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凌府就住进来了两名才子。

    虽说只是两人,但也就因为多出来的这两个人,却给凌府带来了诸多不便。尤其是凌天好容易找回来珏儿,却又不想让外人知道,这对珏儿的吃穿住行都带来了困难。

    凌天想尽量瞒着宇文婧奴,但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夏氏却不能理解,在房里窝了不到一日就不愿意了:“珏儿是我凌家的孙子,光明磊落,怎么就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珏儿正是贪玩好动的时候,整日关在屋里又哭又闹,夏氏看着心疼,这才来找凌天。

    “我是不想节外生枝,你就忍几日,等那两人走了就好了!”

    “这才住进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住个一年半载,我的珏儿岂不就要被一直关在屋里?”

    “我再想办法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在外面再置一处宅子,让珏儿先住那边去。”凌天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听了这话,夏氏就更不高兴了,生气的说道:“不行,我的珏儿乃堂堂凌家嫡孙,岂有住到别院的道理,这往后让下面的人怎么想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来昨天才融洽的关系,才一天就又变了样。

    凌天都怀疑,冷元勋这么做是故意的,皇宫官员成百上千,他谁都不找,偏找上他,这不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凌天却又不得不妥协,现在却成了夹心饼干,两边难受。

    宇文婧奴在皇宫内,自从出了事之后,和蓝珞璃的关系一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说不上好坏,就感觉怪怪的,往常一天见不到他一次。可现在她一睁眼,他就能出现在她面前,虽然态度还是像往常那样不冷不热的,但他这样频繁的出现。却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

    心中惦记着出宫找小宝吧,可在蓝珞璃面前,宇文婧奴又不敢使用异能,只能期待他晚上能快快走,给她留点喘息的空间。

    好不容易盼到夜幕降临,结果蓝珞璃踏着夜色又来了,而且手里还端了一碗药。

    皇上亲自端来的啊,她何德何能,竟然有幸让千百年前尊贵无比的皇上亲自伺候她用药,宇文婧奴药还没喝呢。就感觉自己已经没救了,因为她现在该死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即使是现在蓝珞璃皱眉的样子,她都觉得那是他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看到送到嘴边的药碗,宇文婧奴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结果杯具了,药一下肚,睡意也来了,临睡前宇文婧奴还在想,这一定都是假象。

    宇文婧奴这一觉睡的极为踏实,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醒来看到站在屋里守着她的新月。宇文婧奴撑起还有些无力的身体,问道:“现在几时了!”

    “已经午时了,娘娘!奴婢这就伺候您穿衣!”

    “不用,我要沐浴,你帮忙准备一下,另外再拿些吃食进来!”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这么久。宇文婧奴感觉身上湿哒哒的,穿着衣服浑身不舒服。

    想想也是,这几天基本都在躺着,上一次洗澡都快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了过来”。新月说完走到了门边,却没有走远,而是门外还守着人,低声交待了几声,便又重新回到了屋内。

    宇文婧奴见此,说道:“你出去吧,这不用你伺候”,天天被人跟着,那她还有什么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哪知道新月听此命令,却‘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新月会尽心伺候好娘娘,不敢再有半分差错。”

    这该死的奴隶社会啊,“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让你先出去一下!”宇文婧奴抚额解释道。

    “娘娘上次被蛇咬,就是因为奴婢没能守在您身边,如果您再出什么差子,皇上一定不会饶过奴婢的,求娘娘仁慈,再给新月一个补过的机会!”说完,新月已经跪在地上咚咚的叩起了头来,听那声音,力道还不轻。

    宇文婧奴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虽然往常在凌府的下人没几个是真心待她的,但每当出事的时候,她们也会这样跪着跟她求饶,虽然态度没有这般诚恳,但每每如此,她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心软,然后妥协。

    今天同样如此,新月头叩的咚咚直响,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会忍不住再给她一次机会,何况是宇文婧奴这个见不得弱者不好的人。

    “好了好了,那你就守在这里吧!”宇文婧奴现在又饿又乏,就算出宫,也什么事都办不成,还不如先把精神养好再说。

    新月没想到宇文婧奴会这么好说话,抬起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虽然伺候宇文婧奴有些时日了,但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将下人全部遣走的,就算偶尔能呆在她身边,也最多就是问个时辰要个吃食啥的,根本不让人近身。

    这样的宇文婧奴一直给新月一种孤傲的感觉,但想到皇上走之前的交待,所以在宇文婧奴再次要求的时候,新月不得不央求她,这是在宫里的奴才为了保命最常做的事,但真正能吃这一套的主子,却实属不多。

    宇文婧奴见到新月额头上渗出的血却是头皮发麻,又想起先前还在伺候她却无辜遭遇不幸的明月,多少理解了新月的难处,说道:“快去擦些药吧,往后再别这样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若都不爱惜,又有谁会爱护你。”

    “谢娘娘,娘娘菩萨心肠,这点伤对奴婢来说算不得什么,能伺候娘娘,才是奴婢的荣幸。”虽然不知道宇文婧妨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第一次听到这样温暖的话,新月难免感动。

    “是不是荣幸很难说,先前那个叫明月的宫女是你姐妹吗?听名字很像,你不怪我这个主子当的无能拖累了你们吗?”说砍脑袋就被砍脑袋,宇文婧奴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事,甚至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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