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家围在一桌用早膳的时候,我说出了昨夜遇鬼的经历。
本以为此事已算完结，不料大师兄怒而拍桌：“花花你太过分了，居然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玩不叫上我！”
我额间冒出黑线：“我叫过你了呀，谁让你睡得那么沉。”
大师兄转而对爹爹央求：“师父啊我们在洛阳多待一天吧，待把妖魔除掉再走,也算是给百姓做点好事。”
爹爹摸摸胡须正要答应,李青誉笑眯眯道：“不好意思，我昨晚闲着没事把这洛阳城里的妖怪抓了个干净。剩下的漏网之鱼想必一时半会不会再出来闹腾了。”
大师兄幽怨了：“李公子你怎么和花花一样，有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
李青誉只是笑,继而又道：“我昨夜抓妖的时候发现一个好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
按照李青誉的吩咐,待用过了早膳把包袱收一收，卷着行李跟随他来到一座巨大的建筑。
爹爹打量周围古老残破的雕刻,吃惊道：“这里可是皇宫？”
“没错，这里几百年前曾是皇宫，现在已经破败废弃了。”李青誉笑道：“我让你们来是看看这个。”
顺着李青誉的指向，可见以王座为中心的地面，几乎每块石砖上都印刻了细小精致的咒文，庞大而繁琐的咒文构架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这是！”爹爹震惊：“传送法阵？”
“没错，就是传送法阵，看这规模传送一个军队都绰绰有余。”李青誉微笑道：“这种法阵不是有钱就能建起来的，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一般只有大型门派才能建起这样大规模的传送法阵，比如昆仑啊蓬莱啊就可以建。”
爹爹稀奇地摸摸胡子。“难道是以前洛阳的皇帝建立的？”
“那种事情不重要。总之现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传送法阵直接去蓬莱。”
大师兄闻言眼睛一亮：“我还从未试过传送法阵，正好试试。”
*
乘坐传送法阵的感想是，上一秒人还在洛阳的废弃皇宫里，下一秒眨眼就咻的飞到了蓬莱仙山上。优点是快，节省了半个多月的路程。缺点是头晕。
大概是体质原因，我晕得比别人久。所以师兄师姐在惊叹“不愧是仙山蓬莱，真繁华呀”的时候，我脸色泛黄坐在路边一动也不想动。
清凉的露珠洒了几滴在我身上，白夜捧来了水。“花花你喝点水会舒服些。”
“谢谢……”
“快看，那不是仙林阁一帮人吗？”一名穿着华贵的男人走过来。“怎么仙林阁还没解散吗？去年穿的破破烂烂来参加论道大会，今年不会还打算重复去年的笑话吧？你们不要脸，我都替你们丢脸。”
一路走来这样的嘲讽已经听得太多，爹爹等人早已充耳不闻。正欲无视走开，忽然白夜温声微笑道：“多谢这位道友关心。去年我们穿得破破烂烂也能拿第五名，不知道友您穿着一身锦服拿了多少名？”
对方脸色立刻又青又白，憋了半天，一扭头走了。
“徒儿你用不着激他。”爹爹摇头叹气：“口头得利又有何用，在论道大会上取得名次才是正经。”
“师父你放心。”白夜温和微笑：“我答应了花花，要赢那一万两金子给她买肉吃。”
爹爹欲言又止，摇头叹道：“不是为师想打击你，那论道大会上人才济济，何况你还受着伤……”
大师兄附和：“可不是！先前你连那小小的昆仑女弟子都打不过，现在受伤就更别逞强了。就算你夺不回那一万两金子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李青誉凉凉道：“就你现在的身体想夺第一，太不靠谱。”
大师姐也担忧：“白夜师弟，志向伟大是很好，可凡事要量力而为。”
……
白夜静静听着爹爹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待安静下来，才缓缓从容笑道：“若我夺得了那一万两黄金，师父，你就将花花嫁给我可好？”
一语，惊四座。
爹爹手一抖，伏魔剑掉在了地上。我正在喝水，忍不住一口呛出。
大师拍腹大笑：“这不是很好吗？倘若白夜真能夺得大会头筹，就说明他技法卓绝有保护花花的能力。更难得的是他对花花痴情不移，师父你就答应他吧。”
爹爹额间抽搐不断：“既然要夺那一万两黄金，功夫不到家可不行。距离论道大会还有半个多月，这半个月你跟我好好修习仙法。”
白夜淡笑，漆黑眼瞳望我一眼：“是，师父。”
*
“对了，我们去市集转转吧，看有没有什么好装备。”大师姐建议道：“去年我们装备不好还能拿第五，今年有了好装备说不定真能拿第一呢。”
爹爹点头觉得可行：“确实要买些好装备。”
大师姐又说：“那白夜你带花花去市集买装备，我们先去拜访蓬莱掌门。”
三言两语就将各人行程全部定下，快得让爹爹来不及发表意见。
爹爹郁闷地瞪着白夜：“你要好好照顾花花，要是少了根头发，我就……”
“师父且放心。”白夜温声细语。“花花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爹爹脸色又是一阵黑，“哼”了一声，带着师兄师姐走远。我扶额，怎么有种已经出嫁的感觉。
白夜对我微笑：“走吧。”轻轻淡淡两个字，羽毛一般拂过我的心底。
微风吹拂，吹乱了我的发丝。我低头小声：“嗯。”
*
蓬莱是座大城市。山顶是修真者的修炼之地，山下是普通人的居所，各种商贩混在其中兜售各种珍奇异宝。
“避水珠呀避水珠，口含一颗，下海不用愁。”
“卖续命膏啦~抹一抹，大小伤口即刻治愈。”
“本店出售各种高级符咒纸，多买多送，熟客打八折。”
“万千法宝尽在此，刀枪棍棒，总有一款是您想要的！”
……
“白夜你看，这把剑不错！”在武器摊上我发现了好东西。“剑刃锋利，削铁如泥，比你现在佩戴的那把好多了。”
白夜现在的佩剑是标准新手佩剑，平时用用还可以，到正式场合必然一劈就断。上次和魍魉兽对决时就吃了武器的亏。
“我的武器不急。”白夜却是摇头，目光被旁边一条赤红的长鞭所吸引。“这条长鞭不错，轻盈却不失锋劲，且更为灵活速度上能占优先。比剑更加适合你。”
“鞭子啊，也是不错的选择呢。”我认真考虑起是否换长鞭。
正在沉思间，忽然旁人将我一撞。
“啊，对不起。”那人向我道歉，在看清我容貌的时候瞪大了眼：“花花？！”
我莫名看着对方：“你是？”
“花花，又见到你了，我真高兴。”面前的少女有着娇花照水的美貌，纤细柔软的手握住我欣喜含泪道：“多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如此美人连我见了都心生怜爱，倘若见过必定印象深刻，所以我十分确定：“我不认识你。”
“我是楚惜云啊。”
少女睁大清澈的眼睛显出错愕，继而又看到我身边的人，呼唤出声：“白夜？”
白夜对她点一点头。“你好。”
我惊疑地望着他们：“原来你们真的认识？”
“以前认识的人。”白夜淡淡的不想多谈，握紧了我的手对那少女说：“我和花花还有事要做，就此告辞。”
话未说完转身就走，步履匆匆仿佛是在逃避什么。听那少女在我们身后大喊：“白夜，我是为了女娲石而来，听闻有人利用女娲石创造出许多可怕的邪物，请你务必要小心。”
白夜仿若未闻，拉着我头也不回。
*
混入人流，一直跑到山坡无人处才停下来。我大口喘气，白夜却神清气爽。我健全的体力居然输给一个受伤未愈的人，真是可恶。
“那边有人在表演杂耍，我们过去看看？”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白夜微笑盈盈指着一个杂耍摊子拉我过去。
我一扯衣袖。“白夜，你为什么喜欢我？”
*
白夜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我。
有种郁结之气慢慢升起，我忍不住语气激烈起来。“我不是什么大美人，举止粗鲁性格不好头脑也笨，你为什么喜欢我？”
白夜淡淡笑了。“你不粗鲁也不笨。”
“那就是你承认我性格不好咯？可恶，不对，不要扯开话题！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白夜凝眉沉思，清澈的眼瞳有些苦恼：“为什么这么问？喜欢就是喜欢，需要理由吗？”
“我是不是……”
微风拂过，送来山花的清香，白夜的视线倒映在我眼中，温柔得让人难以忍受。
终于，我还是把句子说出：“我是不是替代品？”
白夜错愕睁大眼：“替代品？”
“就是说，你喜欢的是别人啊！”我恨恨地别开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刚才那个美人是你的旧识吧，我分明不认识她，她却认识我……其实她认识的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叫做花花的人才对。”
“嗯……”
“我是那个花花的替代品对不对？”
白夜淡淡笑了，走上来想摸摸我的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避开他的手，不敢接受他的碰触。“那些志怪奇闻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男主角曾经深爱一个女人，那女人却死了。男主角在伤心颓废不能忘怀的时候遇到了和恋人一模一样的人，然后将那人当做替代品来追求。”
白夜甚是无奈的叹息：“你呀还是少看点杂书比较好。”
“如果我只是替代品……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花花……”
“就算是替代品也有感情，会很难过的。”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深陷于白夜的温柔之中。自己不是白夜真正爱着的人这件事情让我非常难过。
白夜叹气。“我收回刚才的评价，你果然是有些笨。”
我生气抬头：“你太过分了，打击一次不够还要再继续打击我吗？”
“没有什么替代品，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白夜低头靠近我，清澈的眼瞳倒映在我瞳孔，温柔微笑：“花花，相信我。”
我迷茫看着他：“可是，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
“那是有原因的。原因我现在还没法告诉你。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将来会告诉我吗？”
白夜伸手摸摸我的头顶。“娶你之前一定会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脸又忍不住红了。总觉得现在的白夜喜欢动不动欺负我……可恶。
白夜对我微笑着，忽然抬头，漆黑的眼瞳渐渐深邃变得没有温度。望向树林深处淡淡笑道：“那边藏着的人，你可以出来了。”
本以为此事已算完结，不料大师兄怒而拍桌：“花花你太过分了，居然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玩不叫上我！”
我额间冒出黑线：“我叫过你了呀，谁让你睡得那么沉。”
大师兄转而对爹爹央求：“师父啊我们在洛阳多待一天吧，待把妖魔除掉再走,也算是给百姓做点好事。”
爹爹摸摸胡须正要答应,李青誉笑眯眯道：“不好意思，我昨晚闲着没事把这洛阳城里的妖怪抓了个干净。剩下的漏网之鱼想必一时半会不会再出来闹腾了。”
大师兄幽怨了：“李公子你怎么和花花一样，有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
李青誉只是笑,继而又道：“我昨夜抓妖的时候发现一个好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
按照李青誉的吩咐,待用过了早膳把包袱收一收，卷着行李跟随他来到一座巨大的建筑。
爹爹打量周围古老残破的雕刻,吃惊道：“这里可是皇宫？”
“没错，这里几百年前曾是皇宫，现在已经破败废弃了。”李青誉笑道：“我让你们来是看看这个。”
顺着李青誉的指向，可见以王座为中心的地面，几乎每块石砖上都印刻了细小精致的咒文，庞大而繁琐的咒文构架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这是！”爹爹震惊：“传送法阵？”
“没错，就是传送法阵，看这规模传送一个军队都绰绰有余。”李青誉微笑道：“这种法阵不是有钱就能建起来的，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一般只有大型门派才能建起这样大规模的传送法阵，比如昆仑啊蓬莱啊就可以建。”
爹爹稀奇地摸摸胡子。“难道是以前洛阳的皇帝建立的？”
“那种事情不重要。总之现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传送法阵直接去蓬莱。”
大师兄闻言眼睛一亮：“我还从未试过传送法阵，正好试试。”
*
乘坐传送法阵的感想是，上一秒人还在洛阳的废弃皇宫里，下一秒眨眼就咻的飞到了蓬莱仙山上。优点是快，节省了半个多月的路程。缺点是头晕。
大概是体质原因，我晕得比别人久。所以师兄师姐在惊叹“不愧是仙山蓬莱，真繁华呀”的时候，我脸色泛黄坐在路边一动也不想动。
清凉的露珠洒了几滴在我身上，白夜捧来了水。“花花你喝点水会舒服些。”
“谢谢……”
“快看，那不是仙林阁一帮人吗？”一名穿着华贵的男人走过来。“怎么仙林阁还没解散吗？去年穿的破破烂烂来参加论道大会，今年不会还打算重复去年的笑话吧？你们不要脸，我都替你们丢脸。”
一路走来这样的嘲讽已经听得太多，爹爹等人早已充耳不闻。正欲无视走开，忽然白夜温声微笑道：“多谢这位道友关心。去年我们穿得破破烂烂也能拿第五名，不知道友您穿着一身锦服拿了多少名？”
对方脸色立刻又青又白，憋了半天，一扭头走了。
“徒儿你用不着激他。”爹爹摇头叹气：“口头得利又有何用，在论道大会上取得名次才是正经。”
“师父你放心。”白夜温和微笑：“我答应了花花，要赢那一万两金子给她买肉吃。”
爹爹欲言又止，摇头叹道：“不是为师想打击你，那论道大会上人才济济，何况你还受着伤……”
大师兄附和：“可不是！先前你连那小小的昆仑女弟子都打不过，现在受伤就更别逞强了。就算你夺不回那一万两金子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李青誉凉凉道：“就你现在的身体想夺第一，太不靠谱。”
大师姐也担忧：“白夜师弟，志向伟大是很好，可凡事要量力而为。”
……
白夜静静听着爹爹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待安静下来，才缓缓从容笑道：“若我夺得了那一万两黄金，师父，你就将花花嫁给我可好？”
一语，惊四座。
爹爹手一抖，伏魔剑掉在了地上。我正在喝水，忍不住一口呛出。
大师拍腹大笑：“这不是很好吗？倘若白夜真能夺得大会头筹，就说明他技法卓绝有保护花花的能力。更难得的是他对花花痴情不移，师父你就答应他吧。”
爹爹额间抽搐不断：“既然要夺那一万两黄金，功夫不到家可不行。距离论道大会还有半个多月，这半个月你跟我好好修习仙法。”
白夜淡笑，漆黑眼瞳望我一眼：“是，师父。”
*
“对了，我们去市集转转吧，看有没有什么好装备。”大师姐建议道：“去年我们装备不好还能拿第五，今年有了好装备说不定真能拿第一呢。”
爹爹点头觉得可行：“确实要买些好装备。”
大师姐又说：“那白夜你带花花去市集买装备，我们先去拜访蓬莱掌门。”
三言两语就将各人行程全部定下，快得让爹爹来不及发表意见。
爹爹郁闷地瞪着白夜：“你要好好照顾花花，要是少了根头发，我就……”
“师父且放心。”白夜温声细语。“花花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爹爹脸色又是一阵黑，“哼”了一声，带着师兄师姐走远。我扶额，怎么有种已经出嫁的感觉。
白夜对我微笑：“走吧。”轻轻淡淡两个字，羽毛一般拂过我的心底。
微风吹拂，吹乱了我的发丝。我低头小声：“嗯。”
*
蓬莱是座大城市。山顶是修真者的修炼之地，山下是普通人的居所，各种商贩混在其中兜售各种珍奇异宝。
“避水珠呀避水珠，口含一颗，下海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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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你看，这把剑不错！”在武器摊上我发现了好东西。“剑刃锋利，削铁如泥，比你现在佩戴的那把好多了。”
白夜现在的佩剑是标准新手佩剑，平时用用还可以，到正式场合必然一劈就断。上次和魍魉兽对决时就吃了武器的亏。
“我的武器不急。”白夜却是摇头，目光被旁边一条赤红的长鞭所吸引。“这条长鞭不错，轻盈却不失锋劲，且更为灵活速度上能占优先。比剑更加适合你。”
“鞭子啊，也是不错的选择呢。”我认真考虑起是否换长鞭。
正在沉思间，忽然旁人将我一撞。
“啊，对不起。”那人向我道歉，在看清我容貌的时候瞪大了眼：“花花？！”
我莫名看着对方：“你是？”
“花花，又见到你了，我真高兴。”面前的少女有着娇花照水的美貌，纤细柔软的手握住我欣喜含泪道：“多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如此美人连我见了都心生怜爱，倘若见过必定印象深刻，所以我十分确定：“我不认识你。”
“我是楚惜云啊。”
少女睁大清澈的眼睛显出错愕，继而又看到我身边的人，呼唤出声：“白夜？”
白夜对她点一点头。“你好。”
我惊疑地望着他们：“原来你们真的认识？”
“以前认识的人。”白夜淡淡的不想多谈，握紧了我的手对那少女说：“我和花花还有事要做，就此告辞。”
话未说完转身就走，步履匆匆仿佛是在逃避什么。听那少女在我们身后大喊：“白夜，我是为了女娲石而来，听闻有人利用女娲石创造出许多可怕的邪物，请你务必要小心。”
白夜仿若未闻，拉着我头也不回。
*
混入人流，一直跑到山坡无人处才停下来。我大口喘气，白夜却神清气爽。我健全的体力居然输给一个受伤未愈的人，真是可恶。
“那边有人在表演杂耍，我们过去看看？”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白夜微笑盈盈指着一个杂耍摊子拉我过去。
我一扯衣袖。“白夜，你为什么喜欢我？”
*
白夜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我。
有种郁结之气慢慢升起，我忍不住语气激烈起来。“我不是什么大美人，举止粗鲁性格不好头脑也笨，你为什么喜欢我？”
白夜淡淡笑了。“你不粗鲁也不笨。”
“那就是你承认我性格不好咯？可恶，不对，不要扯开话题！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白夜凝眉沉思，清澈的眼瞳有些苦恼：“为什么这么问？喜欢就是喜欢，需要理由吗？”
“我是不是……”
微风拂过，送来山花的清香，白夜的视线倒映在我眼中，温柔得让人难以忍受。
终于，我还是把句子说出：“我是不是替代品？”
白夜错愕睁大眼：“替代品？”
“就是说，你喜欢的是别人啊！”我恨恨地别开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刚才那个美人是你的旧识吧，我分明不认识她，她却认识我……其实她认识的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叫做花花的人才对。”
“嗯……”
“我是那个花花的替代品对不对？”
白夜淡淡笑了，走上来想摸摸我的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避开他的手，不敢接受他的碰触。“那些志怪奇闻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男主角曾经深爱一个女人，那女人却死了。男主角在伤心颓废不能忘怀的时候遇到了和恋人一模一样的人，然后将那人当做替代品来追求。”
白夜甚是无奈的叹息：“你呀还是少看点杂书比较好。”
“如果我只是替代品……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花花……”
“就算是替代品也有感情，会很难过的。”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深陷于白夜的温柔之中。自己不是白夜真正爱着的人这件事情让我非常难过。
白夜叹气。“我收回刚才的评价，你果然是有些笨。”
我生气抬头：“你太过分了，打击一次不够还要再继续打击我吗？”
“没有什么替代品，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白夜低头靠近我，清澈的眼瞳倒映在我瞳孔，温柔微笑：“花花，相信我。”
我迷茫看着他：“可是，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
“那是有原因的。原因我现在还没法告诉你。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将来会告诉我吗？”
白夜伸手摸摸我的头顶。“娶你之前一定会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脸又忍不住红了。总觉得现在的白夜喜欢动不动欺负我……可恶。
白夜对我微笑着，忽然抬头，漆黑的眼瞳渐渐深邃变得没有温度。望向树林深处淡淡笑道：“那边藏着的人，你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