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上高速公路，又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快要接近任丛的大学，铭城大学位于s市市郊，为了扩大学校面积前年才刚刚从市区搬迁到这里，所以周围基本没有什么设施，最近的超市也在几公里之外。
由于丧尸爆发是在周六，学生中大部分本市的学生都已经回了家，还有像任丛这样原本打算出去游玩的，所以现在留在学校的学生基本在三分之一左右。
现在学校里的情况任丛并不了解，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开车向前行驶，他拿出手机一看，还是没有信号，一边开车一边看手机不太安全，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随时可能有丧尸冲出来，于是他把手机交给了阿九，对她道：“阿九，等有信号的时候你跟我说一声。”
阿九拿着这个黑色长方形物体，转头看任丛，“怎么看？”
任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啊？”愣是一下子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阿九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开口道：“我没用过。”
即便是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任丛还是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开了口，“哦，你就看屏幕的左上方，看到出现中国xx就可以了。”
“哦。”阿九应了一声，然后就低头紧紧盯着屏幕。
也是，十一二岁就进了精神病院，大概是没接触过手机，任丛想通了就别过头继续开车，他打开远光灯，这样可以更好地看清楚远处的情况，在距离学校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车灯照到了第一只丧尸，它走在路中间，正准备穿过马路，被灯这样一照，它停了下来，先是转过头往车的方向看去，紧接着像器械般慢慢转过身体，然后晃动着脑袋，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不是之前遇到的变异丧尸，任丛松了口气，心想看来变异的丧尸只是小部分。
任丛正想着开车把丧尸碾压过去，就听到旁边的阿九发出了声音，“有信号。”
他赶紧转头看去，虽然只有一格的信号，但终于还是有信号了！叮叮叮！连续的几声响声突然从手机中传来，屏幕上的短信息开始跳了出来，可这其实非常正常的声音和手机的震动声却让阿九吓了一跳。
“没事，来短信了。”任丛从她手机拿过手机，一条条看着自己女朋友发来的信息。
——学校里一片混乱，所有的学生都被分批安排在各个地方，我和朋友现在在体育馆，很安全，等你来。
——收到了吗？打你手机没信号，如果来了一定要打我电话，等你来。
——如果到了学校千万不要从正门进来，据说那里全是丧尸，去4号门，那里偏僻人少应该好进来，等你来。
——准备睡觉了，到了打我手机，我开着机，等你来。
每一个短信的最后一句话都是“等你来”，任丛看着这三个字，红了眼眶，因为这让他知道，在这个恐怖危险残忍的末世里还有人一直在等着自己。
为了防止更多的丧尸被吸引过来，任丛先关了车灯，然后给自己的女朋友唐依宁打了电话。
“嘟……嘟……任丛！是你吗？”在响了几声之后，电话马上就接通了，原本一向冷静的唐依宁此时的声音也带着激动。
再度听到自己女友的声音，任丛也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说着他们现在的情况，“宁宁，是我，我现在开车在学校外面的马路上，准备进学校了。”
唐依宁在电话那头叮嘱他：“记得从4号门进来，那里丧尸少，开车冲过来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我现在在体育馆，你直接开车进地下车库，我去找老师，你到了会给你放行的。”
铭城大学的地下车库正好就建在体育馆的下方，所以只要车进了车库，就可以走楼梯到体育馆，用这样的方式进入，就是为了保证有两层门，一旦丧尸和车一起通过车库门，还有地下车库和体育馆之前的另一道门可以防御。
说话间，那只缓慢移动的丧尸已经到了车前，任丛先挂了电话直接开动车子轻松地将它撞倒在地，然后继续向前开，铭城大学一共有6个门，4号门从地形上来将算是学校的后门，地处更为偏僻，因为那里还有在建的教学楼，所以平时没什么人会去那里。
又往前开了一百米后，路口处立着的指示牌上写着铭城大学向前1000米，就快要到了。
“哦、哦。”前方隐隐传来丧尸的嘶吼声，任丛放慢了车速，缓缓向前，5米、10米、15米……
远视灯照着前方的路，一双脚、两双脚……无数双脚，一只丧尸、两只丧尸……无数已经成为丧尸的学生被车灯照亮，出现在他们面前。
暖暖：“哇，好多人诶！都是来迎接我们的嘛。”
小布：“我掐指一算，情况不太妙。”
大力：“……”已经吓得抱头发抖了。
丧尸群，这个震撼的场面让任丛怔住了，这么多人都是铭城大学的学生和老师，有教过他的老师还可能有一个班级的同学，一起打过篮球的朋友，但是他们此时都变成了活死人，站在他的面前。
“停车。”
阿九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这时才发现车还是缓慢前进，他猛地刹车，前面少说也有几百只丧尸，车根本就开不过去，可能开个几米就会被丧尸团团围住。
因为灯光的吸引，丧尸加快了移动的速度，更加逼近了车，任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开始往后快速倒车，刚才撞倒的那只丧尸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就又被他们的车撞倒，这一次，车完全碾过了它的身体。
车轻微颠簸了一下，继续往后倒着，和丧尸拉开了一点距离后，任丛马上打方向盘将车快速转了180度，猛地急转弯让后座的三人都往一个方向倒去。
阿九看着手上任丛又交给她的手机，“没有信号了。”
任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条路上丧尸太多，一定得绕路了。”
在饶了了几公里之后，车终于开到了4号门，果然就像唐依宁在电话里说的，4号门的丧尸不多，只有几十个，在确定这一点之后，任丛加快车速往校门里开去，在那里因为没有目标而游走的丧尸们在注意到车后，有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车直接撞倒碾过去，其他的也只能看着车远去，嗷嗷地叫着。
任丛神经极度地紧张，尽力避开丧尸集中的地方，几个转弯过后，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体育馆和体育馆门口的一大片丧尸。
因为为了能让来的人顺利到达地下停车场以及方便开车到外搜集物资，所以他们在体育馆的前门放置了很多吸引丧尸的东西，这才导致了有大批的丧尸围在正门那里。
任丛见状马上往右打方向盘，沿着小路绕到了体育馆的后门，同时给唐依宁打去电话。
“宁宁，我快到后门了。”
“好的，他们看到你的车就会马上开门，你快点冲进来。”
后门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只丧尸在那里徘徊着，车沿着斜坡向下，这时铁门也缓缓升起，等升到一定的高度后，任丛加速向里开去，同时碾过了原本站在铁门之后的几只丧尸，车完全开进去后，身后的铁门又缓缓关上，关住了还想进来的丧尸，门外的丧尸拍打着铁门发现哐当哐当的声音。
停车场里还有几只丧尸，看到有车进来，原本没有目标的它们向车的方向移动，任丛他们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开着车将丧尸一一压过，里面的丧尸基本都被消灭之后，任丛才停了车，六人下了车，大力抱着黄上，然后往楼梯那里走去。
任丛拿着包走在最前面，阿九也背着一个包断后，以防还有丧尸跟过来，楼梯上的几只丧尸被任丛砍死后扔到了下面，很快就到了门口。
任丛敲了敲门，里面马上响起来问话声：“有丧尸跟着吗？”
任丛回答：“没有，很安全，我们一共六个人。”
里面的人不再问，接着响起了开锁还有铁链拉动的声音，吱啦一声，门开了。
里面站着的是一个老师、两名保安当然还有唐依宁，几人退开让六人进来，马上关上门又用铁链锁好。
“宁宁。”任丛一看到唐依宁就冲上去抱住她，结果却被那名老师拦了下来，“先等等，我们得检查一下你们有没有被丧尸咬伤。”
任丛知道检查的重要性，体育馆里面的人多，一旦里面有人被丧尸咬伤之后再变成丧尸，必将造成一片混乱，反正女友就在眼前，他很配合地接受检查。
“他受伤了。”最后一个进来的阿九指着大力怀里的黄上，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还引起了发烧。
一听到受伤，马老师和两名保安马上警觉起来，“什么？被咬伤了？那他可不能进来！”三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生怕受伤的变成丧尸攻击他们。
任丛赶紧解释：“老师，他不是咬伤的，是被捕猎夹夹到的。”
一旁的唐依宁见男友这么说，自然帮着，“马老师，先看看伤口吧，应该不是咬伤的。”
伤口还用布条包着，三人看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就怕是被丧尸咬伤了，他们刻意隐瞒了实情。
三人看着伤口还在考虑着，阿九见他们就站在那里，心里着急，一下子抬高了声音，“救他。”
有些特殊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看向了阿九，看着阿九的眼神，马老师想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先送到里面的房间里，让蔡医生看看。”马老师对保安说着，然后对着他们，面容严肃地道：“你们得明白，如果是丧尸咬的，他可不能留在这里。”
任丛颔首道：“老师，我们知道。”
保安领着他们往里面走，穿过走廊就可以看到有些昏暗的光，又走了几步，体育馆里面的情况就展现在他们眼前。
宽敞的体育馆里里面几乎睡满了学生，旁边的几个训练室里也都住着学生，末世来临，这里就成了他们现在唯一的避难所。
保安带着他们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面放着简单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大力把黄上放在用桌子做成的病床，而马老师也叫来了蔡医生。
黄上面色惨白，但是因为发烧，脸颊上出现了那种不健康的红色，蔡医生过来，阿九就拉着他们三人退到一边。
蔡医生小心地布条取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口。
旁边的马老师赶紧向蔡医生确认，“蔡医生，怎么样？是什么伤？”
蔡医生知道他们所担心的，摇头道：“不是咬伤。”
任丛补充道：“对，他是被捕猎夹夹伤的。”
蔡医生拿了旁边的药箱找药物，“嗯，那就没有问题，我给他处理一下，幸好受伤时间不久，感染并不严重，会好的。”
阿九这才放心下来，“谢谢医生。”
听见阿九的声音，唐依宁转头看她，之前她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特别，现在一看她正穿着病服，而其他四人也都穿着，因为刚才忙着检查那个男生的伤，所以唐依宁没来得及问任丛他们五人的身份，她想难道是医院的病人？可再一看，病服的后面印着几个蓝字。
永华精神病院。
他们竟然是精神病人？！
***
黄上暂时被安置在这个房间由蔡医生照顾，马老师想安排他们几人住的地方，但阿九却坚持着要在这里陪着黄上，其他三人自然也要跟着阿九，马老师也不强求，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走了。
一夜，阿九就坐在病床旁，靠着墙壁睡着，暖暖头枕着她的腿，睡得很熟。
第二天，黄上的烧已经退了，腿的伤也已经有所好转，蔡医生又给他换了一次药。
任丛和唐依宁一早就来看他们，见他们醒了，就把食物给他们，“怎么样？他好点没？”
阿九拿手放在黄上的额头上，又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比了比，“不发烧了。”
任丛走到黄上旁边看了眼他的情况，发现面色的确已经好了一些，看来是没事了，“哦，那就好。”
一旁的唐依宁建议：“我们到外面去吧，让他好好睡觉。”
一行人走出了房间，唐依宁特意走到阿九旁边，低头问她：“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阿九抬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阿九。”
唐依宁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唐依宁。”然后她又看向紧跟在阿九后面的三人，“你们呢？”
暖暖对唐依宁咧嘴一笑，“我叫暖暖，他叫小布，他叫大力，因为他力气大。”
唐依宁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好。”打好了招呼，唐依宁又走回到任丛旁边，偏头看着他道：“现在物资不多了，我们想着……”
“哟，这不是我们的杀人犯嘛！”尖锐响亮的声音突然在他们面前响起，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声音在体育馆里显得特别明显，几乎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停下了说话聊天，齐齐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有些胖的男人，名叫钱庭，他的旁边站在几个人，脸上都带着看戏一般的表情，说话的男人又往任丛那里走了几步，看着任丛不怀好意地挑着眉道：“是不是啊，任丛？”
由于丧尸爆发是在周六，学生中大部分本市的学生都已经回了家，还有像任丛这样原本打算出去游玩的，所以现在留在学校的学生基本在三分之一左右。
现在学校里的情况任丛并不了解，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开车向前行驶，他拿出手机一看，还是没有信号，一边开车一边看手机不太安全，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随时可能有丧尸冲出来，于是他把手机交给了阿九，对她道：“阿九，等有信号的时候你跟我说一声。”
阿九拿着这个黑色长方形物体，转头看任丛，“怎么看？”
任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啊？”愣是一下子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阿九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开口道：“我没用过。”
即便是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任丛还是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开了口，“哦，你就看屏幕的左上方，看到出现中国xx就可以了。”
“哦。”阿九应了一声，然后就低头紧紧盯着屏幕。
也是，十一二岁就进了精神病院，大概是没接触过手机，任丛想通了就别过头继续开车，他打开远光灯，这样可以更好地看清楚远处的情况，在距离学校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车灯照到了第一只丧尸，它走在路中间，正准备穿过马路，被灯这样一照，它停了下来，先是转过头往车的方向看去，紧接着像器械般慢慢转过身体，然后晃动着脑袋，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不是之前遇到的变异丧尸，任丛松了口气，心想看来变异的丧尸只是小部分。
任丛正想着开车把丧尸碾压过去，就听到旁边的阿九发出了声音，“有信号。”
他赶紧转头看去，虽然只有一格的信号，但终于还是有信号了！叮叮叮！连续的几声响声突然从手机中传来，屏幕上的短信息开始跳了出来，可这其实非常正常的声音和手机的震动声却让阿九吓了一跳。
“没事，来短信了。”任丛从她手机拿过手机，一条条看着自己女朋友发来的信息。
——学校里一片混乱，所有的学生都被分批安排在各个地方，我和朋友现在在体育馆，很安全，等你来。
——收到了吗？打你手机没信号，如果来了一定要打我电话，等你来。
——如果到了学校千万不要从正门进来，据说那里全是丧尸，去4号门，那里偏僻人少应该好进来，等你来。
——准备睡觉了，到了打我手机，我开着机，等你来。
每一个短信的最后一句话都是“等你来”，任丛看着这三个字，红了眼眶，因为这让他知道，在这个恐怖危险残忍的末世里还有人一直在等着自己。
为了防止更多的丧尸被吸引过来，任丛先关了车灯，然后给自己的女朋友唐依宁打了电话。
“嘟……嘟……任丛！是你吗？”在响了几声之后，电话马上就接通了，原本一向冷静的唐依宁此时的声音也带着激动。
再度听到自己女友的声音，任丛也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说着他们现在的情况，“宁宁，是我，我现在开车在学校外面的马路上，准备进学校了。”
唐依宁在电话那头叮嘱他：“记得从4号门进来，那里丧尸少，开车冲过来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我现在在体育馆，你直接开车进地下车库，我去找老师，你到了会给你放行的。”
铭城大学的地下车库正好就建在体育馆的下方，所以只要车进了车库，就可以走楼梯到体育馆，用这样的方式进入，就是为了保证有两层门，一旦丧尸和车一起通过车库门，还有地下车库和体育馆之前的另一道门可以防御。
说话间，那只缓慢移动的丧尸已经到了车前，任丛先挂了电话直接开动车子轻松地将它撞倒在地，然后继续向前开，铭城大学一共有6个门，4号门从地形上来将算是学校的后门，地处更为偏僻，因为那里还有在建的教学楼，所以平时没什么人会去那里。
又往前开了一百米后，路口处立着的指示牌上写着铭城大学向前1000米，就快要到了。
“哦、哦。”前方隐隐传来丧尸的嘶吼声，任丛放慢了车速，缓缓向前，5米、10米、15米……
远视灯照着前方的路，一双脚、两双脚……无数双脚，一只丧尸、两只丧尸……无数已经成为丧尸的学生被车灯照亮，出现在他们面前。
暖暖：“哇，好多人诶！都是来迎接我们的嘛。”
小布：“我掐指一算，情况不太妙。”
大力：“……”已经吓得抱头发抖了。
丧尸群，这个震撼的场面让任丛怔住了，这么多人都是铭城大学的学生和老师，有教过他的老师还可能有一个班级的同学，一起打过篮球的朋友，但是他们此时都变成了活死人，站在他的面前。
“停车。”
阿九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这时才发现车还是缓慢前进，他猛地刹车，前面少说也有几百只丧尸，车根本就开不过去，可能开个几米就会被丧尸团团围住。
因为灯光的吸引，丧尸加快了移动的速度，更加逼近了车，任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开始往后快速倒车，刚才撞倒的那只丧尸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就又被他们的车撞倒，这一次，车完全碾过了它的身体。
车轻微颠簸了一下，继续往后倒着，和丧尸拉开了一点距离后，任丛马上打方向盘将车快速转了180度，猛地急转弯让后座的三人都往一个方向倒去。
阿九看着手上任丛又交给她的手机，“没有信号了。”
任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条路上丧尸太多，一定得绕路了。”
在饶了了几公里之后，车终于开到了4号门，果然就像唐依宁在电话里说的，4号门的丧尸不多，只有几十个，在确定这一点之后，任丛加快车速往校门里开去，在那里因为没有目标而游走的丧尸们在注意到车后，有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车直接撞倒碾过去，其他的也只能看着车远去，嗷嗷地叫着。
任丛神经极度地紧张，尽力避开丧尸集中的地方，几个转弯过后，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体育馆和体育馆门口的一大片丧尸。
因为为了能让来的人顺利到达地下停车场以及方便开车到外搜集物资，所以他们在体育馆的前门放置了很多吸引丧尸的东西，这才导致了有大批的丧尸围在正门那里。
任丛见状马上往右打方向盘，沿着小路绕到了体育馆的后门，同时给唐依宁打去电话。
“宁宁，我快到后门了。”
“好的，他们看到你的车就会马上开门，你快点冲进来。”
后门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只丧尸在那里徘徊着，车沿着斜坡向下，这时铁门也缓缓升起，等升到一定的高度后，任丛加速向里开去，同时碾过了原本站在铁门之后的几只丧尸，车完全开进去后，身后的铁门又缓缓关上，关住了还想进来的丧尸，门外的丧尸拍打着铁门发现哐当哐当的声音。
停车场里还有几只丧尸，看到有车进来，原本没有目标的它们向车的方向移动，任丛他们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开着车将丧尸一一压过，里面的丧尸基本都被消灭之后，任丛才停了车，六人下了车，大力抱着黄上，然后往楼梯那里走去。
任丛拿着包走在最前面，阿九也背着一个包断后，以防还有丧尸跟过来，楼梯上的几只丧尸被任丛砍死后扔到了下面，很快就到了门口。
任丛敲了敲门，里面马上响起来问话声：“有丧尸跟着吗？”
任丛回答：“没有，很安全，我们一共六个人。”
里面的人不再问，接着响起了开锁还有铁链拉动的声音，吱啦一声，门开了。
里面站着的是一个老师、两名保安当然还有唐依宁，几人退开让六人进来，马上关上门又用铁链锁好。
“宁宁。”任丛一看到唐依宁就冲上去抱住她，结果却被那名老师拦了下来，“先等等，我们得检查一下你们有没有被丧尸咬伤。”
任丛知道检查的重要性，体育馆里面的人多，一旦里面有人被丧尸咬伤之后再变成丧尸，必将造成一片混乱，反正女友就在眼前，他很配合地接受检查。
“他受伤了。”最后一个进来的阿九指着大力怀里的黄上，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还引起了发烧。
一听到受伤，马老师和两名保安马上警觉起来，“什么？被咬伤了？那他可不能进来！”三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生怕受伤的变成丧尸攻击他们。
任丛赶紧解释：“老师，他不是咬伤的，是被捕猎夹夹到的。”
一旁的唐依宁见男友这么说，自然帮着，“马老师，先看看伤口吧，应该不是咬伤的。”
伤口还用布条包着，三人看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就怕是被丧尸咬伤了，他们刻意隐瞒了实情。
三人看着伤口还在考虑着，阿九见他们就站在那里，心里着急，一下子抬高了声音，“救他。”
有些特殊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看向了阿九，看着阿九的眼神，马老师想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先送到里面的房间里，让蔡医生看看。”马老师对保安说着，然后对着他们，面容严肃地道：“你们得明白，如果是丧尸咬的，他可不能留在这里。”
任丛颔首道：“老师，我们知道。”
保安领着他们往里面走，穿过走廊就可以看到有些昏暗的光，又走了几步，体育馆里面的情况就展现在他们眼前。
宽敞的体育馆里里面几乎睡满了学生，旁边的几个训练室里也都住着学生，末世来临，这里就成了他们现在唯一的避难所。
保安带着他们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面放着简单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大力把黄上放在用桌子做成的病床，而马老师也叫来了蔡医生。
黄上面色惨白，但是因为发烧，脸颊上出现了那种不健康的红色，蔡医生过来，阿九就拉着他们三人退到一边。
蔡医生小心地布条取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口。
旁边的马老师赶紧向蔡医生确认，“蔡医生，怎么样？是什么伤？”
蔡医生知道他们所担心的，摇头道：“不是咬伤。”
任丛补充道：“对，他是被捕猎夹夹伤的。”
蔡医生拿了旁边的药箱找药物，“嗯，那就没有问题，我给他处理一下，幸好受伤时间不久，感染并不严重，会好的。”
阿九这才放心下来，“谢谢医生。”
听见阿九的声音，唐依宁转头看她，之前她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特别，现在一看她正穿着病服，而其他四人也都穿着，因为刚才忙着检查那个男生的伤，所以唐依宁没来得及问任丛他们五人的身份，她想难道是医院的病人？可再一看，病服的后面印着几个蓝字。
永华精神病院。
他们竟然是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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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上暂时被安置在这个房间由蔡医生照顾，马老师想安排他们几人住的地方，但阿九却坚持着要在这里陪着黄上，其他三人自然也要跟着阿九，马老师也不强求，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走了。
一夜，阿九就坐在病床旁，靠着墙壁睡着，暖暖头枕着她的腿，睡得很熟。
第二天，黄上的烧已经退了，腿的伤也已经有所好转，蔡医生又给他换了一次药。
任丛和唐依宁一早就来看他们，见他们醒了，就把食物给他们，“怎么样？他好点没？”
阿九拿手放在黄上的额头上，又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比了比，“不发烧了。”
任丛走到黄上旁边看了眼他的情况，发现面色的确已经好了一些，看来是没事了，“哦，那就好。”
一旁的唐依宁建议：“我们到外面去吧，让他好好睡觉。”
一行人走出了房间，唐依宁特意走到阿九旁边，低头问她：“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阿九抬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阿九。”
唐依宁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唐依宁。”然后她又看向紧跟在阿九后面的三人，“你们呢？”
暖暖对唐依宁咧嘴一笑，“我叫暖暖，他叫小布，他叫大力，因为他力气大。”
唐依宁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好。”打好了招呼，唐依宁又走回到任丛旁边，偏头看着他道：“现在物资不多了，我们想着……”
“哟，这不是我们的杀人犯嘛！”尖锐响亮的声音突然在他们面前响起，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声音在体育馆里显得特别明显，几乎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停下了说话聊天，齐齐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有些胖的男人，名叫钱庭，他的旁边站在几个人，脸上都带着看戏一般的表情，说话的男人又往任丛那里走了几步，看着任丛不怀好意地挑着眉道：“是不是啊，任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