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肖安然再次匆匆找个僻静地方接电话,这次她不去厕所了,打搅别人的好事,罪过罪过。

    “在哪?没谈好吗?”苛钟逸刚处理好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工作,在开车,高强度的工作过下来,语气带着些许疲惫。

    “谈好了,都是老朋友,便一起聚聚,在夜色。”肖安然抠着扶手上脱下来的黑色油漆,报出今日的行程,就像是小孩子向父母报告今天和谁谁一起玩了,又和谁打架啦,总之这种子女模式的关系,不是她想要的,她所想的应该是一种平等的,尊重的恋爱方式,等等,现在还不是没谈吗?

    听到是“夜色”,苛钟逸眸色一黯,真是昏了头,这些人不是带坏人家女孩子么,那是什么人去的地方,太子党集群,人丑去那不打紧,一漂亮的女孩子去那不是明摆着要被调`戏么。

    “小姐。”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空气中夹杂着路易十三的酒味,“要不要来喝一杯。”

    肖安然皱眉,肩膀移动无声地从他手下挪开。

    他反而扣住她的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真是不解风情的妞儿么?装什么纯情。”

    肖安然侧身看见花微微摇着透明的蒸馏酒酒杯窝在一个男人怀里,意味不明地朝这边笑,她一脚猛地踩上了这登徒`浪子的脚上,“无聊至极,找你的小姐去。”

    “登徒浪子”动了动脚趾,绽开了自以为明艳动人的笑容,他裴少可是花名在外,就不信在花微微和哥几个面前拿不下她,“呦,还当真生气了,不都是玩玩吗?”翻过去又扣住她的手。

    真是无耻,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开,越是甩他越是觉得有意思,更加含笑地深情脉脉,肖安然气急抡圆了胳膊“啪”地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裴少当场就给打懵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没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妮子还挺烈的,白净的右脸上五指印开始浮出来,他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裴少唾口唾沫,“老子就是喜欢你这个……”

    “啪!”

    裴少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又是一巴掌,苛钟齐揽过肖安然的肩膀,冷冷说道,“我哥的女人,你也敢碰,哪只碰的,剁了你哪只手。”

    裴少当即风度全无,嘴角流血,屁滚尿流地跑了。

    颠着屁`股跑到门口时,撞到了目光阴冷的苛钟逸,苛家人真是阴魂不散,腿一软,磕磕巴巴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他是你女人,不然我怎么,我怎么敢……”花微微这个贱`人。

    “滚吧。”苛钟逸喝道,刚才就看到她打这小太子一巴掌,真是打得好,心惊又精彩!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

    肖安然的家的客厅内,苛钟逸再次登堂入室,偶尔看一下厨房忙碌的小身影,春风得意,而他正很可耻地在和小折耳斗智斗勇。

    他带着保鲜膜手套拿着一些猫粮,盯着它振振有词,“以后我和你妈妈说话不许偷听知道吗?”

    小折耳很配合地“喵喵”答应了,目光一瞬一瞬地盯着他手里的猫粮。

    “很好。”他挑着眉给小折耳嘴里塞了一块猫粮,猫粮太大,小折耳“呜呜”地把猫粮吐了出来,又低头小口“嘎嘣嘎嘣”嚼碎了咽。

    “小没良心的,大的没良心,小的也没良心。”他摸了摸小折耳柔软的毛发,继续和它商议到,“以后我和你妈妈那啥你也不能偷看知道吗?”

    小折耳昂起头,睁着泪汪汪地眼珠呆萌呆萌地望着他,他笑笑又投了一块猫粮。

    “什么和你妈妈那啥?”肖安然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系着围裙,这男人也太逗了,平日里严肃谨然的他居然会和小猫说话,完全颠覆了他在她心中冷男傲娇男的形象。

    想到他今晚又出现在这得原因,不由得抚额,男人装傻充愣的才能还真是可以,先问她她会不会烧鱼,她说会,然后他说正好他没吃饭,又正好他后备箱里有两条活鱼,不如到她家里去烧,所以他今晚“顺理成章”地又出现在她这里。

    “唔,没什么,鱼好了吗?”他向厨房望去。

    “好啦。”

    “那我去尝尝。”他很自来熟地跃过小猫往厨房走到厨房,拿起石台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肚,砸吧吃起来,兀自说道,“恩,不错,肥而不腻,很鲜。”

    她想说他现在用的那双筷子是她用过的,脑子里又突然蹦出“擦哪的都行,只要是你用的”,脸颊上飞起一片红晕。

    “在想什么?不过来吃吗?”苛钟逸吃得兴致盎然。

    “哦,我来盛饭。”她蹲下去在橱柜里拿碗。

    以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绿色围裙下一抹香`艳,就像是早晨绿叶上的一滴露珠,挺翘美好的让人想去采撷又怕它会碎,他屏住呼吸,真是磨人啊!

    “这个碗可以吗?她抬头来问她。”正好对上他染上谷欠色的眼眸,不过,她不懂。

    幸好,她不懂,他想到,“可以,你平常用什么碗我就用什么。”说完后就匆匆从她手里接过碗,来盛饭,被刚揭开盖子的米饭蒸汽烫着了都不自知,这个女人,每每总是能让他失去理智。

    “你从哪里学的手艺?”他问道。

    “我一高中闺蜜,宁也如,现在很少见面了。”

    两人吃着饭的功夫外面就有人按门铃了,肖安然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苛钟逸的胳膊,“你快去躲躲,快去躲躲。”

    谁知硬是拉不动他,他坐在那周身凉气冷得吓人,他以为是某个情敌,最有可能是许泽,他把筷子重重一放,“不去,我一大男人躲着干嘛!”

    肖安然急得团团转,“我叫你去你就去嘛,求你了,求你了。”

    她双手合十,语气也软糯糯的,差一点他就会答应她了,心一横,“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你们在干嘛?”肖安然妈妈陈英站在客厅瞪着这对正在拉扯着的男女,她见那么久女儿都不来开门索性就自己掏钥匙开门进来,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

    “我……”肖安然不知该如何说,带一个陌生男人来家里,怎么就忘了妈妈今晚会来呢。

    “我们在吃饭,伯母要不要吃。”苛钟逸风淡云轻的站起身来,笑着走上前接过陈英手里的行李袋。

    “你是?哦,我想起来了”,陈英恍然大悟,眼神和语气都柔和起来,“您是苛教授?”

    苛钟逸笑道:“正是,您吃过了吗?要不要吃,安然刚做了鱼。”

    “哦,哈哈,好啊,好久都没吃过闺女做的饭了。”陈英满脸笑意,对他说道。

    “好,您坐。”苛钟逸替陈英拉开椅子,又忙着到厨房盛饭。

    陈英剜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绞着手指的肖安然,多大了,这点习惯还不改掉,“过来吃饭。”陈英给了女儿一个眼神,晚上家法伺候,母女两心照不宣。

    陈英接过苛教授热气腾腾的饭,又和他聊了一些公司和学校里的事。

    陈英被他逗得以为晚上都“呵呵”笑着,一碗饭都没吃完光顾着说话了。女婿和丈母娘聊什么,不就是“您把孩子养得真好,她小时候有什么趣事儿”,苛钟逸深谙此道,目光时不时深情款款地看一下插不上话的肖安然。

    “以后要常来吃饭啊,钟逸。”陈英站在门边送客。

    短短一顿饭的时间,他就把陈英对他的称呼由“苛教授”改成了“钟逸”。

    “好,一定。”他对陈英笑笑,无比真诚。

    “路上小心啊。”

    “好。”

    陈英关上门,跑到正在收拾碗筷的女儿旁边,速度连肖安然都自叹不如,“您悠着点。”

    陈英气喘吁吁,“妞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他除了是你教授,是你老板,还是谁?”

    “不是谁啊。”她不抬头。

    “你那点小心思你老娘还不知道,还藏着谁?”陈英在椅上坐定。

    肖安然心里咯噔一下,“你心里还藏着谁?”许泽吗?只能是他了,真是鄙视自己。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小折耳在陈英腿上蹭,陈英觉得可爱伸手去摸它。

    “流浪猫。”她转身走进厨房,掩饰掉心里的不安。

    “这猫尾巴怎么怪怪的啊。”陈英摸着它的尾巴,它好像有些疼,嗷嗷叫着不让她摸。

    “昨天就有点了,没来得及管它。”洗着他的碗筷,现在他到家了吗?

    ***

    苛钟逸坐在花家书房内,悠闲地品着茶,“花太太的茶艺越来越好了。”

    林卿就喜欢瓷器和茶艺,听到志同道合的话,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苛钟逸则是笑着倾听。

    “钟逸啊,你来了,不好意思,我忙得刚回来。”花怀兴脱下西装外套,林卿从丈夫手中接过外套,闻了一下味道,便出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人。

    “钟逸,这次又要谢谢你了。”花怀兴喝了口茶。

    “应该的。”苛钟逸笑道。

    “郊区那块地我还刚和朱主任协商了,问题不大。”花怀兴睨着眼看了一下他又继续喝茶。

    “那也谢谢您了,郊区那块地其实……”

    两男人在书房里说着话的功夫,花微微鬼鬼祟祟刚到家。

    “跑哪儿去了?”林卿坐在客厅里,织着毛衣。

    “我,妈,我就是到花园里透透气。”花微微从沙发后趴到妈妈背上撒娇。

    “你啊,少惹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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