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吃饱喝足后的陆梓旗开始问刘莲要生日礼物了，刚开始刘莲还在庆幸陆梓旗好像忘记这一茬了，最后只能在陆梓旗的碎碎念中洗了碗筷跑到房间里去给她搜寻“生日礼物”。
刘莲的这个家本来她就很少住，只有艺人在北京活动时她才会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基本上连平时吃饭都是叫的外卖，怎么可能买那么多闲置东西在这个家里放着？
逛了好几圈，刘莲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送给陆梓旗的东西。
而陆梓旗一步不离地跟在刘莲后面，在刘莲可怜兮兮停在原地后，怀疑道：“老刘，该不会是你明明没有给我买生日礼物，却故意把我骗到你家来吧……”
刘莲苦着脸没有说话。
陆梓旗接着说：“而且你骗来的还是已经喝醉的我，谁知道我忽然清醒了过来，要是我不清醒的话就……”陆梓旗的话越来越恐慌，说得就像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少女一样。
刘莲连忙打断陆梓旗的胡思乱想：“你瞎说什么呢！是你自己要礼物非来我家的，怎么变成我把你骗来了？”
陆梓旗伸出手：“那礼物呢？”
被逼得没办法的刘莲余光中忽然瞟到了窗台上的东西，她想也不想随手把放在窗台上的仙人球盆栽捧到陆梓旗手里：“喏，这就是礼物。”
手里忽如其来的重量让陆梓旗赶紧双手接住仙人球盆栽，在看清楚手中的东西后，陆梓旗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向刘莲：“你在耍我？”
刘莲呵呵呵笑着，眼神心虚地飘来飘去：“我哪有耍你，这就是我准备给你的礼物啊！你可别小瞧了这个盆栽，它是我妈妈送我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你看都过了六年它还顽强的活着。”
陆梓旗的眼神还有些怀疑，沉着脸盯着刘莲一言不发。
刘莲抿了抿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状似轻松地笑着说：“我妈送仙人球给我就是想让我在北京像这株仙人球一样，就算没有人浇水没有人施肥，就算经常一个人孤独地存活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就算没有人陪伴没有人说话，也要坚强的有毅力的健康的活下去……就像这株仙人球一样。”
说到最后刘莲忽然眼睛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睛撇过头尽量不让陆梓旗看到她的狼狈，刘莲说的这些话的确是刘妈在她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告诉她的，只不过刘妈送的不是仙人球而是一笔刘妈刘爸省吃俭用了很久的存款，那时候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刘莲决定留在北京奋斗，起早贪黑的工作却挣不了足够她生活的钱。
闻言陆梓旗沉默了片刻，下一刻她忽然伸出手用指尖碰触了下刘莲的眼角，然后把沾着泪水的手指放进嘴里吧唧了一下，带着一丝嫌弃道：“挺咸的。”
刘莲被陆梓旗这个暧昧的动作惊吓得快要石化了，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后别想那么有的没的，正正经经工作才是王道。”陆梓旗说，“还有，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说完陆梓旗抱着仙人球盆栽高贵冷艳地走出卧室。
“…………”刘莲无语地看着陆梓旗的背影，她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窗台，心想哪天有空再去花店买盆仙人球回来算了，像她这种一回到家就开电脑的人可不能少了仙人球用来防辐射。
刘莲走出卧室后看到陆梓旗正在屋里到处乱逛着找些什么。
刘莲说：“洗手间就在你右手方向。”
陆梓旗停下脚步，问道：“你家里还有客房没？”
刘莲知道陆梓旗是有住下来的打算了，但毕竟这么晚了她也不好意思赶对方走：“有啊，就在主卧旁边，你刚才没看到吧？要不然你先去洗澡吧，客房我给你收拾一下就能住了。”
“老刘，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吧？”陆梓旗说，“我要睡主卧，应该是给你自己收拾客房吧。”
刘莲扯着嗓子道：“为什么？主卧是我的卧室诶！”
陆梓旗理所应当道：“因为我是你的经济来源。”
“不公平！”刘莲说，“我抗议！”
陆梓旗道：“抗议无效。”
第二天刘莲大清早的就起来了，她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包子和豆浆吃完后就对着电脑忙了一上午的工作，接近中午的时候，刘莲关了电脑，揉着酸涩的眼睛往陆梓旗在的主卧走去，卧室门还紧紧关着，刘莲拧了拧门把手，没锁，一下子就打开了。
“梓旗。”刘莲喊了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陆梓旗肯定还在和周公约会。
刘莲走到床边，陆梓旗侧躺在床上，身形修长，乌黑的发丝在雪白的被单上如花般绽开，陆梓旗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白花花的肉晃得刘莲头疼，被褥和枕头全被她踢到地上了。
“陆梓旗。”刘莲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
刘莲无可奈何在床边又站了约莫十分钟，分分钟被人注视的陆梓旗雷打不动的继续睡觉，最后实在没办法的刘莲抬起手就要一掌拍到陆梓旗肩膀上。
“陆梓旗，你快给我起床！”
在刘莲的手掌往下落的同时，陆梓旗非常巧合地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平躺，然后刘莲的手准确无误地罩在了陆梓旗右边的小山上。
……
刘莲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物带来的柔软触感，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呆愣了好久好，一时间大脑空白的连手都忘记拿开了。继昨晚的接吻后今早又来了个袭胸，还是肉碰肉高清五码的，刘莲空白的大脑里缓缓腾升起一串字：和影后的那些不寻常关系。
“我的咪咪摸着很舒服吗？”陆梓旗终于舍得醒来了，冷声道。
这才反应过来的刘莲连忙拿开手，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我……我只是……只是来叫你起床的……”
“我知道。”陆梓旗坐起身来，光溜着身子大大咧咧靠在床头，“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刘莲哦了一声，翻箱倒柜找衣服。
看不下去的陆梓旗怒吼：“搞什么飞机！衣服就在你后面的椅子上。”
在陆梓旗的强烈要求下，中午刘莲不得不放弃叫外卖的想法跑到楼下的便利超市去买了食材回来做饭，而陆梓旗像老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刘莲给她带回来的薯片一边观赏电视里播放的她以前拍的电视剧。
一直到下午刘莲开车送陆梓旗回家时，刘莲都显得心不在焉的。
开车中途，刘妈忽然打了电话过来，在横店拍戏时刘妈就三番四次打过电话来，只是那时候刘莲忙得抽不开身，就给刘妈说了个她休息的日期。
“喂，乖乖，吃饭没有？在爪子（在干什么）？”刘莲没有戴蓝牙耳机的习惯，直接把手机放的外音。
“吃了，刚吃完要送别人回家。”刘莲掌着方向盘说。
刘妈问：“送哪个？”
“一个同事。”刘莲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问道，“对了，妈，你不是有事情要给我说嘛，你要给我说啥子嘛？”
刘妈说：“哦，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差点忘记了，乖乖，你啥子时候有空回家一下吧，你幺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娃娃，你回来认识认识。”
刘莲有些不耐烦了，却只能耐着性子说：“哎呀，妈，我给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要乱给我介绍那些，你就是不听，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真的不用你操心。”
“刘莲，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吗？”刘妈也生气了，尖着嗓子说，“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求你多有钱多富贵，我们只求你平安幸福的生活，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男朋友都没有，你隔壁张阿姨的外孙都三岁多了，我和你爸盼个孙子都盼不到。”刘妈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刘莲了，刘莲虽然性子弱，骨子里却好强，很多事情不做到她满意的程度是不会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北京和成都紧紧只有几个小时的机程，却时常让刘妈有种女儿去了非常非常遥远地方的错觉。
刘妈压抑的啜泣声在车内回荡，刘莲抿着唇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她脸上有些深深的疲惫，每次和刘妈打电话总是不可避免说到回家、说到结婚、说到孩子，刘莲害怕这些，她不敢面对这些现实，甚至都不敢听到她爸妈希望她回家结婚的渴望声。
“妈，我知道了。”刘莲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我只是……我需要时间想想……”
刘妈声音哽咽地说：“有什么好想的？我就不明白，每次你都说让你想想，让你想想，难道我和你爸叫你回家就那么难吗？你连家都不想回吗？”
“妈……”刘莲想辩解什么，话到了嘴边最后化为一声浓浓的叹息，是她的错，她当初就不该来北京，不该当曹之茹的助理，更不该上了曹之茹的床。
没多久电话就到了刘爸手里，刘爸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嘱咐刘莲注意身体、不要为了工作忘记吃饭然后就挂了电话。
刘莲一言不发开着车，陆梓旗观察着刘莲的反应也不敢贸贸然说话，车内气氛让人窒息。片刻，刘莲的泪水不知不觉就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回去看看你父母吧。”陆梓旗叹息着说，“正好几天后我们不是要去重庆那边拍戏吗？你把工作暂时都交给淑语，回成都看看你父母。”
刘莲说：“恩，我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回个家吗？用得表现出这副要吃了你的样子。”陆梓旗恨铁不成钢道，“我知道你平时就不是个太有主见的人，但也没想到你会优柔寡断成这个样子，你不回家就是因为你爸妈逼你结婚？”
刘莲吸了吸鼻子点头，几秒后她补充道：“我不想结婚，不想和男人结婚。”
陆梓旗说：“那就直接告诉你父母你喜欢女人！”
刘莲瞪大眼睛：“我疯了吗！”
“不想伤你父母的心就乖乖回去结婚。”陆梓旗又说，“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那就更加方便你做决定。”
刘莲开着车没有说话。
“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撑着，老刘，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陆梓旗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回去和父母摊牌，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会选择结婚，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养育你的父母还重要。”
刘莲说：“那你爸妈支持你喜欢女人了？”
陆梓旗耸耸肩：“我没有父母，我从小是由我爷爷奶奶带大的。”
刘莲又问：“那你爷爷奶奶知道不？”
陆梓旗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爷爷奶奶的思想可open着呢，只要我开心，随便我做什么他们都支持。”
刘莲的这个家本来她就很少住，只有艺人在北京活动时她才会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基本上连平时吃饭都是叫的外卖，怎么可能买那么多闲置东西在这个家里放着？
逛了好几圈，刘莲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送给陆梓旗的东西。
而陆梓旗一步不离地跟在刘莲后面，在刘莲可怜兮兮停在原地后，怀疑道：“老刘，该不会是你明明没有给我买生日礼物，却故意把我骗到你家来吧……”
刘莲苦着脸没有说话。
陆梓旗接着说：“而且你骗来的还是已经喝醉的我，谁知道我忽然清醒了过来，要是我不清醒的话就……”陆梓旗的话越来越恐慌，说得就像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少女一样。
刘莲连忙打断陆梓旗的胡思乱想：“你瞎说什么呢！是你自己要礼物非来我家的，怎么变成我把你骗来了？”
陆梓旗伸出手：“那礼物呢？”
被逼得没办法的刘莲余光中忽然瞟到了窗台上的东西，她想也不想随手把放在窗台上的仙人球盆栽捧到陆梓旗手里：“喏，这就是礼物。”
手里忽如其来的重量让陆梓旗赶紧双手接住仙人球盆栽，在看清楚手中的东西后，陆梓旗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向刘莲：“你在耍我？”
刘莲呵呵呵笑着，眼神心虚地飘来飘去：“我哪有耍你，这就是我准备给你的礼物啊！你可别小瞧了这个盆栽，它是我妈妈送我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你看都过了六年它还顽强的活着。”
陆梓旗的眼神还有些怀疑，沉着脸盯着刘莲一言不发。
刘莲抿了抿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状似轻松地笑着说：“我妈送仙人球给我就是想让我在北京像这株仙人球一样，就算没有人浇水没有人施肥，就算经常一个人孤独地存活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就算没有人陪伴没有人说话，也要坚强的有毅力的健康的活下去……就像这株仙人球一样。”
说到最后刘莲忽然眼睛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睛撇过头尽量不让陆梓旗看到她的狼狈，刘莲说的这些话的确是刘妈在她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告诉她的，只不过刘妈送的不是仙人球而是一笔刘妈刘爸省吃俭用了很久的存款，那时候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刘莲决定留在北京奋斗，起早贪黑的工作却挣不了足够她生活的钱。
闻言陆梓旗沉默了片刻，下一刻她忽然伸出手用指尖碰触了下刘莲的眼角，然后把沾着泪水的手指放进嘴里吧唧了一下，带着一丝嫌弃道：“挺咸的。”
刘莲被陆梓旗这个暧昧的动作惊吓得快要石化了，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后别想那么有的没的，正正经经工作才是王道。”陆梓旗说，“还有，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说完陆梓旗抱着仙人球盆栽高贵冷艳地走出卧室。
“…………”刘莲无语地看着陆梓旗的背影，她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窗台，心想哪天有空再去花店买盆仙人球回来算了，像她这种一回到家就开电脑的人可不能少了仙人球用来防辐射。
刘莲走出卧室后看到陆梓旗正在屋里到处乱逛着找些什么。
刘莲说：“洗手间就在你右手方向。”
陆梓旗停下脚步，问道：“你家里还有客房没？”
刘莲知道陆梓旗是有住下来的打算了，但毕竟这么晚了她也不好意思赶对方走：“有啊，就在主卧旁边，你刚才没看到吧？要不然你先去洗澡吧，客房我给你收拾一下就能住了。”
“老刘，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吧？”陆梓旗说，“我要睡主卧，应该是给你自己收拾客房吧。”
刘莲扯着嗓子道：“为什么？主卧是我的卧室诶！”
陆梓旗理所应当道：“因为我是你的经济来源。”
“不公平！”刘莲说，“我抗议！”
陆梓旗道：“抗议无效。”
第二天刘莲大清早的就起来了，她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包子和豆浆吃完后就对着电脑忙了一上午的工作，接近中午的时候，刘莲关了电脑，揉着酸涩的眼睛往陆梓旗在的主卧走去，卧室门还紧紧关着，刘莲拧了拧门把手，没锁，一下子就打开了。
“梓旗。”刘莲喊了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陆梓旗肯定还在和周公约会。
刘莲走到床边，陆梓旗侧躺在床上，身形修长，乌黑的发丝在雪白的被单上如花般绽开，陆梓旗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白花花的肉晃得刘莲头疼，被褥和枕头全被她踢到地上了。
“陆梓旗。”刘莲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
刘莲无可奈何在床边又站了约莫十分钟，分分钟被人注视的陆梓旗雷打不动的继续睡觉，最后实在没办法的刘莲抬起手就要一掌拍到陆梓旗肩膀上。
“陆梓旗，你快给我起床！”
在刘莲的手掌往下落的同时，陆梓旗非常巧合地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平躺，然后刘莲的手准确无误地罩在了陆梓旗右边的小山上。
……
刘莲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物带来的柔软触感，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呆愣了好久好，一时间大脑空白的连手都忘记拿开了。继昨晚的接吻后今早又来了个袭胸，还是肉碰肉高清五码的，刘莲空白的大脑里缓缓腾升起一串字：和影后的那些不寻常关系。
“我的咪咪摸着很舒服吗？”陆梓旗终于舍得醒来了，冷声道。
这才反应过来的刘莲连忙拿开手，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我……我只是……只是来叫你起床的……”
“我知道。”陆梓旗坐起身来，光溜着身子大大咧咧靠在床头，“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刘莲哦了一声，翻箱倒柜找衣服。
看不下去的陆梓旗怒吼：“搞什么飞机！衣服就在你后面的椅子上。”
在陆梓旗的强烈要求下，中午刘莲不得不放弃叫外卖的想法跑到楼下的便利超市去买了食材回来做饭，而陆梓旗像老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刘莲给她带回来的薯片一边观赏电视里播放的她以前拍的电视剧。
一直到下午刘莲开车送陆梓旗回家时，刘莲都显得心不在焉的。
开车中途，刘妈忽然打了电话过来，在横店拍戏时刘妈就三番四次打过电话来，只是那时候刘莲忙得抽不开身，就给刘妈说了个她休息的日期。
“喂，乖乖，吃饭没有？在爪子（在干什么）？”刘莲没有戴蓝牙耳机的习惯，直接把手机放的外音。
“吃了，刚吃完要送别人回家。”刘莲掌着方向盘说。
刘妈问：“送哪个？”
“一个同事。”刘莲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问道，“对了，妈，你不是有事情要给我说嘛，你要给我说啥子嘛？”
刘妈说：“哦，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差点忘记了，乖乖，你啥子时候有空回家一下吧，你幺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娃娃，你回来认识认识。”
刘莲有些不耐烦了，却只能耐着性子说：“哎呀，妈，我给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要乱给我介绍那些，你就是不听，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真的不用你操心。”
“刘莲，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吗？”刘妈也生气了，尖着嗓子说，“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求你多有钱多富贵，我们只求你平安幸福的生活，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男朋友都没有，你隔壁张阿姨的外孙都三岁多了，我和你爸盼个孙子都盼不到。”刘妈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刘莲了，刘莲虽然性子弱，骨子里却好强，很多事情不做到她满意的程度是不会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北京和成都紧紧只有几个小时的机程，却时常让刘妈有种女儿去了非常非常遥远地方的错觉。
刘妈压抑的啜泣声在车内回荡，刘莲抿着唇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她脸上有些深深的疲惫，每次和刘妈打电话总是不可避免说到回家、说到结婚、说到孩子，刘莲害怕这些，她不敢面对这些现实，甚至都不敢听到她爸妈希望她回家结婚的渴望声。
“妈，我知道了。”刘莲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我只是……我需要时间想想……”
刘妈声音哽咽地说：“有什么好想的？我就不明白，每次你都说让你想想，让你想想，难道我和你爸叫你回家就那么难吗？你连家都不想回吗？”
“妈……”刘莲想辩解什么，话到了嘴边最后化为一声浓浓的叹息，是她的错，她当初就不该来北京，不该当曹之茹的助理，更不该上了曹之茹的床。
没多久电话就到了刘爸手里，刘爸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嘱咐刘莲注意身体、不要为了工作忘记吃饭然后就挂了电话。
刘莲一言不发开着车，陆梓旗观察着刘莲的反应也不敢贸贸然说话，车内气氛让人窒息。片刻，刘莲的泪水不知不觉就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回去看看你父母吧。”陆梓旗叹息着说，“正好几天后我们不是要去重庆那边拍戏吗？你把工作暂时都交给淑语，回成都看看你父母。”
刘莲说：“恩，我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回个家吗？用得表现出这副要吃了你的样子。”陆梓旗恨铁不成钢道，“我知道你平时就不是个太有主见的人，但也没想到你会优柔寡断成这个样子，你不回家就是因为你爸妈逼你结婚？”
刘莲吸了吸鼻子点头，几秒后她补充道：“我不想结婚，不想和男人结婚。”
陆梓旗说：“那就直接告诉你父母你喜欢女人！”
刘莲瞪大眼睛：“我疯了吗！”
“不想伤你父母的心就乖乖回去结婚。”陆梓旗又说，“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那就更加方便你做决定。”
刘莲开着车没有说话。
“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撑着，老刘，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陆梓旗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回去和父母摊牌，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会选择结婚，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养育你的父母还重要。”
刘莲说：“那你爸妈支持你喜欢女人了？”
陆梓旗耸耸肩：“我没有父母，我从小是由我爷爷奶奶带大的。”
刘莲又问：“那你爷爷奶奶知道不？”
陆梓旗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爷爷奶奶的思想可open着呢，只要我开心，随便我做什么他们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