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插入!再拔,再入!

    如此,重复!来回,反复!

    一道道鲜血,空气中鸣溅!

    一声声闷哼,在安静的擂台中鸣响!

    西连瑾退,连退,苍白的矫弱的退,踉跄而毫无抵抗的退!那一双眼,望着云澜,始终充满着哀求与不可置信,望着她对自己的攻击,无计可施……

    云澜却在笑,一直在笑,她眼角飞笑,更随着鲜血四溅与西连瑾的目光,唇边多出了冷哼!

    西连瑾,我的忍让,不代表我的纵容!我的纵容,更不代表你的放肆!

    本就无所情义,今时今日,你我,早就该断!

    今日,佛挡杀佛,神挡我杀神!

    落步,停脚,云澜抬目——

    刺在那西连瑾身上,竟整整十四剑。

    西连瑾一跪,吐血,脸色苍白,虚弱之下,再无任何相退之力,垂勾着的头,连抬头望她的胆量与勇气都没有!

    “整整,十四剑。”

    望着他,云澜低语,丢手,松开了握在掌心的那把短剑之柄,眼皮一挑,冷漠,“你欠她的,还清了!”

    十四年来,那无数个奉献与期盼的夜,那无数次牺牲与照料的傻,终于全在这十四剑里……两清!

    落声之时,丢剑之刻,西连瑾猛的溃身,睁大双眸,向后倒去——

    两清……十四年,原来,她曾整整跟过十四年,那十四年来,他不曾正目瞧她过一眼,他只觉她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纵使这十四年后,她投河再生,冷了,变了,不再愿帮助自己了,可他仍旧相信,他的手中,握着她不愿放弃的羁绊,握着她这十四年时光的底牌……他错了,全错了。

    此刻才证明,他所做的一切,所以为自己拥有的一切,早就,没了,早已随着她那次投江,落湖,之后,在那次竹林斩巾断情时,被抹杀干净了!

    西连瑾,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始终是你啊……

    他倒下,胸膛,身上,鲜血不断的流,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温暖,只能抬头,望着头顶上方一片片瓦蓝的穹空,只觉,天好蓝,好蓝,就好像第一次见她时,那么小小的身躯,怯弱的表情,却扬起那么美丽的笑,告诉你,我姓云,名澜,天清云澜,你可以叫我,云澜!也可以叫我,澜儿……

    云澜,澜儿……他嘴唇无声的动,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倒下那一刻,有一滴清晰而明显的泪,由眼角滑落,落在血泊中,透着瓦蓝色天空,无比的透彻,明亮,引人注目。

    “不——!”一旁满脸是血的楚嫣然,一声痛呼,竟不顾痛苦,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昏迷的西连瑾,高声痛喊,“不,瑾哥!瑾哥!你不要闭眼!不要!来人,大夫!召大夫!我不比了!我们不比了!退赛,我们要退赛!”

    她嘶吼着,托着西连瑾昏迷的身体朝擂台下走移,掏出两人的牌子,就欲扔向那香鼎——

    啪嗒!

    一枚落,一枚停!

    楚嫣然抬眼一看,只看见,西连瑾的牌子,落进了香鼎,而她的,却紧紧的,被站在炙光之下,目光冷肃的云澜,接到了手中,握的正准。

    “他的账,清了。”望着她,云澜一步步朝前走,神情与眼神,若比夺命杀神,“可你的,还没有。”

    住声,落步,铿的一声,楚嫣然的决赛身份牌,直接被云澜掰做了两半,扔在了地上。

    “楚小姐,现在,到你了。”

    话落,光闪——

    黑风飓染!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只看到四面八方,无数道飓风与乌雷同时劈闪,直逼站在角落里一脸恐惧的女人楚嫣然!

    “愣着干什么!”

    楚相在下疯吼,“还不保护嫣然!本相找你们不是旁观的!还不去!快去——!”

    一声嘶吼,令台上所有人恢复了神智。

    与楚嫣然一队的其余八人,快速涌攻,袭向云澜!

    而另外在旁观战的其余近百名参赛者,也恍然而悟,挥起武器,运起练气,便朝那高塔夺旗处再攻——

    西连玉见此,拔剑欲上,却被西连夜拦住,摇头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她的性格,不会允许我们插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众人攻声皆起,西连玉一顿,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道,“好!我冲锋,大哥你善后!这旗,我们守定了!”

    “旗是要守,但是……”运气一抬,西连夜快速踩踏着青光五阶,到达人群最前方,抬剑一挡,回身道,“做大哥的,怎么可能要你来挡?”

    “好——!”西连玉扬唇一笑,运气土武防墙,直接挡在塔壁四周,高扬起声道,“在她到来之前,这塔,谁也别想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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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战起,急战攻!

    台下的随尘,拿出一直挂在腰间的酒壶,饮下一口,颔首忍不住道,“想不到,云当家到此不久,却寻得了不少好帮手!”

    能让西连家两位王爷为其搏命,可见其心中重要性,绝非一般。

    “很小的时候,娘亲很喜欢看一部电影,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她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人,驾风而来,踩云而归,接过她独自的坚强,扛背她数年的艰辛,告诉她,做我的新娘,告诉所有人,这个人,由我护,从此,这个姓云名澜的姑娘,所有的未来,由我来负。”

    云小宝在旁低言,目光微闪,“这些年,前仆后继,从上一世,到现在,愿为她牺牲与奋斗的人,很多,极多,但我知道,娘亲,还在等,她所等的那个人,还未到。”

    “云当家处事自主,性格刚强,心胸独立,行为独特,不知道何人,又是怎样的人,才能得此荣幸,与之相配……”又是低慨,再饮一口,随尘望向云澜方向,眯眸,多了股担忧,“而且,现在,还是在魔灵已附身的情况之下……”

    话未落,一声惨叫,已起!

    顺着台上看,只见那与云澜争斗的其他八人,其中的两位高阶武者,都被云澜运气一脚踢飞,压制在了一旁,滚落不能再起。

    云澜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剑——

    长剑。

    此剑,呈玉色,剑身泛幽光,但却在每次舞动运气时,都透着一滴歃猩血红。

    那剑,身宽,剑锐,剑背上,刻有凰图,极富古意,由其打造方法来看,是把古剑,而由这古剑运气能通身的作用来看,绝是把能够通灵的上古之剑。

    通灵之剑,若非神剑,便是魔剑。

    神剑助人如神攻,魔剑助人似急噬!

    虽然都是帮助用剑者力量上的强大,但其根本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此时,云澜挥剑狂舞,每一剑,必见血腥!

    剑至之处,红光四散,那八名与云澜争斗的高手,渐渐不支,全部后退。

    而在云澜逼近之时,剑身所滑过之处,快速的吸噬着地上与四周所掉落的每一滴血,那每滴血的沾染,都令那剑光芒渐盛,力量大增,从而,疯舞更狂,魔性更盛。

    莫说在擂台上的所有人,就连在下观战之人,都全部感受到了这令人恐骇的力量,护着身,步步后退,隔开了擂台数里,方才保身!

    “如果你娘亲,再这么用剑下去,恐怕……”随尘抿唇,低警,“大事不妙。”

    需要的力量越大,所耗的气神便越多,气神偏虚,难免会被魔灵所占,方才云澜还一直在刻意压制力量,现在放开,完全无所顾忌的运用魔灵之力,恐怕……不至半碗茶的时间,便会……

    随尘不敢估计,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云小宝也未言,却双手紧紧握着,狠掐掌心,抬望擂台,目露急忧。

    因为,这一场战,太过重要,他们无法挡,若挡,形同于放弃!

    而若不挡,照这形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的姑娘又会变成何样……谁也不知!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立而等,静观其战。

    -------六千字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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