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霄和董瑾之也来拜祭张怀愿了,他们跟着郑澜夫妻前后脚出来的,直接就叫住了那对感情很好,看起来也很般配的夫妻。
    “你坏了苏凛尚的好事,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算计落到你的身上,你可要注意了啊,别再被他陷害了,总不能一直指望沈之月救你吧?”林凌霄把郑澜拉到一边去,压低声音提醒道。
    郑澜脊背挺得直直的,“我当然不能一直让娘子替我遮风挡雨,不过对于苏凛尚的阴谋诡计,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手还没能伸得那么长,能直接将苏凛尚一举击溃。”
    “之前赵明珞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很生气,觉得他故意针对我,现在我总算是彻底地明白了,不够强大就要挨打,只能任由别人欺压。我真的很心疼娘子,她嫁给我以后,承受了那么多,也经历了那么多,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明明我以前答应过她,让她过得舒心又自在的,是我食言了,没能做到对她的承诺。”
    郑澜忍不住看向深爱的妻子,她眼角眉梢还带着温柔得体的笑意,让他无比眷恋,却因为拖累她而感到很心疼。
    林凌霄眼角突突地跳了起来,“你脑子能稍微转动一下不?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苏凛尚可是玉面狐狸,阴谋算计层出不穷,他这次失利了,下次肯定还会卷土重来。你不能光是想着防守啊,也要主动出击啊,不然你怎么保护得了沈之月。难道你想把沈之月拱手让给苏凛尚吗?”
    “那我也要有那个能力算计苏凛尚才行啊,你看我现在像是手握重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吗?没有绝对的实力,所有的阴谋诡都是徒劳。我总不能不自量力地以卵击石吧,那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郑澜无奈地说道,要是有足够的实力,他早就将苏凛尚打趴下了。
    林凌霄无奈的说道,“没有能力,那就想办法借力,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要是真的爱沈之月,就要想办法把她保护好,别让沈之月受到任何的伤害,人家姑娘本来过得好好的,跟了你总不能吃尽苦头吧?”
    若苏凛尚不是苏贵妃的弟弟,林凌霄甚至觉得苏凛尚更适合沈之月,至少那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她。
    “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也会好好地想办法看怎么对付苏凛尚的,林公子,多谢你提醒。”郑澜对林凌霄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林凌霄在心里喟叹一声,谁让沈之月是他母亲的救命恩人呢,她医术还那么厉害,身上的利用价值大着呢,不管是替郑澜考虑,还是从他的私心来说,都希望沈之月能够活得好好的。
    “你们郎才女貌,感情也很好,身为朋友,我当然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沈之月站在不远处看他们说了很久的话,郑澜才朝着她走了过来,温柔细语地对她说道,“事情忙完了,我们快点回家吧。”
    “林凌霄跟你说了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有心事,难道是又遇到了什么糟心的,难以解决的事情了吗?”
    郑澜自然不会把那些阴暗面的话告诉妻子,他避重就轻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提防苏凛尚一些,省得他又来给我挖陷阱算计。林凌霄说我们俩很般配,希望我们能过得幸福。”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听进去了那番话,脑子也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单凭他现在的处境和实力,绝对不会是苏凛尚的对手,但是如果跟别人合作,借着别人的势力,说不定还能一搏。
    “走吧,回家去吧,我正好写封信给娘,告诉她我们在这里的近况。”郑澜将话题转移开了。
    “那你送我去医馆吧,这几天因为记挂你的事情,我都没有打理医馆,恐怕已经有很多的病人等着我开张看诊了。”沈之月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解决了郑澜的事情,她又不想在家里待着了,想要继续把医馆开起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顺便消磨时光。
    郑澜于是把她送到了医馆去,“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再来接你回去,几个丫鬟和打手我都留给你,遇到有闹事的人,你就让人回去告诉我,我来给你撑腰。”
    沈之月立刻说道,“能有谁闹事啊,我看到不对劲我就不医治就好了啊,你不用担心我,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倒是你,专心念书,等张夫子下葬的时候,我们还要去参加葬礼呢,送他最后一层。”
    郑澜离开以后,她在医馆里继续给病人看病,开药方,包扎伤口,一切事情都做得很熟练,时间也渐渐地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城慕和城煜再次来到了她的医馆里,对着她拱了拱手行礼以后,客气地对她说道,“沈大夫,我家主子昏迷不醒,还请大夫过府一瞧。”
    沈之月眸光冷淡,声音更是没有丝毫的感情,“苏公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身上的毒我也已经帮他解了,剩下的事情别的大夫也能帮他治理,就没有必要非得是我跟进了吧。我和苏公子之间可是闹过很多的不愉快,再加上我又嫁人了,频繁地跟苏公子接触好像不太好吧。”
    城慕像是看不出来沈之月的抗拒一样,不卑不亢,“我家主子只信得过姑娘的医术,想必姑娘也不想闹大,吓到了其他的病人吧。麻烦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子他不会伤害姑娘半分的,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就好了。”
    沈之月敢怒不敢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她怎么抗拒,都那么的无能为力。
    “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药品就过去。”她将医药箱给打开,将需要的药品放进去,这才对着城慕和城煜说道,“那我们快点走吧。”
    医馆里的丫鬟担忧地看着她,小声地说道,“夫人,奴婢们随你去。”
    “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不会去很久的,很快就回来了。”沈之月对着丫鬟流露出安抚性的笑容来,示意她们不必担忧。
    丫鬟想到郑澜之前的吩咐,神情变得很是凝重,打算等沈之月离开以后,立刻回去告诉公子,让他过来把沈之月救回去。
    沈之月好像猜到了丫鬟们接下来的举动一样,压低声音说道,“别告诉夫君,他现在正是备考的关键时刻,别让他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分心,不值得。我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的。”
    她眼神锐利凛冽,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丫鬟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想到了自家少夫人虽然笑眯眯的,然而那些行事手段,不敢违背她的意思,“那奴婢等少夫人早点回来。”
    沈之月跟着城慕城煜坐马车离开了医馆,直接去了苏凛尚落脚的院子。
    房间里熏香袅袅,有好闻的香味散发了出来,舒缓了她紧张又焦虑的心情。
    苏凛尚靠坐在床头上,看到心上人逆光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眷恋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怎么都舍不得移开了。
    “你终于来了,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生死的嘛,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跑到这里来了。沈之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你都觉得很开心。”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别误会,我并不是因为牵挂你的病情而来的,是你的属下威胁我,迫于无奈之下我才来的。我担心医馆会被你的属下砸了,破坏了我的生意,不然我也不会过来了。”
    “看你的脸色,伤势比之前恢复了很多,既然你的身体大好了,还叫我来做什么?苏公子,把我当成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有意思吗?”沈之月的眸子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说话也不客气。
    苏凛尚眸光从她精致漂亮的脸上,落到她略微长着老茧的指尖,慵懒又邪魅的声音响了起来,“郑澜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么重的活,你的手指又白又长,若不是长了茧该有多好看。月儿,看来郑澜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嘛。真不明白他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才会死心塌地地追随着他,值得吗?”
    “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吗?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再说了,真的挺没有意思的。”沈之月不想将她的婚姻生活弄到这里来说,更不想继续跟苏凛尚纠缠下去。
    苏凛尚收回自己的目光,神色变得淡淡的,“别啊,既然来了给我把脉检查一下,我的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沈之月,你再给我开两副调养身体的药方不好吗,让我恢复得快一些。”
    “你的伤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情,能冒险捡回你一条命已经算是我对你仁慈了。你之前利用我做诱饵逼迫赵明珞的事情我还记着呢,再说现在你的伤势,别的大夫都能看得好,你还对着我不依不饶做什么呢?”
    沈之月不想对苏凛尚客气,她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遇到苏凛尚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任何的好事,她只想要逃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苏凛尚看到她这么嫌弃的样子,心不可抑制地揪痛了起来,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了,“但你是个大夫,人家都说医者仁心,你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啊。那些大夫哪里有你医术厉害,过来给我把脉诊断一下吧,我身体养好了,我也能快点离开漫城啊,难道你想我一直在你眼前晃。”
    沈之月心念一动,默默地走到他的面前去,抓起他的右手手腕,专心致志地把脉起来。
    苏凛尚凝视着她温柔的侧脸,还有她鬓角的头发散落下来,碰触到他手腕上的皮肤,带起些微的痒意,更是让他心里的爱意涌动着,对郑澜也更是嫉妒了。
    沈之月把完脉,松开风姿俊朗的男人手腕,苏凛尚眼疾手快地攥住她,只听见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扣在了她的左手腕上。
    她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只纯金打造成的手镯,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在上面,金光闪闪,璀璨逼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饶是见过很多好东西的沈之月,也被这只精致漂亮的手镯所吸引,有短暂的惊艳感,直到耳边响起了苏凛尚愉悦又宠溺的笑声,“看到你也喜欢这只手镯,我就放心了。”
    沈之月如梦初醒,她手忙脚乱地要将手镯给褪下来,然而手镯就好像是有灵性一样,越收越紧,到最后她的脸色都变了。
    “苏公子,麻烦你把手镯给摘下来,你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她快要头疼死了,要是真的戴了这么个手镯回去,郑澜指不定会大发雷霆呢。
    “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的好,手镯上面是有机关的,越是挣扎就会越缠在你的手腕上,严重的还会镶嵌进你的皮肤里,真的要到了那种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郑澜盯着她如同白雪的皓腕,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来,“都说黄金俗气,不过这个金手镯戴在你的手腕上,反倒是更加衬托得你气质清贵高洁,跟你很是般配呢。我看着都觉得是一种美的享受。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什么都能够驾驭得了。”
    沈之月急得眼睛都红了,她将手伸到苏凛尚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快点把这个手镯摘下来,我不需要你的首饰。”
    苏凛尚看她着急得眼睛通红的样子,只觉得这样的她更加有烟火气,也更加可爱,欣赏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说道,“着什么急啊,你刚才给我诊脉,还没有把结果告诉我呢,我的身体怎么样了?还要调养身体的药方啊,你不给我开吗?”
    “是不是我给你开了药方,你就把这个手镯给我打开。苏公子,我不缺少首饰,我也不爱戴首饰,还请你不要将你的个人喜好凌驾到我的头上。”
    苏凛尚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带着点赖皮地开口了,“你帮我调养身体,我当然会帮你把手镯的机关打开了。沈之月,你怎么就长得那么漂亮,气质还那么好呢,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村姑。你没喝孟婆汤之前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你父母才能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沈之月紧不说话,她定定地看着苏凛尚,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任。
    苏凛尚出尔反尔的事情做得多了,她现在对他说的话一句都不相信。
    “别生气啊,我对你说到做到。乖,告诉我,我的身体恢复成什么样了,要怎样调理才能让伤口愈合得更快一些,我也想快点好起来啊。”他用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对她说道。
    “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直接拿毒药把你眼睛毒瞎。”沉默了半晌以后,她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苏凛尚温柔宠溺地看着她,“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说给你打开手镯的机关就一定做到,你总要信我一次吧。别磨蹭了,赶紧告诉我,我身体究竟恢复到怎样的程度了?”
    “比我预想的恢复得要好,再养个十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沈之月憋着一股气地说道,一边拿过桌子上的毛笔蘸了墨水,行云流水般的在纸上写下来药方。
    随后她走到苏凛尚的面前,不怎么高兴地说道,“现在能把手镯给解开了吗?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
    清贵俊美的男人握着她的手腕,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手镯的内部按压了几下,只听见咔嚓一声,手镯分开成三部分,从沈之月的手腕上脱落下来。
    沈之月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把手缩回来,然而下一刻,苏凛尚动作更快,再次将手镯合拢,轻微的响动声,手镯依然稳稳当当地戴在了那截皓腕上。
    “苏公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等耍赖的事情来?你太过分了,明明答应我要把手镯的机关给打开的。”沈之月被眼前这个男人的骚操作弄得都惊呆了,气得眼睛都快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凛尚狡黠地笑了,像只小狐狸,对她的爱意丝毫不掩饰,“我是答应了你要打开手镯的机关啊,我也做到了,谁让你缩回手那么慢的。我又没说打开机关以后,不会再戴在你的手上。沈之月,这个手镯戴在你的手上真的很美。”
    沈之月又气又急,猛地冲上前去对着他的肩膀捶打了起来,避开了他的伤口,咬牙切齿地骂道,“苏凛尚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敢算计我,你这混蛋。”
    她气得快要发疯了,怎么会碰到这么无赖的人,说话处处都是陷阱,偏偏她还那么蠢中计了。
    苏凛尚被她打得很用力,却没有丝毫的生气,眸子里涌上来了愉悦的笑容,“月儿,你是在跟我打情骂俏吗,人家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嘛。你是害怕伤害郑澜所以不会跟他和离吗?”
    男人不要脸的话,让沈之月心头一口老血涌了上来,差点喷他一脸的血。
    她硬生生地停止了捶打苏凛尚的动作,强忍着怒气地说道,“苏公子,你别再为难我了好吗?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你想要荣华富贵什么没有,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呢?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这些话我说得都烦了,难道你还没有听烦吗?”
    她快要崩溃了,京城里来的贵公子,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应该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怎么到了苏凛尚这里,却是那么的离经叛道。
    而她究竟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才会被这样的男人盯上不放,她怕了还不行吗?
    苏凛尚看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心疼也委屈,“你总说你心里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吗?我将所有的爱意碰到你的面前来,你却不屑一顾。沈之月,我以前没有爱过别的女人,难得有让我心动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牢牢抓住,为什么要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这手镯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这是西域进贡的珍宝,我姐姐后来又赏赐给我的。我是想着留给未来的妻子的,奈何等了那么多年,还是没能遇到我爱的姑娘,我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送出去了呢,幸好老天怜悯我,让我遇到了你,我现在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这人油盐不进,好话赖话她都说遍了,苏凛尚还是一意孤行,她气得提高声音骂了起来,“但是我根本就不想要你的定情信物,我都嫁人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苏公子,难道你一直都很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情吗?我哪里招惹你了,你非要揪着我不放?”
    苏凛尚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就当看不到她急得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他冷静地说道,“我就是爱慕你,为什么要放手。你和郑澜之间不也是各取所需吗,你也不爱他啊。你如果害怕和离伤害到郑澜,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绝对会让他满意,也会让你满意。”
    “沈之月,我能够保住你的性命,你用不着委屈自己嫁给不爱的男人。这手镯我是绝对不会摘下来的,你就戴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也会彻底地爱上我,我有这个信心。”
    苏凛尚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开,“郑澜跟我争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沈之月,你要是不想让郑澜受到伤害,你最好认清楚形势,跟他早日划清界限,免得他丢了性命,你成了罪人。”
    “你真是个疯子,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你这样的男人。我在这里把狠话撂在这里,就算我和郑澜和离了,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你就像毒蛇一样太过可怕,我担心哪天就会被你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之月抓起她的医药箱,急匆匆地朝着门外跑过去,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再次大声地说道,“以后你就算死在我的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出手救你的性命,我真后悔被你的属下威胁跑到这里来。”
    她骂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没有看到苏凛尚受伤又失望的眼神。
    “郑澜究竟哪里好,让你就算没有爱意也待在他的身边?沈之月,难道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吗,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害死你?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恶毒的人?”他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好像又疼了,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守在门外的城慕和城煜走进来,看到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替他心疼。
    “主子,你不能换个贵女吗?沈之月她脾气又臭又倔,哪里温柔了。你何必捧着一颗真心到她的面前,让她践踏你的爱意呢?这段时间你的付出,属下都看在眼里,都想哭。”城慕心疼至极的说道。
    “爱情不就是拼命追逐和拼命挣脱的过程吗?太容易得到的那叫什么爱。也许我上辈子欠她的太多了吧,不然我一颗心怎么会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苏凛尚将眼底的伤心黯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对着属下的时候已经是一片风轻云淡。
    “对了,你说的西域的那种毒药,有准备吗?”苏凛尚有些着急了,等到他的伤好了,就要启程回京城了,要是不能把沈之月带回去,以后他想要得到她就更难了。
    “属下已经飞鸽传书让人把毒药拿来了,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主子,属下觉得对她不应该那么和颜悦色,女人就不能惯着,越是惯着,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那才不得了呢。”城慕继续支招。
    苏凛尚捏着下颚,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我给她戴上了定情信物啊,那是我给未来妻子的东西。就算我现在不能得到沈之月的心,稍微恶心一下郑澜也是可以的。那混蛋还想跟我抢女人,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自己配不配?”
    沈之月从院子里跑出来,就看见郑澜也刚好从路口走过来,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上去,脸色不怎么好看,“夫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说在家里等着我吗?”
    郑澜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苏凛尚那混蛋欺负你了?”
    他一听到她被苏凛尚的属下威胁着来看病,立刻就跑过来了,谁曾想到还是落后了一步,妻子被接进苏凛尚的府里去了。
    沈之月硬生生地将满腔的怒火咽进了肚子里,“等回家以后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夫君,我们快点回去吧。”
    她说着,用左手去握郑澜的手,下意识地将右手藏起来,不让那个精致名贵的黄金手镯出现在丈夫的面前,省得刺激到他。
    郑澜没有再逼问她,跟着她坐着马车回到家里以后,这才关切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月儿,你别瞒着我。是不是苏凛尚对你做了不合时宜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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