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婷心中绝望更甚,可是现在,她竟连死都无法自己做主。欧阳诚风站在独孤墨龙面前,他如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俯视众生,只是陆婷婷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手中拿着修罗刀的恶魔。

    欧阳诚风看着陆婷婷,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他手中尖锐的钢刀,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甚是刺眼,独孤墨龙看着眼前的刀刃,强忍着大腿上的疼痛,他甚至不敢发出声音,他怕的低声的喃喃会让陆婷婷的心更加难过,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的爱人,至少也要尽可能减轻她的悲伤啊。

    陆婷婷看着刺眼的刀刃,她强忍着自己身上的伤痛,朝着欧阳诚风举起手示意:“你把刀给我,我愿意划伤自己的脸。”陆婷婷声音不高,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嘴里发出,像是用光了她的全部力气。

    “是吗”欧阳诚风低头看了独孤墨龙一眼,然后又缓缓走到陆婷婷身边,他伸手抬高陆婷婷的下巴,强迫陆婷婷看着自己:“啧啧啧,这可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啊,皮肤吹弹可破。”欧阳诚风抚上陆婷婷光环的脸蛋,然后略有遗憾的感叹着,“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原本美丽的容颜划得不能见人”

    陆婷婷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独孤墨龙被划破的腿,艰难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了令人羡慕的容颜,甚至你和我在一起,也会让你蒙受耻辱与嘲讽,墨龙,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吗一时间陆婷婷的心里百转千回,可是她还是从欧阳诚风的手里接过了剑。

    剑在陆婷婷的手心里,欧阳诚风却迟迟不肯放手,两个人暗自使着力气夺同一把剑,场面甚是诡异。最后还是陆婷婷将话说出了口:“放手。”欧阳诚风薄唇清抿:“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不想亲手毁灭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美女。”欧阳诚风口气温柔,却让陆婷婷汗毛战起,她不知道欧阳诚风又要搞什么花样。

    “我要划伤独孤墨龙的脸,我想即使他毁容了,你也很愿意照顾他一声一世吧”陆婷婷有些茫然,她从来没有想过剧情会再来个反转,现在欧阳诚风真的就是他们三个人命运的主宰,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影响着他们的未来。

    独孤墨龙面色铁青,也不说话,倒是欧阳诚风直接用功力将他吸到自己脚下,冷着脸拿着剑朝着独孤墨龙比划着,独孤墨龙的身体微微发抖,欧阳诚风一失手,剑从独孤墨龙的眼前落下,发出咚的一声响。

    陆婷婷再也受不了欧阳诚风的心里攻势了,她一把从地上抢过刀,举起手朝着自己的脸刺下去。手起刀落的时候,欧阳诚风一个闪身冲到陆婷婷面前,用手硬生生握住了面前的刀刃,血顺着刀慢慢滑落,在刀刃上绽放出了一朵鲜红的花朵,陆婷婷惊讶的发出一声啊的音节,余下的部分硬生生被她卡在喉咙里,在安静的院落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欧阳诚风这才回过神,看着自己手上从手掌中心断开的伤口微微发愣,淡淡道:“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这把刀所伤。”随即看着陆婷婷时眼中多了一分凌然,“现在你们的命都属于我,要伤害自己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意料之中的,欧阳诚风对上陆婷婷错愕的目光:“你想帮独孤墨龙也可以,不过你要跪下求我,我同意才可以。”陆婷婷的眼里透着愤恨,他这是要故意折辱自己吗欧阳诚风也不追究陆婷婷的态度,就只静静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欧阳诚风伸了一个懒腰:“即使我可以陪着你耗,恐怕独孤墨龙也等不了了吧”欧阳诚风用腿点了点独孤墨龙受伤的腿,独孤墨龙立刻痛的冷汗直流,是啊,独孤墨龙的腿已经被伤了一段时间,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得到救治,他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想到这里,陆婷婷低着头,敛下眼帘,轻声道:“我求你,让我救独孤墨龙。”独孤墨龙拦在陆婷婷面前,他对着陆婷婷大声斥责:“我不需要你的可怜。”陆婷婷恍若未闻,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之前的话:“求求你让我救独孤墨龙。”独孤墨龙拖着一条腿挡在陆婷婷和欧阳诚风面前:“陆婷婷,你听着, 我独孤墨龙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还不需要靠着一个女人活命。”

    陆婷婷也看着他,一时间的心中的各种感情在瞬间聚集到一起爆发,她双眼猩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抬头看着独孤墨龙,独孤墨龙被陆婷婷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陆婷婷却一把推开了独孤墨龙:“你走,我不需要你呆在我的身边。”独孤墨龙被陆婷婷推在地上,他心中酸涩,却是强忍着,面容坚毅,坚强挺拔。

    欧阳诚风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拍手,打断了两人:“你们两人的情谊还真是感人啊。”欧阳诚风说话间,抬手狠狠给了陆婷婷一个巴掌,陆婷婷的嘴偏到了一边,欧阳诚风恶狠狠的说道:“你演这出戏码,好趁机让我放过独孤墨龙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说话的时候,欧阳诚风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放过独孤墨龙,除非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你在脸上划自己几下,否则我现在就把独孤墨龙杀死。”

    “好,我答应你。”出乎意料的,陆婷婷这次很坚决,她马上摆出姿势跪在欧阳诚风面前。“婷婷。”独孤墨龙轻声叫道,然后他眼看着陆婷婷一派之主,跪在欧阳诚风脚下,头磕在地上,然后乞求道:“求你,让我用您的剑在脸上划几道。”

    欧阳诚风奚落道:“曾经高高在上的陆婷婷哪里去了我还真是有些怀念呢。”陆婷婷心中也知道,欧阳诚风不会轻易答应了自己,因此更是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头,旁边的百绝尘看到这一场景,都不觉潸然泪下。黄宏义就躲在不远处的树丛里,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但是陆婷婷的动作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欧阳诚风居然这么灭绝人性,让陆婷婷一个女孩子卑微的朝他叩头,在联想到自己为了黄智云受的那些屈辱,不由得悲从心来。

    这边欧阳诚风看着陆婷婷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出乎意料的,他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欣喜,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落,他内心烦躁,看着陆婷婷更是心烦,一脚把陆婷婷踢到远处,然后拿起手中的剑朝着陆婷婷挥了出去,正好插进陆婷婷面前的石砖里。

    欧阳诚风看着陆婷婷花容月貌的脸庞,淡淡说道:“我同意了。”陆婷婷点点头,左手握住剑柄,却怎么也不能将剑拔出来,欧阳诚风讽刺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爱情,连一把剑都无法拔出来的爱。”陆婷婷咬咬牙,双手握住剑,使出浑身的力气。剑被拔出来时,自己也被推开好远坐在地上。

    独孤墨龙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仿佛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陆婷婷朝着独孤墨龙挥挥手:“墨龙,我一直没有好好对你,从前还曾经欺骗过你,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在找一个女子吧, 你这么傻,不要遇到和我一样的坏女孩,再被人骗了。”

    独孤墨龙静静听着陆婷婷的话,突然抬起头,看着陆婷婷问道:“你说的你以前骗过我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从前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独孤墨龙看着陆婷婷,连珠炮似的发问。

    欧阳诚风终于不耐烦了,粗暴的打断:“你们两个没完了是不想死我就成全你们,看你们泪水一堆一堆的真是无聊。”

    陆婷婷不再犹豫,拿起剑立刻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这次再也没有了谁的阻拦,她真真的划上了自己的皮肤,血顺着她的脸流下了,竟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丽。陆婷婷大大的眼睛瞪着欧阳诚风:“我这样做,你还满意吗”

    欧阳诚风还没有开口,独孤墨龙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陆婷婷的身体:“婷婷,婷婷,你为什么这么傻”陆婷婷没有说话,只是任着独孤墨龙抱着,独孤墨龙却趁陆婷婷不注意的时候,拿过她手中的剑,照着陆婷婷划着的痕迹,在自己的脸上也来了一下,陆婷婷楞了一下,一把抢过独孤墨龙手中的剑,扔到了远处, 眼泪不可抑止的流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傻”

    此时独孤墨龙情绪已经稳定,他看着陆婷婷,伸手摸着陆婷婷的脸颊,一字一顿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陆婷婷一下抱住独孤墨龙的身体,她浑身发抖,只有独孤墨龙才能给她最后一丝温暖。

    而这短暂的温馨却又再次被欧阳诚风打破。

    第一百三十九章:永恒的爱

    看着少年单纯的样子,莫诗雨深深觉得也许只有桃花谷这样的地方养的出这样的人来:“你说你是在守护这片林子这里有什么好守护的吗”

    少年微微皱眉,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姐姐,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谷主哥哥说,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少年看起来对于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有些愧疚,他低着头瘪着嘴,不去看莫诗雨失望的表情。

    莫诗雨其实也没有多失望,如果是可以说的事情桃芫就告诉她了,所以眼下本来也没抱太多期望,她拍拍少年的肩膀:“没事儿,对了,我叫莫诗雨,这是独孤宇,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不生气就好。我叫桃安然,桃花谷的桃,平安的安,天然的然。我可以叫你诗雨姐姐吗”

    被这天真少年用一双大眼睛盯着看,莫诗雨都有些脸红了,她拍拍桃安然:“安然,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呢,不然我们可能就被那只巨大的蝴蝶拍死了。”

    “不会的啊,”桃安然甜笑,“其实银儿挺乖的,而且你用了卿卿姐姐给的驱虫哨,银儿就不会真的动你们的。”

    莫诗雨无语,这要不是桃安然来的及时那只大蝴蝶肯定要弄死他们两个吧。而且怪不得之前那么大动静桃安然都没来,原来是被哨声引来的啊。这次要不是有卿卿的哨子在他们可能就真是凶多吉少了。心里越加感激卿卿,这个姑娘想事情总是如此周全,莫诗雨自己明明也是女子,也就是没有她细心。

    “其实诗雨姐姐和独孤哥哥真的很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伤了银儿呢,而且很准确的认出了银儿的弱点哦。”桃安然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银儿受伤的翅膀,“银儿啊,最怕有人碰它翅膀上那双大眼睛了呢。它的情绪全都用那双眼睛来表达,也能看到四周的东西哦。”

    看着这只蝴蝶王,莫诗雨还是不自觉地瑟缩了下,桃安然仿佛感觉到了她的害怕,轻轻在银儿翅膀上摸了摸,银儿抖了抖两只触角,一副不太甘愿的样子,然后莫诗雨他们亲眼目睹了银儿由一只巨大无比的蝴蝶王变成了一只普通大小的银色小蝴蝶,看起来,居然还很是漂亮呢。

    “怪不得你叫它银儿啊”不知道为什么,莫诗雨忽然很想摸摸那只可爱的小蝴蝶,仿佛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其实这么看,它还蛮可爱的呢。那个我可以碰碰它吗”

    桃安然笑笑,把靠在他手心休息的银儿举到莫诗雨眼前:“诗雨姐姐,你可以摸摸它的,只是不要摸受伤的那边翅膀哦。”莫诗雨依言伸出手摸了摸银色的小蝴蝶,试到手底下温热的温度,莫诗雨微微笑了,银儿其实还挺乖的呢,只是这么看的话完全看不出刚才凶残的样子呢。

    “怎么样怎么样,银儿还不错吧。”看着莫诗雨和银儿的互动,桃安然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他戳了戳银儿,“你就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呢,就是喜欢在漂亮的姐姐面前卖乖,之前卿卿姐姐就是,兰兰姐姐也是,现在诗雨姐姐来了你还要讨巧。”话虽然带着嫌弃,可是语气却是满满的溺。

    独孤宇在一边看到莫诗雨和那蝶王玩的高兴,自己也稍微缓过来了,就慢慢挪动着坐了起来:“这只蝶王可以自由变换身形,而且在变小的时候好像还可以让人对它怀有好感,真是从未见过的神奇物种啊。”

    莫诗雨这才注意到独孤宇自己坐了起来,她连忙扯过一个软枕给独孤宇垫在身后,口中嗔怪道:“夫君,你想要起来怎么不叫我啊,万一扯到了伤口可怎么是好啊。再说了,你受伤也挺重的,躺着休息一会儿不好吗”独孤宇轻轻抬起手捂住莫诗雨的嘴,然后摸了摸她的脸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莫诗雨却明显接收到了他的体贴与抱歉,她只好不说了,莫诗雨给他盖了盖被子,这才反应过来独孤宇话中最重要的那点:“等一下,夫君,你是说,银儿有让别人喜欢上它的能力”

    看到莫诗雨瞪大眼睛的可爱模样,桃安然点点头:“是的是的,独孤哥哥很厉害哦,不过不只是变小之后,其实银儿随时随地都可以使用这种能力的,可是变大之后它基本不会使用就是了。而且它更喜欢对漂亮的女孩子用这一招哦,就像诗雨姐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银儿很狡猾的。”

    被、被夸奖了吗又被说了漂亮呢,尤其是被这样一个眼睛大大的纯真的孩子赞美的话,真是很容易就会觉得相信呢。莫诗雨脸有些红红的,觉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纯洁的孩子真是太会令人感觉想要抱抱他呢。

    独孤宇摸了摸桃安然的头:“诗雨姐姐是哥哥的爱人哦,很好看吧。”桃安然用力点了点头,独孤宇笑笑,“小安然也很好看的,对了,安然,你一会儿可以带我们去后面看看吗”

    桃安然看起来有些为难,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的独孤哥哥,谷主哥哥说不可以让人去后面的,而且你们是要找出去的路,这里没有的。”

    看着桃安然清澈的眼神,独孤宇相信对方没有骗自己,只是,都已经到了这儿了,不进去看看总是不甘心。刚何况,他也确实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秘密要守得这么严密。所以独孤宇假意跟桃安然保证说自己不会出去,心中却暗暗开始了计算。

    其实以桃安然的脾气,他们就算偷偷溜过去看一眼,他也是不会生气的。独孤宇看了一眼爱人,发现莫诗雨也在看他,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那种闪烁着好奇和疑惑的光芒。独孤宇冲莫诗雨眨眨眼,莫诗雨一下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笑。

    可是毕竟是没有拒绝嘛,独孤宇心中暗笑,看来雨儿也对这后面的秘密有些兴趣嘛。

    趁着桃安然出去端熬好的药顺带一提,居然是一只蝴蝶过来提醒他药熬好了的,把莫诗雨他们都看愣了的时候,独孤宇凑在莫诗雨耳边讲了自己的计划,莫诗雨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可是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于是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独孤宇,不过还不忘嘱咐独孤宇一定要小心些,最好不要被安然发现。

    独孤宇也不希望刚救了自己的人心里不舒服,所以叫声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在过一会儿桃安然端着药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想去方便一下,然后成功溜了出来。

    不知道诗雨能拖多久啊独孤宇甩甩头,不去想这件事,有心思去思考这个还不如赶紧去呢。这个时候的独孤宇,还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所以才能这么好奇。

    天已经开始黑了,越往里走就越是昏暗,独孤宇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干燥的腐烂的味道,他微微皱眉,这种味道,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桃花的香气也越来越浓了,可是就是遮掩不住这股微妙的味道。

    慢慢往里走,发现四周种的开始不只是桃树而是夹杂了柏树,独孤宇心中觉得不好,可还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好。隐约的,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种了一排的柏树,弥漫的压抑的感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当时好像还伴随着满天的泪水和嚎啕的崩溃。

    下一秒,他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一切的。那是一场灭族之祸,一个不算小的家族,之间被屠戮了九成人口,还活着的人哭着送别与哀悼死去的人。他因为和那家的家主是老友才被请去,可看着那些痛哭流涕悲痛欲绝的人们,他甚至连一句“节哀”都说不出口。

    而这桃花深处,竟也是一片墓园。

    桃树与柏树在两旁矗立,仿佛在守卫着离去的灵魂,每一个墓碑上面都多多少少带了些血色,应该是制作者伤了手造成的。独孤宇细看那些墓碑,发现上面的字都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字体铿锵有力,仿佛能看出刻这些字的人心中隐藏的巨大的痛苦以及愤怒。

    独孤宇注意到最中间有一座墓与别的墓堆明显不同,那是一座用石头堆砌成圆形的巨大墓穴当然是相对而言,独孤宇走过去,那座墓被制作的格外精巧细致,一左一右两棵盛放的桃树,四周绽放着美丽的不知名的小花,墓碑上也刻了桃枝,上面带着鲜艳的鲜活的桃花。那些桃花都是深红色的,不像是朱砂,反而像是干涸的鲜血。

    独孤宇蹲下,轻抚着那上面刻着的字“爱妻桃清之墓”,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就是能让人觉得刻这字的人是那么绝望地面对着失去的爱人,是怎样声声泣血地挽留爱人已逝去的灵魂。

    也许,那个桃芫,也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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