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曾经有人说,抽烟的男人很性感。
接吻时品尝到的淡淡的烟草味，让人如痴如醉。
菅野要是见到说着句话的人,一定要捅死她。
被那点烟味儿呛得咳了好久,菅野眼泪汪汪地捂着脸不肯抬头。最近两天总是在遍布铁血纯爷们的地方,她的肺已经有点扛不住，而刚刚的吻只是浅尝辄止，菅野就很不面子地推开了新开，在一边疯狂地咳了半天。
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菅野其实还在新开怀里,只是她面朝外不肯再看新开。男人抱着她，顿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菅野有点恼了,站起来就要走。恼羞成怒这一点在建业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新开手用力，将要逃走的家伙拽了回来。
“最近嗓子不好？”
男人脸上还带着笑，用手指梳着菅野的头发。他的眼神怜爱得很，让菅野忍不住脑子一热，把心里一直想的问了出来。
“前辈，我要是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嗯？”新开没想到菅野问了这句话：“多飞几次国外吧，虽然不太习惯。”
这答案让菅野很意外：“不是跟我分手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呢。”新开低下头，额头贴着菅野的：“难道是嫌弃我老了吗。”
菅野特别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虽然是有点大，但是凑合凑合算了。”
新开想了很多词，但最后还是觉得现在的菅野用调皮来形容最合适。现在她的表情让人很想闹一闹她，于是新开放在菅野腰上的手动了一下。
而千岛小姐此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敦贺莲已经进组……新开导演。”千岛小姐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您好。”
新开松开了菅野：“去吧。”
菅野很意外地看到了京子。
还是金黄的头发，还是傻乎乎的笑容。京子一看到菅野后笑脸俨然都要扯到后脑会和，冲她招了招手。菅野也笑笑，新开则在菅野的身后。
现在的京子是以敦贺莲临时经纪人的身份待在一旁，和千岛小姐一对比就像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千岛小姐有点囧，不过看得出还是挺喜欢京子的。
京子笑得很灿烂。
而菅野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笑过了。
敦贺莲是最后一个进组的演员，而菅野则是第一个。考察过了菅野的拆卸技术后，伊达导演终于觉得可以开拍了。菅野也没去想为什么明明敦贺莲饰演的警察最需要这样的技能但他却没有训练，而伊达导演却单独说了这一点，单独跟她。
“因为那是警察的必备技能，就算不用摆明大家也都清楚。但是用少女的手拿起枪，才突破别人的认知。”这个真·老头站在夕阳下是这么说的。
而菅野在那个时候手都要磨破了。
关于黑道部分的戏都放在后面，菅野现在要拍的第一场戏是站在树后看着想让自己当线人的警察和自家妹妹在公园里说笑的事情。
那个时候梅香已经在组织里有了点地位，不过那点地位还是因为老板对她在脸之下的那点能力的意外才得到的。她现在的身份依旧无足轻重，而如果想继续混下去就必须做更多在别人看来非常可怕的事情。
梅香曾经问过这个警察：“你为什么找我呢。”
警察说：“我想救你。”
胡扯。
如果真的想救她的话，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呢，反而让她继续在这种虎狼窝里继续生活下去。梅香以前的小伙伴也有哥哥，而小伙伴的哥哥是从来不会允许她做这种事的。
她贴在树皮上，粗粝的触感让她皱眉。
手机响了。
正在跟妹妹聊天的警察不知怎么，下意识向树丛望过去。
“哥？”女孩子疑惑着问。
“没什么。”警察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你刚刚说到小岛君，他怎么了？”
后来梅香把警察约到了这个公园，只是天色已经晚了。穿着单薄的少女坐在警察妹妹的位置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我可以答应你啊。”
这允诺太过轻易得到，以至于警察并不能真的相信。
“你……想要免罪协议吗？”
“那种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吧。”梅香低垂着眼眸，过了半晌：“哥哥。”
警察有些诧异。
“哥哥，可以这样叫你吗。”梅香问：“只有我们的时候。”
伊达很高兴。老头子对于菅野那种平静地挣扎在绝望中的表现非常欣赏，维持还跟菅野讨论过加戏之类的事情。原著里以梅香的视角为主，以第一人称呆板地讲述着一幢幢事件，她看上去对于命运逆来顺受，对于别人的定义也不过过最普通的警察、老板、老板的秘书而不是名字。但到最后，反抗得最厉害的，正是她。
期盼着能够体验一下家庭的温暖，被无微不至地呵护，而不是在一群肮脏的人中为了钱和其他的东西而无休止地争斗。
所以在原著里梅香曾经很关注警察妹妹，对于警察妹妹的各种情况都知道得很详细。她曾经要求过警察送身为“妹妹”的她礼物，最后拿到手的却是他妹妹喜欢的东西。
在原著里并没有详细地介绍，但伊达导演却让菅野自己体会一下。
于是在镜头前，菅野很爱惜地摸了摸那只毛绒绒地玩偶兔子，接着轻轻地将它放在了垃圾桶里。
对于镜头感的把握似乎已经突破天际，菅野无论怎样的动作似乎都已经成为了梅香。在原著里梅香因为遇到了警察而感到很愉快，甚至连敌视她的其他女孩儿的挑衅都不再理会。而最后在组织里一个还挺重要的人物对梅香表达了好感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上的接触。
【就像是皮肤被鲶鱼触碰了一样，那种湿滑的感觉让我感觉洗不掉。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它现在就来了真是让人失望。不过就算这么想却不能表达出来，真是糟透了。
糟透了。
不过我后来得到了随意取得毒品的资格作为奖励，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地面湿冷，周围泛着水腥气。
这里是刚刚我得罪的那个大人物的私牢。说是私牢，其实也不只不过是个地下室，因为这里并没有称得上“刑具”的东西。鞭子或许算，但那个大人物一般用在床上而不是牢里。
这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了。
身体里就像是钻进了蚂蚁一样，连血液的流动都让我觉得痒。我把指甲嵌入自己的皮肤，但已经感觉不到疼。不久之后我就会像其他犯毒瘾的人一样，哭着喊着求那个大人物，希望他最后施舍我一点毒品，缓解我现在的毒瘾。
不，我已经这样想了。】
监视器里，蜷缩在墙角的女孩身上都是脏的。她的手臂上流着血，但她依旧狠狠地一点都没有放松。就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般，她咬了自己的手，仿佛疼痛和血液都不是因她自己受到伤害而产生的一样。
眼泪慢慢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冲掉了些脸上的脏污。她整个人慢慢瘫软下来，手也放在一边。
“求求您，”她喃喃着说：“求求您了……”
京子站在一旁捂着嘴，抽泣了一声。
似乎直到这时，大家才从戏里出来了一般。伊达导演却依旧没喊停，专注着监视器画面上哭泣的眼睛，最终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清清楚楚的，一闪而过的恨。
“小香你真是太厉害了！”
京子说话的时候，千岛小姐正在给菅野上药。牙印的确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伊达导演也吩咐过化妆师以后上妆的时候都要记得把这个画上。
“还好。”菅野这么说的时候，千岛小姐用力摁在了她的伤口上。倒吸一口凉气，菅野就听到了千岛小姐阴森森的声音。
“演得真好。”
就算演得好也不用用这种声音说出来嘛。
帮菅野弄好伤口之后，千岛小姐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小姑娘。菅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京子坐下，而对方则受宠若惊了。
“诶诶诶和大小姐坐一起吗！”
真是一万年都没变。
菅野想，她终于能够正视一个问题了。
“京子，”她说：“你以后会前途无量的。”
京子当时就傻掉了，意识到了菅野的话后脸红得像是柿子：“比起我这种人小香才……”
“相信我。”菅野笑出了声：“所有人都喜欢太阳。”
那冉冉升起的初光和普照后的温暖，总少不了人飞蛾扑火一样上前。
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是最重要的那部戏。
梅香和警察的摊牌。
她早就知道他会杀了她。
为了在组织里向上爬和给他提供情报，梅香手上的人命她自己也数不清楚了。但越和警察接触的时间长，梅香就越知道自己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其实老老实实待在那边一起被抓就好了，但是好像还是不死心一样。
我想我是个蠢货，所以活该一点证据都没留给自己。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但我应该还是想亲自问问警察君。
你……】
“想杀了我吗。”
她在笑。
拿着枪的男人一愣，眼中带着痛惜的神色。
“你杀的人……”
【你告诉过我，我以后能过上平静的生活的，哥哥。
我对那个人说。
他的犹豫意料之中，但我知道那也不过是犹豫而已。
不过为了让自己有时间做点什么，我还是继续说了一句话。
如果代表正义的你们都不能信任，我该怎么办呢。
他似乎要放下枪，我好像要被他骗过去了。
还好只是好像。
我刚刚摸到了引爆机关，然后看着他要抬手的时候摁了下去。
大概两百斤的炸药，足够把这里炸成平地。
以那个人为中心地……
灰飞烟灭。】
晃动中，梅香已经再也站不稳。火光照耀着她的脸，在那股热浪逼近前勾起了嘴角。
【那就，烧干净吧，把这时间的业孽。
这样，那些幸运的人们啊。
才有崭新的世界。】
【end】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下章番外
接吻时品尝到的淡淡的烟草味，让人如痴如醉。
菅野要是见到说着句话的人,一定要捅死她。
被那点烟味儿呛得咳了好久,菅野眼泪汪汪地捂着脸不肯抬头。最近两天总是在遍布铁血纯爷们的地方,她的肺已经有点扛不住，而刚刚的吻只是浅尝辄止，菅野就很不面子地推开了新开，在一边疯狂地咳了半天。
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菅野其实还在新开怀里,只是她面朝外不肯再看新开。男人抱着她，顿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菅野有点恼了,站起来就要走。恼羞成怒这一点在建业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新开手用力，将要逃走的家伙拽了回来。
“最近嗓子不好？”
男人脸上还带着笑，用手指梳着菅野的头发。他的眼神怜爱得很，让菅野忍不住脑子一热，把心里一直想的问了出来。
“前辈，我要是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嗯？”新开没想到菅野问了这句话：“多飞几次国外吧，虽然不太习惯。”
这答案让菅野很意外：“不是跟我分手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呢。”新开低下头，额头贴着菅野的：“难道是嫌弃我老了吗。”
菅野特别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虽然是有点大，但是凑合凑合算了。”
新开想了很多词，但最后还是觉得现在的菅野用调皮来形容最合适。现在她的表情让人很想闹一闹她，于是新开放在菅野腰上的手动了一下。
而千岛小姐此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敦贺莲已经进组……新开导演。”千岛小姐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您好。”
新开松开了菅野：“去吧。”
菅野很意外地看到了京子。
还是金黄的头发，还是傻乎乎的笑容。京子一看到菅野后笑脸俨然都要扯到后脑会和，冲她招了招手。菅野也笑笑，新开则在菅野的身后。
现在的京子是以敦贺莲临时经纪人的身份待在一旁，和千岛小姐一对比就像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千岛小姐有点囧，不过看得出还是挺喜欢京子的。
京子笑得很灿烂。
而菅野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笑过了。
敦贺莲是最后一个进组的演员，而菅野则是第一个。考察过了菅野的拆卸技术后，伊达导演终于觉得可以开拍了。菅野也没去想为什么明明敦贺莲饰演的警察最需要这样的技能但他却没有训练，而伊达导演却单独说了这一点，单独跟她。
“因为那是警察的必备技能，就算不用摆明大家也都清楚。但是用少女的手拿起枪，才突破别人的认知。”这个真·老头站在夕阳下是这么说的。
而菅野在那个时候手都要磨破了。
关于黑道部分的戏都放在后面，菅野现在要拍的第一场戏是站在树后看着想让自己当线人的警察和自家妹妹在公园里说笑的事情。
那个时候梅香已经在组织里有了点地位，不过那点地位还是因为老板对她在脸之下的那点能力的意外才得到的。她现在的身份依旧无足轻重，而如果想继续混下去就必须做更多在别人看来非常可怕的事情。
梅香曾经问过这个警察：“你为什么找我呢。”
警察说：“我想救你。”
胡扯。
如果真的想救她的话，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呢，反而让她继续在这种虎狼窝里继续生活下去。梅香以前的小伙伴也有哥哥，而小伙伴的哥哥是从来不会允许她做这种事的。
她贴在树皮上，粗粝的触感让她皱眉。
手机响了。
正在跟妹妹聊天的警察不知怎么，下意识向树丛望过去。
“哥？”女孩子疑惑着问。
“没什么。”警察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你刚刚说到小岛君，他怎么了？”
后来梅香把警察约到了这个公园，只是天色已经晚了。穿着单薄的少女坐在警察妹妹的位置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我可以答应你啊。”
这允诺太过轻易得到，以至于警察并不能真的相信。
“你……想要免罪协议吗？”
“那种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吧。”梅香低垂着眼眸，过了半晌：“哥哥。”
警察有些诧异。
“哥哥，可以这样叫你吗。”梅香问：“只有我们的时候。”
伊达很高兴。老头子对于菅野那种平静地挣扎在绝望中的表现非常欣赏，维持还跟菅野讨论过加戏之类的事情。原著里以梅香的视角为主，以第一人称呆板地讲述着一幢幢事件，她看上去对于命运逆来顺受，对于别人的定义也不过过最普通的警察、老板、老板的秘书而不是名字。但到最后，反抗得最厉害的，正是她。
期盼着能够体验一下家庭的温暖，被无微不至地呵护，而不是在一群肮脏的人中为了钱和其他的东西而无休止地争斗。
所以在原著里梅香曾经很关注警察妹妹，对于警察妹妹的各种情况都知道得很详细。她曾经要求过警察送身为“妹妹”的她礼物，最后拿到手的却是他妹妹喜欢的东西。
在原著里并没有详细地介绍，但伊达导演却让菅野自己体会一下。
于是在镜头前，菅野很爱惜地摸了摸那只毛绒绒地玩偶兔子，接着轻轻地将它放在了垃圾桶里。
对于镜头感的把握似乎已经突破天际，菅野无论怎样的动作似乎都已经成为了梅香。在原著里梅香因为遇到了警察而感到很愉快，甚至连敌视她的其他女孩儿的挑衅都不再理会。而最后在组织里一个还挺重要的人物对梅香表达了好感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上的接触。
【就像是皮肤被鲶鱼触碰了一样，那种湿滑的感觉让我感觉洗不掉。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它现在就来了真是让人失望。不过就算这么想却不能表达出来，真是糟透了。
糟透了。
不过我后来得到了随意取得毒品的资格作为奖励，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地面湿冷，周围泛着水腥气。
这里是刚刚我得罪的那个大人物的私牢。说是私牢，其实也不只不过是个地下室，因为这里并没有称得上“刑具”的东西。鞭子或许算，但那个大人物一般用在床上而不是牢里。
这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了。
身体里就像是钻进了蚂蚁一样，连血液的流动都让我觉得痒。我把指甲嵌入自己的皮肤，但已经感觉不到疼。不久之后我就会像其他犯毒瘾的人一样，哭着喊着求那个大人物，希望他最后施舍我一点毒品，缓解我现在的毒瘾。
不，我已经这样想了。】
监视器里，蜷缩在墙角的女孩身上都是脏的。她的手臂上流着血，但她依旧狠狠地一点都没有放松。就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般，她咬了自己的手，仿佛疼痛和血液都不是因她自己受到伤害而产生的一样。
眼泪慢慢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冲掉了些脸上的脏污。她整个人慢慢瘫软下来，手也放在一边。
“求求您，”她喃喃着说：“求求您了……”
京子站在一旁捂着嘴，抽泣了一声。
似乎直到这时，大家才从戏里出来了一般。伊达导演却依旧没喊停，专注着监视器画面上哭泣的眼睛，最终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清清楚楚的，一闪而过的恨。
“小香你真是太厉害了！”
京子说话的时候，千岛小姐正在给菅野上药。牙印的确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伊达导演也吩咐过化妆师以后上妆的时候都要记得把这个画上。
“还好。”菅野这么说的时候，千岛小姐用力摁在了她的伤口上。倒吸一口凉气，菅野就听到了千岛小姐阴森森的声音。
“演得真好。”
就算演得好也不用用这种声音说出来嘛。
帮菅野弄好伤口之后，千岛小姐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小姑娘。菅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京子坐下，而对方则受宠若惊了。
“诶诶诶和大小姐坐一起吗！”
真是一万年都没变。
菅野想，她终于能够正视一个问题了。
“京子，”她说：“你以后会前途无量的。”
京子当时就傻掉了，意识到了菅野的话后脸红得像是柿子：“比起我这种人小香才……”
“相信我。”菅野笑出了声：“所有人都喜欢太阳。”
那冉冉升起的初光和普照后的温暖，总少不了人飞蛾扑火一样上前。
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是最重要的那部戏。
梅香和警察的摊牌。
她早就知道他会杀了她。
为了在组织里向上爬和给他提供情报，梅香手上的人命她自己也数不清楚了。但越和警察接触的时间长，梅香就越知道自己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其实老老实实待在那边一起被抓就好了，但是好像还是不死心一样。
我想我是个蠢货，所以活该一点证据都没留给自己。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但我应该还是想亲自问问警察君。
你……】
“想杀了我吗。”
她在笑。
拿着枪的男人一愣，眼中带着痛惜的神色。
“你杀的人……”
【你告诉过我，我以后能过上平静的生活的，哥哥。
我对那个人说。
他的犹豫意料之中，但我知道那也不过是犹豫而已。
不过为了让自己有时间做点什么，我还是继续说了一句话。
如果代表正义的你们都不能信任，我该怎么办呢。
他似乎要放下枪，我好像要被他骗过去了。
还好只是好像。
我刚刚摸到了引爆机关，然后看着他要抬手的时候摁了下去。
大概两百斤的炸药，足够把这里炸成平地。
以那个人为中心地……
灰飞烟灭。】
晃动中，梅香已经再也站不稳。火光照耀着她的脸，在那股热浪逼近前勾起了嘴角。
【那就，烧干净吧，把这时间的业孽。
这样，那些幸运的人们啊。
才有崭新的世界。】
【end】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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