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最终还是离开了,随着刘备身死,其最后一谋也是力尽,最终选择了归隐山林。

    其后,诸葛亮一直是守卫在刘备墓边,自行开辟田亩耕种,对于卫涛派人所送之衣食尽皆是辞而不受

    其实卫涛也想要得到其效力,但哪怕是诸葛瑾前往相劝说也始终未能够改变诸葛亮的意思

    直到有一日消失,再也不闻消息,既不听闻其离开,也不见闻其身死,悄然而离去,一旦奇才如此选择,也让卫涛暗自感叹。

    这个时候卫涛的确没有未来的那一份感叹,但现在卫涛已经是隐隐是有了这一份感觉。

    也许当时诸葛亮没有立即追随着刘备而去,但诸葛亮这一生都会是追随着刘备……

    “陛下,自投到陛下麾下之后,松便是一直寸功未立,这一次便请让我前往成都相劝如何?我知道那刘备的确是一代英雄,但也知道那刘备之子刘禅却是无有其父辈之英勇,只要陛下能够同意保其一命,我定然是能够说服其开城投降。”

    这时候张松注意到卫涛有些神思不属,但依旧还是开口而道。

    张松是在得到了卫涛拿下瓦口关的消息之后赶来的,他的目的显然很是明确,就是成为前往劝降刘禅的人选。

    说句实话,对于张松,卫涛总是感觉有几分看不透的意味。

    卫涛自己都是知道,也许自己并没有是太过歧视张松,但自己麾下不少将领却是对张松颇有微词,在他们看来这张松就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尤其是当张松如此一说之后,哪怕是姜维、陆逊等人看向这张松的目光都是极为不友善。

    纵然是为了向卫涛献好,也不用做到如此吧?

    虽然不好是说出口。但不少人这时候心中都是在嘀咕。

    唯有卫涛,也许是因为有着前世记忆,所以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感觉这张松却不当是这样的人。

    不过无论如何,若张松真的能够劝降刘禅。那么对于卫涛也是一件大好事,所以卫涛只是微微一愣,就是开口问道。

    “子乔,你果然是愿意承担此任?你当是明白这其中意味这什么。”

    卫涛再是提醒了一声。

    “启禀陛下,这对我个人来说也许不会是好事,但对于张家而言却是一件好事,张松无能,能够在相助陛下的同时为着张家尽一分心力。自然是极为甘愿,请陛下是可相信。”

    张松给出的这一个理由的确是让人反驳不了,毕竟谁都能够知道,张松只要是如此之做,那么其家族就是对其他各个川蜀世家都是有着几分恩情。

    这样家族串联的事情本来也的确是让卫涛很是容易心头不喜,但看看如今张松竟然如此直言,卫涛也不好是多说些什么,略略一犹豫之后,就是微微点点头而道。

    “如此也罢,既然你是愿意。那么这一次就是让你前往,若是刘禅愿降,我愿意是封他为安乐公。世袭罔替,绝不食言清算,保证其一生安康就是。”

    卫涛略略一想就是开口说道,既然对方不掌实权,那么纵然是封公也不过之时一个虚名而已,干脆就是将刘禅本来就是的位置给封了出来。

    “陛下深明大义,安乐公定然是感陛下大恩也!”

    张松听完卫涛之言,就是向着卫涛一拜而道,不过他之所说。却是让卫涛有些哭笑不得,再是如何。那刘禅都不可能会是感谢自己斩杀其父,破灭其族的人才是。

    不得不说张松的动作很快。再是向卫涛讨要了一份旨意之后,就是直接来到了成都。

    不过在来到之后,张松却是没有立即求见刘禅,而是再次前往求见法正,在刘备身死,诸葛亮离去的这时候,法正可以说在西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即便如此,在听到是张松到来之后,法正依旧是只能够苦笑相迎,待到将张松迎了进来之后,法正随即苦笑而道。

    “主公果然不是卫涛对手,这一切却是应了子乔所算。不过想想也是,不到万之师,如何还可能抵挡得了卫涛呢?如今此城中上下一应人手恐怕皆是在等候着子乔到来了,也唯有投降梁朝,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只不过张家是能够得到好处,但子乔却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是感激,甚至借着贬低子乔来抬高自己的人也会是有不少。”

    法正看着张松是为苦笑,张松的一片苦心如今恐怕也就是他法正知道了。

    “这些时日来,有着不少人骂我无能为玄德公分忧,但更多的人是叫骂着子乔忘义,到时候子乔的日子恐怕却是不会好过就是。”

    “我只是为报玄德公之知遇之恩也,何须管着其他许多?”

    张松面对法正如此一言,却是毫不在意地淡然一笑,而后神色一收,就是看着法正而道。

    “如今我之来意孝直想必已经猜到,我正是领着陛下的旨意而来,经此一事,我不容于他人,可是为孤臣孽子的人物。如此,若是主公之后有危,我自可是一助。不过如今我既然是名声全无,那么就还需要你相助几分,相信如此形势,少主也不会是强硬。”

    “唉……”

    法正知道张松的来意,也知道就算他不答应,其实到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最后却只是幽幽一叹而已。

    不过虽然法正没有做出什么承诺,但法正却很快就是只将张松留下,自己却是连夜进宫中商议其事也。

    次日,张松就是作为卫涛使者直接步入正殿之中,全然无视旁边诸多鄙夷的目光直接行到正殿中心,就是向着殿上的刘禅一拱手而道。

    “在下奉陛下旨意前来,若是此时愿降,陛下是愿封之安乐公,若是不然,明日陛下便再是发兵而来,三日之内必至成都,若是那时再是祈降,恐怕纵然是求着一生也是为难。还请细细而思。”

    不得不说,最少张松这一副做派倒是有一种全然按着卫涛之令而行的意思,此事一经传出,那么张松也只可能是成为孤臣孽子一类的人物了。

    但张松全然不在意,接到刘禅一时不答,更是直接而言道。

    “如今陛下麾下还有三万大军随时可以动用,汉中还有一万多的士卒随时是可来援,就算是能够抵御一时,难道还能够抵御一世?陛下占据中原之地,随时可以调来十万精壮。至于蜀地虽险要,但只在数月之间便是如此,就是可知,若是要抵抗陛下还是远远未有足矣!”

    张松不愧是智谋之士,一番话说下来,不仅是刘禅,其他人人也皆是色变。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来说什么与卫涛拼死一斗就是有些矫情了,一个个人皆是沉默不语。

    那刘禅也是不傻,见到这一副情景,加上昨夜法正已经是与之一谈,也早就已经知晓自己的命运,所以虽然心头困苦,但也依旧是起身,含泪而道。

    “先生所言极是也!我成都一地如何能够抵御得了天兵到来?还请先生立即回复陛下,言说我自当亲缚请降,还请陛下勿要疑虑才是。”

    “诺。”

    得到刘禅如此答复,张松也不见如何作喜,只是行了一礼当即就是离开成都回禀卫涛。

    得到张松带回来的消息之后,卫涛也不过就是微微一叹,而后就是立即下了决定,兵至成都。

    一路之上虽然也是有着数道险关,但这时候成都的消息已经是传来,卫涛轻易就是得以迈过一路直向成都。

    到了成都之行,卫涛只派数人叫门,就是见到成都城的大门直接洞开,而后就此见到刘禅赤身*,身负荆条,手捧名册玉玺直接就此拜倒在卫涛马前而道。

    “罪臣刘禅今奉上花名册玺,向陛下请降,忘陛下看在罪臣屋子之下能够宽恕罪臣之罪过,则罪臣必感恩戴德,戮力王事矣!”

    “唉!我与汝父乃是英雄惜英雄!何须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卫涛轻叹一声,当即就是立即下马,将之扶了起来,而后又是亲自为其解去束缚荆条,就此而道。

    “朕与汝父虽然也是敌对,但玄德公忠勇之名也是知晓。若不是天时不济,大汉未必不可在玄德公手中得以匡扶,汝既是玄德公之后人,朕自会多加照顾就是。”

    “多谢陛下,臣叩谢陛下大恩也!”

    见到刘禅毕恭毕敬的模样,卫涛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历史上的刘禅是蜀国灭亡之后也是如此,但不管如何,这样一种表态,还是能够让人安心下来。

    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霸权天下的人,这刘禅只要不违大逆,就是任由他去吧,也算是对得起以往大汉对自己的恩遇了。

    默默迈入成都的时候,卫涛已经是在心中悄然定下了决断。

    只要刘禅不谋大逆,而以他历史上的表现而言,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行如此之事,那么就让其一生富贵平安。

    这样,对谁都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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