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强者如云
“十年前呐……”老石的神色微微下沉，也忆起了那不好的往事，语气越加冰冷，“东皇太一，我承认即便这十年来我日夜苦练，即便到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但如今我们蜀山也不是孤军奋战，十年前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的了。”
东皇太一漠无表情地扫顾了一圈正往这边赶来的众人，只是轻声嗤笑：“你的依凭，仅仅如此而已么？要知道在十年前，你、嬴政以及南公三人可是紧紧追着我的脚步啊。”
虽然声调依旧平淡渺远，但是那无论是谁都清楚地感受到了东皇话中的失望。
老石咬了咬牙，身体轻轻一震，衣袍无风而起，剧烈的内力不停地波动，竟是震荡起了肉眼可见的空气波澜，在四周形成了淡淡的风旋。
宛如天崩地裂，蜀山第一人的恐怖气势瞬间爆发而出，全都牢牢锁定在了东皇太一身上，即使没有亲临其中，远远观看的众人也均皆不由得心中惊骇地倒退数步。
然而承受住所有威压的东皇太一却是不见有任何变化，右手掌心涌起模糊的黑白两道光芒，迅速凝成一个阴阳鱼的图案，旋转着弥漫出丝丝慑人的凛然气势。
就当他们两人一触即发之际，一声哇哇大叫突兀地由远及近：“你这个黑衣服的怪家伙，我终于找到你了，快把月儿还给我！”
明明声音响起的时候还在近百丈以外，但是话还未说完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带着破空之声疾掠而来，一眨眼间就到了东皇太一的身前。
而东皇太一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淡淡地抬起手，阴阳鱼与来人手中的奇怪长剑狠狠相撞，轰然声响中，他们两个人都被无比巨大的反震力道弹飞出了祭台之外。
“好疼——！”来人正是拿着非攻的天明，他一边倒飞在半空中，一边使劲甩着被震得发红发麻的双手，痛得他直嚷嚷。
至于东皇太一只是倒飞出一段短短的距离，就倏地消失，尔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安然落在地面上，不言不语地默默看着天明的方向。
天明落到地面后，先是使劲瞪了东皇太一一眼，随即努力平稳住仍有些颤抖的双手，咬牙切齿地道：“黑衣服的怪家伙，月儿她在哪！？”
“你想见她？”东皇太一发出低低的古怪笑声，“她已经来了不是么？”
“什么……”天明一愣，旋即便察觉到身后突兀地多出一股凛冽的气息，不由得心底一寒，瞬间向旁边横挪了好几丈，之后才略有些心悸地看向那边，一个熟悉的小女孩身影立即跃然入眼帘当中。
“月儿！”天明惊喜地叫出声来。
但随即他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淡然的声音响在耳侧：“天明，不要忘记了，月儿姑娘她现在记忆尚未恢复，所以她不认得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强行制服她。”
天明头脑一清，慢慢地恢复冷静，虽然眼神中仍旧有些焦躁，但足以看得出他一贯毛躁的性格已经有了很大的成熟长进。
“我知道了大叔，我会按你们的话去做的！那个黑衣服的怪家伙交给我来，大叔你去救月儿！”天明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非攻，举起剑来直指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只是瞥了天明一眼，摇了摇头：“你的成长潜力超乎我的想象，甚至可以说，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能超越的人。但是，那只是以后……”说罢，东皇太一迈开步伐，像是踩在虚空上无形的阶梯一般，一步一步地朝祭台上方的小虞走去。
在他身形一动的刹那间，他的身旁两侧，同时出现一大一小的两个娉婷身影，正分别是阴阳家的月神以及少司命两人。
“天明，去吧。”盖聂低低道了一句，尔后人已经默默地挡在了姬如千泷的面前，伸手抚向了腰间的渊虹剑柄。
天明会意地点头，双脚微微屈起，尔后猛然爆发出与外表不符的汹涌力量，瞬间划出道道虚影，朝半空的东皇太一冲去。
月神和少司命齐齐身形一动，就要迎上天明之时，谁知她们身前都分别出现了一个人。
“月神……我们足足有十年没见过面了吧。”老石神色极其复杂地拦在月神的面前，语气像是痛恨又像是叹息，“你已经变得跟十年前完全不同了。”
月神沉默着，被紫色纱带半遮掩住的面容看不清她的神色，语气只是冷淡：“过去的已经过去，你又何须旧事重提。”
“也罢……”老石长叹一声，“但我只是转告你我女儿想要告诉你的一句话——她，没有怪你。”
月神的身体明显一僵，但这只持续了片刻，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声过后，月神四周渐渐寒气蔓延，无形的波澜带着冰冷彻骨的杀气直涌向老石。
另一边，卫庄只是冷着脸站在少司命的面前，鲨齿没有出鞘，但单就往那里一站，四周就几乎如同冰天雪地一般，凛凛寒冬般的滔天杀气已经逼迫得少司命不能再朝天明那里随意前进半步。
“小子，你要是敢输，我会一剑杀了你，免得你出去丢了鬼谷的脸，懂了么？”卫庄头也不回，只是声音冷冷。
“嘁！”天明满脸不爽地撇了撇嘴，“才不要你这大坏蛋来说我呢！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的，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天明没有停下自己的身形，瞬间就从老石和卫庄的两人之间穿了出去，追向东皇太一的背影。
“你这家伙，别想伤害石兰！！”天明与东皇太一的距离迅速拉近，片刻后天明暴喝一声，非攻高高举起，狠厉地朝东皇太一的背后一斩而下。
东皇太一没有回头转身，因为也不必他回头转身。
在非攻剑身离他尚有一掌之距时，突然一根木杖诡异地出现在他和非攻的之间，铮然声响中，已经实实地架住了非攻。
尔后，木杖轻轻挑起，就将天明这一剑化解开来，并且也把天明往另外一头给甩了出去。
天明愕然地看着兀地出现在东皇身边并且替他挡下攻势的白发白须的佝偻老者，在空中稳住身形后，才像是回神般地大叫起来：“怎么是你！？”
“居然是……”张良看着来人，眸色一沉，“楚南公前辈！”
楚南公咳了好几声：“小子，老头子我虽然很不想管这些事的，但算是为了还个人情，所以就只好出来做点事了。不过呐，要是你小子好好读读我给你的那本书，把功夫练到家，就不会被我这个糟老头子缠住不放了吧？”
一边说着，楚南公还一边连连摇头惋惜地叹气，似乎是真的很埋怨天明没有把黄石天书里面的东西学到手。
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是天明学了黄石天书，强得连他也拖延不住的时候，他就不用像现在还出来操劳这身老骨头了。
不同于楚南公那像是闲话家常的态度，天明、盖聂、张良、老石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被计划之外的楚南公一阻拦，东皇太一就已经站在了神色警惕的小虞面前，而且四周……
无人阻碍。
东皇太一漠无表情地扫顾了一圈正往这边赶来的众人，只是轻声嗤笑：“你的依凭，仅仅如此而已么？要知道在十年前，你、嬴政以及南公三人可是紧紧追着我的脚步啊。”
虽然声调依旧平淡渺远，但是那无论是谁都清楚地感受到了东皇话中的失望。
老石咬了咬牙，身体轻轻一震，衣袍无风而起，剧烈的内力不停地波动，竟是震荡起了肉眼可见的空气波澜，在四周形成了淡淡的风旋。
宛如天崩地裂，蜀山第一人的恐怖气势瞬间爆发而出，全都牢牢锁定在了东皇太一身上，即使没有亲临其中，远远观看的众人也均皆不由得心中惊骇地倒退数步。
然而承受住所有威压的东皇太一却是不见有任何变化，右手掌心涌起模糊的黑白两道光芒，迅速凝成一个阴阳鱼的图案，旋转着弥漫出丝丝慑人的凛然气势。
就当他们两人一触即发之际，一声哇哇大叫突兀地由远及近：“你这个黑衣服的怪家伙，我终于找到你了，快把月儿还给我！”
明明声音响起的时候还在近百丈以外，但是话还未说完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带着破空之声疾掠而来，一眨眼间就到了东皇太一的身前。
而东皇太一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淡淡地抬起手，阴阳鱼与来人手中的奇怪长剑狠狠相撞，轰然声响中，他们两个人都被无比巨大的反震力道弹飞出了祭台之外。
“好疼——！”来人正是拿着非攻的天明，他一边倒飞在半空中，一边使劲甩着被震得发红发麻的双手，痛得他直嚷嚷。
至于东皇太一只是倒飞出一段短短的距离，就倏地消失，尔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安然落在地面上，不言不语地默默看着天明的方向。
天明落到地面后，先是使劲瞪了东皇太一一眼，随即努力平稳住仍有些颤抖的双手，咬牙切齿地道：“黑衣服的怪家伙，月儿她在哪！？”
“你想见她？”东皇太一发出低低的古怪笑声，“她已经来了不是么？”
“什么……”天明一愣，旋即便察觉到身后突兀地多出一股凛冽的气息，不由得心底一寒，瞬间向旁边横挪了好几丈，之后才略有些心悸地看向那边，一个熟悉的小女孩身影立即跃然入眼帘当中。
“月儿！”天明惊喜地叫出声来。
但随即他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淡然的声音响在耳侧：“天明，不要忘记了，月儿姑娘她现在记忆尚未恢复，所以她不认得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强行制服她。”
天明头脑一清，慢慢地恢复冷静，虽然眼神中仍旧有些焦躁，但足以看得出他一贯毛躁的性格已经有了很大的成熟长进。
“我知道了大叔，我会按你们的话去做的！那个黑衣服的怪家伙交给我来，大叔你去救月儿！”天明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非攻，举起剑来直指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只是瞥了天明一眼，摇了摇头：“你的成长潜力超乎我的想象，甚至可以说，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能超越的人。但是，那只是以后……”说罢，东皇太一迈开步伐，像是踩在虚空上无形的阶梯一般，一步一步地朝祭台上方的小虞走去。
在他身形一动的刹那间，他的身旁两侧，同时出现一大一小的两个娉婷身影，正分别是阴阳家的月神以及少司命两人。
“天明，去吧。”盖聂低低道了一句，尔后人已经默默地挡在了姬如千泷的面前，伸手抚向了腰间的渊虹剑柄。
天明会意地点头，双脚微微屈起，尔后猛然爆发出与外表不符的汹涌力量，瞬间划出道道虚影，朝半空的东皇太一冲去。
月神和少司命齐齐身形一动，就要迎上天明之时，谁知她们身前都分别出现了一个人。
“月神……我们足足有十年没见过面了吧。”老石神色极其复杂地拦在月神的面前，语气像是痛恨又像是叹息，“你已经变得跟十年前完全不同了。”
月神沉默着，被紫色纱带半遮掩住的面容看不清她的神色，语气只是冷淡：“过去的已经过去，你又何须旧事重提。”
“也罢……”老石长叹一声，“但我只是转告你我女儿想要告诉你的一句话——她，没有怪你。”
月神的身体明显一僵，但这只持续了片刻，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声过后，月神四周渐渐寒气蔓延，无形的波澜带着冰冷彻骨的杀气直涌向老石。
另一边，卫庄只是冷着脸站在少司命的面前，鲨齿没有出鞘，但单就往那里一站，四周就几乎如同冰天雪地一般，凛凛寒冬般的滔天杀气已经逼迫得少司命不能再朝天明那里随意前进半步。
“小子，你要是敢输，我会一剑杀了你，免得你出去丢了鬼谷的脸，懂了么？”卫庄头也不回，只是声音冷冷。
“嘁！”天明满脸不爽地撇了撇嘴，“才不要你这大坏蛋来说我呢！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的，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天明没有停下自己的身形，瞬间就从老石和卫庄的两人之间穿了出去，追向东皇太一的背影。
“你这家伙，别想伤害石兰！！”天明与东皇太一的距离迅速拉近，片刻后天明暴喝一声，非攻高高举起，狠厉地朝东皇太一的背后一斩而下。
东皇太一没有回头转身，因为也不必他回头转身。
在非攻剑身离他尚有一掌之距时，突然一根木杖诡异地出现在他和非攻的之间，铮然声响中，已经实实地架住了非攻。
尔后，木杖轻轻挑起，就将天明这一剑化解开来，并且也把天明往另外一头给甩了出去。
天明愕然地看着兀地出现在东皇身边并且替他挡下攻势的白发白须的佝偻老者，在空中稳住身形后，才像是回神般地大叫起来：“怎么是你！？”
“居然是……”张良看着来人，眸色一沉，“楚南公前辈！”
楚南公咳了好几声：“小子，老头子我虽然很不想管这些事的，但算是为了还个人情，所以就只好出来做点事了。不过呐，要是你小子好好读读我给你的那本书，把功夫练到家，就不会被我这个糟老头子缠住不放了吧？”
一边说着，楚南公还一边连连摇头惋惜地叹气，似乎是真的很埋怨天明没有把黄石天书里面的东西学到手。
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是天明学了黄石天书，强得连他也拖延不住的时候，他就不用像现在还出来操劳这身老骨头了。
不同于楚南公那像是闲话家常的态度，天明、盖聂、张良、老石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被计划之外的楚南公一阻拦，东皇太一就已经站在了神色警惕的小虞面前，而且四周……
无人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