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文的第二部分是指示各部,停止与护民军作战,以示和好,并且以国王名义,罢免陈济民兵马总元帅之职,责令其立刻返回都城,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时杰真的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么“高明”的手段帮助自己,自己咋就没想到呢,他的本意只是想让陈济民失去威信,没想到陈济世还有这手段,看来自己对于政治,还是太幼稚了,不过话说回来,陈济世此举,确实是十分的恰当,他必须扫除王位的最大威胁者。

    时杰也话付前言,除了留下少量的部队帮助陈国都城维护治安,绝大部分都撤出大兴。

    他表面是这么做,暗地里可是指示各部,顶着这道诰文,积极行动,接受胜利成果而去。

    一时间,这道诰文成了护民军最有力的前锋,传至何处,护民军便随到何处,偶尔有抵抗的,名不正言不顺,又缺乏统一的领导,成不了什么气候,任凭护民军享受这胜利的大餐。

    陈济民没有回大兴,而是带了三十几万终于他的部队返回了陈国西部,担上个“叛国”的罪名。

    至此,陈国一分为二,陈济民成了陈国名义上的国王,统辖大兴周围数座城市,总兵力也在三十余万。

    而护民军的得到的便宜比“天”还大,尽得了陈国在易江东岸的疆土,在西岸,得到了东起乐昌,西至武阳关的全部陈境,还白得了陈国近四十万的降兵,这种战果,自由战史以来,从没有人实现过,无怪后世给时杰立传时尊其为“神”。

    最后一批撤离大兴的护民军应陈济世的请求,带走了二十几名陈国的大臣,这些人都是忠于陈济民的。

    陈济世的本意是借护民军之手除掉这些人,但时杰却有自己的想法。自古追随明主的多是良臣,你陈济世拿他们当草,我却得拿他们当宝,吩咐手下。将这些人连同家眷带回信州,好好伺候,不许怠慢,闲置他们个三两年,磨磨他们的性子,时杰知道,但凡有理想抱负的是闲不住的,等他们身上的陈国烙印消失的那一天,护民军再择优而用。

    时杰现在倒不急于剿灭陈济民了,他还有更高的手段要用。宋国就更不用提了,耗尽了最后的一点营养,也已是黄昏夕阳了,所属的有识之士,纷纷来投护民军。宋承恩这回跟在护民军后边倒是捡了些便宜,但是却是越打越弱,时杰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摸去。

    宋承恩倒也知道做人,再上一份亲笔信,自降一格,声言归附护民军,时杰对这封“请纳书”看都没看。随手扔在一边,空任宋承恩静等恢复。

    公元6071年1月1日,时杰在信州召开全体会议,宣布建国,改元为新元元年,拒绝了国王的称号。仍为护民军最高统帅,这个名字听着响亮,也标志着与其他王族统治的不同。

    此刻的护民军,总兵力达到一百六十万,国土总面积也超过各国。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强国,“野心”和实力是同步的,这句话放到哪里都一样,这刻的时杰,已经坚定了统一华族的信念,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仪式正式举行时,各国各方都派来了使者,就连陈氏兄弟的使者都到了,时杰这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管你们作何姿态,总有一天,各国版图都必须划归护民军名下。

    既然决定要做了,就要提前准备起,时杰着令各部,安心治理地方,有哪一天,护民军境内做到政令通达,如臂使指般一体,就是吞并各国的开始。

    时杰现在也懂得忙里偷闲,将绝大部分的工作交给专人负责,自己则坐回到桌前,参阅各地方奉命搜集上来的各种书籍,他要彻底的融入这个社会。

    转眼又到了三月,按时间算,五年前是自己初临这个世界的日子,时杰抛开一切,带上家人,回转东山村,祭奠张子莹而去,只有默对张子莹之时,才能找回昔日的自己,若是历史能像影视剧一样回放,他也许就知道自己到底改变了多少,依稀记得当日做决定时,是如何的推敲反复,现在呢,却是想到就做,是对是错,早没了自己的标准。

    时杰在东山村住了四天,又和钱无数相聚了一天,望着多是修建了一半的建筑,心中更是慨叹,当日,自己还只想在这里老死终生的。

    循着旧路出来,望着沿途早曾熟悉的山川林木,心中感悟,这就是人声吧!

    回到信州,时杰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报请的文件,他虽然把军、政全力尽量的下放,但还是有很多是必须由他亲自签发才能生效的,别人不可能有这种权力。

    忙了一天,晚饭前,沈施然和张子敬同到,找他商量事情。

    现在的沈施然,时杰觉得她也变了不少,当初那种只为他欢颜而作的性情已不在,过多的都是关心治国施政,两人间的谈话,私人方面占不到三成,时杰几次考虑,要不要择一人出来,替换沈施然,让她重回昨日的自己。

    三人围坐谈话,话还是当初的那种交谈方式,但此刻说来,似乎都有了一种陌生感,时杰成日里心说这个变了,那个也变了,但真正变得却是他自己,他还浑然不觉,他不自知,自从张子莹逝世那天起,他就没再笑过,即使是对陈国的大胜,建立起强大的国家,他都没真正的笑过,久而久之,对这这样的人,谁能不改变。

    商量完公事,张子敬先告辞出门,他这时候早不劝时杰了,他要记得没错,他劝的至少快八百回了,时杰不烦,他都烦了。

    两人亲送张子敬出门,回来后,沈施然一脸笑意的在桌旁坐下,时杰道:“怎么你这么高兴,要不今天回去睡吧!”

    时杰此问,全是因为沈施然的公事,一天比一天多,非时杰强求,她很难抽出整夜的功夫陪时杰,而时杰呢,也一改往日的作风,很少强求什么,没有了深层次的精神沟通,多几次少几次的鱼水之欢也无所谓了。

    况且还新作母亲的钱玉玟,时杰也气这个,沈施然全部心思忙政事,钱玉玟却是全部心思放在三个孩子身上,纵有房事也是做多说少。

    其实这是时杰完全误解了两人,她们不是不想和时杰沟通,也不是未尝努力,设想一下,无论你说什么,对方都是不温不火,不怒不笑的,久而久之,谁还有热情啊,这让时杰误会了她们,以为自己没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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