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红妆去太子所看了看孩子,回来的只是路上又去看望桑兰,穆青说了她什么时候伤好了便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去。

    只怕,她现在是满心期待了吧!

    桑兰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也可以自由行走了,身上一些皮肉还没有愈合罢了,在宫里红妆也真的只剩下桑兰是值的缅怀的故人,两人一同来了御花园。

    刚坐下不久,便被一个穿着素雅清丽的女人跪下磕头,红烛本不甚在意,只是随口应了一声:“起身。”

    忽觉又不妥,那道女声刚刚说的是‘妾身上琴给皇后娘娘请安!’

    上琴!

    触及到这个名字,红妆猛然间看过去,正与地上起身的女子目光撞了个满怀,上琴忽然惊呼了一声,向后倒退了几步,指尖对着红妆睁大了双眸:“你,你,你居然没死?”

    桑兰立刻呵斥:“皇后娘娘面前也如此放肆,真是胆大妄为。”

    可上琴却一副被惊吓住的模样,瞪着红妆。

    此情此景到也是情有可原,谁能忍受一个自己以为死去的人忽然站在自己面前呢?红妆制止了桑兰,缓缓一笑:“夫人,别来无恙!”

    说完,这句忽然想起自己被穆青绑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不辨情绪的问:“妆儿。”

    果真是夫妻啊!她叹口气。

    上琴不愧是大家闺秀,很快便镇定下来:“是你,离国的凤仪皇后,居然是··。”

    红妆漠视掉了上琴的嘲笑,嘴角一勾,看着上琴惨白的面容也嘲弄到:“是啊,夫人可还记得那日红妆死去的惨状模样。哦,不对,”她假装掩口:“是假死的模样啊,不过将军呢可是寻遍了名医来治好本宫呢?”

    上琴很是吃惊:“什么,将军知道你没死,那你们?”

    “是啊,夫人不知道吗?将军常来宫里看望本宫呢?”红妆继续添油加醋道,可想而知这上琴的日子也不好过,若是将也未曾冷落过她,她又何必在听到将也救自己那一说是那么吃惊,当初,你们夫妻可是真真让我难过了一阵儿呢?红妆想,更是幽幽刺激上琴。

    “将军啊,还允诺了本宫来年便一起去赏花呢?”

    上琴眼眸有些凄凉:“赏花,海棠么?”

    红妆虽不知这上寝室怎知道自己喜欢海棠花,可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应道:“是啊,将军说,为了种了满园海棠花呢?”

    上琴的面容愈发惨白,怪不得,怪不得春至将军调遣了府上所有家丁出去,又带了许多海棠树苗出去,直到傍晚才归来,回来时自己怎么问也不透露一字,后来自己盘问那些家丁才说将军在山上有所草屋,那附近种了许多的海棠花。

    “哎!”红妆叹了叹口气:“夫人也莫伤怀,虽说夫人只是将军夺取甄权的棋子,但最起码也算是能服侍将军一场,该知足了。”

    话刚说完,上琴眉头蹙的越紧,纤细的手忽然捧住心,红妆暗想:“莫不是被自己说的心病发作。”

    那边,上琴就真的‘哇!’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惊吓的红妆立刻退出去老远。

    好险,好险,还好只是吐血,要真是什么心病发作,因为自己三言两语暴毙在宫里,那自己的玩笑真是开大了,一天内就解决了一对父女,外加一个后妈和出生不久的弟弟,呃!岂不是变成了千古罪人。

    想了想,红妆柔柔喊开了:“来人那,镇南王夫人吐血啦!”

    这么一喊,立刻有宫人去唤太医,上琴眼神怨恨的看着她,身子晃了一晃,就在红妆觉得要倒下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了。

    是将也,他一把拦住了上琴,目光复杂的看着红妆。

    上琴被红妆这么一刺激,又看到将也一上来就盯着红妆看,又气的吐了一口血。

    红妆终于看不过去,提醒将也:“镇南王,你夫人吐血啦!”

    “我看的见!”将也回答,依旧眼神如距,身形不动。

    上琴听到将也在红妆面前直呼‘我’字,一瞬间就更是确定了两人之间的奸情,更是吐血连连。

    爱之深,血之多啊。

    红妆颇为担心,又挠挠头不知将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看夫人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话刚说完,上琴一道幽怨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将也张口想要说什么,穆青却从林子一头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她吐血了!”红妆面不改色道。

    穆青看向将也:“镇南王还不快带夫人去就医?”

    将也唇瓣抿紧了,硬生生道:“是!”又不甘的看着红妆,夹着一路吐血的上琴犹如夹着一只小鸡消失在花园中。

    “你搞得?”穆青神色复杂。

    红妆摆摆手:“我怎知她如此弱不禁风又自带吐血功能。”她退后几步逃避的道:“我去给绿影写信了。”说完跑回了乾清宫去。

    穆青脸色有些僵硬,绿影,世无双的妃子吗?

    太贵妃宫殿门紧闭,里面却悄然上映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质对。

    太贵妃听着红妆的说辞,眼神愈发阴冷:“本宫是皇上的生母,是后宫权利最高的女人,谁敢动本宫。”

    穆青冷冷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女人,眼眸垂下,甚至与不屑看她:“太贵妃说的什么话,论抚养之情是太后抚养长大的朕,论生育之情你也没有,道是论阴狠奸诈,你却是从朕真真的生母手中抢夺了朕,让朕从小饱受母子分离之痛,你说无人敢动你,那若朕敢呢?”

    太贵妃有些愣住,似乎不解穆青怎会知道这些事,她狡辩道:“不,不是这样的,皇上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本宫是你的母妃,是你真真的母妃啊!”

    穆青又一声冷笑:“与朕是不是朕心里有数,与他我们不如当场验验,也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穆青说完,旁边立刻来了两个侍卫,按住了太贵妃的手,强行划破了手指在盛满清水的碗内滴入几滴血,又过去划破了一旁别奶妈抱着的孩子的手,孩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太贵妃听此似乎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般去抢孩子,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红妆有些不忍,怎的说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孩子总说是无辜的。

    血液很快柔和在了一起。

    穆青反问:“父皇驾崩几年有余,太贵妃这孩子还不是通奸之物!”

    一旁的上丞相早就面若死灰,哭丧这大叫:“皇上饶命啊孩子不是臣的,是,是太贵勾引的臣。”

    果真是逼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太贵妃冷冷的笑,只是抱着孩子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良久才抬起头道:“本宫总算也是两世为妃,这荣华富贵是享尽了,也死不足惜,只是本宫恳求你不要伤我孩儿半分,给他寻个好人家。”

    红妆立刻开口道:“本宫答应你!”

    太贵妃点点头,看着那懦弱的上丞相,又是一阵冷笑,挣脱开了士兵就朝着身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额角溢出了血液,她慢慢倒下:“将···本··宫·葬·的体面些!”

    看着太贵妃一死,穆青目光才投向了上丞相,发号施令道:“明日午时,猥亵之罪处斩上忠,鉴于其以前多有功劳,家眷可免罪!”

    第二日刑场上,将也主动请命处斩上忠,刑场口密集了许多人,上忠为人多有积夏民怨,此举很的人心。

    处斩那一刻,也是将也亲自举刀,民众纷纷道,镇南王亲自处斩岳父,以身作则当真是奇人。

    只是那一刻红妆心里暗想,或许将也只是更想手刃仇人吧!

    隐约听说,砍头那一刻,将也俯身对上忠说了一句话,上忠面色立刻惨白,继而将也一刀砍下干脆利落。

    血溅了一身。

    隔日又有消息道:“太贵妃思念先皇郁郁不得寡欢,与昨夜在宫殿内殉情。”

    葬礼很是体面,虽说不是葬入皇陵却也是望向皇陵方向,众人纵然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小番外加剧透

    上琴推开那爬满花藤的栏栅,满园修葺有序的海棠花就这么突兀的映入眼眸,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那个人说,'本宫喜欢海棠,所以将军种了一院海棠。'

    那个人说,'将军允诺了本宫,来年便去赏花。'

    那个人说,'夫人你,只是将军夺取政权的棋子!'

    海棠深处露出一角竹屋,她疾步走过去,站在门口抬起手,却又停驻了半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但,只是下一刻,她就后悔了!满屋的储藏,悬挂,放置的画轴,题字,如锋利的锥子一般疯狂刺着她的心,只是愣愣望着,就呼吸不了了,眼泪滴滴掉到地面,很快又风干。她的丈夫,爱一个女人爱了这么多年,到最后都没有挽回那个女人的心,可却可笑的感动了她。

    画中的女子,有娇嗔,有哀伤,有灵动,有开怀,都无一例外是那个人——红妆!这个与她而言,像个噩梦一样缠绕了她三年的女人,红妆!

    离国最尊贵的凤仪皇后——红妆!将也得丹青竟是这般出色,简直将她画活了一样,仿佛下一秒她就要从画里跳出来一样。

    上琴转身跌跌撞撞出了屋,只怕将也此刻已经是发动兵变,夺下储位了吧!

    然后,下一步就是废了自己的将军夫人的位子,他机关算尽去夺那个女人,自然是要给她最好的。竹屋下便是万丈崖,既然不能走进将军的心里,上琴不如死了干脆!

    下一秒,她便张开两臂飞奔而去,她——权倾朝野的上丞相之正妻嫡女,也绝不容别人骑在她头上。

    清风吹散了一身本就不属于她的海棠香,一身蓝衫罗裙飞扬起来,

    她闭上眼,跃下去,红烛帐房夜,那个揭开她头上喜帕的男人,对着她曾含笑念道;“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不知道将也是否真的被自己的美倾倒,她只知道自己却是被将也给迷住了,那种食入骨髓的迷恋,此生唯一。

    “····将···军···!”一声凄厉无奈的声音盘旋在了万丈崖下。

    ------题外话------

    今天去旅游了,很无奈把番外扯进来、保证明天六千好么?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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