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菲比填饱肚子后,开始觉得有些犯困,于是先回自己的寝殿歇息了。维辰熙则坐在大殿饮茶,稍作喘息后他打算让赵安去请比丘国的甘王来商谈进贡之事,却看到他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刚刚宝研宫来传话,娘娘用了午膳之后全身无力,还呕吐了。”

    “怎么回事,速速宣太医。”

    维辰逸说着,急忙站起了身子,快速向宝研宫走去。

    此刻沐菲比正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造孽啊,不就多吃了一碗饭,怎么会累成这样。

    维辰熙赶到宝研宫时,太医也刚好赶到了。

    “皇上无需担心,娘娘只是轻微的中暑。”太医问过沐菲比吃了什么之后,又开始替她把脉。

    除了有点脉象有点弱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异常,因为午饭是跟维辰熙吃的,所以排除了中毒的可能。

    太医开了单子让宫女跟着去取药后,自己也退下了。

    内殿只剩下维辰熙跟躺在床上直冒冷汗的沐菲比。

    “好些了吗?”维辰熙拿起一旁的湿巾,轻轻地帮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使不上劲。”沐菲比瘪瘪嘴说道,她一定是中毒了。

    维辰熙沉思着,他记得回宫后第一天用膳后也是出现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多想,难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了。

    他的饭菜竟然被人动了手脚他都不知道,好你个柳真,看来之前是朕还过宽容你了。

    维辰熙低着头,在沐菲比的耳边轻语着,顺便在额头轻吻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担心。

    安慰好她后,转身回到了御安殿 。

    ……

    宝嘉殿,柳真正在为甘王突然出现在宫里头疼,一个宫女惊慌地跑了进来,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她原本不平静的脸刷的变的更苍白。

    “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从宝研宫那得来消息,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轻微中暑,不过好像皇上不是很放心,所以回到御安殿,彻底查了一番,现在从采菜到送饭的一律都已经被送到御安殿候审了。”

    柳真听完急急忙忙地往御安殿走去,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

    ……

    御安殿外,宫女太监,跪倒了一大片。

    而维辰熙真跟川洋甘孜在内殿悠哉的喝茶,看着川洋甘孜满面笑容的模样,似乎进贡的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既然皇上有要事要忙,本王就不便多打扰了,敝国还有要事,今日便动身回国。”川洋甘孜看着门外跪成一大片的下人,笑着说道。

    其实她昨天听到蒙朝国出现涨潮的情况时也有些担心家里的情况,毕竟是个小岛国,跟着卫海又近,不知是否也越到同样的灾害。

    “甘王此行原道而来,朕未能替你接风,着实抱歉。”维辰熙笑着说道。

    川洋甘孜也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跟他客套,转身带着随从走了。

    这时柳真才从外面踱步进来。

    “皇上,听说皇后出事了,怎么样了?”、

    “皇后出事,太后不是应该去看皇后,怎么跑到朕这来了。”

    维辰熙笑的很无害,看到柳真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的很有趣,有趣的不得了。

    “哀家怕打扰了皇后的休息,所以前来询问皇上,不知跪在殿外的下人犯了何错。”

    “太后告诉朕,要是有人胆敢在皇上的饭菜里面下药,要做和处置。”

    “这必然是死罪,皇上为何还要问哀家。”柳真的手有些颤抖,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无力。

    “很好,朕就等太后这句话,小安子,照计划审问。”

    维辰熙向候在一旁的赵安吩咐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龙案上悠哉的品茶。

    柳真,你想着在朕的饭菜里面动手脚,就应该想过会有今天,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她会下如此手段,但是维辰熙可以深刻地感觉到,他已经被人利用完了。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柳真都还没有来得及应对,只能悻悻地离开,她只能希望维辰熙还对她这个太后有一丝顾虑就好。

    今天的御安殿是热闹的,柳真前脚刚走,维辰逸跟宫云常后脚就走了进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请安之后,又是不约而同地开口询问沐菲比的情况。

    这样原本心情大好的维辰熙彻底打翻了一瓶子醋,他的皇后如此招人心疼不知是喜是忧。

    “微臣迫切希望见娘娘一面,请求皇上通融。”维辰逸坚决地说道。

    昨天太师府,宫太师的寿宴发生了大事,柳夫人,也就是柳灼儿的娘亲,竟然亲自去太师府祝寿。

    光阴荏苒,漫长的几十年就这样在指尖划过,维辰逸不知道太师跟柳夫人谈了什么,只知道柳夫人走后,宫正秋一直把自己所在了屋内,知道现在都没有出来。

    他跟宫云常在赶往宫里的路上遇到了浑身是血的双楚,维辰逸把他安排在客栈后,才进的宫,临走时双楚还特地交待,让他转告柳灼儿切莫冲动。

    双楚虽然没有打话说清楚,但是维辰逸也知道他的意思。

    杀死赵双媛跟百确阳的其实就是宫正秋,这个维辰逸一直都知道,只是心里的某一处莫名的怨恨在作祟,让他不打算把这个答案告诉柳灼儿,但是在听到宫云常说到宫云月的死因之后,他瞬间改变了想法。

    无论生他的人是谁,养他的人又是谁,他们已经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再去纠缠累的只会是自己,亦或者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他此时只想保全柳灼儿,希望她不要冲动做出弑父的啥事。

    ……

    宝研宫内,沐菲比喝下一碗冰品之后整个人觉得轻松了许多,不过还是使不上力气,她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花园吹风。

    石桌上放的是早上自己在摆弄的罗盘,今天的指针又比昨天前进了一些,沐菲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磁力好像真的是要提前了。

    “微臣参见娘娘。”维辰逸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花园。

    宫云常因为已经有了家室,很多事情都已经放在了内心深处,所以强忍着,并没有跟着维辰逸一起过来。

    沐菲比屏退了下人后,示意维辰逸坐到自己的旁边来。

    “这玩意你看看,是不是有些异常?”沐菲比说着,把手里的罗盘递给维辰逸。

    “本王对着没有研究,不知娘娘看出了什么异常。”维辰逸耸耸肩表示不解。

    “这几日外面有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吗?”

    “卫海突然涨潮,近千民众受灾。”

    停了维辰逸沐菲比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磁场是一个周期,一般第一次会较弱,第二次出现的会是在八天之后,看来她回家的日期要提前了。

    “看不出娘娘还会观星看月啊”维辰逸看到沐菲比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玩味地说道。

    “我想要柳铸成马上死,有没有什么快速地办法。”

    “娘娘,臣此行为的就是跟娘娘商议此事,其实害死赵双媛跟百确阳的另有其人。”维辰逸觉得此刻不能再犹豫,否则自己一定会后悔。

    “其他人?你当初不是说腰牌是柳铸成的人吗?”

    “腰牌是柳铸成的没有错,不过这是一个嫁祸。”

    维辰逸说着又把那天他是怎么见到宫平,又把今天双楚说的话转给了她。

    “你的意思是害死大叔跟大婶的是宫正秋。”沐菲比有些不敢相信地吼道。

    她一直就知道宫正秋这个老家伙看她不顺眼,可是没有想到他能如此狠心下手去杀了两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简直可恶至极。

    “那天的事情并没有报官,所以这件事情也无从查起了。”

    “无从查起的意思就是让宫正秋那个老贼逍遥法外了。”

    搞了老半天是她搞错了对象啊,好你个宫正秋表里不一啊,现在倒好全世界的人都在全身心地对付柳铸成,现在才来告诉她凶手是宫正秋。

    这是一坨快要拉过菊花的耙耙,还能憋回去嘛。

    反正不管了,即使没有她的介入,这维辰熙也希望能早点除掉他,不过宫正秋她也不打算放过。

    “那我想要宫正秋死,有没有快速的办法。”沐菲比想了又想有直接地说道。

    完全没有忌讳她要弄死的人是维辰逸,也是柳灼儿的恩师。

    维辰逸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宫正秋的身份太特殊,他不仅是他们的导师,也是宫云常,宫云月的父亲,况且也是唯一能跟柳铸成抗衡的朝廷力量。

    别说是他,就连维辰熙都没有办法果断处死他,但是他明白,此刻柳灼儿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连自己的父亲她都能痛下杀手,何况区区一个太师,看来这赵双媛跟百确阳对她来说的确是太重要了。

    “算了,不为难你了,本宫自会想办法。”沐菲比看到维辰逸脸上的难色也不打算再为难他。

    时间不多,还是把正事办了先,宫正秋,她一定有办法除掉他的。

    “本宫还有事要忙,请王爷自便。”沐菲比说着,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虚弱地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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