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窝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艾笑深感无趣。
家里已经闷了两天了，炎肃一直在闭目修炼,笨狗巴不得可以黏到他身上去吸收能量。就连向来闲不住满屋跑的小宝也自两天前像变了个人似的,缩在柜子里不吃不喝不闹，安静的不像话。
要不是笨狗说他是在修炼，艾笑几乎要以为小宝他是不是得了自闭症了。
“哎……”艾笑又叹了一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着满格的电量和信号,郁闷不已，范思远最近也不去接点工作吗，在家都快闲出毛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下一秒就响了起来。
“范哥,有工作吗,”艾笑立刻接通电话。
“工作？哎呀，我们最近都接了好几个案子了，休息一下嘛。再说了，这个月卡债我都还完了还接什么任务啊？”范思远理所当然的声音传过来，“我这不是想着打电话串个门嘛。”
“……”艾笑默然。
“工作就是为了赚钱，赚钱就是为了行乐，我暂时有钱行乐为什么要选择工作呢？”
“你不是说要光大师门，振兴传统符术吗？”艾笑听着范思远的歪理不由撇嘴。
“什么？我说过这个话？估计当时喝高了牛皮吹大了，哈哈！”
又随便聊了两句，艾笑挂断了范思远的电话，更加郁闷了，看样子最近指望范思远找工作也不靠谱了。
看看挂钟又快十二点了，艾笑按部就班起身往厨房走去。闷两天唯一的成果就是试验了两个新菜色，都可以为家庭煮男代言了……
锅里油“滋啦滋啦”响着，艾笑把事先炒好的鸡蛋和切好的黄瓜一起倒了进去，就着锅里的木耳、猪肉快速翻炒起来。蒜香混合着猪肉和鸡蛋的香味，里面还透着一股子黄瓜的清香，中和了肉类的油腻，格外好闻。
艾笑满意地嗅了嗅，总算今天的木须肉炒的可以上桌了。
“什么菜？闻起来还行。”
炎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艾笑正端着锅子装盘，听到声音手不由一抖。
糟了！就在艾笑以为菜会被他扒到盘子外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腰侧伸了过来，刚好将盘子推到了他的锅口将菜接住，又迅速收了回去。
“木须肉，刚试的新菜。”艾笑别扭的往里面挪了一步，道。
“饿了，多炒两个菜。”炎肃撂下一句吩咐，便优哉游哉转身走了。
艾笑不由腹诽，这保镖可以退货吗？明明是养个大少爷嘛！
吃完饭炎肃照旧是扔掉碗筷等艾笑收拾，自己则玩电脑。
艾笑一边收拾一边安慰自己，好歹是个保命杀手锏，比起以前动不动暴力威胁他相比现在这情况还是好多了的。
炎肃一醒，笨狗便也跟着醒了。于是电视机就被笨狗霸占了看泰剧，艾笑连遥控器都摸不到了。
还不如一个人呢！艾笑看了一眼房内的一人一狗，埋怨道。
无所事事的艾笑想起自己上次没找到的玻璃弹珠，于是坐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明明是放在这里面啊。”艾笑抓着拉链全开的书包倒过来，又伸进手去摸了摸，终于隔着布料摸到了弹珠。
原来是书包里衬破了一个洞，弹珠掉进去了，所以艾笑在包的口袋里才没摸到。
终于从里衬里掏出那粒玻璃珠，艾笑眯起一只眼迎着光看了看，不由想起当年自己身边的跟屁虫。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菜头信誓旦旦的话语又响起来，艾笑不由笑了笑。
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听说当年他被老头接走没多久他也被亲生父母找回去了，应该过得不错吧！
“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
蔡晋？艾笑看着上面显示的联系人名字一怔，蔡晋怎么会找他？“喂，蔡哥你怎么联系我了？”
“怎么我就不能联系你了？”蔡晋听了艾笑的话反问道，语气里还透着一丝笑意。
“没……”艾笑不由摸头，他还以为当初蔡晋和他留了号码只是意思一下呢！
蔡晋也不再开玩笑，直奔主题，“我一个朋友在市中心新开了一个大卖场，大部分商户入驻之后都反应卖场里不太安分，灵异事件频发，纷纷说要退出卖场，弄得他头疼到不行。所以我就介绍你和思远过去看看，只要能解决问题薪酬绝对不低。”
“真的啊？”艾笑一听，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终于有事情可做了！
“我朋友都快急死了，你听了倒是愉悦。”蔡晋又开了一句玩笑。
艾笑“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装，直说道：“没有客户的烦恼我们这行哪有生意呢不是？对了，你和范哥说了吗？”
“我先想到通知你了，那思远那边你说一下吧。在悦坊购物商场，明天上午九点会有人在卖场大门口接你们。”
“嗯，过会儿我和范哥说，谢谢你啊蔡哥，以后有机会也劳烦你多帮我们留意留意。”艾笑又顺了一句，想着蔡晋还可以帮他们扩充一下客户源。
蔡晋又笑了，那边似乎有人说了一句什么，蔡晋“嗯”了一声和艾笑道别，“好的，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嗳，你先忙。”听到听筒里传来占线的声音，艾笑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蔡晋这人还挺好的嘛，一点架子都没有。
炎肃倒是守信用，看到艾笑要要工作便自觉穿鞋跟上，虽然脸黑的不像话。
家里这块离市中心不近，还得转一趟车，当然得早点出去赶公交了。艾笑看着墙上挂钟指向七点一刻，从容锁上了大门。
赶到商场的时候还早到了五分钟，艾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忽视了身后怨气都要冲天的某人。
范思远是踩着点到的，席琛亲自开车送达。看着关系愈发不一样的两人，艾笑识时务地保持了沉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黑脸的炎肃看着范思远下车朝他们两人走过来，突然开口：“你也去买一辆车。”
艾笑白他一眼，“就我现在的经济状况而言，未来十年之内买不起车。当然如果你买车的话，我愿意给你当司机。”
小样儿，手机电脑都是我给你买的，现在还想要我买车？我要包个小白脸也会包个听话的吧？
跟随工作人员从入口走进卖场，艾笑发现一楼大部分店都还开着，但是二楼就明显少了很多，三楼以上更是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挂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子。
“有些商铺还在招商中，但是自从卖场里总发生些……额，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很多已经谈好的商家便闻风退了，甚至许多已经入驻的品牌也纷纷要求退驻。”李经理指着店门上的牌子，道。
艾笑四下环顾了一遍，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多店主都反映明明晚上已经罗列好的商品第二天开门就发现店里一团糟，许多服装店铺里的衣物会无故自然飞起或自燃，化妆品店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还有……”李经理突然停住了。
范思远接过他的话头，继续道：“还有上个月二楼超市厨具柜台，有一个中年男人持刀自杀；四楼另一名中年男子跳楼，头部着地当场死亡。一个月内接连发生两起自杀案件，想必卖场生意也不好做了吧？”
李经理搓了搓手，点头叹道：“是啊，虽然都是自杀，与我们卖场没有关系，但是媒体一报道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什么都有，影响很不好啊。”
“死亡商场。没事儿，网友说了再不济以后可以改成恐怖游乐城嘛！”范思远拍拍李经理的肩膀，开玩笑道。
“哎哟范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麻烦你们多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有什么不详的东西就有劳你们赶紧给弄走吧，我们董事长都急死了。”
范思远也终于正色，道：“成，我们先看看，有事再叫你，你就先去忙吧李经理。”
“一楼座椅上一个老头，二楼走廊上也看到了两个小孩，看起来都不像具备破坏性的鬼魂，不过还是先去问问吧？兴许有什么线索。”李经理一走，艾笑便提议道。
一楼的老爷爷老年痴呆，艾笑坐在旁边问了他许久他连头都没抬，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艾笑冲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倒是换得了偶尔经过的几个寥寥可数的顾客诧异的眼光。
二楼的两个小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艾笑和范思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是炎肃指了指一家偏僻的玩具店，几人才隔着玻璃门看到正在里面嬉闹的两人。
“嘿！”艾笑贴在玻璃门上冲两个小鬼挥手。
其中一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诧异的看向艾笑，看见艾笑冲他笑着直点头，于是抬头和身边较高的小孩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两个小鬼一同穿过玻璃门走了出来。
“你们看得到我们？”矮一点的小鬼问道。
“嗯，你们怎么呆在这里呢？”艾笑点头。
“我们在这里等妈妈，妈妈说如果我们走散了就在老树下等，可是我和哥哥在这等了很多年了，老树都被砍了建新房，房子又被拆了盖大楼……现在妈妈还没来。”
艾笑一滞，范思远从包里掏出两个纸做的棒棒糖，用打火机点燃了烧给两个孩子，问道：“那你们知道现在商场里有什么比较凶的同伴吗？”
小一点的孩子立刻剥掉糖纸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那边厕所有个阿姨很凶的！还有楼上有个留八字胡的叔叔也是，经常骂我们，不准我们上去玩，还有……”
大一点的孩子将棒棒糖收进兜里，谨慎的看了艾笑三人一眼，拉了拉弟弟，“好了，我们去那边吧。”
说罢，就拉着弟弟的手走开了。
厕所的女鬼坐在第三个隔间的马桶上梳头发，看见厕所门被人推开，面前站着三个大男人不由吐了一口唾沫啐道：“现在变态都搞组织了，大男人进什么女厕所！”
说罢一挥手，厕所里的灯立刻一闪一闪起来，紧接着洗手台的水也自己哗啦啦开始流出红水。
艾笑和范思远对视一眼，扔了一张符咒贴在门上，一切异象立刻恢复正常。
女鬼一见形势不对，以为他们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立刻飞身腾空而起打算往外逃，却半路被范思远截住了。
“我不做坏事的，我只吓唬那些进女厕的变态！你们不要抓我！”女鬼挣扎着喊叫着解释起来，声音尤为刺耳。
“大姐，我们是想知道近来商场里面的自杀事件你知不知道缘由，不是特地来找你麻烦的。”艾笑掏了掏耳朵，解释道。
“你们是说上个月死的那两个男人？和我没关系啊，我还是听来上厕所的人提起才知道的，你们别抓我啊！”女鬼连连摆手。
范思远也叹了一口气，再次问道：“那你知道和谁有关吗？”
女鬼想了想，道：“我一般都呆在这里梳头，很少出去逛的，要不你们去楼上问问八字胡的兄弟吧，他可能知道的多一点。”
范思远一松手，女鬼立刻钻进最里边的隔间去了。
可是奇怪的是，艾笑一行人在三楼找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小鬼和女鬼所说的八字胡男人。
无奈又只好下楼问了女鬼一次，女鬼听了他们说的话，恍然道：“可能他去四楼看那个新来的姑娘了吧，我上次听那两个小鬼头说这兄弟好像喜欢那姑娘，经常偷偷上去看她，还抱怨说他守着楼梯口不让他们去四楼玩呢。”
家里已经闷了两天了，炎肃一直在闭目修炼,笨狗巴不得可以黏到他身上去吸收能量。就连向来闲不住满屋跑的小宝也自两天前像变了个人似的,缩在柜子里不吃不喝不闹，安静的不像话。
要不是笨狗说他是在修炼，艾笑几乎要以为小宝他是不是得了自闭症了。
“哎……”艾笑又叹了一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着满格的电量和信号,郁闷不已，范思远最近也不去接点工作吗，在家都快闲出毛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下一秒就响了起来。
“范哥,有工作吗,”艾笑立刻接通电话。
“工作？哎呀，我们最近都接了好几个案子了，休息一下嘛。再说了，这个月卡债我都还完了还接什么任务啊？”范思远理所当然的声音传过来，“我这不是想着打电话串个门嘛。”
“……”艾笑默然。
“工作就是为了赚钱，赚钱就是为了行乐，我暂时有钱行乐为什么要选择工作呢？”
“你不是说要光大师门，振兴传统符术吗？”艾笑听着范思远的歪理不由撇嘴。
“什么？我说过这个话？估计当时喝高了牛皮吹大了，哈哈！”
又随便聊了两句，艾笑挂断了范思远的电话，更加郁闷了，看样子最近指望范思远找工作也不靠谱了。
看看挂钟又快十二点了，艾笑按部就班起身往厨房走去。闷两天唯一的成果就是试验了两个新菜色，都可以为家庭煮男代言了……
锅里油“滋啦滋啦”响着，艾笑把事先炒好的鸡蛋和切好的黄瓜一起倒了进去，就着锅里的木耳、猪肉快速翻炒起来。蒜香混合着猪肉和鸡蛋的香味，里面还透着一股子黄瓜的清香，中和了肉类的油腻，格外好闻。
艾笑满意地嗅了嗅，总算今天的木须肉炒的可以上桌了。
“什么菜？闻起来还行。”
炎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艾笑正端着锅子装盘，听到声音手不由一抖。
糟了！就在艾笑以为菜会被他扒到盘子外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腰侧伸了过来，刚好将盘子推到了他的锅口将菜接住，又迅速收了回去。
“木须肉，刚试的新菜。”艾笑别扭的往里面挪了一步，道。
“饿了，多炒两个菜。”炎肃撂下一句吩咐，便优哉游哉转身走了。
艾笑不由腹诽，这保镖可以退货吗？明明是养个大少爷嘛！
吃完饭炎肃照旧是扔掉碗筷等艾笑收拾，自己则玩电脑。
艾笑一边收拾一边安慰自己，好歹是个保命杀手锏，比起以前动不动暴力威胁他相比现在这情况还是好多了的。
炎肃一醒，笨狗便也跟着醒了。于是电视机就被笨狗霸占了看泰剧，艾笑连遥控器都摸不到了。
还不如一个人呢！艾笑看了一眼房内的一人一狗，埋怨道。
无所事事的艾笑想起自己上次没找到的玻璃弹珠，于是坐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明明是放在这里面啊。”艾笑抓着拉链全开的书包倒过来，又伸进手去摸了摸，终于隔着布料摸到了弹珠。
原来是书包里衬破了一个洞，弹珠掉进去了，所以艾笑在包的口袋里才没摸到。
终于从里衬里掏出那粒玻璃珠，艾笑眯起一只眼迎着光看了看，不由想起当年自己身边的跟屁虫。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菜头信誓旦旦的话语又响起来，艾笑不由笑了笑。
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听说当年他被老头接走没多久他也被亲生父母找回去了，应该过得不错吧！
“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
蔡晋？艾笑看着上面显示的联系人名字一怔，蔡晋怎么会找他？“喂，蔡哥你怎么联系我了？”
“怎么我就不能联系你了？”蔡晋听了艾笑的话反问道，语气里还透着一丝笑意。
“没……”艾笑不由摸头，他还以为当初蔡晋和他留了号码只是意思一下呢！
蔡晋也不再开玩笑，直奔主题，“我一个朋友在市中心新开了一个大卖场，大部分商户入驻之后都反应卖场里不太安分，灵异事件频发，纷纷说要退出卖场，弄得他头疼到不行。所以我就介绍你和思远过去看看，只要能解决问题薪酬绝对不低。”
“真的啊？”艾笑一听，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终于有事情可做了！
“我朋友都快急死了，你听了倒是愉悦。”蔡晋又开了一句玩笑。
艾笑“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装，直说道：“没有客户的烦恼我们这行哪有生意呢不是？对了，你和范哥说了吗？”
“我先想到通知你了，那思远那边你说一下吧。在悦坊购物商场，明天上午九点会有人在卖场大门口接你们。”
“嗯，过会儿我和范哥说，谢谢你啊蔡哥，以后有机会也劳烦你多帮我们留意留意。”艾笑又顺了一句，想着蔡晋还可以帮他们扩充一下客户源。
蔡晋又笑了，那边似乎有人说了一句什么，蔡晋“嗯”了一声和艾笑道别，“好的，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嗳，你先忙。”听到听筒里传来占线的声音，艾笑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蔡晋这人还挺好的嘛，一点架子都没有。
炎肃倒是守信用，看到艾笑要要工作便自觉穿鞋跟上，虽然脸黑的不像话。
家里这块离市中心不近，还得转一趟车，当然得早点出去赶公交了。艾笑看着墙上挂钟指向七点一刻，从容锁上了大门。
赶到商场的时候还早到了五分钟，艾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忽视了身后怨气都要冲天的某人。
范思远是踩着点到的，席琛亲自开车送达。看着关系愈发不一样的两人，艾笑识时务地保持了沉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黑脸的炎肃看着范思远下车朝他们两人走过来，突然开口：“你也去买一辆车。”
艾笑白他一眼，“就我现在的经济状况而言，未来十年之内买不起车。当然如果你买车的话，我愿意给你当司机。”
小样儿，手机电脑都是我给你买的，现在还想要我买车？我要包个小白脸也会包个听话的吧？
跟随工作人员从入口走进卖场，艾笑发现一楼大部分店都还开着，但是二楼就明显少了很多，三楼以上更是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挂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子。
“有些商铺还在招商中，但是自从卖场里总发生些……额，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很多已经谈好的商家便闻风退了，甚至许多已经入驻的品牌也纷纷要求退驻。”李经理指着店门上的牌子，道。
艾笑四下环顾了一遍，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多店主都反映明明晚上已经罗列好的商品第二天开门就发现店里一团糟，许多服装店铺里的衣物会无故自然飞起或自燃，化妆品店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还有……”李经理突然停住了。
范思远接过他的话头，继续道：“还有上个月二楼超市厨具柜台，有一个中年男人持刀自杀；四楼另一名中年男子跳楼，头部着地当场死亡。一个月内接连发生两起自杀案件，想必卖场生意也不好做了吧？”
李经理搓了搓手，点头叹道：“是啊，虽然都是自杀，与我们卖场没有关系，但是媒体一报道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什么都有，影响很不好啊。”
“死亡商场。没事儿，网友说了再不济以后可以改成恐怖游乐城嘛！”范思远拍拍李经理的肩膀，开玩笑道。
“哎哟范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麻烦你们多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有什么不详的东西就有劳你们赶紧给弄走吧，我们董事长都急死了。”
范思远也终于正色，道：“成，我们先看看，有事再叫你，你就先去忙吧李经理。”
“一楼座椅上一个老头，二楼走廊上也看到了两个小孩，看起来都不像具备破坏性的鬼魂，不过还是先去问问吧？兴许有什么线索。”李经理一走，艾笑便提议道。
一楼的老爷爷老年痴呆，艾笑坐在旁边问了他许久他连头都没抬，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艾笑冲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倒是换得了偶尔经过的几个寥寥可数的顾客诧异的眼光。
二楼的两个小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艾笑和范思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是炎肃指了指一家偏僻的玩具店，几人才隔着玻璃门看到正在里面嬉闹的两人。
“嘿！”艾笑贴在玻璃门上冲两个小鬼挥手。
其中一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诧异的看向艾笑，看见艾笑冲他笑着直点头，于是抬头和身边较高的小孩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两个小鬼一同穿过玻璃门走了出来。
“你们看得到我们？”矮一点的小鬼问道。
“嗯，你们怎么呆在这里呢？”艾笑点头。
“我们在这里等妈妈，妈妈说如果我们走散了就在老树下等，可是我和哥哥在这等了很多年了，老树都被砍了建新房，房子又被拆了盖大楼……现在妈妈还没来。”
艾笑一滞，范思远从包里掏出两个纸做的棒棒糖，用打火机点燃了烧给两个孩子，问道：“那你们知道现在商场里有什么比较凶的同伴吗？”
小一点的孩子立刻剥掉糖纸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那边厕所有个阿姨很凶的！还有楼上有个留八字胡的叔叔也是，经常骂我们，不准我们上去玩，还有……”
大一点的孩子将棒棒糖收进兜里，谨慎的看了艾笑三人一眼，拉了拉弟弟，“好了，我们去那边吧。”
说罢，就拉着弟弟的手走开了。
厕所的女鬼坐在第三个隔间的马桶上梳头发，看见厕所门被人推开，面前站着三个大男人不由吐了一口唾沫啐道：“现在变态都搞组织了，大男人进什么女厕所！”
说罢一挥手，厕所里的灯立刻一闪一闪起来，紧接着洗手台的水也自己哗啦啦开始流出红水。
艾笑和范思远对视一眼，扔了一张符咒贴在门上，一切异象立刻恢复正常。
女鬼一见形势不对，以为他们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立刻飞身腾空而起打算往外逃，却半路被范思远截住了。
“我不做坏事的，我只吓唬那些进女厕的变态！你们不要抓我！”女鬼挣扎着喊叫着解释起来，声音尤为刺耳。
“大姐，我们是想知道近来商场里面的自杀事件你知不知道缘由，不是特地来找你麻烦的。”艾笑掏了掏耳朵，解释道。
“你们是说上个月死的那两个男人？和我没关系啊，我还是听来上厕所的人提起才知道的，你们别抓我啊！”女鬼连连摆手。
范思远也叹了一口气，再次问道：“那你知道和谁有关吗？”
女鬼想了想，道：“我一般都呆在这里梳头，很少出去逛的，要不你们去楼上问问八字胡的兄弟吧，他可能知道的多一点。”
范思远一松手，女鬼立刻钻进最里边的隔间去了。
可是奇怪的是，艾笑一行人在三楼找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小鬼和女鬼所说的八字胡男人。
无奈又只好下楼问了女鬼一次，女鬼听了他们说的话，恍然道：“可能他去四楼看那个新来的姑娘了吧，我上次听那两个小鬼头说这兄弟好像喜欢那姑娘，经常偷偷上去看她，还抱怨说他守着楼梯口不让他们去四楼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