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皆摇头,南临王一甩袖子:“给朕查!一群饭桶!”

    地道中,黑衣人领着秦楚一行往深处行进,一边走一边解释:“主子,这地道是秦扬之前来南临调查时挖的密道,因为时间未来得及,所以只通到南临的国都元和城的街心,并未出南临!”这黑衣人正是随辛的暗卫头领秦怀。随辛失踪后,秦楚便交代他先来南临探路,他刚与秦扬接上头,就闻主子已被南临王邀到宫中,与秦扬一合计,自己前来接应主子,秦扬做好离开的准备!

    长长的密道终端,秦扬早已备好一切,几人一出来,换下身上的衣物,乘上马车,在南临王未封城前离去!

    马车上,随辛经过这一行程,刺激有余,精力跟不上了,被秦楚盖着厚被子,裹在怀里睡着了。

    慕佩琳看着他两毫不避讳的动作,有些黯然的转过头去。秦扬与秦怀驾着马车,秦威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为情。哎,他们主子对陛下的容忍度有又突破了新的底线,都能搂在怀里睡觉了!这以后,主子的夫人该怎么办呀?夫人的福利早在之前就被一个男人夺去了?

    而此时的南临皇宫,南临王大发雷霆:“废物!要你们何用?锎”

    “陛下息怒!”禁军首领跪地磕头,那假山通向之处,等他们找到了,早已不见人影!抓不到人,南临王的怒火,谁能承受的了?

    “瓮中之鳖都能跑掉,朕看你们是太过无用了!”

    轻飘飘一句话吓的下面人一机灵,好在南临王并未在怪罪什么。

    公主殿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宣告着这间屋子的热闹。

    寝殿里,陆云婷靠坐在床上,清妃满含担忧的看着一旁诊治的御医:“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回娘娘,十六公主所受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只要贴上几贴药,亦不会留疤的!”御医恭敬的回道。

    清妃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婷婷,你吓死母后了!”

    陆云婷愧疚的道歉:“母后,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云婷以后不会莽撞了。”说着看向一旁站着的陆承风,陆云婷揪着小脸,哽咽道:“哥哥,对不起。”

    陆承风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无事便好。”

    陆云婷靠在他肩膀上落泪:“都是云婷不好,让哥哥那样委屈!”

    “婷婷,哥哥为了你,不委屈!”

    清妃看着兄妹两,满脸欣慰的抹泪,她一身最大的骄傲,便是孕育了这么一双子女!

    安抚了母后和妹妹,陆承风还要去探探父皇的意思,今日失手,父皇想必是愤恨不已!

    杜书言刚从殿中出来,见陆承风走来,忙上前将他拉向一边。

    “舅舅,怎么了?”

    杜书言环顾着左右,思索着,小声的开口:“承风,秦楚一行人逃了?”

    “是。”

    “陛下未追到?”

    “秦楚的本事,想来必是安排好了一切,父皇想要抓住他,还得费工夫!”

    “那,随辛呢?”

    陆承风见他隐隐的担忧不似作假,很是奇怪,舅舅是不是担忧错了对象?

    “随辛与秦楚一同离去了。”

    “他并未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杜书言呢喃着,他怎忍心看到她的孩子被伤!

    “舅舅你说什么?”

    “没有,陛下还在里面等你呢,你快去吧。”

    陆承风按下心底的疑问,含笑离去。看来,有些事情,他有必要在去查证一番!

    御书房内,陆承风一进去,就看见一旁伺候的公公满脸惶恐,小心翼翼的站在南临王身后。

    “儿臣参见父皇!”

    “你来啦,起身吧。”

    陆承风站起身,平视着上首之人。那是他的父亲,却也是南临的王。他没有资格责怪他对子女的冷血,却在不经意中,改变了内心深处一开始的想法。

    “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南临王揉着额头,闭目问道。今日让秦楚逃脱,日后,与晏清便存在了敌系,秦楚那人,南临王不得不承认,对他有着莫大的威胁!

    “儿臣认为,秦楚能虎踞晏清朝堂这么多年,必是有着不凡的本事!父皇不必多想,秦楚能逃出宫,能不能顺利回程却不一定!”

    南临王看着他,脑中的烦乱到有了丝头绪:“依你看,接下来该如何?”

    陆承风一本正经的说出之前的计划,没有过多的情绪,对他来说,至今能做的,就只是扮好南临王喜爱的十二子而已:“秦楚一行回程途中必定要经过我国边界,只要我们的人快马加鞭赶赴地点,也还有一线机会!”

    “好,那此事便由你去安排!”

    “儿臣亲自带人前去,定当全力以赴!”——

    陆承风追杀秦楚还有自己的考量,莫野和倪烟都在他手上,莫野跟随他多年,倪烟也助他几次,他不是凉薄之人,又怎能做到不理!

    宫门外。安排好人马,陆承风刚要上马,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唤。

    “哥哥!”陆云婷小跑着朝他赶来。

    陆承风上前,一脸不赞同:“你不在宫里养伤,跑到这里来干嘛?”

    陆云婷扬着小脸,一脸担忧:“我听闻父皇让哥哥去追杀秦楚,是真的吗?”

    陆承风不愿骗她:“婷婷,秦楚此番大闹皇宫,还挟持了你,父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想起之前妹妹的芳心暗许,陆承风觉得有些头疼,不愿伤害云婷,可秦楚,又岂是他能左右的了?

    陆云婷咬着下唇,颈间裹着的纱布显得她更是柔弱,低眉间,只叫人心尖都捏了起来:“我担心哥哥。”

    陆承风将她披风拉好:“外面风大,你赶紧回去。”

    陆云婷看向他,即便眼眶含泪,也倔强坚持的不让滑落:“哥哥,父皇是不是不会答应我和秦楚的婚事了?”

    陆承风看她这个样子,哪能放心的下:“婷婷,哥哥一直以为如你所愿便是为你好……”摸摸她的头,长叹道:“可是若是你心所愿,却是别人的不愿你又该如何!”

    “哥哥的意思是秦楚不愿娶我?”那日秦楚的话犹在耳边,陆云婷又岂能装作不知,可是,那个人,与他不过两面!却让她放下尊严脸面,不顾女子矜持这样与哥哥开口,倒也应了那句,情起无处寻,只盼终身依!

    “若是寻常,两国联姻并无不可,可是秦楚在南临这样一遭,你若嫁去,他又岂会真心待你?”陆承风将人扶着往回走,温声劝道:“哥哥当然希望你一生觅得良婿,快乐无忧,你还这样年轻,日后定能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男子!”

    陆云婷将脸上的潮湿轻轻抹掉,乖巧点头:“云婷听哥哥的。”

    陆承风将她送到宫内,嘱咐砂玉照顾好她,又交代几句:“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去母后殿中,不要一个人呆在屋里乱想。”

    陆云婷点头:“哥哥也要照顾好自己。”

    “好,你回去吧。”

    陆云婷站在原地看着哥哥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就哭了起来。一旁的砂玉吓的手足无措:“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是伤口疼吗?奴婢去找太医!”

    陆云婷摇头,她要说什么,说哥哥一心为自己考虑,她不能让哥哥担心?说她不能嫁与秦楚,她伤心?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秦楚不喜欢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其中酸甜唯自己可知。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哪怕是一个眼神的对视!即便有一丝在意,那日大殿外,他又岂会毫不犹豫的让人拿剑挟持了自己?不过是那人的一身气度,让她沉迷不已!这世间,那么多佳偶,为何她的爱情这样艰难?

    见她啜泣不止,砂玉是真急了,又不放心放她一人在此,只得站在她身旁跳脚:“公主,你别吓我!”

    陆云婷渐渐止住哭泣,一双红润的眼睛看着从小伴在身边的砂玉,哽咽的问道:“砂玉,你说秦楚为什么不喜欢我?”

    砂玉见她的样子,顿时鼻头酸涩,跟着她掉下泪来:“那秦楚不识得公主的好,该他命中求不得公主,公主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你们都觉得秦楚不喜欢我,我不该这样难过,可是,我那样喜欢他,他不愿娶我,我真的很难过……”

    “公主,你别这样,你这样,砂玉也很难过……”砂玉扶着她,两人对眼泪汪汪,砂玉心底将那个秦楚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他们公主从小便优秀,名冠天下,公主喜欢他,那是他的福气,他竟不愿意!

    陆云婷息了泪,对着砂玉牵强一笑:“我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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