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没想到这位头目竟然引用了一句华夏领袖的名言,不由得一愣。

    见他没答话,那头目继续道:“这附近的几个山洞都是我们安排给客人住宿的地方,既然来到我们这里,你就需要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山里的事情不能随便打听,更不能随便上山。如果真的有重要事情需要上山,则要有人带领才行,否则不认识你的学生军一定会把你打成筛子,知道了没有?”

    刘洋扭头看着他,面色不悦的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方才我可听得清楚,你们元首可是跟你说许我随意行动的,难道说那是在晃点我不成?”

    头目神情一动,一股强烈的怒意在他眼中一闪即逝,虽然时间很短,可还是被细心的刘洋尽收眼底,看来这小子对他已经很不耐烦了呢!

    那头目又重新恢复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说道:“元首所言也只是说,你可以在镇子里随意走动,要是到了山里你还可以随意走动的话,岂不是说你与我家元首同等待遇了?”

    “怎么?在山里,只有你们的元首才可以随意走动?”刘洋听了好奇的问道。

    那头目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那是自然!就连我们部队里英勇的战士都有各自的活动范围,谁也不能随意逾越自己执勤的地界儿,否则便等同于背叛基地,需要承受极重的处罚!”

    “你也不能?”刘洋促狭的问。

    “我也不能!”头目肯定的说道。

    “呵呵,我想也是。”刘洋决定不再跟他闲扯,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的问道,“我来到你们这里本来是要找一个人的。你们的云森博士是我的老朋友,我二人神交已久,一直缘悭一面,不知道云森博士他是在山里,还是在镇子里呢?”

    “妖”是云森博士的人,刘洋怀疑现在五色石恐怕已经到了云森的手中了。

    那头目停住了脚步,轻咦了一声:“又是一个云森的老朋友?你恐怕不知道吧?就在前不久,有一个自称是云森博士老朋友的人,来到我们这里以找人的名义从事间谍活动,已经被我们给收拾了,难道你也……”

    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刘洋,那眼神似乎已经认定了他自己的怀疑。

    福田康介?

    刘洋脑中浮现出了那老日本鬼子的面容,心道:哼,你们收拾他了?恐怕是被他给收拾了还差不多,方才的情形多险啊!要不是老子误打误撞帮了你们,你们恐怕连元首都被政府军干掉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直说出来,只是淡淡的道:“这事情我当然不知道,我的而且确是来找云森博士要回本属于我的东西的,至于我的身份是否属于间谍,我想你们的元首自然会分辨清楚,不用你老兄来操这些闲心了!”

    刘洋不卑不亢的话语好像将对方给镇住了,半天没有答话。刘洋偷眼观瞧,只见那头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气似乎到了爆发边缘的临界值,现在明显是强压怒火,如果再刺激他,恐怕就要发作了。

    刘洋暗道自己没必要过分的激怒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也就够了,连忙把话又兜回来,说道:“当然,我对你们元首的革命事业和老兄你认真谨慎的革命原则也是十分敬重的。我这次来你们这里,除了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以外,也会给你们提供一些人道主义上的帮助。虽然你们现在还处于战争之中,不过我想你们也不希望下一代、下下一代永远这样生活吧?”

    那头目没料到刘洋说出这么一番话,沉默了下来,好半晌他才有些真情流露的说道:“能够和平,谁又想战争呢?该死的美国佬,根本就不了解我国的国情,非要将他们的想法强加在我们头上。现在是他们在打我们,我们只不过是自保而已,根本没有停止战争的主动权。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可没有飞机大炮的打到美国本土去,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的孩子不拿起枪,就要被驾驶者坦克的美国大兵打死,能活着总好过被他们打死吧!”

    这时候两人又边说便走起来,不一会,已经来到了岩壁上的一间山洞门前。洞口用伐好的原木并排立起来布置成一道门,门不大,却挺严实,应该不会太透风。

    那头目指了指这座山洞说道:“这些天你就先住在这里吧!你的事情办妥后,可不能说走就走,一定得经过元首的批准,你才可以离开,否则要按照间谍罪处置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转达给元首,希望你能够心口如一。如果美国佬能够像你这样想,我想我们根本就不必打这场仗,孩子们也不用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在山里面过活了。”

    说这番话时,小头目的脸上充满了沧桑,刘洋看了不禁有些同情他们的遭遇。恐怖分子也不是天生的,没逼到一定的份儿上,谁会抛弃自己的妻子儿女,去搞什么自杀式爆炸袭击,那纯属是精神病……

    同情归同情,刘洋却不赞同他们的做法,极端的行为只会导致极端的报复。如果他们效仿华夏搞改革开放,埋头发展经济,美国人吃饱了撑的,来他们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破地方打仗?

    安顿好住的地方,那头目并未多作停留,离开了刘洋这座山洞。临走他又叮嘱刘洋一遍:镇子里可以去,但山里不能乱闯。万一被误杀了,可就只能怪刘洋自己了。他还劝刘洋,不要想什么见云森博士的事了。云森博士不是刘洋一个外来者说见就能见到的。因为就连他们这些学生军里的小头目,都不能随意求见他老人家。

    小头目走后,刘洋坐在山洞中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把刚才二人的对话翻译给了陶奇听,之后便在那里低头沉思,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陶奇摇着尾巴跳上木板床,汪汪叫道:“你说他的话可以信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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