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如岁月长河里点缀耀眼的星星,不刺眼,却是最美好的存在,正如眼前夜晚此刻繁星密布,为这深夜万物沉睡的时刻,无声地添上了最叫人迷恋的闪烁。

    灵德老头的话我没有不信的理由,也没有一定要相信,其实终归是啾啾在我心中却是也是我无法敞开心扉的人,我一直当他是个孩子,需要母爱却苦了自己得不到的小奶娃,我以为即便他如今这般风度翩翩,清逸洒然,貌美无人能及,却只当着他换了副皮囊,与其说是当他是个孩子,不如说只当他是一只小狐狸,不管是哪一种怎么也不会是男女之间相爱的那一份。

    相较于白日的喧闹叫嚣,这里的夜晚却我却是最喜欢的,就连虫叫声都没有,唯独是剩下火房里收拾一地狼藉六子手忙脚乱的声音,没有清风徐徐,微弱的月光在这片院子里落下了一层朦胧轻盈的薄纱,微微凉凉,忽然担忧师兄和啾啾的烦躁就这么随着眼前的一片静谧平息了下来。

    仔细想来,觉得灵德老头的话确实也像是真的,难怪师兄当时提出解他定身术的时候那般心不甘情不愿,依着师兄最近爱吃醋的毛病,知晓啾啾这一张桃花脸怎么也不会愿意将他变回来。

    说实在直到现在,灵德老头说出来,我依旧没有那种被他喜欢的感觉,在我看来啾啾那些故意发难不过是他的性子所然。我也习惯了这种被他时常大吼大叫或是呲之以鼻的说话语调,如今这孩子怎么就玄衣素袍,样貌俊美。想来也算是个大人了,或许我真是不应该随便将自己的真心曝露在旁人面前,露多了,无心也变成有心了。

    犹记得那时候在苏墨辰的记忆里与啾啾一同看了许久,啾啾时不时地从旁鄙视一二,那时候我总以为他不过是个心思成熟的小孩,还分外宽容地只是无奈笑笑。却不想其实他确实已经是个心思成熟的男子了,想来一切都是我以为。最看不清事实的果真只有我。

    灵德老头淡淡地欣赏着我面上的变化,继而在我瞪眼至于轻声笑道“可算是记起来了,怎么样我老头子说的没错吧?”

    对一老头实在是气不起来,眼下也没有心力多狡辩其他。如今想来,师兄和啾啾二人怕是不战不会罢手,我也没有一定要阻拦的必要,我不是个对谁都会心软的人,但是对啾啾肯定不会严声厉斥,不过想来即便是我让他住手了,依照他的性子也不会听我的,而师兄,他连五百年啾啾的内力都能与之抗衡没有一丝弱掉的感觉。此战我也不会过多担心。

    想着明日要去邑月阁,免不了一场累心费神的大动干戈,还是回去早些歇息为好。便转身欲要离开。

    “去哪”灵德见我转身,淡淡叫住了我。

    脚底一顿,其实他根本没有用上丝毫的内力,我的脚步却有种拿不走的沉重,侧头低低道“睡觉”

    闻言他挑了挑细长白眉“不担心他们打起来?”

    “担心又有何用,他们性子我即便是站在他们面前。也没法阻止”想到方才两人内力相争刮起莫名地那阵狂风,心下还有些余悸。又有些恼了师兄为何那般沉不住气。

    “嗯,你倒是比从前想得开,阻止不了还能睡得着,也是一到了境界了”灵德嘴角似有玩味。

    我最不喜旁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与话语都像是话中有话,撇撇嘴“你不是说要跟我说说阁里的情况么?我不去睡你就说吧”理了理裙角,地上寻了一块石头就坐了上去。

    离着灵德老头不愿,他也低低扫了我一眼,又看向别处“你可是要留下来?我的条件你可是清楚了?”

    灵德老头的条件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现在想来除了当时他分外嫌弃我的口气之外,其余皆是为了我好,既然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不同意,只是当时想着与师兄分开多多少少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我知道两人分开不能见面的感受,其实脑子里只要空闲就会一直想着他,也没有一定要想着他在做什么,只是念着他的时候,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踏实,那时候在离落谷里,平日里看着书其实曦儿说的一点也没错,只当是我在看着,其实书里写了什么我一点也没看进去,半日下来书也不曾多翻一页,但是我对关于师兄的任何话只字不提,我也有恼怒的时候,想多了心底其实是没了底的,就像是无底的深渊,越来越沉入其中,看不清师兄的样子,只是一直在下坠的时候感觉到的恐惧与后怕,随着日子越来越久,我从急切盼望得到他的消息,最后平静如水,再到后来的恐惧,那时候安慰着自己,不来消息那便是好消息。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这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心中有一个人的时候,没觉得自己飘忽不定,也算是没来过这世上一遭。

    夜越深,薄纱披在身上的微凉能让我烦乱的思绪慢慢地清醒,去与留我和师兄都已经彼此说好了,确实我跟在他身边这一趟多少却是是个累赘,如今我没有能力能帮着师兄,这并不是会不会功夫就能说的过的事,太子与异域勾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牵扯到异域必定是会用到咒术,我这本就众人都想得到的异灵体没有本事护着自己之前必定会给师兄添麻烦,所以即便是再有不舍,再多不甘心情愿,在大局面前,我只能这样做。

    “嗯”即便是已经决定了不会变更的事,说出口的时候也是不那么爽快。

    灵德老头轻声笑了笑“年轻人啊,总归是这样,来日方长”

    就像是远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真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真的会来日方长,眼前草丛里挑出一直与方才一模一样的虫子,朝我们看了一眼,又转身跳了回去,其实我是介意自己对这老头的信任,似乎他对我的了解能随时掌控到我,他料准我会答应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而且他是在这里从未踏出去,却将所有的事都掌控在手中,他就料到师兄会答应,定也是对师兄目前状况分析地透彻不能再透,他并不是个简单的遭老头,相较于师父而言,他更冷静,师父就像是这俗世里的一盘棋,他就像是在棋局之外观棋之人,不多言,却能在关键时刻得到自己想要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留下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至少在他目的没达到之前不会对我如何。

    他轻轻将轮椅转了个角度,慈祥和蔼地低着头看着我的目光里却没了方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与他年纪并不相称的精光“邑月阁老阁主不在这么些年,逮人霍乱早已经变了天,如今你是回来了,但这阁里乱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你一时间说话就能有用,幸好这些人还没动用到邑月阁在坊间的势力,不过…应该也是为时不久了”

    坊间势力若是被调动了起来,怕是整个大梁都会有一番动作,所以若是这样,那么会不会凑巧就在师兄和太子争位期间霍乱,至于目的,要么就是乘机有所图,要么就是帮着太子。

    我自然是不希望邑月阁的势力与太子挂上关系,若是没了太子,兴许我整顿起来还会相对简单一些,而且邑月阁出了这么大乱子,柳晟奕手上还绑着萧玄和夜筠,若不尽快处理完,柳晟奕若是等不及对他们出手,我连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从前我以为自己没有可以与柳晟奕谈判的条件,起码相互之间的实力悬殊就一目了然,而现在若是我能短时间内拿下邑月阁,说不准还能和柳晟奕谈上一谈,据我了解邑月阁的势力并不比靈祭谷的差,只是如今待人当道,阁里一盘散沙而已。

    至于前世的爹爹,眼下这老头定是知晓,比我去阁里找任何线索再拼凑起来都来的直接,目光飘忽了一阵,落在灵德老头身上,眼底一片清明“在此之前,可否请教一件事”

    “哟,丫头懂事了,说来听听”口中分明是夸我的,听着却像是对我方才的请教分外不满。

    我也只当自己是多想了,便清了清喉咙淡声道“你既然还记得我前世的事,又在邑月阁呆了这么些年,势必知晓不少关于我爹的消息,如今我想找他,还烦你告知”

    “哼,烦什么烦,我老头子就不喜欢这套文绉绉的,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就别跟我在这客套”他大手一挥,撇脸不瞧我。

    这世上竟有这种不喜欢礼貌之人,比我还不喜繁文缛节,果真是世外高人的境界,轻声道“老头,我只当是有求与你,才这般客套,你既然不喜欢,只当我没客气过就罢了,快说吧”

    兴许是我转变太快,他一时微微一怔,随即又大笑“你这小丫头,我就知道,当年若不是你把我救回来,我老头子怎么还有命活到今日,你说说我为什么要你与我这般客套?这不是明摆着气我么?”

    我只当他是不服老,才不喜欢人敬畏他,没想到这条老命竟是我救回来的,一时间又是被刚才听到的事慌神了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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