,他这一掌下去,却连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扫落了。

    沈廷钧从地上,看向皇上那只还在发抖的手。

    月季花是娇弱的,却也会懂得保护自己。

    皇上自认为伤害的是花,却忘了月季花是有刺的。

    刺破手掌,是依稀可见的血迹。

    “皇上啊------”一旁的卢公公就抢了过来,赶紧抱了皇上的手,拿出洁白的帕子去擦。

    然后,帕子上便开出了红艳的小花。

    沈廷钧只是看着,面无表情,唇无话语。

    卢公公惊呼道:“圣上,这手里有刺,怕是得传太医来挑了。”

    皇上冷目扫向沈廷钧,一把推开卢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扔到沈廷钧脚下,“这个收好了!你不要会有人愿意要的!不要以为这样子就可以威胁到朕。”

    沈廷钧低头,脚边的令牌正是他在天牢扔给洪缨的。弯腰捡起,顺势别进腰里,“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吗?”

    卢公公站稳身子,忙不迭的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太医。

    皇上怒道:“你现在跟朕非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吗?”

    沈廷钧不急不慢道:“那么皇上希望臣是什么样子?臣也很想知道,怎样子做,才能不招惹圣怒?从前的臣在皇上面前太过任性,结果赔上了臣最心爱的女人。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臣学乖了,皇上却还是不满意。那么皇上也别等三天了,现在就把臣的王府收了就是。”

    “你------”皇上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指着他,却是一时间无语了。

    他能说,对他这个皇上恭敬有错吗?

    前倨后恭的态度转变了,还是对他这个皇上有怨气吧?

    “臣告退!”沈廷钧一抱拳。

    “钧儿!”皇上喊住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朕有件事还没说呢!”

    沈廷钧迈出去的步子就又收了回来,毕恭毕敬的等着。

    皇上道:“桃妃已经被朕赐死了!”

    “哦!是吗?”沈廷钧答得平静,“皇上下这个决心不容易啊!”

    皇上叹口气,“你误会朕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是朕舍不得杀她,实在是朕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那杯被柳烟喝下的毒酒,或许并非出自桃妃之手。”

    “哦?”沈廷钧皱眉,“不是桃妃,还能是谁?皇上总不会怀疑是柳烟自己毒死了自己吧?”

    皇上苦笑,“朕虽然处处为难那柳烟,却也并没有要她死的意思。柳烟那么聪明,自然也不会自己杀死自己。那么,就要看看,谁从这件事中渔翁得利了。嫁祸桃妃,乃至于除去桃妃,的确是好计啊!”

    沈廷钧知道皇上在怀疑谁了,心里忍不住的叹气,这皇上对皇后的芥蒂也未免太深了吧!

    说白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啊!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了皇子元璘。

    若说这皇上对那香妃的执念,还真是不比他对玉烟的差呢!

    沈廷钧明知故问道:“既然桃妃还有用处,那么皇上今儿个为何又要赐死她呢?”

    皇上更不是省油的灯,“听说,你又有了新欢?”

    沈廷钧深吸口气,“皇上的消息就是灵通啊!臣的这个新欢是柳烟临死前托付的,她的妹妹柳玉雪。”

    “是吗?”皇上盯着他,“朕还以为以你对柳烟的用情之深,一时半会儿不会娶妻呢!”

    沈廷钧不客气的道:“臣只是不想再走皇上的路,为了一个女人,苦了自己的大半生。”

    皇上眯了眼睛,不怒反而笑了,“这样子实话实说,才是朕从前的平祝王爷啊!

    tang只是,这个柳玉雪真的可靠吗?”

    “怎么?”沈廷钧挑眉,“皇上又怀疑她吗?就因为她是臣选中的女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臣倒是要问问皇上了,究竟怀疑的是臣的女人还是臣呢?”

    皇上见他急了,知道又戳到了他的痛处。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的刚好是那只受伤的手,所以就吃疼的倒吸了口气。

    “钧儿,你太敏感了!朕不是怀疑她,只是这桃妃疯的蹊跷。昨儿个,你的那个柳玉雪跑去见了她一面,她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如同被下了咒语般。”

    “有这种事?”沈廷钧故作惊讶道。

    皇上试探道:“那桃妃可是反复念叨着柳烟没死呢!”

    沈廷钧冷了脸子,“那这个桃妃就的确该死了!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看到了柳烟的灰飞烟灭,就在宫门前,会是假吗?太医亲断的她中毒身亡,也有假吗?”

    说话间,赵太医急匆匆的跑来,额头上都是汗珠。

    沈廷钧趁机道:“正好赵太医来了,皇上何不问问他,当日臣的烟儿还有的救吗?”

    赵太医就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一脸惶恐的站在那儿。

    皇上道:“看把你激动的!桃妃的话若是可信,朕还会赐死她吗?”

    沈廷钧黯然了神色,“臣激动,是因为臣比谁都希望柳烟是活着的------”

    皇上叹口气,“你的心情,朕完全能够理解。朕告诉你这件事,也是为了让你安心。无论外界传言如何,朕对你都是绝对的信任的。”

    “谢皇上!”沈廷钧拱手。

    “好了!你且退下吧!”皇上摆摆手,然后便示意赵太医上前查看他的手。

    沈廷钧就大步离开,唇边流露出一丝微笑。

    信任吗?真正的信任需要时时挂在嘴边表白吗?有的时候过分的强调,反而就会失了真实。

    径直出了皇宫。

    宫门外,韩松牵马过来,沈廷钧刚想着翻身上马,却见一辆马车到了近前。

    沈廷钧就站着没动,马车里的人却跳了下来。

    韩松道:“爷,是谢曜!”

    谢曜未开口,却已是满脸的讥嘲。“王爷,这是进宫见皇上了吗?”

    沈廷钧道:“谢状元不也是为了见皇上而来吗?”

    谢曜道:“我还以为自烟儿死后,王爷再也不会为皇上效力了呢!没想到,我才走没几天,王爷的肩上不但挑起了最重的担子,并且怀中也有了佳人在抱。烟儿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半夜来扰王爷的清梦呢!”

    这番话,明显的是在替柳烟不值了。

    面对着谢曜的冷嘲热讽,沈廷钧倒也不生气,“你放心,无论我现在在干着什么,又跟谁在一起,我和你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谢曜一脸不信任的看着他,“王爷说笑吧?”

    沈廷钧道:“我对玉儿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有些时候,人是需要委曲求全的。”

    “你什么意思?”谢曜狐疑的瞪着他。

    沈廷钧叹口气道:“意思就是,本王对待玉雪的感情,其实跟你对待朔月的感情差不多。只是本王的,还多了一层,那就是玉儿在选妃宴上的托付。”

    谢曜拧眉道:“你真的没有忘记烟儿的仇?”

    沈廷钧道:“你可知你离京后发生了很多的事?”

    谢曜道:“昨夜里天牢被劫,今儿桃妃被赐死。还能有别的事吗?”

    自上任大理寺卿以来,他在这京中早已密布了眼线,包括宫里,所以,对于发生的事自然是清楚的很。

    只是,现在唯一令他不解的,不是眼前王爷的向背,而是那柳玉雪的神通了。

    若说这沈廷钧要移情别恋,为何早没有?偏偏是到了现在?

    为何皇上要赐死那桃妃,为何也还是等到了现在?而且是在那个柳玉雪去了趟冷宫之后。

    此事也太诡异了吧!

    沈廷钧笑,“姚艳霞被人从牢中带走,然后喂了狼了。姚泽樟中毒,命不久矣了。”

    “啊!”谢曜惊叫一声。这种事,目前不在他的掌管范围,但是听闻之后还是有种很畅快的爽感,同时有种隐隐的不对劲。

    沈廷钧道:“谢曜,现在你是大理寺卿了,这所有的事情有无关联,你心中可要好好计量一下啊!”

    谢曜愣愣的看着他,“你想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

    沈廷钧摇摇头,“本王不会贪天之功。现在,姚家,眼看着没了。贾家,桃妃死了,也就去了大半。就算贾鹏程被救出了,应该也不足畏惧,相信你手中应该有法子对付这剩下的一小半。”

    谢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中握有贾家的把柄?”

    沈廷钧道:“玉儿告诉我的!还有,折腾贾家的同时,柳家那边是不是可以一并审判了?”

    谢曜道:“你

    究竟知道了多少?”

    沈廷钧道:“晚些时候,本王会命韩松将之前查官场**案的证据交到你手中。”

    谢曜叹气,他们两个,现在除了联手,怕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当初为了一个女人,他们表面上虽没有大的冲突,但在心里却都是视对方为敌人的。

    现在,还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们表面上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联盟,但是在心里却早已视对方为伙伴了。

    只因为那个女人死的实在太冤屈!

    所以,刚才初见时,他才会对沈廷钧冷嘲热讽,他还以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已经向皇上倒戈了呢。

    是了!平祝王爷一向狠辣,对于他心爱的女人的冤死,又怎会不管不顾呢?

    真正的复仇已经开始了吗?那就好好继续吧!

    只是,他利用元朔月来当保护伞,那么他又利用柳玉雪来做什么呢?挡箭牌吗?

    谢曜回神的时候,沈廷钧已经跨坐上了马背。

    谢曜仰头道:“你就不问问我昭县之行,可有收获吗?”

    沈廷钧微微笑,居高临下,道:“玉儿信任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你办事,她放心。而她的安排,本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谢曜注视着沈廷钧策马离去,想着玉烟的信任,心情就瞬间变得悲壮了起来。

    沈廷钧一路狂奔回王府,将马绳扔给韩松,就直奔东院而来。

    主屋的门没有关,哪像是睡觉的样子。

    沈廷钧直接跨进内室,榻上果然空空如也。

    转身,冲到院子,大喊:“出来!”

    薛梅从屋里出来了,红豆绿豆也从屋里出来了,还有就是忍冬,出来是出来了,却跑到墙角大吐了起来。

    丫鬟都从温泉山庄回来了,只是主子在哪里?

    “玉儿人呢?人又跑去了哪里?薛梅你为什么没有跟着?”沈廷钧急急的问道。

    “我在这儿!”书房门口传来了玉烟慵懒的声音。

    没等沈廷钧靠近,就又转身缩了进去,然后就又倒在了榻上。

    沈廷钧走过去,坐到榻边,“你怎么跑到这屋里来睡?”

    玉烟本来趴着,稍稍变换了姿势,露出脸来,撅了嘴巴,抱怨道:“我才刚睡着,你纯粹就是为了扰我美梦的。”

    沈廷钧的手就摸向她的秀发,刚刚洗过了,触感是那样的顺滑和柔软。“你可以再接着睡,我在这里看着!”

    玉烟闭着的眼睛,这才懒懒的睁开,“我若虎视眈眈的看着你睡,你能睡着啊?”

    沈廷钧就嘿嘿笑,“我哪想到你会这么乖,真的在睡觉。主屋那边的榻要宽敞许多,为何要跑来这里?”

    玉烟打个哈欠,“房子大了,会很空的!以后,你睡那边,我睡这边吧!我这人很好将就的。”

    “我这人很难将就的!”沈廷钧说着,在她身边躺下,“你在哪里,我就想在哪里?”

    “拜托!”玉烟试图往外推他,“咱俩还没完婚呢!我可不想像从前的那个那么傻,清誉尽毁,却迟迟等不来迎娶!”

    沈廷钧一把将她拉起,“你现在就去六丰楼订做嫁衣,我立刻迎娶。”

    玉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抬起小手猛戳他的胸膛,“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三媒六聘,一个都不能少。八抬大轿,迎亲队伍,排头看不到队尾。我要嫁的风风光光,否则,我就再抛一次绣球给你看看。”

    “你居然敢要挟我!”沈廷钧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要我往那里一站,你抛十次绣球,也无人敢抢。”

    玉烟撅了小嘴,“那我就只有两条路,出家或者回星星上。”

    “你哪里都别想去!”沈廷钧干脆将她抱到怀里,双手紧紧锁住,“你就只会挖我的心头肉!”

    玉烟莞尔,“那你照不照做啊?”

    沈廷钧叹气,“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好吧!那我们就分头准备吧!”玉烟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箍得更紧。

    “玉儿!”沈廷钧无奈的看着她,“为何突然间想逃开我?”

    玉烟道:“你是不是想听真话?”

    沈廷钧点头。

    玉烟低垂了眉眼,道:“咱们不能这么腻在一起了!我怕你等不到我长大,就会忍不住吃了我。”

    “玉儿------”沈廷钧就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你这么会煞风景,我敢吗?”

    玉烟吸吸鼻子,“可我怕我忍不住啊!”

    “什么?”沈廷钧差点儿没惊掉下巴,猛的咽了口唾沫,试图说点儿什么。

    玉烟却猛的圈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小嘴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心软啊!

    刚才换衣服的一幕提醒了她,作为男人,他的那种需求,当她还在另一具身体里的时

    候,是深有体会的。

    现在,让他为了她经受那种煎熬,叫她如何狠的下心?

    还有,就是他对她的那种害怕失去,已经让他成了惊弓之鸟。就如刚刚,他刚进院子时,看不见她的那种焦灼,直接弄疼了她的心。

    所以,推开这个男人,她该去何处寻找残忍?

    “玉儿!”激.吻过后,沈廷钧捧着她迷离的小脸,“你要知道,在我对你失而复得之后,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目力所及之处的。”

    玉烟幽幽的叹气,“十岁的年龄差,真的好尴尬的啊!你说,要是我此次回来,找个比你大十岁的身体,会不会好一点儿?”

    “噗——”沈廷钧忍不住笑出来,笑完了,却又大摇其头,“不好!你若比我大十岁,岂不早已嫁人了?”

    “也是啊!”玉烟点头,“说不准已经当奶奶了呢!”

    看来,所谓的姐弟俩,在现代流行,在这古代却未必行得通啊!

    沈廷钧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别苦恼了!傻玉儿,别说等三年,就是要我等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只要能等到你,我都愿意的。”

    “好吧!算我多虑了!”玉烟撇撇嘴。要是如此说来,她还该庆幸,再次穿越,没有把她穿成婴儿了。

    沈廷钧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为了你,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玉烟抿嘴笑,“这嘴巴上啥时候抹了二两蜜啊?从前的时候可没这么甜啊!”

    沈廷钧道:“那你还要不要接着刚才的继续吃?”

    “你这人,变坏了!”玉烟想板起小脸,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外面就传来了薛梅煞风景的声音:“主子,厚朴要见你,现在见不见?”

    玉烟就敛了笑,跟沈廷钧对看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想明白了?”

    沈廷钧拉着她从榻上起身,“正如你所说的,你现在可是他唯一的主子,他如果连你都不信了,还能相信谁?”

    玉烟道:“嗯!薛梅,去把人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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