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在小道上,车帘清扬,丝丝缕缕的晨风飘进车厢内。

    叶非尘双眼迷蒙,被景飒聆连被子带人一起抱着。

    见她迷糊的样子煞是可爱,景飒聆轻笑着低头吻她。叶非尘偏头躲过,愤愤的怒瞪着他。

    “你昨晚说今日要带我出来玩,不乱来的。”叶非尘想到昨夜总总景象,小脸微红,控诉道,“大骗子。”

    看他那副风华绝代的模样,高岭之花般的仙雾缭绕,稍稍冷下眸子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却到了晚上纯粹一个地痞无赖,一匹饿狼。可怜了她这副小身板。

    景飒聆将她抱紧了些,望见她眼底的暗青很是心疼,柔声问:“身子还是不舒服?”

    说着便将手伸进被子,往她身体里渡真气,却还是在她耳边道:“别气了,是为夫不好。奈何夫人太过美貌,为夫实在是情难自禁。”

    ‘为夫’‘夫人’是这他嘴边常不离的词语,简直就好像爱死这两个词语似的。

    叶非尘瞪他一眼,这人似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如今说话的语调都软的可以,让人有气都不好意思发火。伸手拦下他的手,往他怀里一钻,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她语气绵绵的道:“别浪费内力了。我累,让我再睡会,到了喊我便是。”

    他柔她就要弱,有一分弱也要装成三分,不然止不住他乱来的节奏。当然,倚仗还是他宠她。

    景飒聆手微僵,将人抱紧,很是愧疚:“睡吧,今晚不闹你了。”

    是他太急了,小丫头还小呢,而且是初沾雨露。肯定受不住他想要无休止的索要的疯狂。年岁悠悠,不急不急。

    在心里做了好半天工作,景飒聆终于坚定了晚上绝不乱来的决心。看小丫头这般没精神的模样,实在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

    车一停叶非尘便睁开了眼,拦住想要连她带被子一起抱走的景飒聆,“我自己走。”

    要被他那么抱进去接下来几天她可没什么脸待在别庄了。在王府她还勉强可以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应对,到底都是熟人,脸皮厚点就习惯成自然。这别庄可是第一次来,到底要保留当家主母的面子!

    来别庄是景飒聆的主意。据他说如今别庄附近的景色很美而且很清净、不会被人打搅,特别适合他们度过新婚假期。

    别庄门口管事人早已翘首以待,许是景飒聆有吩咐,门口守候的只有他加上一个小厮与一个丫环。

    一见两人下车,守候的三人便迎了上来:“见过荣亲王、荣亲王妃。”

    “免礼。”

    叶非尘抬头看着别庄上的牌匾,上有风流潇洒的两字——别庄。是景飒聆的手笔。

    “这名字……真是你的风格。”叶非尘轻笑,这与王府的书房就叫‘书房’真是一个套路。完全不用思考。

    景飒聆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如果你有什么好名字,便将这匾拆了重新挂一张。你说名字我来写。”

    小丫头的笔墨可不能挂在外面给人白看了去。

    别庄管事人康叔跟在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惊,暗自为那块牌匾心疼,那可是王爷的真迹呀!而且还是王爷十分喜欢的笔墨,占尽风流。不知多少文人墨客特意跑过来欣赏。王爷竟随口就说要拆掉。看来这王妃真是深得王爷喜欢。

    “这样就好,那两字极好。”叶非尘看那字迹想来是挂了好多年,以他这种追求华丽的风格,若不是对那两字极为满意也不会任它们总是出现在眼前。拆了她还舍不得。

    景飒聆薄唇微弯,摩挲着她白嫩却微有薄茧的手,说不出的意动,“那字写了好多年,如今我的字可比那时候好。”

    “是是是,天下第一公子,你写的都是极好的。”叶非尘随着毛捋,这人有时候孩子气很严重!

    景飒聆颇为满意。

    “你先下去吧,本王熟得很,自己带王妃转转。有事再叫你。”景飒聆对康叔道。

    康叔踌躇了一下:“老奴看王妃没有带丫环,可需要……”

    “不用,隔远点侍候便成。”小丫头不需要丫环。穿衣、挽发这些事他来就好,至于打水、洗衣什么的才用得上丫环,所以丫环只需要远远的跟着。

    “是。”

    “还累不累?要累的话先去休息。”景飒聆偏头看着叶非尘。

    “还好,”叶非尘往庄子里看去,只看得到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间有各色亭台楼阁,阳光照射下像是渡了层金光,煞是美丽。她有些期待,“我们就从这里走,沿着风景好的道,一直走到我们晚上歇息的院子。歇息,午饭之后再继续。”

    “急什么,”景飒聆轻笑,揽着她转进了小花园。

    小花园里草木青青,却不耀眼。最耀眼的要属于那一片火红的石榴,如今石榴花开,艳艳的压在枝头,喜气洋洋。这小花园里最多的树便是石榴。倒叫叶非尘看了有些奇怪。

    “你喜欢石榴?”没听说过呀。

    “热闹。”他不想说最初的最初种下这石榴树是因为看重那火红,红的像血。

    如今倒也是真的有几分喜欢这石榴,多子多福。俗气却也温暖。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牡丹国色,或是兰花清雅呢。”叶非尘抬手拉下一株压弯的枝条,摸摸才长出的硬果子,放开,“等果实熟了要好好尝尝。”

    “就怕你吃不完。”景飒聆捏捏她的小脸。

    “吃不完捣烂了用来敷脸。”叶非尘笑嘻嘻的看着景飒聆精致的脸,“咱们一起用。”

    景飒聆脸色微僵,挑眉:“府里能少你脂粉钱?别乱折腾,相信为夫,珍珠粉要比这个好,包娘子小脸嫩嫩的。”

    叶非尘:……“你用珍珠粉?”

    “娘子觉得为夫需要那种东西?”景飒聆把脸凑近叶非尘,问的极认真。

    叶非尘看着他不见一点毛孔的雪白肌肤,诚恳的摇头:“天然雕饰,绝世倾城。”

    ‘啵~’景飒聆亲一下她的小嘴,魅眼柔光四溢,“有眼光。”

    远远跟在后面的香东香北一抖,互相看了眼对方。

    “好冷~”

    “很快就会习惯的。”

    说是欣赏景色,其实两人是一路斗斗小嘴加腻歪着走过去的,印象最深的景色大概就是对方了。这似乎已经成了两人相处的模式。

    落霞居,景飒聆往常常居的院子,也是两人接下来几天要住的地方。

    一进这个院子,叶非尘便觉得格调瞬间就高了起来。

    处处精致,雕楼画栋、名花摇曳、青瓷白盏……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精品。

    进了屋内,更是美丽非常。珠帘垂纱、厚毯铺地、淡淡檀香逸散。与荣亲王府的格局有些相同。

    叶非尘进屋便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她不好意思说,走到后来腿根有些疼。

    “可以吃中饭了吧?好像有点饿了。”见景飒聆关怀的看着她,不想说实情只好假装饿了,摸着胃,眨巴眼看着他。

    景飒聆眸光微动,一把将叶非尘抱起来,对外面道:“传膳。”

    声音泛着冷意。

    “阿聆……”叶非尘一听他的声音就止不住的泛心虚,虽然怎么想都觉得没啥好心虚的,可就是心虚啊。

    景飒聆将她搁在床上,没看她。抬手一股气息打向窗户,窗户关上。他从墙角的柜中找出一个白玉小瓶,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开始扒她的衣服。

    叶非尘一缩,胡乱的抓着被子抖开盖在身上,移到床角,睁着大眼看着景飒聆,声音有点抖:“我自己来。”

    “过来。”景飒聆声音微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叶非尘咬唇,“我自己来。”

    ‘咯噔’,钝钝的声音响起。

    叶非尘眼眸一动,便看到景飒聆手中的小瓶已经被他捏破,脂白的药膏顺着他的手滑下,破碎的瓷片割着他的手,有鲜红的血迹爆出。

    “你疯了?!”叶非尘瞪大眼,朝着他扑过去,将他的手扳开,拿帕子给他擦手,“你是想吓我还是想折腾自己?”

    景飒聆却是将她的帕子拿在手里,没受伤的手扶了她一下,见她稳稳地便转身,又拿了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在手中。

    叶非尘心里一咯噔,想着他又泛执拗了。想着他到底也是担心她,也怕他又伤着,心里做好准备将那些羞意丢开,就顺着他好了,却见他将瓷瓶递到她手里,然后坐到房间的软榻上,背对着她。动作极缓极缓地擦着他手上的药膏和血迹。

    叶非尘一呆,顿时就有些委屈感袭上心头。他这是在和她怄气吗?就因为她一开始没顺着他?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密很亲密,可是大白天的,要她大喇喇的给他看私密处她难道就不会害羞吗?一时间心里也很闷,觉得景飒聆不懂女儿心。

    放下床帘,叶非尘退了衣衫,小心的给自己不舒服的地方抹了药膏,然后将衣服穿好。隔着帘子望向软榻。

    景飒聆一直都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屋子里的气息早不复温馨,只剩沉闷。

    一眨眼,眼中竟有泪珠滚下。叶非尘一愣,用手托住泪珠,看着手心的那点水渍有些呆。

    她何曾如此柔弱?所有的柔弱似乎都和他有关。

    眼前的光线忽然明亮,抬眼,就对上一双淬着怜惜、疼痛、愧疚、自责的眸子。

    ------题外话------

    日常什么的……简直太难写了!o(╯□╰)o,想的时候以为肯定很好写,结果怕成流水账,想好多~

    (づ ̄3 ̄)づ╭?~继续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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