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源灏已经明确守株待兔的意义,即便心急如焚,安澜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享受“面壁思过”的生活。介于老狐狸的谨慎,他甚至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安澜的心态归于平静后,他们翘首以待的兔子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一日在翻阅报刊时,安澜发现当天报纸的头条格外醒目,尽管标题不同,但登载的却是相同的内容——著名企业安氏集团旗下一艘运往m国的货轮在运输途中触礁沉没。虽然官方接到消息后迅速组织人手前去救援,但因为船体破损比预期要严重得多,赶到时已然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整艘船全部沉入海底。万幸的是由于船上配备的救生设备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让船上的所有人均及时逃出升天。

    报纸上对这起事故做了全面分析,许多专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因为出事当天海上天气极好不存在外界干扰,所以大伙儿一致认为责任应属于船员的操作不慎。对于安氏这次的重大损失,扼腕叹息者有,幸灾乐祸者更多。而对于这起事故的发生,所有人的看法也都一样,无非两个字——意外。

    然而安澜却觉得其中大有蹊跷,首先这艘船并非由安氏一直合作的承运商js公司运作,而是安济军在董事会上竭力推荐的新承运商。要知道双方在合作初期必然十分谨慎,安济军更要利用这个幌子收罗他对付安源灏所需的资金,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出现意外。可这事儿偏偏就这么发生了,安澜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立即找到安源灏,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尽管心急如焚,但安澜目前还处于禁闭期不能随便出门,于是他给安源灏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此时居然就在家,而且仿佛知道安澜会自动联系似的,电话刚接通便直接让他去书房见面。

    放下电话后,安澜急切心情的反而平静下来,安源灏在话筒里的声音显得极为轻松,甚至还着一丝笑意,显然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安澜,这其事故的确的人为,只是其中没有半点意外成分而已。而他的猜测也在踏入书房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所证实。

    “这是1959年的拉菲,我在一次拍卖会上高价得到的,要尝尝吗?”安源灏微笑着对安澜说道,执起手中的水晶杯,绚烂的红酒在杯中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没兴趣!”安澜淡淡回了三个字。

    “这一次的沉船事故可谓釜底抽薪,老狐狸可是连棺材本都赔了个精光,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难道我们不应该为此庆祝一下么?”安源灏说道,见安澜并无太大的反应,明白小孩儿早已猜到事故的真相。

    “两败俱伤的胜利似乎不值得庆祝。”安澜撇撇嘴,这一次的事故虽然让老狐狸吃了亏,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安氏同样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那船打了水漂的货物可是实打实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安源灏笑着说,不待安澜回答又说道,“谁告诉你是两败俱伤了?”

    “可报纸上明明有说……对了,媒体的消息应该是来自安氏,是你有意放出去的。”安澜看着安源灏顿时恍然大悟,安源灏怎么可能那么傻,明知道要算计老狐狸,还用这艘船运输贵重货物。

    “呵呵,其实这应该归功于老狐狸的贪心,想要抓住这仅有的机会筹集到更多的资金,才会在某人的怂恿下将我们的货全部替代成他的。我想他是打算这次交易结束后正式和我翻脸,遗憾的是最终功亏一篑。”安源灏说道,原本他已经准备好花血本让老狐狸上钩,没想到由于老狐狸的贪婪,反倒让他避免损失。

    “这么说你的人的身份必露无疑。”安澜觉得还是有一丝遗憾,毕竟那个人和他不一样,能够发挥出的作用极大。

    “有的代价是必须的,不过这样一来在老狐狸眼里你的价值就更高了。”安源灏说道,即便那个人的身份没有揭穿,也不会再被安济军所重用。而且让卧底主动显露身份是他最开始预定好的,目的是激怒安济军,只有这样下面的戏才有可能顺利进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澜对安源灏的说辞表示疑惑。

    “你认为我们的二叔在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后会就此善罢甘休?况且即便他这次损失惨重,但他手里依旧还有安氏股份,作为安氏的总裁,我可不希望这些股份落到他人手上。”安源灏冷冷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父亲当年的一时心软倒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祸患,现在该是彻底铲除的时候了。

    “他不仁,你不义?”安澜问道,显然已经明白安源灏话中的含义。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解禁了。”安源灏说完,拿出一个空杯,倒了一些红酒递给安澜,“为了表示庆祝,我们来干一杯吧。”

    安澜默默接过杯子,其实他不大喜欢这种象征贵族身份的红酒,不过这一次他欣然接受安源灏的建议,就算是预祝他获得自由吧。

    两只酒杯相碰,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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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了?”夏旭东看着前来报告的手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是的。”其中一个手下小声说道,自从kay哥不在以后夏旭东的情绪愈发阴晴不定,平日行事都要小心翼翼,何况是执行他交代的任务。

    “哼,两个废物!”夏旭东冷冷的说道,没想到他的得力手下居然连这点小事也办好,真是丢他的脸。

    “东哥,我们已经尽力了,是那个老太婆太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问住了。所以……”眼见夏旭东即将发作,另一个手下连忙试图解释。

    “自己办不好差事还有脸找借口,你们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平时坑蒙拐骗不是很在行么,怎么会栽倒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手里?”夏旭东身边的人开口便骂,他看得出再这么下去两人铁定会惹怒夏旭东,只得硬着头皮出声。

    “阿其。”夏旭东的语气极为不满。

    “东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他们这次的确是尽力了,据我所知想要从那里把人领走确实不容易,这几年去那儿的人无论是否真心几乎都是空手而归,因为那个老太婆的要求实在太苛刻了。”阿其对夏旭东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谁也拿那老东西没辙?”夏旭东冷笑一声,仿佛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可惜kay不在我身边了。”

    “东哥,软的不行我们可以来硬的,难不成那老东西有三头六臂不成。”刚才的人突然叫嚣起来。

    “闭嘴,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还有没别的东西?”阿其训斥道,然后诚恳的对夏旭东说,“东哥,让我再去一次吧。”

    然而夏旭东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自言自语道:“明抢么?既然那个老太婆不识好歹,那么我也用不着对她客气。”

    “东哥,这样做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影响,听说那个老太婆和官方的高层有联系,而且安家小少爷也是自小在那儿长大的。”阿其有些急了,夏旭东如果这么做无疑是自取灭亡。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得这么做了。”夏旭东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他早已将安澜写入那张黑名单,因为在他眼中,安源灏对安澜的态度决定了安澜是那根可以引燃夏家的导火索。当初之所以妥协不过是想先解决夏旭勇,现在看起来似乎可以一举两得了。

    “东哥,你让我去一次吧,我保证把人带回来。”阿其看出夏旭东的决然,有些急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夏旭东摆摆手,见阿其还想坚持,便冷笑着对他说道,“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听好了,你和他不一样,所以别妄图取代他的位置。”

    “东哥,我……”阿其想说他哪点不如kay,他跟随夏旭东的时间不比kay少,忠心程度更甚于kay,为什么夏旭东始终对kay念念不忘,如果是因为kay当初甘心躺在他身下的话,他一样可以。不过他最终没能开口,夏旭东轻蔑的眼神已经告诉他,要是他不知死活说了那番话,等待他的只会是一颗子弹。

    在我眼中,你只是一条狗,仅此而已。这是夏旭东对阿其表达出的意思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走光了,夏旭东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随意倒上一杯,这是一瓶劣质的白酒,和金茂喝的那种一模一样,喝到嘴里没有一点香醇浓郁,只有火烧火燎的刺激,让从未喝过这种酒的夏旭东觉得喉咙被烧得火辣辣的,一时疼的厉害。

    真不知道这酒到底有什么好,你和那些底层人员会喝得那么高兴,夏旭东苦笑着闭上眼。他曾说过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可是每当想起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为什么他的心一直疼痛不已呢?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失算了,让老炮灰多呆两章吧,突然发现小攻和小受的亲密行为好少,呃,我这是在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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