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莫亦珣的致歉
虽然这之后季珩在rainbow以及其他几家酒吧做了没几天的跑场歌手，不过凭借着他神似已故巨星季珩的唱法和对声音的熟练驾驭，加上他高超的交际手段，很快就在几家酒吧里与熟客们打成一片，混得风生水起。
要不是想着要赴莫亦珣二月十四日歌友会的约，他不得不提前几天向酒吧请假，否则他早就以比现在快上几倍的速度迅速蹿红了。
果然，他的时间掐得很准，在刚刚跑完最后一家酒吧请假后，手机就受到了来自莫亦珣的简讯。
除了一些到时候上场的注意事项外，莫亦珣还特地叮嘱了季珩几句像是注意饮食调节之类的问题，并和季珩约定好了二月十四号早上碰面的时间。
季珩回复了一个“好的”，就回家安安心心地调整状态了。
他的空闲时间向来是留给这种大型活动作休整用的，这一战，他一定要打好。
二月十四号一大早，季珩就在莫亦珣的来电声中起了床。
迅速清洁完毕，季珩一手拿起面包，一手拽起外套就匆匆出了门。
莫亦珣早就在楼下恭候多时，接了季珩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驾着迈巴赫飞着向造型室奔去。
早在一天前，莫亦珣就已经根据手头调查到季珩的资料挑选好了合适他的西装。所以到达造型室后，两人耽误的时间不是太多，只需要上个妆，做个发型就好。
不过为避免麻烦，季珩还是没有摘下那副纯黑的美瞳。虽然美瞳戴着直视季珩的眼睛会觉得有些呆滞无神，不过歌友会上他大多数的出场都只是留一个背影给观众，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
何况，西装一换，发型一理，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瞬间就把美瞳带来的缺陷弥补上了。
莫亦珣的西装则是经纪人吴威早早就在国外订做好的，不光完全贴合莫亦珣完美的身材，每一个细节都悉心琢磨，举手投足间将莫亦珣脱俗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再配上莫亦珣那张纯天然的无暇俊颜，哪怕是斜着眼睛一瞥，霎时，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毫不犹豫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当然，这也包括季珩在内。
季珩的视线定格在莫亦珣的身上过了十秒，然后立马迅速移开。
他才不承认这家伙比自己帅呢哼！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主角的面子上，不能盖了他的风头，否则他绝壁比他耀眼一万倍！
这么想着，季珩才稍稍宽了宽心。
“好了么？”莫亦珣把季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恩。”季珩冲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愉快地跟着莫亦珣辗转到下一个地方。
这次的歌友会是由sqtv全程赞助，并独家录制。
这场歌友会原本是在跨年前就预计了的，所以规模不是很大，场地就定在电视台内。可谁知那时候因为季珩离世，莫亦珣消极怠工，无奈之下只好推迟。等年后来办，又是莫亦珣的生日，又是转场致歉，愣生生把规模扩大了几倍。
所以直到一个多星期前才最终敲定了举办场地，所有工作人员一致加班加点的赶工，这才在二月十四号临近中午的时候准备完毕。
这时候，时间也已经流失了不少。两人来不及吃午饭，就在吴威的催促下像赶鸭子一样被推上了为办歌友会而搭起的舞台上。
莫亦珣先上去唱了几首自己的代表曲目，很容易就把气氛炒热了，赚得一大票粉丝的欢呼叫好。在和粉丝们做了几个互动的小游戏后，终于进入此次所谓的歌友会的主题。
这时候，场内放起柔和的背景乐，莫亦珣先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默默地拿起话筒面对着在场的所有粉丝开口道：“每年的今天都是我的生日。我很高兴大家每年如期而至的到场，一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支持着我，陪伴我取得今天的辉煌。
不过和往年不同，今年我站在这里，并不是想向你们展示一个功成名就的人生赢家，一个炙手可热的娱乐天王，而是一个完完全全把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你们眼前的普通人。我想站在这个给了我无限荣耀的舞台上，向所有人郑重旗鼓地说一件我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事情。
首先，让我们先听一段在我耳中最动人的天籁。”
语毕，莫亦珣头上的灯光骤然熄灭。在黑暗带来的静谧之中，场上架着钢琴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
才弹出前奏，就见场下开始窃窃私语，偶有粉丝激动地叫出歌曲的名字。
前奏刚刚演奏完毕，季珩唱出第一个音的瞬间就见一束灯光“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身上，在众人的视野中用那柔和的光勾勒出一个美好的背影。
随着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蹦出，季珩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由一开始的找感觉一变为全身心的投入。
这具身体本来就有着得天独厚的嗓音，在抒情曲风方面，只要稍加琢磨，几乎能够秒杀前世的季珩。
清朗的声线配上经典的旋律与曲风，瞬间就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带领他们走进一个梦幻般的仙境。身在其中，看不见什么极美的景色，但就是有种莫名的舒畅，好似被一泓清泉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字字句句都压在每个人心最柔软的那一点上，又温暖又窝心。
然后，随着极快的一个过渡调子响起，在无意识中，温暖开始沾染上淡淡的凉意，营造出一种微微的伤感。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根深蒂固，像是将心底暗藏的愁绪一点点慢慢地勾出，悄然不觉地大化，直击泪点。
高【潮】过后，看着一脸沉醉的众人，莫亦珣这才又开口说道：
“想必大家一定都听过这两首耳熟能详的曲子，它们问世时曾掀起过一阵席卷全国的热潮，同时也把它们的演唱者推上了歌唱事业的巅峰。它们一直代表着经典，亦如它们的演唱者，一直是屹立在娱乐圈巅峰的奇迹。”
没有了演唱，但钢琴的琴声还在继续。
莫亦珣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扪心自问，我其实一直崇拜着这个创造奇迹的人。他是我的竹马，是我的玩伴，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对手，同时也是我此生会站在这个舞台上并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他就是在跨年前不幸离世的天王季珩。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失去他，亦如我一直坚信他离世过。所以当一大早得知他意外身亡的事实，我听到了自己的世界猝然崩塌的声音。我想，那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与癫狂暴露在镁光灯下，暴露在直播给全国人民的现场连线上。
我只想一味地埋怨他走得那么决绝，那么干脆，那么不负责任，撼动了整个娱乐圈，也搅乱了我静如止水的心。却不曾料想，这样的癫狂无形之中伤害了我此生最挚爱最珍贵的人。
我知道，这件事发生后过了那么久，现在才站在这里来诉说一切为时已晚，肯定有无数媒体、粉丝和群众暗骂我作秀。我也曾想过早一点慰抚被我狠狠伤过的灵魂，但反复忖思，最终还是选择了今天。
因为，我要诉说的歉意，我要抚慰的伤痛，并不是一场自顾自的澄清。那个人值得我用真心用真情对待，值得我用象征着自己生命的诞生的一刻来忏悔。”莫亦珣哽咽了。
“所以，在今天这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日子，我希望能在全国人民的见证，用最深厚的情谊向季珩道歉。”
语毕，灯光全部直直地打在莫亦珣的身上，将整个舞台照得透亮。
由高【潮】组成的背景乐响起的一瞬间，莫亦珣深深地鞠了一躬。
鞠躬的这一瞬间，钢琴的声音连带着场内所有的杂音一起消失殆尽，好似突然放映的影片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全场静得出奇。
其实最初纵使季珩答应了到现场献唱，内心却并不因此看好莫亦珣的致歉。他很清楚圈子里这样的情景太过寻常，甚至许许多多的艺人为了作秀为了自炒，特地用这种致歉的方式来博取人们的好感。
直到这一刻。
众人就这样看着，莫亦珣一直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姿势，没有动，没有说话，用这种最虔诚的动作做着自己的忏悔。
哪怕身体僵得动弹不得，哪怕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顺着脸颊泫然而下，哪怕背部紧绷的肌肉开始发酸，莫亦珣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真挚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晃动半分，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莫亦珣身穿的白色西装因为是上乘料子的缘故，不但质感很好，而且致密性和吸水性也都属一流。饶是如此，他的背部还是湿透了，大片大片的汗迹把一件西装染得像花地图，甚至连上面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莫亦珣依旧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场内陆续开始响起零零落落的掌声。
尽管歌友会来的尽是莫亦珣的粉丝，但他们之中大多都了解莫亦珣彼时对季珩的诋毁，甚至心有不满。先前听莫亦珣口头上的道歉，虽然他们稍稍有几分谅解，但并没有根除。直到看见莫亦珣一直鞠躬的那一刻，他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终于被勾了出来。
于是粉丝们一个带动着一个，很快，轰鸣如雷般的掌声便响彻全场。
直至掌声响了又灭，灭了又响，经久不息，莫亦珣这才缓缓地直起身子，用最柔情的声音，开口道：
“小珩，对不起。”
温柔得几乎要虐哭在场所有人的心。
待众人的情绪都平伏下来，莫亦珣才又接着说：“我会一直一直为你守护着天王这个宝座，连带着你的份一起努力下去，带着你立足娱乐之颠。”
本来听到莫亦珣真挚的忏悔，季珩心花怒放。可谁曾想这魂淡好死不死最后加了那一句欠扁的话，让感动中的季珩瞬间出戏。
一直守护？带着我的份努力？……谁让你擅作主张霸着天王位不放的！那是我的宝座啊喂！
于是乎，愤愤的季珩没有看到莫亦珣说完那句话后朝自己望的一眼。
那一眼，仿若阴霾放晴的天空，溢满无限的柔情缱绻。
要不是想着要赴莫亦珣二月十四日歌友会的约，他不得不提前几天向酒吧请假，否则他早就以比现在快上几倍的速度迅速蹿红了。
果然，他的时间掐得很准，在刚刚跑完最后一家酒吧请假后，手机就受到了来自莫亦珣的简讯。
除了一些到时候上场的注意事项外，莫亦珣还特地叮嘱了季珩几句像是注意饮食调节之类的问题，并和季珩约定好了二月十四号早上碰面的时间。
季珩回复了一个“好的”，就回家安安心心地调整状态了。
他的空闲时间向来是留给这种大型活动作休整用的，这一战，他一定要打好。
二月十四号一大早，季珩就在莫亦珣的来电声中起了床。
迅速清洁完毕，季珩一手拿起面包，一手拽起外套就匆匆出了门。
莫亦珣早就在楼下恭候多时，接了季珩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驾着迈巴赫飞着向造型室奔去。
早在一天前，莫亦珣就已经根据手头调查到季珩的资料挑选好了合适他的西装。所以到达造型室后，两人耽误的时间不是太多，只需要上个妆，做个发型就好。
不过为避免麻烦，季珩还是没有摘下那副纯黑的美瞳。虽然美瞳戴着直视季珩的眼睛会觉得有些呆滞无神，不过歌友会上他大多数的出场都只是留一个背影给观众，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
何况，西装一换，发型一理，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瞬间就把美瞳带来的缺陷弥补上了。
莫亦珣的西装则是经纪人吴威早早就在国外订做好的，不光完全贴合莫亦珣完美的身材，每一个细节都悉心琢磨，举手投足间将莫亦珣脱俗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再配上莫亦珣那张纯天然的无暇俊颜，哪怕是斜着眼睛一瞥，霎时，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毫不犹豫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当然，这也包括季珩在内。
季珩的视线定格在莫亦珣的身上过了十秒，然后立马迅速移开。
他才不承认这家伙比自己帅呢哼！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主角的面子上，不能盖了他的风头，否则他绝壁比他耀眼一万倍！
这么想着，季珩才稍稍宽了宽心。
“好了么？”莫亦珣把季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恩。”季珩冲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愉快地跟着莫亦珣辗转到下一个地方。
这次的歌友会是由sqtv全程赞助，并独家录制。
这场歌友会原本是在跨年前就预计了的，所以规模不是很大，场地就定在电视台内。可谁知那时候因为季珩离世，莫亦珣消极怠工，无奈之下只好推迟。等年后来办，又是莫亦珣的生日，又是转场致歉，愣生生把规模扩大了几倍。
所以直到一个多星期前才最终敲定了举办场地，所有工作人员一致加班加点的赶工，这才在二月十四号临近中午的时候准备完毕。
这时候，时间也已经流失了不少。两人来不及吃午饭，就在吴威的催促下像赶鸭子一样被推上了为办歌友会而搭起的舞台上。
莫亦珣先上去唱了几首自己的代表曲目，很容易就把气氛炒热了，赚得一大票粉丝的欢呼叫好。在和粉丝们做了几个互动的小游戏后，终于进入此次所谓的歌友会的主题。
这时候，场内放起柔和的背景乐，莫亦珣先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默默地拿起话筒面对着在场的所有粉丝开口道：“每年的今天都是我的生日。我很高兴大家每年如期而至的到场，一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支持着我，陪伴我取得今天的辉煌。
不过和往年不同，今年我站在这里，并不是想向你们展示一个功成名就的人生赢家，一个炙手可热的娱乐天王，而是一个完完全全把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你们眼前的普通人。我想站在这个给了我无限荣耀的舞台上，向所有人郑重旗鼓地说一件我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事情。
首先，让我们先听一段在我耳中最动人的天籁。”
语毕，莫亦珣头上的灯光骤然熄灭。在黑暗带来的静谧之中，场上架着钢琴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
才弹出前奏，就见场下开始窃窃私语，偶有粉丝激动地叫出歌曲的名字。
前奏刚刚演奏完毕，季珩唱出第一个音的瞬间就见一束灯光“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身上，在众人的视野中用那柔和的光勾勒出一个美好的背影。
随着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蹦出，季珩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由一开始的找感觉一变为全身心的投入。
这具身体本来就有着得天独厚的嗓音，在抒情曲风方面，只要稍加琢磨，几乎能够秒杀前世的季珩。
清朗的声线配上经典的旋律与曲风，瞬间就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带领他们走进一个梦幻般的仙境。身在其中，看不见什么极美的景色，但就是有种莫名的舒畅，好似被一泓清泉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字字句句都压在每个人心最柔软的那一点上，又温暖又窝心。
然后，随着极快的一个过渡调子响起，在无意识中，温暖开始沾染上淡淡的凉意，营造出一种微微的伤感。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根深蒂固，像是将心底暗藏的愁绪一点点慢慢地勾出，悄然不觉地大化，直击泪点。
高【潮】过后，看着一脸沉醉的众人，莫亦珣这才又开口说道：
“想必大家一定都听过这两首耳熟能详的曲子，它们问世时曾掀起过一阵席卷全国的热潮，同时也把它们的演唱者推上了歌唱事业的巅峰。它们一直代表着经典，亦如它们的演唱者，一直是屹立在娱乐圈巅峰的奇迹。”
没有了演唱，但钢琴的琴声还在继续。
莫亦珣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扪心自问，我其实一直崇拜着这个创造奇迹的人。他是我的竹马，是我的玩伴，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对手，同时也是我此生会站在这个舞台上并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他就是在跨年前不幸离世的天王季珩。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失去他，亦如我一直坚信他离世过。所以当一大早得知他意外身亡的事实，我听到了自己的世界猝然崩塌的声音。我想，那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与癫狂暴露在镁光灯下，暴露在直播给全国人民的现场连线上。
我只想一味地埋怨他走得那么决绝，那么干脆，那么不负责任，撼动了整个娱乐圈，也搅乱了我静如止水的心。却不曾料想，这样的癫狂无形之中伤害了我此生最挚爱最珍贵的人。
我知道，这件事发生后过了那么久，现在才站在这里来诉说一切为时已晚，肯定有无数媒体、粉丝和群众暗骂我作秀。我也曾想过早一点慰抚被我狠狠伤过的灵魂，但反复忖思，最终还是选择了今天。
因为，我要诉说的歉意，我要抚慰的伤痛，并不是一场自顾自的澄清。那个人值得我用真心用真情对待，值得我用象征着自己生命的诞生的一刻来忏悔。”莫亦珣哽咽了。
“所以，在今天这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日子，我希望能在全国人民的见证，用最深厚的情谊向季珩道歉。”
语毕，灯光全部直直地打在莫亦珣的身上，将整个舞台照得透亮。
由高【潮】组成的背景乐响起的一瞬间，莫亦珣深深地鞠了一躬。
鞠躬的这一瞬间，钢琴的声音连带着场内所有的杂音一起消失殆尽，好似突然放映的影片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全场静得出奇。
其实最初纵使季珩答应了到现场献唱，内心却并不因此看好莫亦珣的致歉。他很清楚圈子里这样的情景太过寻常，甚至许许多多的艺人为了作秀为了自炒，特地用这种致歉的方式来博取人们的好感。
直到这一刻。
众人就这样看着，莫亦珣一直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姿势，没有动，没有说话，用这种最虔诚的动作做着自己的忏悔。
哪怕身体僵得动弹不得，哪怕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顺着脸颊泫然而下，哪怕背部紧绷的肌肉开始发酸，莫亦珣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真挚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晃动半分，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莫亦珣身穿的白色西装因为是上乘料子的缘故，不但质感很好，而且致密性和吸水性也都属一流。饶是如此，他的背部还是湿透了，大片大片的汗迹把一件西装染得像花地图，甚至连上面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莫亦珣依旧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场内陆续开始响起零零落落的掌声。
尽管歌友会来的尽是莫亦珣的粉丝，但他们之中大多都了解莫亦珣彼时对季珩的诋毁，甚至心有不满。先前听莫亦珣口头上的道歉，虽然他们稍稍有几分谅解，但并没有根除。直到看见莫亦珣一直鞠躬的那一刻，他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终于被勾了出来。
于是粉丝们一个带动着一个，很快，轰鸣如雷般的掌声便响彻全场。
直至掌声响了又灭，灭了又响，经久不息，莫亦珣这才缓缓地直起身子，用最柔情的声音，开口道：
“小珩，对不起。”
温柔得几乎要虐哭在场所有人的心。
待众人的情绪都平伏下来，莫亦珣才又接着说：“我会一直一直为你守护着天王这个宝座，连带着你的份一起努力下去，带着你立足娱乐之颠。”
本来听到莫亦珣真挚的忏悔，季珩心花怒放。可谁曾想这魂淡好死不死最后加了那一句欠扁的话，让感动中的季珩瞬间出戏。
一直守护？带着我的份努力？……谁让你擅作主张霸着天王位不放的！那是我的宝座啊喂！
于是乎，愤愤的季珩没有看到莫亦珣说完那句话后朝自己望的一眼。
那一眼，仿若阴霾放晴的天空，溢满无限的柔情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