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尽快将解剂研制出来!”姚莫沉看向自己的妹妹,很是严肃的说道。

    “就这些?”

    北冥钰点了点头,“这才是最关键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成功!”

    姚莫怡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还有种自我得意的样子在里面,慢慢的深呼吸,一脸表决心的样子,“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

    所有人看到她那个样子都有些忍不住的轻笑起来。就在这时候,玄关处传来了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争吵声。

    “我就说应该从第二个胡同走出来,你偏不信,非要选第三个!好吧!迷路了吧!害的我多走了那么多的路!”冷月边脱鞋边抱怨道。

    商冉见一直和冷月争辩的舒畅突然垂头不语了,连忙打着圆场。

    “好了,别再说了!我就去买点东西的功夫,你们俩也能迷路,我是服了,还有,刚才舒畅也被吓坏了,你就别再埋怨她了!”

    一直坐在沙发处垂头不语的男人倏地起身,大步朝舒畅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小女孩摇了摇头,可是却一直都没敢抬头。

    上官煜见她不肯说,于是就将视线转到商冉身上,后者看他很是担心的样子,连忙安抚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们迷路的时候,舒畅的包被人枪了!不过人没事就好!”

    上官煜只是点了点头,回身礼貌性的颔首,便拉着舒畅上楼休息去了。

    冷月见两人粘粘糊糊的样子,很是不悦的说道:“非说要去对面马路看玩偶,我就说不要乱跑,她还不听!好吧,我好心去保护她,却被她七拐八拐的给带迷路了,我这人天生路痴,结果这丫頭比我还痴!晃悠了好长时间才走出来!”

    “你是故意让她被抢的?”姚莫怡斜睨着冷月问道。

    “咳咳咳!也不能这么说!”冷月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我只是疏忽,疏忽了!”

    靠!姐妹我就是要让她尝尝苦头,怎么了,怎么了!就这样无视她被抢了,你们又耐我何?冷月心里的小算盘扒拉的啪啪作响,那得意的小嘴角悄悄的翘起来。

    一直凝视着她各种小动作的姚莫沉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也同样扯出弧度。她还是那样的调皮,却又那样的可爱!

    商冉见男人们事情已经谈完了,便将新买的水果做成拼盘端了上来。

    “看见没?看见没?还是我家的商冉最通情达理了!”萧梓浩得意洋洋的哼唧着。

    “吃你的吧!”商冉将切好的苹果塞进萧梓浩的嘴里。

    众人哄笑。

    客房内。

    上官煜仔细的检查舒畅的身上,“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真没有!”舒畅不住的点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这次是有惊无险!”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这段时间可能会委屈你一些,不过,有些事我无法拒绝!”

    女人的脸上一丝不经意的慌张闪过,突然从他怀里抽身,抬眸看着那张清雅的面容。

    “我觉得大家可能不是很喜欢我!”

    上官煜揉了揉她高高束起的马尾辫,宠溺的笑着“怎么会!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自然也是你的!”

    “可是……”

    “好啦!不是你非说要跟我一起来的嘛!怎么到这里了就变卦了?”

    舒畅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襟,“我就是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不会的!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讲有多重要!”上官煜那双忧郁的眸子慢慢通亮起来,“这世上你是我唯一一个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听着他那样说着,怀里的人甜甜的笑了,没有什么比一个深爱的男人对自己说着甜蜜的情话,述着动人的誓言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昏暗的月光影影绰绰的洒落在两人身上,温柔的抚摸着彼此的心,映衬着是否纯洁的心。

    姚莫怡躺在床上,看着纱帘被风轻轻的推抚着,一丝丝凉风窜了进来,不自抑的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酸痒的鼻子起身来到窗前,欲要将窗户合上,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停在楼下的黑色汽车,那是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无法认错的车,因为车如同它的主人一样静默,深沉,冷冽。

    紧抓窗帘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眼里那恍惚的柔情被强迫的逼退,手上一个用力拉紧窗帘,转身背贴着冰的刺骨的墙壁。

    她知道他一定在里面,也应该在看着这扇窗,还有窗子里的自己,她承认第一眼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兴奋和得意,哪一个女人被这样守护着,而不感到感动和自豪!但是,她也清楚的明白有些伤害并不是虔诚的忏悔便能一笔购销的,因为,伤疤是条印记,不只是为了让人抚平,更多的是为了铭记!

    车里的人其实并没有看到窗内的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躲避。欧郡笙只是手枕着头轻轻的阖上双眸,没有入睡,只是在等待,亦或是守候吧!

    寂静的夜,寂静的街,寂静的人,寂静的心……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交错的爱情更让人痛苦的事情了,当我爱着你的时候,你闪躲的逃开;当你回来爱我的时候,我却因为伤害而刻意的躲避。欧郡笙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失,却又无力倒流,即便自己现在爱的痛,爱的深,爱的苦,他依旧执着的坚持着,用所剩不多的时间为她做最后一件事,送她一个最美丽的未来。

    轻轻的敲窗声打断了欧郡笙痛苦的思绪,慢慢睁开空洞的双眸,缓缓拉下车窗,并没有去看来人,因为他等待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

    北冥钰将点燃的香烟递到他手边,“世上的事情真是变幻莫测!”

    接过北冥钰的烟,叼在嘴边,吞云吐露的青烟化成丝丝云雾之后便消失在污浊的空气里,残留的只有那淡淡的味道。

    看着那扇窗,北冥钰轻蹙着眉头,手指着那里的黑暗,“你知道你这样做让她很痛苦么?”

    那一刻,欧郡笙的心突然开始拧挤开来,除了疼痛还有抽搐。

    北冥钰第一次看到如此沉默的男人,那种莫名的愤怒让他开始骚动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远离她的视线,这样她即便忘不了你也不会时常想起你,反而这样执着的你终究有一天会带给她无尽的伤痛和悔恨!”

    “就那么希望我离开?”欧郡笙慢慢转头看向他。

    “不是希望,而是要求!我不能允许你再次伤害她,即便是善意的,无心的!我也无法尝试!”

    欧郡笙笑了,“放心吧,她是你的!我不过是她人生路上的过客,而她也不会因为我而驻足,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放在两侧的拳一点点的松开,像是在给自己鼓励一般的深呼一口气,欧郡笙淡淡的出声。

    “多余?那你觉得当初你做的事情又比我此刻做的高尚多少么?”自嘲的笑着“无非是我们现在转换了立场,如今,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保护着她,而我却只能偷偷的暗地里守护着她!你觉得这些有分别么?”

    背对着欧郡笙的那张脸上莫名的惊慌慢慢的爬了上来,是啊!有区别么?过去的自己和此刻的自己有分别么?还不是一样无法走进她的心,无论是作为她身边的屏障还是黑暗中的影子,他都极其可笑的只能是她的朋友,而且也只能以这种滑稽的身份停留在她的身旁。

    “我并不在意那些,我只关心她的安危!”北冥钰这样说着,语气里明显有些心虚。

    欧郡笙紧盯着他那微微颤动一下的身体,“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她在终点处永远都看不到我的身影!”

    北冥钰丢掉手里的烟蒂,起身,“我倒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至少她可以永远恨着你,可是如果你死了,你便是她心里那块伤疤,永远都愈合不了,还会终将拖垮她的身体!”自始自终都没有转身看欧郡笙一眼的他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车窗缓缓的被拉上,隔绝了外界的侵扰,也冰峰了里面的世界,欧郡笙身体慢慢的趴在方向盘上,颤抖的肩膀不住的抖动着,极力压抑的哽咽声在这个夜里听起来那么的凄凉。

    欧郡笙是痛的,这种痛远过于姚莫怡对自己的拒绝,而是源于那个无法守护她的生命。他曾经无数次的走进教堂,千百次的忏悔,虔诚的祈祷着:多留给他这个无数罪孽融一身的男人一些时光,这样便可以用他的余生来赎罪,来接受惩罚!他痴心的想着,有一天看到她披上圣洁的婚纱挽着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来到神父面前立誓,立誓此时永不分离;还想看着她承欢膝下;看着她独享天伦;最后还能陪着她一同走向死亡!

    只是,这样荒唐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耻,他已经没了这种资格,与她分享快乐和悲伤的资格。

    清晨,秋风慢慢的抚着树上的黄叶,像是慈爱的母亲叫醒熟睡的孩子。片片落叶摇曳着,旋转着慢慢飘落在地,打着旋的盘旋着,终究慢慢的停靠在大树的根下,作为它来年的肥料。

    姚莫怡像往常无数次一样顶着大黑眼圈慢慢的走出房间来,恰好撞见了迎面走来的舒畅,那张稚嫩的脸庞让姚莫怡有些羡慕嫉妒恨,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不能说是反感,至少是没有感觉,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在自己看来有些长长的距离是她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

    礼貌的颔首,姚莫怡侧身从她身边走过,不带一丝的情愫。

    来到可儿的房间轻轻的推开她的房门,小家伙还在甜甜的睡着,姚莫怡微笑着慢慢退出她的房间,想让她多睡一会。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姚莫怡开始梳洗,穿衣打扮,今天她很难得穿上一身黑色女款精致小西装,因为她要去看一个人,今天是他的生日。

    刚和哥哥通完电话,他要出去办事,而自己想要出去的话只能去找北冥钰,但是,自从再次回到燎城之后,她发现自己和北冥钰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又很敏感,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去找他。最后,她决定带上那个二乎乎的暴龙去,虽然不一定技压群雄,但也能稍微震得住场面,于是,这姐妹拉着一脸得意的暴龙急匆匆的出门了。

    秋意越来越浓了,树上的枝条已经开始干裂起来,枯黄的树叶也在凄凉的飘落着,随地卷起的微风又将它们吹散开来,铺向四处。

    姚莫怡看着外面萧瑟的景象,莫名的开始惆怅起来,悠悠的叹了口气。

    “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这样的哀伤!”暴龙一副狗腿子的样子看着姚莫怡。

    “啪”的一声手掌重重的拍在他光秃的脑袋上,“好好说话!”

    暴龙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顶,嘟囔着嘴说道:“沉老大就是我们的皇上,您是他老人家的妹妹,当然就是公主殿下喽!”

    “就你油嘴滑舌的!一会带我去个地方!”

    “去哪?”暴龙有些紧张的说道:“沉老大吩咐过不让你出去的!”

    姚莫怡加快几步走向前,“看你那名字起的挺吓人的,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我应该跟我哥哥提一下换一个跟班的,这样他的人身安全也多了些保障!”

    “谁,谁,谁说的!我的身手可是一等一的好!”暴龙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你安全带回!”

    某女奸计得逞的猥琐样,连连偷笑的抖动着肩膀,大步朝车库走去,刚欲拉车门就被人拦住。

    只见暴龙一脸欠揍样的讨好,“哪能让您老开车啊,这司机的活就应该是我这样粗手笨脚的人来做的!”说着自顾自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而后还一副车主的样子摆了摆头,示意她进来。

    姚莫怡越发的觉得这个光头龙一天比一天看着顺眼,甚至觉得他有些可爱,想到这里不住的打着冷颤,心里暗自嘀咕着:千万不能鬼附身的以为这个男人可爱!太猥琐了!

    车子刚驶出车库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因为前方不偏不倚的横停着一辆黑色汽车,车如其人。

    姚莫怡斜睨着对面的车,微微蹙起眉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观其变。而旁边的暴龙则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争辩,可是当他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时,顿时蔫了,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知道应该怎样摆放了。

    欧郡笙似乎和姚莫怡心有灵犀般的选择了一席黑色,只是他看上去更加阴冷,脸颊似乎又有些凹陷的痕迹,下巴处因为仓促剃须的原因留下了几个还未结疥的伤口,只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依旧那么犀利。

    驾驶座位上的男人的牙齿都开始一点点的抖了起来,垂眸的眼珠子四下搜索着,真希望这辆昂贵的汽车有遁走功能,那么就不用他这么胆战心惊了!

    “你很怕他?”姚莫怡实在不解的看着一旁不停抖动的男人。

    暴龙慢慢扭头看向她,“当然了,上次绑你的时候差点就开枪把我给蹦了,而且江湖流传他弹无虚发,绝对是一等一的神枪手!?”

    姚莫怡也慢慢抬起眸子看向慢慢向车子走来的男人,原来身边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技能,所以说人永远都不要与别人相比较,因为人与人之间没有差距,只有差别!

    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的敲击着车窗,欧郡笙很是礼貌的站在车旁等待里面的人开门,只是等待了很久也不见反应,慢慢俯下身体从车窗外望向车内,紧眯的双眸投射着他的不满。

    “不许开门,是男人就给我坚挺住!”姚莫怡目视前方,话却是说给身旁的人。

    暴龙觉得自己额头上汗水已经凝结成汗珠,顺着脸颊开始向下流淌着,有些模糊了视线的用手擦拭了几下,但那双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恐惧。所以,当外面的男人再次敲车窗的时候,这个男人终于无法淡定的从车子里逃了出去。

    打死姚莫怡她也不敢相信这个追随哥哥多年的男人会如此的胆小,正欲侧身锁车的时候却发现欧郡笙已经挤了进来,只见他对着外面毕恭毕敬的男人吩咐道:“你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如果姚莫沉问起你就告诉他,我会安全把她带回来的!”说完关门,启动车子消失在暴龙的视线里。

    “nnd,早上出来看日历就知道不宜出行,不宜出行,还得瑟的跑出来,犯太岁了,犯太岁了!”暴龙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

    车子缓速的前行在马路上,两个人就像从未相识的路人,各自藏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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