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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两更完毕。

    想起如月的姣好容貌,孙继祖的心里就像蚂蚁爬过一样痒痒。英雄难得美人心,可是这如月心里就满满地装了自己呀,如月对自己的那份痴情,让他挺满足的。

    可他心里也跟明镜照着一样清楚,父母是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的。

    孙继祖挖空心思也没有奇思妙法,可又被如月逼急了,如月告诉他,再不去说媒,那就一刀两断,孙继祖哪舍得啊!

    从野味楼回家后,孙继祖抱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让父母同意的好办法来。想起如月那如兰的指,如贝的唇,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母亲的房里,把这事跟母亲说了,然后,孙继祖就偷偷地打量着母亲的脸色。

    他的母亲黄氏是大家闺秀出身,虽说是知书达礼,可是儿子的这番话却把她气了个不轻,她指着孙继祖骂道:“孽障!我只道你天天出去与那同窗温书赋诗,哪成想你去外边原来是与女人私混!就是给你找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为娘还未必看得上眼呢,何况是一个贫门之女。为娘断然不会答应!”

    孙继祖便苦了脸,给他*母亲跪下道:“儿子确实中意那个如月姑娘,娘亲若不答应,儿子便长跪不起。”

    黄氏气得抹泪道:“我儿本来不是这样的,你一向乖巧听话,想来一定是被那个叫什么如月的妖精给教唆坏了。”

    孙继祖顶嘴道:“如月是个好姑娘,不是什么妖精。”

    见儿子如此,黄氏更是两眼发黑,气得哆嗦道:“不肖的东西,还顶撞起为娘来了,那娘亲更是万难答应。”

    一个跪着,一个骂着,见娘两个俱是下不来台了,丫鬟小梅是个机灵的。对孙继祖道:“少爷,这事儿如果太太不知会老爷一声,您跪着也是白跪啊!”

    孙继祖这才站起来,气哼哼向外走。说道:“父亲母亲若是不答应,我便绝食。”

    结果孙继祖自己饿了自己一天,直饿得眼冒金星,正在他寻思要不要偷偷吃点东西的时候,小梅过来了,告诉孙继祖:“太太说了,答应不答应的先吃饭,要等太太去那野味楼看上一眼再说。太太让我给少爷端来一碗烧鸡吃着。”

    孙继祖听了大喜,抓起烧鸡,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小梅心内偷笑。眼前这位哪是少爷啊,简直饿疯了的狐狸。

    第二天野味楼忙起来的时候,前来喝酒的主顾们走了一拨儿又来了一拨儿,人来人往,纷纷不停。有讲究的进了雅间。抢着去冬梅屋的最多,因为里面确实布置得精致,满屋似雪白,墙上挂着“万里雪野图”,但桌上却是折来的一枝盛放的红梅花,整个冬梅屋打扮得如红梅蘸雪,人似在画中游了。这样的布置。消费自然是贵的,但这些酒客们敢来这雅间,自然也不在乎那些银子。

    大堂里,有客人向如水笑道:“掌柜的,你这野味楼确是有些野趣,只是还有不足啊。”

    如水正小心翼翼地算帐呢。他识字不多,但帐本上的数字他确是已经认识了,珠算口诀他还远远不熟,因此上他的帐算得很慢。

    听有顾客招呼他掌柜,如水心里大大地满足。他向那人笑道:“您且说说,这不足是什么?”

    客人道:“你这酒是高粱酒,要是也能用野果子来造酒的话,岂不更是野味楼了?”

    他的对面有人笑道:“四下里一片水野的,哪儿去找野果子去!你这不是难为人家掌柜的吗。”

    如水呵呵一笑:“今年肯定是不行了,明年夏天,我给各位奉上菱角酒,那算是野趣更足了吧?”

    “菱角酒?用菱角酿制的酒吗?”客人问。

    “客官,正是,到时候您别忘了来尝尝。”如水殷勤地说。

    “那好啊,倒要品一品这菱角酒是个什么滋味。”

    如水陪客人说笑了一番后,接着算自己的帐目。众伙计和如月来回打点着顾客们,野味楼这个时间段上最是生意兴隆的时候。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中年贵妇,披金戴翠的,看着就雍容华贵,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一副下人的打扮,这两人应该是一主一仆了。

    贵妇进店后,左右看了看,没有走向座位,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如月一看来女客了,赶忙上来招呼着:“这位夫人,您是来吃饭的吗,看您这么雍荣华贵的,我带您去楼上的雅间吧,正好秋风斋的客人刚刚吃好离开。”

    后面的丫头笑道:“倒是殷勤得紧。”

    夫人看了如月几眼,问道:“敢问姑娘叫如月?”

    如水听见有人叫自己妹妹的名字,抬起头向这边打量过来。

    如月笑道:“是,我叫如月。敢问您吃点什么?”

    夫人上上下下地把如月打量了一遍,看着如月穿着寒酸的衣服,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丫鬟说:“小梅,我们走吧。”

    如水和如月如坠雾中,这夫人来此,只为问一声如月的名字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夫人与丫鬟刚走到门口,卫子然从外面回来了。他看见那位夫人,张口道:“伯母,您怎么来了?”

    夫人先是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他,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问卫子然:

    “子然,那天你去我家找继祖,莫不是在这家店铺里,你给他牵线搭桥做了红媒?”

    卫子然愕然:“伯母,您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小梅,我们走吧。”两人扬长而去。

    如水和如月这才恍然明白,这夫人原来竟然是孙继祖的母亲!

    如月顿时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着刚才面对的,竟然是自己未来的婆母,直把她慌得心头撞小鹿。她回想着,刚才没说错什么话吧。

    如水却是非常地不高兴,对卫子然道:“朝我妹妹一声冷哼一声,她这是什么意思?是相看人来了,还是笑话人来了?”

    如月忙拦着哥哥:“哎呀哥,这大忙的时候,先不说这些了。”

    卫子然是个局外人,说什么全都不合适,只好背对客人,低声对如水说:“你今天回去告诉如烟,高坡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后天我就领人去丈量土地,然后把地契办下来。”

    晚上,如月喜气洋洋地坐在自家西屋里,回味着白天的事情,未来的婆母肯定是来店中相看自己了,贵人家的夫人听说儿子找了个寒门之女,那夫人面上冰冷却也在情理之中,但毕竟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看样子,她是应该会答应自己和继祖的亲事了。

    想到这里,如月又回味起了那天的夏雨厅,她向孙继祖又是发狠又是流泪的,继祖却对她百般软语温存,让自己的心好温暖,最后,继祖把自己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向她诉说着相思之苦……

    如水和秋兰瞒着爹娘,把如烟叫到了西厢房,把白天孙继祖娘亲去店里的事情说了。

    秋兰说:“我听来挺好的啊,孙继祖的娘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已经相中了如月吧。”

    如水说:“我看也是十有*,看来,如月的终身大事总算是成了。”

    如烟却变了脸色,气愤地说:“哥,秋兰姐,你们怎么看不出其中藏着的事情啊!”

    两人问:“小妹,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吗?”

    “哼!如果孙继祖她娘把姐姐讥讽一顿,倒也是好事,那也就会让姐姐死心了。可是,人家孙家自以为是诗书世家,通情达理,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姐姐吵闹呢?孙继祖的妈,心机就在这儿了。”

    秋兰和如水全明白了些什么,惊道:“难道说——”

    “对!她的一声冷哼,恰恰是在说,不屑于与我姐姐吵闹。”如烟愤愤地说,“她是想让姐姐知道,她根本就不稀罕和我们这种贫门人家的女儿,说上半句话!”

    如水脸色顿时白了,气得够呛,秋兰也是气得胸脯起伏个不停。

    如烟说:“哥,秋兰姐,假如是她对我哼那一声,那简直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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