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霍紫依不谙世事,有着超越时空、现代年轻女孩子的霸气与率真,结果被同样年纪、却工于心计的古代少女给害得极惨!重活一世,她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坑一定要深挖!把对方推下去让她连爬上来的机会都没有!

    晚膳过后,已经得知消息的怀德公主派乔嬷嬷过来问了话,夏果便把一切都说了一遍。

    乔嬷嬷听了之后脸上并无惊诧之色,只说会如实回复给怀德公主便福身离开。

    夏果送乔嬷嬷离开后进了正屋,见霍紫依倚靠在榻上闭着双目,脸色在宫纱灯的照耀下有些不太好看。

    “夫人,乔嬷嬷已经走了。”夏果上前拿起美人锤,准备给主子锤腿,“奴婢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卢大夫过来给您把把脉?”

    从过年开始到二月初八,霍紫依的确是身体累、心也累!

    睁开沉重的眼皮,霍紫依勉强笑了笑,“不必了,兴许是累着了。早些歇着就好了。”

    夏果便放下美人锤,从榻上扶起霍紫依送到内室就寝。

    第二天清晨,霍紫依是被夏果叫醒的,看到婢女脸上担忧的神色,她才知道自己竟然睡过了头!这是重生以来头一次!

    洗漱更衣时,东院的婢女来传话,怀德公主让霍紫依及三位妾室用了早膳后再去东院请安!

    霍紫依一听,就明白婆婆是准备问昨天傍晚发生的事了!

    因为往常都是早晨请安后用早膳,怀德公主让人传话说先用膳后请安,可想而知是什么原因了!

    霍紫依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后就收拾了一下去东院,还叫上了张徐氏。

    结果霍紫依到了东院后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实惠了!还在自己的夏院喝了碗粥!另外三名妾室根本早早就到了,可能连饭都没吃!

    不过,就算她们早到又有什么用!她们不吃,怀德公主还是要用早膳的,所以阮、苏、田三名妾室已经在厅内枯坐了三刻钟之久。

    “夫人。”见霍紫依进来,三名妾室老老实实的站起来福身。

    霍紫依淡然的点点头,瞥了一眼阮氏。还以为她会称病不出现呢!

    又等了约有两刻钟的时候,怀德公主搭着路嬷嬷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霍紫依和妾室们起身向公主问安,再纷纷落座。

    怀德公主先扫视了一下自己儿子的妻妾们,然后视线落在霍紫依的身上。

    “昨儿傍晚的事儿,本宫都听说了。”怀德公主慢悠悠的开口道,“阮氏管教下人不严,妄图祸害主母……”

    “妾身知罪!”阮春晓咕咚就跪在了地上,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流了出来,“请公主责罚!”

    霍紫依抿抿唇,她却听出怀德公主话中有话!

    哪有这么轻易就开始治罪的?总得更详细的询问一番才是吧?起码也得把月季和环儿叫进来问一问!但怀德公主开口就给阮姨娘定了罪,这似乎……

    “你自然是要罚的!”怀德公主语气严厉地道,“阮氏你跟在本宫身边三年,本宫看你也是个温柔体贴、聪慧明理的,才让你作了昱儿的贵妾!可你却令本宫失望!*信歼婢、懦弱!倒让自己的丫头骑到头上偷东偷西、自作主张的去陷害昱儿的妻妾!”

    “公主……”阮春晓哭得更厉害了,头伏在地上哀声道,“请公主允妾身寻个清静的庵寺剃发出家!妾会在佛前深思悔过,并为公主、侯爷及夫人祈福!”

    霍紫依听了怀德公主的话心却是一沉!

    果然,怀德公主听了阮姨娘的话后沉吟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道:“出家?你当佛门会收了你吗?六根不清净,佛祖都会嫌弃!昱儿不在府中,送你去了庵寺出家,若是被别人知道,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是非谣言来!你且安份的留在府里吧!”

    此言一出,霍紫依、苏氏和田氏都愣了,特别是苏氏的眼光仿佛淬了毒似的瞪向阮氏!

    这次大家都听明白了,怀德公主并没有打算给阮氏治“大罪”、严惩的打算!

    霍紫依垂下眼帘,不禁心中发冷。

    “司琴和夏萤这两个丫头意图谋害主子,杖毙后往官府呈个文书就结了!阮氏管教下人不力,禁足三个月!夏萤是夏院的丫头,也是霍氏没管好才让她纵蛇伤了苏氏,霍氏就禁足一个月!”怀德公主看似“公平”的下了定论!“苏氏与田氏虽是无过,却也要以此事为警惕,管好你们院子里的下人!若有再犯打死事小,你们当主子的也得跟着受重罚!”

    “是,妾身遵命!”苏氏与田氏连忙起身道。

    霍紫依沉着脸、抿紧唇坐在椅子上,她当然对这个处罚不满!

    司琴把所有的一切都担下了,阮氏只落个“禁足”的处罚!莫非真让阮氏说中了,怀德公主是“喜爱”着儿子这个贵妾的?

    “霍氏,你不满意本宫的决定吗?”怀德公主看向霍紫依,声音略沉地问。

    霍紫依站起身,看了看还伏在地上抽泣的阮春晓,冷声地道:“儿媳不敢不满母亲的裁决!只是侯爷临行前说过,想将三名妾室送去别庄小住,儿媳想着阮姨娘的禁足不如挪到别庄的好!”

    “……”怀德公主眉心一皱!

    她记得儿子是说把苏氏和田氏送走,不让她们与娘家人来往和接触!但要把阮氏留下来侍候自己!可霍紫依却说要把阮氏也送走……

    “本宫记起来了。”怀德公主点点头,“昱儿的确是这么说过,那么阮氏便禁足于别庄的宁翠园三个月好了!苏氏与田氏一同前往以示监督!”

    苏姨娘一听自己也要被送走,瞪大眼睛直起身,“公主、夫人,为何要把妾身也送走?犯错的是阮氏,妾身可是受害者!”

    把她们送去别庄,跟打入冷宫的妃嫔有什么区别?

    以前她们住在府里,宇文昱都懒得看一眼她们,若是去了别庄再忘了接她们回来……苏氏越想越气,她可不想穿越后的命运那么悲惨!也不愿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

    怀德公主早就对苏氏不耐烦,今天见苏氏竟敢反驳自己的话,便阴沉下脸来!

    连儿媳妇霍紫依面对阮氏的“处罚”都只能接受了,苏氏这个小小妾室算什么东西,也敢跳起来说“不”?

    “怎么?你不愿去?”怀德公主的声音里透着不快。

    苏氏脑袋一摇,“当然不愿去!公主,妾身也是侯爷的女人,为何身为正妻的夫人就可以留在侯府,而妾身等人就得去别庄生活?这不公平!”

    霍紫依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她觉得苏氏已经脑残无止境了!

    “不公平?”怀德公主冷笑了一声,“霍氏是妻、你是妾,这就是公平!霍氏可以留在侯府因为她是主母!你一个小小妾室,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这去往何处、留在何处还由得了你作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苏氏不服气,咬咬嘴唇倔强地道,“妾身虽为侯爷妾室,但自认对侯爷的情意与关怀不比别人少上半分!身份地位都是过眼云烟,不能成为阻隔!公主不应该厚此薄彼!”

    “苏妹妹。”田氏实在忍不住了,轻唤了一声苏氏。

    若是苏氏再这么无礼的顶撞怀德公主,阮氏不用出家谢罪,苏氏倒是有可能被送去庵寺!

    “霍氏,你看看!你是如何管教这三个妾室的?”怀德公主脸一转朝霍紫依发难,“你既为当家主母,便应教会妾室何为三从与四德!阮氏如今犯了错,苏氏又跟本宫有一句顶一句,这都是你调|教的结果?”

    霍紫依跪了下来,头微垂地道:“母亲息怒,儿媳知错。但看三名妾室中田氏一向循规蹈矩,想来也是家教有关,儿媳已经尽力了,实在是管教不好苏氏。至于阮氏,昨儿在儿媳院中便放下话来,说母亲是极为喜爱她的,儿媳是动不得她的……所以,儿媳实在不知该怎么做!”

    想往她身上扣屎盆子,还是免了吧!

    自己这个婆婆还真是喜怒无常!

    “你管教不了?”怀德公主被霍紫依明着依顺,实则嘲弄的话激得挑挑眉,冷冷地道,“那也罢,本宫就替你管教管教!”

    “多谢母亲。”霍紫依心底倒有些雀跃!

    “苏氏性情顽劣、失仪失德!便禁足于别庄赏荷苑三个月!期间由管教嬷嬷教授礼仪!”怀德公主一拍椅子扶手就把苏氏也给禁足了!

    **

    当天中午,武安侯府的二管事便向府衙递了印有司琴与夏萤指印的罪书、以及侯府的惩奴状,有两个官差亲自到府内监刑。

    司琴与夏萤便被施杖活活打死,尸身裹了备好的破席子拖出侯府拉走扔到乱葬岗!

    到底是霍紫依觉得不忍,命夏实偷塞给二管事些银钱,让人挖了个坑将二人掩埋!

    这件事在怀德公主的干预下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霍紫依就更加郁闷了。

    不过,三名妾室都被送到别庄去,有两名要禁足三个月,起码她可以清静三个月了!

    三名妾室用一下午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次日一大早便上了马车被送往别庄!

    “夫人,苏姨娘倒是没闹,反而痛快的自己上了马车呢。”夏果将百合羹端到霍紫依面前,奇怪地道,“昨儿还因不愿走惹恼了公主,奴婢以为她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

    接过温热的百合羹,霍紫依嘲弄地哼笑了一声,“许是想明白了吧?反正侯爷也不在府里,她想卖弄也没目标!若是去了别庄,虽说是禁足,却也肯定比在侯府里、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要轻松。而且还和阮氏在一起,她报复起来也方便。”

    夏果恍然,难怪她看到苏氏望向阮姨娘的马车时眸光狠毒得令人心颤!

    “苏姨娘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想必到了别庄里也能与阮姨娘相处得更好了。”夏果掩嘴轻笑。

    霍紫依喝了口百合羹,勾勾唇,“是啊,苏姨娘可是个不吃亏的性子,阮姨娘要辛苦了。月季那边你都知会好了?”

    月季是苏氏院中的二等丫头,这次去别庄也一起带了去。

    “夫人放心,奴婢已经跟月季妹妹说好了,她会好好侍候苏姨娘的。”夏果轻声道。

    侍候霍紫依喝完汤羹,夏果便服侍主子休息,然后退了出去。

    夏实迎上来,担心的瞥了一眼小里间的帘子,压低声音道:“夏果姐姐,我怎么瞧着夫人不太对劲?这几日好像病怏怏的,要不要把卢大夫请来?”

    夏果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夏实出了正屋。

    “我也跟夫人这么说过,但夫人不喜卢大夫,又不愿惊动宫里的太医。”夏果皱眉道,“也许是被阮姨娘和苏姨娘气到了。再看两天,如果还是这样就得从外面请大夫来了。”

    夏实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心,“姐姐,会不会是夏萤那小蹄子往茶叶里兑寒药前,就已经往夫人的茶里加东西了?才使得夫人……”

    “应该是不会。”夏果摇摇头,“夏荷一直盯着夏萤,知道夏萤拿回荷包后就直接倒进茶叶里了,也没有机会往茶水里兑。后来那些茶叶就被我们与阮姨娘的茶叶偷换过了,应是没有机会捣鬼!”

    夏萤的一举一动早在监视之中,所以司琴把寒药交给夏萤当天,另一个小丫头夏荷就领命监视着夏萤!发现夏萤往夫人喝的茶叶里倒东西后就告诉了夏果与夏实!

    若说阮春晓中了自己的招儿,还真是自作自受!

    霍紫依喝什么茶,阮春晓便较着劲的也喝什么茶!仿佛非得显着自己的地位不比正室低多少似的!所以夏果她们偷换了加料的茶叶,阮春晓并没有喝出来!

    本来那寒药就是故意弄成了茶梗与茶末状、又无味的,冲了水便融开,连滤都滤不掉!

    阮春晓病倒,卢大夫回答霍紫依问话时有所保留,后来司琴曾去找过他,他才说出自己的怀疑!怀疑阮姨娘被人下了寒药!

    司琴大惊,马上想到了夏萤!暗中找到夏萤并打了那小丫头一耳光质问,夏萤辩解说寒药都倒进夫人的茶叶中去了!回到桃院,司琴拿出阮姨娘喝的茶叶,让卢大夫仔细闻了闻、看了看后才得知,那桶茶叶竟是加了寒药!

    司琴怕阮姨娘怪自己办事不力,便将这件事偷偷隐下,又拿了新的寒药给夏萤,还发狠的让夏萤一定要给霍紫依服下这些寒药……

    现在想想,司琴倒是死得不冤枉!

    忠心为主固然可敬,可无视别人的性命就是大恶!

    **

    远在北疆的武安侯宇文昱收到母亲的回信时得知了府中发生的这些事,不禁心底有些焦急,恨不得马上回到侯府安慰娇|妻!

    阮氏的事情上,母亲的确有偏袒的嫌疑,完全可以对司琴严加拷问,问出幕后主使是不是阮姨娘!但怀德公主却是直接打死了司琴,只罚阮春晓禁足三个月!

    霍紫依肯定心里委屈!所以,连封回信都未给他写!

    十皇子楚浔敲门进入宇文昱的房间里,就看到表弟拿着几张纸皱眉。

    “怎么了?”楚浔走上前拍了宇文昱肩膀一下,低头随意的瞥了瞥表弟手中的信,“怀德姑母信上说什么?”

    其实顾侧妃写来的信上已经将近期京城里发生的事一一细述给楚浔了,包括武安侯府的三名妾室被移入别庄的事!

    并非是顾侧妃刻意打听,而是三名妾室离开京城时,侯府并未刻电隐瞒,马车招摇过市的大家都看到了!

    甚至杖毙意图谋害主子的婢女这件事也在京城传开了!毕竟有府衙参与其中,想掩下也是不容易!但京城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百姓,倒是对杖毙两个婢女的事表示赞同!

    那种靠着主子有好衣穿、好饭吃的奴才不但不感恩,还反过来毒害主子,死有余辜!

    只是楚浔不想让宇文昱知道自己的侧妃暗中写了这些东西给自己,有监视武安侯府之嫌。所以才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折好信纸随手扔到桌上,宇文昱淡然一笑,“没什么大事,都是些府里最近发生的事。”

    如今已经是二月中下旬,在周鸿灏的领兵下,花刺国|军队节节败退,眼看战事倾向于大齐国得胜的趋势,想必归期亦不远矣!

    “对了,我那位侧妃写的来信中提到,弟妹舅家一位表小姐被抬入了太子府为妾,这件事昱弟可知道?”十皇子楚浔望着宇文昱的双眼问道。

    -----正文5060字----

    大家中秋快乐!

    鸟儿去过节节啦!

    么么哒!应要求,把侯爷牵出来遛了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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