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鸿门宴
苏未航刚回到公司，陆空就撒丫子扑了过来，他觉得自己跑起来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其实在苏未航眼里更像一只滑稽的驴子。苏未航刚清净两天，一看见他突然觉得世界又要喧嚣了……
“我靠你总算回来了！刘老头喊你吃饭！”
苏未航皱了皱眉，刘老头就是当初给他下药的刘总。自从那次以后，俩人就没什么来往，饭局上也是能避就避。那人做生意手黑，表面上看是正当公司，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坏心眼有多少手段。这种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这么多天不见又约他吃饭，也不知道刘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未航咳嗽了两声，倒了水把药给喝了“他找我干嘛？”
陆空摸了摸鼻子，说道“估计是那个广告位……”
苏未航愣了愣，然后就明白了，前一段时间他们在竞争机场和几个繁华路口的广告位，刘总落榜了……
苏未航两三天没有来，桌子上的文件堆成了一摞，他翻开看了看“约个时间。”
陆空啊了一声，他半趴在苏未航的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还真去啊？找个借口闪人得了。”
苏未航耸耸肩，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躲？”
“不是躲。”陆空拿着文件拍了拍手心“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这种人就应该离远点，就好比一坨屎，你就算不踩上去，但是看着也会膈应啊！”
苏未航听到他这个比喻，喝水的姿势顿了顿，他放下杯子，皱眉道“咳……帮我给你语文老师上柱香。”
陆空翻了个白眼，哼道“我上学的时候语文从来没下过九十分好吗？呃……扯远了，内老头子上次敢给你下c药，说不准这次还会给你下耗子药啊！你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是小，要是到时候神经错乱在马路上裸奔怎么办？”
苏未航捏了捏眉心，决定远离这个人肉喇叭，他拿起那堆文件向外面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你就拿着dv给我录下来，到时候肯定大卖，你我四六分。”
“……”
不是苏未航闲着无聊愿意去踩雷，而是生意场上本来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竞争就是这样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况且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其实说起来，苏未航也算是“父承子业”了。他父亲是中年才做成这个公司，之前是部队出身，刚入伍的时候，刘老头还是他父亲的战友。刘老头不是现在才是这个人品的，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不规矩的人，那时候在部队里犯了挺严重的条例，被苏未航父亲发现并且举报，导致他被调到了炊事班喂了两年的猪。两年后他退伍下海从商，苏未航父亲则是留在部队很多年才退伍，退伍后从商俩人再次相遇，矛盾就没有停过。苏未航接手后，自然而然地把那些“债”都接手了，再加上他刚上任就压了刘老头不少的气焰，刘老头自然会窝火。
苏未航如期赴约，来到约定的饭店，由服务生带路走进包房，里面就刘老头一个人。
苏未航站在桌子旁微微鞠了一躬“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其实他并没有来晚，而是刘老头来早了，这么说纯属出于礼貌。
刘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示意让他坐下。这两个人吃饭，气氛很沉重，心情自然不会愉悦，喝过几杯酒，刘总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盯着苏未航，眼神不善“苏总，既然来了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咱们开门见山。”
苏未航点了点头，笑道“您说。”
“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按做生意的经验，我还是你的前辈，有些时候，苏总是不是应该站在自己应该站的地方，别越界，规规矩矩的比较好？出风头不是好事。”
苏未航低头笑了笑，语气柔和但是丝毫不客气“叫您一声叔是应该的，可是生意场上无父子，我不抢不窃不从别人手里夺，已经是规规矩矩的了。做生意一向是公平竞争，谈不上越不越界这么一说，如果我不去争取，那么我想我的公司还是趁早关门算了，不竞争何来发展？您说是不是？”
刘总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了倾，冷笑道“苏总，知足常乐。”
苏未航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刘总，商场上没有知足这么一说。”
“苏总这是成心要和我对着干？”
苏未航笑道“瞧您说的，我只是做点小生意罢了。”
刘总没有说话，看了他良久。
“好自为之。”
苏未航眯了眯眼睛“谢谢刘总教诲。”
这顿饭，不欢而散。
陆空知道他们饭局的谈话内容后差点把桌子给掀了，他冲着苏未航咆哮道“你他妈那么跟他说和直接在他们公司门口泼红油漆有什么区别！”
苏未航玩着转椅漫不经心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陆空皱了皱眉头“我觉得这老头话里有话啊，他绝对会找麻烦的！”
“到时候你打前线。”
“……”
繁星下午去看了看林琳，给她带了点水果，林琳脸色缓回来了很多，虽然还是没有血色，但是至少精神了些，关于复合的事情林琳倒是没有再说了，似乎是想通了。
晚上家里有人要来，繁星早早地回家帮忙准备晚饭。
听说是他父亲的朋友，还会带着孩子，繁星看着这顿饭的架势，有点害怕他妈是在借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摘着菜，装作随意地问道“老爸朋友的孩子男的女的？”
繁妈妈挥着大勺，说道“男的，是个儿子。唉你问这个干嘛？”
繁星摇摇头“没，没事，随便问问。”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
苏未航今天晚上答应了他爸要陪他爸去一个朋友家做客，跟陆空交代了几件事就走了。在路上给繁星拨了个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
“怎么这么久才接？”
“我刚刚洗菜呢，怎么了？”
苏未航想起了繁星的厨艺，笑了笑“你要下厨？谁这么倒霉？”
繁星吸了口气，咬牙道“我是后勤，你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我……”苏未航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苏未航摘下蓝牙耳机丢到副驾驶座上，无奈地摇摇头，他突然觉得没事逗逗繁星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世界真是小，说来也巧，繁星家的客人正是苏未航和他父亲，所以当繁星来开门的时候彻底惊了一把。要不是旁边还站着苏未航的老子，他差点把脏话都喷出来。
其实苏未航也没有想到他爸说的老朋友是繁星的父亲，但是反应比繁星镇定多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俩老子见面打招呼说笑的时候，苏未航也冲繁星眨了眨眼，繁星回以白眼。
他偏头凑到苏未航耳边，只出声音不动嘴道“你特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未航撇撇嘴，无辜道“你真是冤枉我了。”
繁星想了想，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确实看到苏未航呆了一下，他应该不是骗人的。
有孩子在的饭局上，自然少不了抬高别人孩子，贬低自己孩子的这种话题。
苏未航父亲跟繁星爸爸碰了碰杯子，笑道“你家俩儿子真是出息，不靠家里也能做出一番事业，了不起了不起。”
老繁笑了笑，难免会有些得意，可还是谦虚道“瞧你说的，未航不是把你公司做的挺好的么，这还是有本事，要是没本事给他铺好路也是白搭，这孩子前途无限啊！”
两个老子相谈甚欢，几个小的默默吃着饭，偶尔客气一两句。繁星看了看自己的西瓜汁，又看了看他哥杯子里的橙汁，总感觉别人的才是好的。他碰了碰他哥的胳膊，指着杯子笑道“咱俩换换吧。”
繁清皱了皱眉头嫌弃道“你不会自己倒啊？”
“我感觉你的比较好喝。”
繁清无奈地把杯子换了个位置“神逻辑，你要是想吃我口水就直说。”
繁星撇嘴道“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苏未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他其实挺希望多了解了解繁星平时的生活的。
吃过晚饭，两个老子去书房下棋了，繁清有事先走了，繁星窝在沙发上看杂志，繁妈妈踢了踢他的脚，说道“别看了，你带小航出去转转，在这呆着怪没劲的。”
要是搁一般人，都会说“不用了”，“不必麻烦了，这样挺好的”客气客气，可苏未航这厮谢过繁妈妈后，就满面笑容地盯着繁星，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走吧走吧。”
繁星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想让他妈家法伺候，只能无奈地领着苏未航去楼下小区转悠。
苏未航倒也没为难他，一直都挺安静地跟着他散步。走了一会儿，繁星摸着肚子回头看着他“干转也没意思，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苏未航双手插进兜里，疑惑道“你不是刚刚吃完饭吗？”
繁星撇撇嘴，不满道“我妈今天做的饭只有质没有量，那哪能吃饱啊。”
苏未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那走吧。”
他们没有开车，走了一段路找了个路边摊。繁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坐下以后一挥手，喊道“阿姨，老样子！”
他把有些油腻泛黄的菜单递给苏未航“你看看吃什么。”
苏未航也不嫌弃，看着菜单点了两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繁星看他递给自己一瓶啤酒，连忙摆了摆手“别给我，我不喝。”
苏未航推了推瓶子，硬是塞进他怀里“啤的又不是白的，你是不是爷们？”
繁星把啤酒放到桌子上“这不是爷们不爷们的问题，我一喝啤酒就想撒尿，特别灵，这片又没厕所。”
苏未航把啤酒又放到他手里“就地解决。”
“……”
吃完付钱的时候，苏未航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顿了一下，繁星收了找回的零钱，看见苏未航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走吧。”
苏未航沉默了一会，拿起了桌子上没有喝完的半瓶啤酒，点了点头“走。”
走了一段路，正要往回家的方向拐弯的时候，苏未航突然拽住了繁星向反方向走去。繁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他背上“唉你干嘛呢？”
苏未航没有说话，加快了速度，把繁星拉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紧靠着墙看着外面的地面。
繁星被他弄得有点懵，刚想问发生了什么，苏未航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声。繁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路面上出现了两三个人影，动作有些偷偷摸摸的不太正常。
这个时候，苏未航突然冲了出去，繁星还没反应过来，苏未航就一啤酒瓶子砸在了其中一人的头上，繁星听到了一声惨叫，玻璃渣子爆破了一地……
苏未航刚回到公司，陆空就撒丫子扑了过来，他觉得自己跑起来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其实在苏未航眼里更像一只滑稽的驴子。苏未航刚清净两天，一看见他突然觉得世界又要喧嚣了……
“我靠你总算回来了！刘老头喊你吃饭！”
苏未航皱了皱眉，刘老头就是当初给他下药的刘总。自从那次以后，俩人就没什么来往，饭局上也是能避就避。那人做生意手黑，表面上看是正当公司，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坏心眼有多少手段。这种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这么多天不见又约他吃饭，也不知道刘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未航咳嗽了两声，倒了水把药给喝了“他找我干嘛？”
陆空摸了摸鼻子，说道“估计是那个广告位……”
苏未航愣了愣，然后就明白了，前一段时间他们在竞争机场和几个繁华路口的广告位，刘总落榜了……
苏未航两三天没有来，桌子上的文件堆成了一摞，他翻开看了看“约个时间。”
陆空啊了一声，他半趴在苏未航的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还真去啊？找个借口闪人得了。”
苏未航耸耸肩，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躲？”
“不是躲。”陆空拿着文件拍了拍手心“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这种人就应该离远点，就好比一坨屎，你就算不踩上去，但是看着也会膈应啊！”
苏未航听到他这个比喻，喝水的姿势顿了顿，他放下杯子，皱眉道“咳……帮我给你语文老师上柱香。”
陆空翻了个白眼，哼道“我上学的时候语文从来没下过九十分好吗？呃……扯远了，内老头子上次敢给你下c药，说不准这次还会给你下耗子药啊！你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是小，要是到时候神经错乱在马路上裸奔怎么办？”
苏未航捏了捏眉心，决定远离这个人肉喇叭，他拿起那堆文件向外面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你就拿着dv给我录下来，到时候肯定大卖，你我四六分。”
“……”
不是苏未航闲着无聊愿意去踩雷，而是生意场上本来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竞争就是这样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况且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其实说起来，苏未航也算是“父承子业”了。他父亲是中年才做成这个公司，之前是部队出身，刚入伍的时候，刘老头还是他父亲的战友。刘老头不是现在才是这个人品的，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不规矩的人，那时候在部队里犯了挺严重的条例，被苏未航父亲发现并且举报，导致他被调到了炊事班喂了两年的猪。两年后他退伍下海从商，苏未航父亲则是留在部队很多年才退伍，退伍后从商俩人再次相遇，矛盾就没有停过。苏未航接手后，自然而然地把那些“债”都接手了，再加上他刚上任就压了刘老头不少的气焰，刘老头自然会窝火。
苏未航如期赴约，来到约定的饭店，由服务生带路走进包房，里面就刘老头一个人。
苏未航站在桌子旁微微鞠了一躬“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其实他并没有来晚，而是刘老头来早了，这么说纯属出于礼貌。
刘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示意让他坐下。这两个人吃饭，气氛很沉重，心情自然不会愉悦，喝过几杯酒，刘总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盯着苏未航，眼神不善“苏总，既然来了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咱们开门见山。”
苏未航点了点头，笑道“您说。”
“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按做生意的经验，我还是你的前辈，有些时候，苏总是不是应该站在自己应该站的地方，别越界，规规矩矩的比较好？出风头不是好事。”
苏未航低头笑了笑，语气柔和但是丝毫不客气“叫您一声叔是应该的，可是生意场上无父子，我不抢不窃不从别人手里夺，已经是规规矩矩的了。做生意一向是公平竞争，谈不上越不越界这么一说，如果我不去争取，那么我想我的公司还是趁早关门算了，不竞争何来发展？您说是不是？”
刘总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了倾，冷笑道“苏总，知足常乐。”
苏未航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刘总，商场上没有知足这么一说。”
“苏总这是成心要和我对着干？”
苏未航笑道“瞧您说的，我只是做点小生意罢了。”
刘总没有说话，看了他良久。
“好自为之。”
苏未航眯了眯眼睛“谢谢刘总教诲。”
这顿饭，不欢而散。
陆空知道他们饭局的谈话内容后差点把桌子给掀了，他冲着苏未航咆哮道“你他妈那么跟他说和直接在他们公司门口泼红油漆有什么区别！”
苏未航玩着转椅漫不经心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陆空皱了皱眉头“我觉得这老头话里有话啊，他绝对会找麻烦的！”
“到时候你打前线。”
“……”
繁星下午去看了看林琳，给她带了点水果，林琳脸色缓回来了很多，虽然还是没有血色，但是至少精神了些，关于复合的事情林琳倒是没有再说了，似乎是想通了。
晚上家里有人要来，繁星早早地回家帮忙准备晚饭。
听说是他父亲的朋友，还会带着孩子，繁星看着这顿饭的架势，有点害怕他妈是在借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摘着菜，装作随意地问道“老爸朋友的孩子男的女的？”
繁妈妈挥着大勺，说道“男的，是个儿子。唉你问这个干嘛？”
繁星摇摇头“没，没事，随便问问。”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
苏未航今天晚上答应了他爸要陪他爸去一个朋友家做客，跟陆空交代了几件事就走了。在路上给繁星拨了个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
“怎么这么久才接？”
“我刚刚洗菜呢，怎么了？”
苏未航想起了繁星的厨艺，笑了笑“你要下厨？谁这么倒霉？”
繁星吸了口气，咬牙道“我是后勤，你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我……”苏未航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苏未航摘下蓝牙耳机丢到副驾驶座上，无奈地摇摇头，他突然觉得没事逗逗繁星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世界真是小，说来也巧，繁星家的客人正是苏未航和他父亲，所以当繁星来开门的时候彻底惊了一把。要不是旁边还站着苏未航的老子，他差点把脏话都喷出来。
其实苏未航也没有想到他爸说的老朋友是繁星的父亲，但是反应比繁星镇定多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俩老子见面打招呼说笑的时候，苏未航也冲繁星眨了眨眼，繁星回以白眼。
他偏头凑到苏未航耳边，只出声音不动嘴道“你特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未航撇撇嘴，无辜道“你真是冤枉我了。”
繁星想了想，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确实看到苏未航呆了一下，他应该不是骗人的。
有孩子在的饭局上，自然少不了抬高别人孩子，贬低自己孩子的这种话题。
苏未航父亲跟繁星爸爸碰了碰杯子，笑道“你家俩儿子真是出息，不靠家里也能做出一番事业，了不起了不起。”
老繁笑了笑，难免会有些得意，可还是谦虚道“瞧你说的，未航不是把你公司做的挺好的么，这还是有本事，要是没本事给他铺好路也是白搭，这孩子前途无限啊！”
两个老子相谈甚欢，几个小的默默吃着饭，偶尔客气一两句。繁星看了看自己的西瓜汁，又看了看他哥杯子里的橙汁，总感觉别人的才是好的。他碰了碰他哥的胳膊，指着杯子笑道“咱俩换换吧。”
繁清皱了皱眉头嫌弃道“你不会自己倒啊？”
“我感觉你的比较好喝。”
繁清无奈地把杯子换了个位置“神逻辑，你要是想吃我口水就直说。”
繁星撇嘴道“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苏未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他其实挺希望多了解了解繁星平时的生活的。
吃过晚饭，两个老子去书房下棋了，繁清有事先走了，繁星窝在沙发上看杂志，繁妈妈踢了踢他的脚，说道“别看了，你带小航出去转转，在这呆着怪没劲的。”
要是搁一般人，都会说“不用了”，“不必麻烦了，这样挺好的”客气客气，可苏未航这厮谢过繁妈妈后，就满面笑容地盯着繁星，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走吧走吧。”
繁星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想让他妈家法伺候，只能无奈地领着苏未航去楼下小区转悠。
苏未航倒也没为难他，一直都挺安静地跟着他散步。走了一会儿，繁星摸着肚子回头看着他“干转也没意思，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苏未航双手插进兜里，疑惑道“你不是刚刚吃完饭吗？”
繁星撇撇嘴，不满道“我妈今天做的饭只有质没有量，那哪能吃饱啊。”
苏未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那走吧。”
他们没有开车，走了一段路找了个路边摊。繁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坐下以后一挥手，喊道“阿姨，老样子！”
他把有些油腻泛黄的菜单递给苏未航“你看看吃什么。”
苏未航也不嫌弃，看着菜单点了两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繁星看他递给自己一瓶啤酒，连忙摆了摆手“别给我，我不喝。”
苏未航推了推瓶子，硬是塞进他怀里“啤的又不是白的，你是不是爷们？”
繁星把啤酒放到桌子上“这不是爷们不爷们的问题，我一喝啤酒就想撒尿，特别灵，这片又没厕所。”
苏未航把啤酒又放到他手里“就地解决。”
“……”
吃完付钱的时候，苏未航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顿了一下，繁星收了找回的零钱，看见苏未航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走吧。”
苏未航沉默了一会，拿起了桌子上没有喝完的半瓶啤酒，点了点头“走。”
走了一段路，正要往回家的方向拐弯的时候，苏未航突然拽住了繁星向反方向走去。繁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他背上“唉你干嘛呢？”
苏未航没有说话，加快了速度，把繁星拉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紧靠着墙看着外面的地面。
繁星被他弄得有点懵，刚想问发生了什么，苏未航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声。繁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路面上出现了两三个人影，动作有些偷偷摸摸的不太正常。
这个时候，苏未航突然冲了出去，繁星还没反应过来，苏未航就一啤酒瓶子砸在了其中一人的头上，繁星听到了一声惨叫，玻璃渣子爆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