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着宫明睿,见他面色发青,身重剧毒,一个弄不好,就算不死,也会身有残疾。

    心蓦地抽疼。

    站起身,背对宫明睿,“睿王请放心,微臣定竭尽全力,为睿王解毒!”

    宫明睿闻言,才松了口气。

    “那便劳烦国师费心了!”

    国师点头,悄然离去。

    宫明睿一个人坐在大厅,手慢慢握成拳。

    宫璃洛,无忧……

    “来人!”

    “睿王……”

    宫明睿眸子微眯,“把本王准备好的那件龙袍,想办法藏到洛王府去!”

    “是!”

    宫璃洛,若是从洛王府搜出龙袍,饶是你有千万张嘴,父皇也不会听你辩解一句。

    皇宫。

    东皇宫耀坐在龙椅之上,心思疲惫的他,忍不住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回到了曾经,看见御花园中,那娉婷倩影。

    “璃儿……”

    不慌不忙追上前去,但那影子却忽然飘走。

    “璃儿……”

    东皇宫耀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越心急,那影子飘得越快。

    “璃儿,璃儿,别走,别走……”

    仿若感觉到东皇宫耀的辛酸,那女子停了下来,却开口道,“皇上,你这个骗子,骗子,你好狠的心,你这么可以这么待我,怎么可以这么待我们的璃洛,怎么可以……,我恨你,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璃洛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

    东皇宫耀惊呼,忽地醒了过来。

    睡梦中,一字一句,宛如抓心,挖肺,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璃妃……”

    忽地惊喜,御书房空无一人,东皇宫耀只觉得口干舌燥,端了茶,喝了几口,有些无力闭上眼眸。

    深深喘息。

    崔公公立在大殿外,大气不敢出。都说伴君如伴虎,东皇宫耀堪比山中恶虎。

    “来人……”

    崔公公闻言,收敛了心神,立即走进大殿,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皇上……”

    东皇宫耀看着崔公公,这个跟了他几十年的奴才。

    “小崔子,你说,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旧事重提,崔公公一句话都不敢接,尤其刺客,东皇宫耀面色机器不好。

    “小崔子,连你也觉得朕错了吗?”

    “不,奴才不敢!”崔公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

    “是啊,你是不敢,你们都不敢……”东皇宫耀说着,怒火冲天扫落了书桌上所有的奏折,指着崔公公,“你们一个个不敢,明知道朕是错的,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朕,提醒朕,一个个装聋作哑,一个个……”

    东皇宫耀都有些说不下去。

    说下去又如何,璃妃死了,宫璃洛恨死他了。而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这一辈子,如论怎么做,都挽回不了什么。此时此刻,东皇宫耀真是恨极,怨极,悔极。

    骂完了,气也撒了,东皇宫耀才颓废坐回龙椅上,问崔公公,“小崔子,你说,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

    “奴才惶恐!”

    东皇宫耀瞧着,心中已经有数。

    事过境迁,宫璃洛恨他入骨,又怎么会原谅,谈何原谅,用什么来原谅?

    无力摆摆手,示意崔公公下去。

    崔公公瞧见之后,忙退至大殿外。

    洛王府。

    宫璃洛看着手中的密函,淡淡勾唇。

    宫硕,还真是不怕死。

    既然如此找死,他就送他一程。

    “来人!”

    “王爷!”

    “派人露个消息给皇帝,就说,宫硕和三国太子勾搭成奸,意图颠覆东之国!”

    “是!”

    书房,再次陷入沉寂。

    宫璃洛习惯朝窗户位置看去,却见一本书,随意丢在架子上,无忧不知道跑去什么何处。

    上前拿起无忧看过的书,学着无忧的样子,歪在椅子上,随意翻着。书中内容,都是些医学常识,宫璃洛略懂,却不是很懂。

    拿着书,歪头,竟有些昏昏欲睡。

    无忧端坐冰镇糖水进来的时候,就见宫璃洛已经睡去,淡淡勾唇,把糖水搁在一边小几上,重新拿了一本书,坐在一边椅子上,轻轻翻着,时不时看宫璃洛一眼,笑。

    幸福延绵,缱绻深情。

    莫堇寒立在书房门口,看了片刻,转身。

    有一种感情,早已经超越了生死,他们彼此深爱,爱入骨髓,任何风吹雨打,都掀不起丝毫风浪。

    他们的爱,沉淀之后,纯浓郁烈。

    若真爱,便长相厮守,若真爱,便放手成全。

    在莫堇寒离去瞬间,无忧轻轻挑眉,瞬间又垂下眼睑,波澜不惊。

    看向宫璃洛的时候,眸子内,慢慢溢满了笑意。

    明王府。

    几次去洛王府都被拒之门外,宫明一个人立在花园里,心思晦暗莫名。

    “王爷……”

    宫明闻言回头,看了来人一眼,又扭开,“何事?”

    “三国太子和硕王,又潜回京城了!”

    宫明挑眉,“有准确地址了吗?”

    “有!”

    宫明讥笑,“把这个消息传到皇宫去!”

    “是!”

    若是东皇宫耀知道,宫硕对他的旨意,阳奉阴违,不知道会如何。

    想到东皇宫耀的神色,宫明冷笑起来。

    一个父亲,一点父德都没有,偏心冷血的让人惊悚,谈何被人尊敬。

    皇宫。

    东皇宫耀得知宫硕居然伙同三国太子,又悄悄潜进京城,勃然大怒。

    “来人,传朕口谕,活捉宫硕,三国太子,捉住之后,遣送回去!”

    “是!”

    宅院。

    宫硕,裴钰,孤云楚,完颜璟还在研究,要怎么设置宫璃洛时,宅院已经被禁卫军包围。

    “什么……”

    宫硕不可置信高声。

    “宅院被包围了,看样子是皇帝的禁卫军!”

    宫硕跌跌撞撞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之后,才哈哈笑了起来。

    “枉我聪明一世,原来,一切,不过是一个陷阱!”

    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起身,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完颜璟拉住宫硕,“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投降啊,莫非北太子以为,单凭我们一己之力,能和禁卫军对抗?”宫硕说着,刷开完颜璟,朝外面走去。

    完颜璟错愕之后,大喝,“宫硕,今日,就算是死,也不能投降,你懂不懂?”

    “不投降,难道等死吗?”宫硕摇头。

    他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一定不会杀他的,一定不会的。

    “你……”

    完颜璟怒,拔剑,指向宫硕,“宫硕,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修改本太子出手无情!”

    宫硕闻言,回头,冷冷看向完颜璟,“北太子,你出手试试……”

    宫硕说着,指了指四周,一个个手握弓箭的禁卫军。

    完颜璟眯眼,来的可真快。

    看来,东皇宫耀留有后招。

    怪不得,宫璃洛明明已经很强,却一直不曾真真正正的动手,想来也是忌惮东皇宫耀潜藏的力量。

    束手就擒。

    东皇宫耀压根没见三国太子,而是派人遣送回去,至于宫硕。

    东皇宫耀看着跪在下方的宫硕,微微摇头,“看来,在你心中,朕已经可有可无,既然如此,朕也不必顾念太多……”

    “父皇?”宫硕低唤。

    东皇宫耀摆手,崔公公立即端了毒酒上前,“硕王,请!”

    宫硕看着崔公公端着飞托盘内,那华丽精致的酒杯,一个劲摇头,“不,不父皇,不要……”

    他可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和宫璃洛,和宫明睿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东皇宫耀沉痛低语,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宫硕,亲自端了酒杯,递到宫硕嘴边,“以前,不管你们怎么胡闹,怎么算计,怎么明争暗斗,朕想着,只要朕还有一口气,这东之国的江山就是朕的,对于朕的旨意,你们都会遵守,都会执行,却不想……”

    “阳奉阴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不止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更是挑战他的耐性。

    所以,绝不能饶恕。

    宫硕吓坏。

    惊恐万分,一把抱住东皇宫耀的腿,“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但……

    东皇宫耀没有给他机会,而是吩咐人制住宫硕,亲手喂他喝下穿肠毒药。

    毒酒下毒,宫硕只觉得腹部,绞痛难忍。

    更不可置信的看着东皇宫耀。

    “都说,虎毒不食子,啊哈哈,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虎,是畜生,

    人,畜生不如。

    血沿着嘴角溢出,蜿蜒而下,滴在衣裳上。

    宫硕看着东皇宫耀,身子慢慢朝地上倒去,双眸瞪得很大,很大,“父皇,你可曾后悔,那么对待璃洛,我想,你开始后悔了,可是父皇,你以后会不会后悔,这般待我……”

    “从小到大,你就偏心明睿,不管什么好东西,你都给了他,直到,我们所有人的矛头,算计都指向明睿,你慌了,你乱了,那可是你的宝贝儿子,你怎么舍得他受丁点伤害,你蓦然想起,在冷宫,你还有一个儿子,宫璃洛!”

    “其实,你一直都在意,宫璃洛不是你的儿子,他是璃妃和别人私通生下的孽种,你把他从冷宫接出来,表面上疼他入骨,实际上,却是捧杀!”

    “你见他一日一日,文韬武略,才高八斗,

    样样精通,举目天下,人人称赞,你开始着急,如此优秀的人,以后若是有了野心,对皇位有了觊觎,宫明睿该如何,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刺杀他和无忧郡主……”

    宫硕越说,越起劲。

    把他知道的,猜测的,都说了一遍。

    东皇宫耀听着,拳头握得咔嚓咔嚓直响。怒喝,“闭嘴,闭嘴,闭嘴……”

    怎么可以,把他的伤疤,一层一层撕开,暴露出来。

    该死,该死,宫硕真真该死至极。

    见东皇宫耀暴怒,宫硕笑,血沿着嘴角流个不停。

    凄凉至极。

    闭嘴,来不及了。

    一切都说了。

    东皇宫耀见宫硕还敢笑,愤怒起身,握住尚方宝剑,刺向宫硕。

    但……

    剑在要刺中宫硕的时候,被人用内力击开。

    宫璃洛一袭紫衣,白发飘扬,冷肃而来,身后,跟着一袭淡粉衣裳,怀中抱着长琴的无忧。

    宫璃洛冷冷的看着面色变了又变的东皇宫耀,无忧上前,拔出银针刺中宫硕几个要穴。

    “死不了!”

    短短三个字,东皇宫耀脸色大变,宫硕面上带着不可置信。

    崔公公身子一抖,跪在了地上。

    东皇宫耀看着宫璃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第一次,觉得,做皇帝,也这么弱势。

    “璃洛……”

    宫璃洛冷肃看着东皇宫耀,“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只问你一句,宫硕所言,句句所实否?”

    当年刺杀他和无忧的人,当真是东皇宫耀派去的?

    若是……

    东皇宫耀好狠的心,好绝情。

    当年的他,并无心皇位,只想,努力争取,让无忧过得更好。

    有足够的本事,可以找到神医,治好无忧的腿。

    “璃洛,朕,朕……”东皇宫耀想要解释。

    “璃洛,你别听他狡辩,当年,我亲耳听见,他和国师商量,要派人刺杀你,而刺杀你的那七人,如今早已经隐姓埋名,尽管如此,但,但凡在江湖上出现过,却又瞬间消声灭迹,定会有迹可循……”宫硕大呼,打断东皇宫耀的解释。

    希望宫璃洛相信他,救他一命。

    尤其是在无忧的银针刺入身体后,身上的绞痛消失,感觉死亡已经渐渐离他而去。

    所以,宫硕决定,一定要抓住宫璃洛这颗救命稻草。

    宫璃洛扭头看向宫硕,一步一步走向宫硕,“你说,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你保我性命无忧!”宫硕趁机开口。

    “可以!”

    宫硕得到准确答案,松了口气,才继续说道,“璃洛,你若是不信,可以宣国师来问,不过,璃洛,小心……”

    一支利箭飞来,一箭刺中宫硕心口,宫硕当场毙命,剩下的话,系数带入地狱。

    无忧飞身追出去,素手快速拨弄琴弦。

    把那个黑衣人击杀。

    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无忧凝眉。

    不对……

    刚刚那个人,武艺高强到,靠近,射箭杀了国师,她和宫璃洛都没有发现,而这个人却这么轻易被她斩杀。

    宫璃洛也快速追了出来,“忧儿……”

    “被我杀了!”

    宫璃洛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眉头蹙起,看向无忧,在无忧眼中依旧看见了疑惑,“一会再说!”

    无忧点头。

    东皇宫耀追了出来,看着宫璃洛和无忧并肩而立,好几次要张嘴说些什么,都在宫璃洛冷沉肃严的眸光下,说不出一个字。

    “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国师,不会放过那七个侩子手,更不会放过宫明睿,你且等着,我定举剑屠城而来,亲自夺走你在意的一切!”

    “你最疼爱的宫明睿,你最爱的皇位,你最看重的性命,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璃洛说完,拥住无忧身子,飞身落在屋顶之上,离开皇宫。

    东皇宫耀看着宫璃洛离去的背影,跌跌撞撞往后退。

    许多事情,饶是他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当初,国师说,宫璃洛克他,所以……

    “宣国师!”

    国师极快来到御书房,“参见皇上!”

    东皇宫耀看着下方面容俱毁的国师,漫不经心开口,“国师,朕问你,当年可是朕派人去刺杀璃洛?”

    “当年,是指那一次?”国师低声问,见东皇宫耀脸色遽变,又道,“皇上,次数太多,微臣记不太清,但,每一次,没有皇上的口谕,或命令,微臣岂敢妄自做主!”

    东皇宫耀懂了。

    这一切,都是他意思,捧杀宫璃洛,刺杀宫璃洛,毁灭宫璃洛,都是他的意思。

    东皇宫耀摆手,“退下吧!”

    “是!”

    国师眸子微眯,恭恭敬敬退下。

    东皇宫耀只觉得,疲惫至极,闭上眼眸,歪在龙椅上。

    “皇上!”

    “恩!”疲惫应了一声,眸子不曾睁开。

    “密函到!”

    东皇宫耀闻言,睁开眼眸,伸出手,隐卫立即把密函递上。

    东皇宫耀接过密函,打开,仔细看过之后,才问隐卫,“你说,这密函内容,有多少真伪?”

    “隐卫誓死效忠皇上,觉悟二心!”

    言下之意,就算密函内容,有待商枕,但,隐卫查出,敢上报,就说明了对东皇宫耀的衷心。

    东皇宫耀不语,深深吸气。

    闭上眼眸,似乎在那瞬间,苍老了十岁。

    “下去吧!”

    “是!”

    手紧紧捏着密函。

    密函内容,睿王为漫妃之子不假,却不是他宫璃洛的儿子,密函中建议,滴血认亲。

    养了二十多年,疼了二十多年,宠了二十多年,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他身上,结果告诉嘴角,他不是亲生。

    “啊哈哈,啊哈哈……”

    报应,报应啊!

    处处捧杀亲生儿子,处处算计,陷害,刺杀,以至于他心存怨恨,永无释怀那一日。

    东皇宫耀悲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从第一封密函的怀疑,到第二封密函的有了线索,到第三封密函的肯定……

    愤怒撕毁了密函,密函碎片在大殿内飞舞。崔公公在大殿外,低声说道,“皇上,当年给璃妃接生的稳婆和御医已经带到!”

    东皇宫耀睁大了眼睛,“宣!”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匍匐着身子,瑟瑟发抖,苍白的头发,浑身死寂。

    “你们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夜,做梦都在想,朕迟早一日会想明白,你们最终难逃一死?”

    那曾经的御医抬头,浑浊的老严,面容上,皆是皱纹。

    在错愕之后,释然一笑。

    “皇上,罪臣一直在等这一天!”

    为了这一天,他夜夜噩梦,他已经想不起璃妃的容貌,脑海里,却烙印了璃妃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期盼的看着他,低唤,“御医,你可瞧仔细了,本妃是足月生下孩子,还是早产?”

    当时他一家老小性命都被国师捏在手里,他哪里还有的选择,也知道他一句话,便能将璃妃推入万劫不复境地。

    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家人。

    一句孩子已足月,害的东皇宫耀勃然大怒,不顾璃妃哀求,将璃妃连同孩子一起打入了冷宫。

    “你也知道你有罪?”东皇宫耀怒喝,“你何止有罪,简直罪恶滔天!”

    “说,是谁指使你的?”

    御医匍匐在地,低声道,“回皇上,是国师,当时,罪臣甚至能感觉到,璃妃其实双生!”

    双生?

    东皇宫耀震惊看着御医。

    双生,也就是说,璃妃当时,怀着两个孩子,那,那,那……

    看向稳婆。

    “你说……”

    稳婆结巴着,“回皇上,当年璃妃的确生了两个孩子,只是其中一个,奴婢眨眼间就不见了,所以,所以……”

    “奴婢当时惧怕不已,所以才隐而不报!”

    东皇宫耀头疼欲裂,眼泪落个不停。

    怪不得当时璃妃压根不愿意解释,她只是淡漠的看着他,红着眼眶,抱着璃洛自己去了冷宫、

    “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双手捂脸,低低哭泣。

    “璃儿,璃儿啊……”

    终究是错了,错了。

    可怜了他们的孩子,苦了他们的孩子……

    国师回到大殿,心思晦暗不明。

    “主子?”

    国师看向身边人,“这次回来,可曾觉得皇上有了异常?”

    “有,皇上,似乎不再受我们控制!”

    是的,皇帝,不再受他控制,甚至已经有了警惕。还派人在大殿之外监视他。

    国师犹豫之后,“去告诉睿王,准备撤走!”

    属下刚想应声,外面传来阴冷笑声。

    “国师,你因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在话音落下之际,一股强力,把大殿的门震碎。

    国师闻言看去,便见宫璃洛一袭紫衣,立在院中,身边是一袭淡粉衣裳,手抱长琴的无忧。

    他们不是出宫了吗?

    怎么会?

    “洛王……”

    “哼,季木恒,漫妃当年的知心爱人,宫明睿的亲生父亲,你当真以为,你能一直潜藏下去!”

    宫璃洛说着,扬手,“把人带上来!”

    宫璃洛话落,宫明睿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狼狈至极。

    国师季木恒握紧了拳头。

    看来,宫璃洛比他想象之中,还来的深沉,谋算更深。

    既然这么快,便知道了这么多。

    “啊哈哈,洛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王以为,皇上会由着洛王为所欲为,而冷眼旁观?”

    宫璃洛冷哼,“既然季木恒你觉得,本王是欲加之罪于你,那本王也绝不手软!”

    “来人,千刀万剐了宫明睿!”

    ------题外话------

    重生之驭水萌妃/阿布丢丢

    一朝醒来已为鱼身,记忆全无。

    鱼又怎样?任人宰割吗?那就大错特错了!

    欺负她没有记忆记不住你们这些坏人?

    她自己打造记忆储存空间。敢伤她的,让你们生不如死。

    看她手无寸铁又软若无骨?

    可是只要她勾一勾鱼尾,就能掀起巨浪无数,砸的你们连渣都不剩。

    天生灵力太弱无法突破升级?

    家有免费炼药师,极品灵丹当成糖果零食吃!

    众人皆知,她是个逆天的妖女。

    只有他知道,他的小鱼儿很萌很可爱。

    某一天,她的记忆全部苏醒。

    前世的那些伤痛,她也会一一讨回。

    想再度将她和他封印?那就让你们先变成鱼食!

    这天下,没有人能伤她!

    这天下,没有人能从她身边将他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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