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什么呢?”老赖在背后偷袭我。

    我纷繁的思绪暂且得到休憩。

    “想你那天在厕所干的好事!”我瞪了老赖一眼。

    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自己鼓捣泡面去了,也不再理我,也许我点到了他的痛处。

    然后,我复杂的情绪再次像无数毛毛虫正在攻占我的心头。

    烦恼如潮水袭来。

    “我是他的**!”

    陈姐的话我记忆犹新,那种平静的语调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可怕。

    暴风雨的前夕永远都是一片黑压压的沉寂。

    无风也无浪。

    “小三是吗?”

    她目光呆滞了一下,嘴唇也在那一刻收紧,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是的,小三!”她回答我。

    “那您要我怎么做?”我是真的想帮助陈姐做一点事实,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或许还会惹上**烦,搞不好还会背上一个破坏人家庭幸福的骂名,但是那一刻我就是想帮助陈姐,那个看起来幸福但未必真正幸福的女人。

    也许不是所有的小三都应该受到责备,世间本来就没有完全错误的概念,如果时光倒回几百年,你还会相信达尔文的生命进化论吗?也许再过个几百年,连生命进化论的基本概念的都是错误的。

    所以,陈姐,那个自诩为小三的女人,我同情她。

    怀着这种救小三于水火的心态,我步履沉重地走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你就是小严吧?”李总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我一眼。

    那种略带忧伤的眼神,只有男人之间才能读懂。

    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无奈。

    “是的。”我略显拘谨。

    “坐吧。”他向我示意坐下。

    “你今后就做我的司机吧,这个陈姐已经交待过了吧?”他向刚坐下的我说道。

    我点头算作作答。

    “嗯。”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声响,然后从桌上的烟盒里点上一支雪茄。

    “你抽烟吗?”他问了我一句。

    “不抽。”虽然我早已经对雪茄垂涎三尺,但是在自己老板面前还是故作矜持。

    我抿了一口口水,将那种**吞进肚里,不再朝他手中的雪茄看去。

    “那么,我现在的工作是?”我在李总的办公室里感觉到坐立难安。

    一丝的闲暇让人感觉怪异,那种明明可以休息却不敢休息的心情在作祟。

    “陪我聊聊天吧!”李总近乎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道。

    “有女朋友了吗?”话头自然是李总挑起。

    “分了。”

    “哦,是吗?”他似乎有点不相信,“那可惜了!”

    他叹息了一回,像是为我逝去的爱情在祷告。

    为了配合李总的情绪,我也唏嘘了一回,算作是对那段纯真唯美的大学恋情做一次祭奠。

    “老家是哪的?”李总和我唠起了家常。

    “g市。”我简短地回答。

    “那挺远的,你不想家吗?”

    “长大了,不想了。”

    “呵呵,你还没长大!”他对我笑着说道,像是一种调侃,“如果真正长大了才是会想家的啊!”

    李总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让我云里雾里。

    “长大了还会恋家吗?”我问我自己。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让一个没有经历过磨砺的人回答,似乎很粗浅,若干年后,当我功成名就,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的话让我明白,家是无时无刻都在我们心里的。

    想家无需挂在嘴边,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那种寂寞才会侵袭人孱弱的躯体。

    “走,陪我出去走走!这里太压抑了。”李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我的左肩一下。

    我回过神来:“需要开车吗?”

    “这是钥匙。”

    我接过一串明晃晃的钥匙链,拇指与食指间捏着的是一款名为阿斯顿马丁豪车的车钥匙。

    “今天的天气真好!”李总看着窗外明净的天空,对我说道。

    “是啊,s市的天气一直都很好。”对于s市的天气我还是比较认同李总的话,这座西部大都市,大多时候都是晚上下雨,白天天晴。

    冬不冷,夏不热。

    不温不愠,不燥不寒。

    “这是你留下来的一个原因吗?”李总问我。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选择留在s市,是因为这里是埋葬我青春的地方,这里是我青春的坟冢。

    “算是吧。”我回答。

    “青春留点念想是好的,这样它教会了我们如何去爱一个人和怎样更好的去爱自己。”李总总是莫名其妙,他对所说的话,总是让我一知半解,但是却很是受用。

    因此,我无从辩驳。

    “我们这是要去哪呢?”我关心起这最初的话题。

    “天上人间!”李总的这句话让我如梦初醒。

    原来男人都好这一口!

    看来天下真没有不**的猫。

    “哼哼。”我在心里暗笑道。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有钱的男人都变坏,那么像我这种想变坏而又没有能力变坏的**丝就只有每隔三日对着电脑屏幕撸的份了。

    “好!”我没有提出异议。

    当然有异议我也是不敢提的,如果我真的提出来,那么这很有可能就是我准备离职的一天。

    “妈咪,给我找思萤来。”李总话一出,一沓白花花的人民币也伴随着他豪气冲天的话出现在了桌上。

    所以,很快我就看到了那个叫做思萤的女子。

    脸很白,但没有施粉,脸蛋自然的透露出一股红晕,很美。

    一米八的个子,白皙的皮肤。

    话不多,娴静得像是刚从画里走出来的端庄淑女。

    “小帅哥,那你看上了哪位姑娘?”那个被李总唤作妈咪的三十岁中年妇女向我迷离着双眼。

    她的眼袋很深,脸上敷着厚厚的胭脂水粉,香水味由于太浓烈而显得刺鼻。

    “我......”

    我自然说不出话来,因为看着她,我就想起了还在办公桌上一丝不苟工作的陈姐,那个赋予我重托的女子。

    “随便挑,我请客!”李总没有看我,但是这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

    是想封住我的口吗?

    我可没有这么容易被收买。

    我抱着一种陈姐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心态,安分守己的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那么就她吧。”我顺着妈咪的手看去。

    一个十八岁出头的女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我的主意,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

    “我......”我自然是说不出话的,因为出门前我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艳福。

    “我看这个小姑娘好,就她了,跟你很配!”李总的话,我自然是听的,而且这样的美差,我自然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叫什么?”我问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女孩。

    她显得有点生怯,大概是才做这一行没多久,或者昨天她还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着abc。

    “她叫小美。”正搂着李总的思萤帮忙打着圆场。

    “小美,小美,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哈哈,看不出来,小严,你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啊!”李总听完我念的诗后对我笑道。

    “小美,你赚到了哦,这可是一个才子呢!”李总怀里的思萤对着小美说道。

    “思萤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旁边的小美娇嗔了一回,但很快就以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那你还会来找我吗?”小美追着问我,我从没有见过还有这么眷恋客人的卖家,这第一单生意还没有做完,就已经在为下一单买卖做好打算,看来眼前的小美真是一个营销的高手。

    “哼哼。”我苦笑。

    没有摇头,也许像这种风尘之地,男人在没有建立家庭之前是会常常进出的。

    我现在没有资本,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这种想法。

    所以,我没有给小美一个否定的回答。

    “会吗?”她接着问道。

    不得许诺誓不罢休。

    “会吧。”我不自信。

    包厢内一缕优雅的音乐在漂浮,那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优雅而又娴静,美妙而又高贵。

    我和李总在这个地方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像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本该给人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但是那一刻我的内心却拥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宁静。

    心灵的休憩,让我陷入了一种沉思。

    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陈姐。

    我想到。

    但很快那个影像便化作泡影,化作手中杯子里漂浮的扎啤泡沫,被我一饮而尽。

    “大才子,明天早上去金海岸接我。”李总给我撂下一句话后,搂着那个叫做思萤的女子走出了包厢。

    现在,旁边的小美看着我,轻声地唤了我一句:“你叫什么?”

    “严小武。”

    “严先生,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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