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年岁大了,最近又为蛊王的事情操碎了心,只在开头与姚安闲聊了几句,余下的所有事情都让身边这个小弟子代为转达,聂浥尘与姚安的疑惑也是他解开的,想必等到现任大祭司寿终之时,大祭司之位即将落在他的头上。

    那小弟子模样虽是年轻,但是懂得的东西却不少,聂浥尘与姚安对蛊王之事了解清楚之后便跟着弟子前去房中歇息。

    姚安半夜睡不着,跑到聂浥尘房里,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问他:“师兄,你来苗疆不是有事要忙吗?先去帮我处理蛊王的事情可以么?”

    聂浥尘点点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况且我觉着蛊王一事有点蹊跷,可能与我要办的事情相关。”

    姚安灿然一笑,显然十分开心,后又歪头看聂浥尘,神神秘秘地问道:“师兄,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情,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啊?”

    聂浥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能。”

    姚安泄了气,不满地抱怨道:“不说就不说……”

    聂浥尘道:“那个天木剑术你掌握了多少?”

    “来试试?”姚安立刻来了精神,掌风一扫,将房门推开,“师兄,请赐教。”

    聂浥尘正想看看姚安进境如何了,便点了点头,用了一把普通武器与姚安对垒。

    姚安见聂浥尘没有拿出浴凰便收了手中的灵木剑,折下一段柳枝,“师兄,请。”

    话音刚落,聂浥尘便察觉到清风盘旋在身体周围,再一看姚安的身形竟是在眼前消失不见了,他屏住呼吸寻求着姚安的位置,却发现姚安的气息像是消失不见又像是融合进了空气,竟是很难寻到。

    “身后。”沈陵低声道,与他声音同时想起的是锵的一声脆响,柳枝抽打在聂浥尘的宝剑上,一柔一刚的两位竟然撞出了脆声,下一刻姚安的气息又再次消失。

    “好轻巧的功法。”沈陵忍不住赞叹,“早就听说清平师叔的天木剑术极为惊人,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快的剑。”

    聂浥尘丝毫不敢大意,仔细搜寻着姚安的位置,眼角忽然瞥见地上的一点翠绿,露出惊讶的神色,就在他分神的瞬间,一抹鲜绿在眼前忽闪而过,聂浥尘横剑去拦,柳条擦过飞剑向着他的脸面兜袭而来,带着一股强有力的真气,吹刮得聂浥尘发丝凌乱飞起,聂浥尘身子后仰,堪堪躲过一击。

    姚安现出身形,抱着柳条嬉笑道:“不愧是师兄,寻常人等可避不过我这招。”

    聂浥尘踱步过去,认真端详着树下的一个花蕾,那花正是含苞待放的的时候,小小的花蕾十分精致,花瓣逐渐伸展开来,在短短一炷香内缓缓绽放。

    沈陵看得惊奇,道:“这天木剑术还有这等功效?”

    姚安道:“被师兄发现了!”

    聂浥尘转头看他,姚安解释道:“这天木剑术练至最高重可促进植株生发,压抑死气毒气瘴气,修炼者百毒不侵,剑气更是解毒破除瘴气的顶级妙药。天木剑术正是凭借此点才会成为蛊王的克星。”

    看到姚安有如此出息,聂浥尘十分欣慰,微笑道:“师弟大有进境。”

    姚安脸一红,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比起师兄我还差得远呢,只是堪堪到了金丹中期,别说结成元婴,突破到后期我都卡了三年之久。”

    “三年并不算长。”沈陵嗟叹一声,“以前竟是没发现姚安资质如此之好,不过想来也是,若非资质好,又是天生的木水灵根,怎会被清平真人看中选为关门弟子。”

    夜寒露重,想着明日还要去听风沼泽去杀掉蛊王,两人便又聊了会儿天木剑术后各自回房歇息。

    聂浥尘刚要关上房门,忽然呼吸一滞,察觉到一缕不同寻常的气息。

    “小尘,怎么了?”

    聂浥尘顺着气息寻找过去,发现那朵受天木剑术影响的花正被黑色的雾气腐蚀着,艳丽的花瓣一点点的枯萎下去,转眼间就变成了碎屑粉末,消散于空中。

    沈陵大惊:“这天木剑术……”

    “并非是天木剑术。”聂浥尘摇头,“有人在姚安身上下了咒。”

    两人心有灵犀,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古宜容。

    次日,前来接两人前去听风沼泽的人还是艾池,艾池见两人都精神熠熠,心下微微安心,道:“二位可准备妥当了?””

    姚安早就跃跃欲试,当即右手化拳狠狠砸了下左手手心,意气风发,“快带我们去那沼泽看看,那蛊王究竟厉害在哪里!”

    聂浥尘也是点点头,做好了万足准备。

    艾池领路在前,姚安其后,聂浥尘则以要静心为由跟在最后,沈陵悄然放出一抹灵识围绕在姚安身侧,盘旋了一圈,“并未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异样的气息,小尘你确定是咒?”

    “我与那残花通灵之后有此感想。只不过那花所剩下的灵不多了,我也不能万分确定。”

    沈陵道:“当年在刘家村姚安为鬼泣老祖操纵,会不会是那时候没有除去的魔气?”

    聂浥尘想了想,“也有可能。”

    沈陵摆摆手,“罢了,光是这么猜测可猜不出什么结果,我们尽力控制住局势,静观其变吧。”

    几人一路向西边行去,赶了小半天路才到了听风沼泽,这里放眼望去都是矮矮的灌木,植被以水生为主,插在沼泽地里,上头那部分随风晃悠着。几人都安静着没有说话,能清晰地听见有虫子鸣叫的声音。艾池指了指眼前横在烂泥地里的一节木桥,道:“过了这里里面就是蛊王的地盘,我先前吹的笛音无法控制里面的毒虫跟蛊,你们在靖县买的东西也该发挥作用了。”

    聂浥尘跟姚安对了下彼此的东西,在周身抹了驱虫的药汁,又贴了克毒的符箓这才决定继续前行。

    艾池停了脚步,守在外面,姚安问他:“你不跟我们来?”

    艾池摆了摆手:“不了,我修为低进去反而是脱你们后腿,况且里面的蛊虫对我们本土人的气息十分熟悉而敏感,我还是不去添乱了。”

    姚安理解地点了点头,拉了聂浥尘的胳膊就往木桥上走,没走几步两人忽然停在那里,聂浥尘下意识地拉了姚安要藏在别处,就在这时,前方那人回过头来,正看见了他们。

    古宜容迎了过来,一脸和气地道:“二位真巧。”

    “你怎么在这里?”姚安惊奇地道,“你不是不准备去招惹那蛊王的吗?”

    古宜容道:“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蛊王而是听说这里有很多的蛀丝草,我懒得去别的地方再寻干脆就冒个险偷懒了。”

    “既然如此,那便祝古先生尽快找到。”聂浥尘冷着脸,拉过姚安要去另一头,古宜容却叫住了两人,“且慢!”

    聂浥尘置若未闻,大踏步向前走,眼前忽然一花,古宜容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眼前,“抱歉。”

    聂浥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古先生这是何意?”

    古宜容仍是微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旅途寂寞,若是顺路便一起如何?”

    聂浥尘心下不安,看着古宜容的样子觉着虚假万分,生不出半份亲近。

    沈陵道:“这古宜容到底要如何?”

    聂浥尘也是不解,“昨日说不与我们同路不愿同行,今日却又追着要一同行走。”

    “也许是想借着姚安的手杀了蛊王,他与我们同路便是坐收渔利。”

    沈陵这么一说倒是能解释得通为何昨日他不与我们一同前去拜见大祭司了,不然他哪里能邀得头功。

    “师兄。”姚安此时传音过来,“你怎么看这古宜容?”

    “看不透。”聂浥尘回道,“他出现得巧合,行为又透着诡异,此行不便一起。”念起姚安为人,聂浥尘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感怀他解困之恩我们可日后用别的方法作为答谢。”

    “我听师兄的。”

    两人切断联系,姚安走出一步,隔开古宜容与聂浥尘,“古道友,我们此行凶险,不想把你也拉下水,我看你修为也不低,在这片听风沼泽里面自保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因而我们还是分头行动的好。”这一番话到是说的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古宜容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道,“那便只能如此了,是我莽撞。”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卷起了狂风,将草木吹得东倒西歪,聂浥尘甚至有站不住脚的感觉,再三稳定之下仍是感觉脚下轻浮,身子像是被一股张力拉拔着一般。

    “姚安。”聂浥尘伸手寻找着姚安的踪迹,狂风大作且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飞沙走石间,谁也看不清谁。聂浥尘好不容易寻到了姚安的气息忙伸手去拉,却只摸到了袖子的一角,再看去姚安的身影竟是消失在空气中了。

    狂风渐渐停歇,沙石安定下来,聂浥尘定睛一看,他被强制换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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