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只要你乖一点
许潺潺说的“那天的事”，指的是莫子非差点活生生掐死她。
这话莫子非听得懂，但他并未作出回应，许久，只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许潺潺看不懂。她当然也从来都没有懂过莫子非。若不是种种种种的原因，她跟莫子非，此生应该都不会相见。
“其实你不必怕本王。”莫子非下巴的轮廓线显得有些紧：“本王是说，其实你只要乖一点，本王就可以……”
“乖一点的话。”许潺潺毫不犹豫地打断莫子非的话接着说道：“若是真像您说的，乖一点的话，我就不是许潺潺，而是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莫子非闻言，“哈哈”笑了一声：“你说话直来直去的，倒是跟‘她’的脾气像极了。”
许潺潺却是笑不出来的，她抿了抿嘴唇，一副倔强的样子：“臣妾好像提过不止一次了吧？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
对于许潺潺的话，莫子非像是没有抓住重点般：“本王还是喜欢听你自称为‘我’，‘臣妾’这两个字，本王反而觉得你我之间生疏了。”
许潺潺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说，“我们之间有熟悉过吗”？
“遵命。”许潺潺冷冷地回应道。
但莫子非并不在意她故意生疏的语气，转而问道：“你不喜欢跟本王一起用晚膳？”
她脑海中想起绿夏的劝诫，犹豫了一下，她淡然地回答道：“手下的人让我跟您说话的时候聪明点，尽量都顺着您。可是我想回答的是，我并不喜欢跟王上您一起用膳。”
不止是晚膳。
“本王倒是不讨厌跟你一起用膳。”莫子非说着，点了下头：“那以后便不用到大明殿来用晚膳了。”
见莫子非这么好说话，许潺潺还以为莫子非的话还未说完，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莫子非有什么后话。
“您今天……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犹豫了下，许潺潺还是开口问道，
莫子非收回望着月亮的视线，将视线落在许潺潺的脸上：“为何这么问？”
“难得这么好说话。”她如实说道。
大概是因为他明白了，许潺潺是块硬骨头，强咬不行，得慢慢地煮烂了，才能咬得动。
看着许潺潺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跟无辜的小鹿一样，富有灵性，和天生的……蛊惑力。
莫子非突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然后俯身快速地吻了下去。霸道的气息充斥着许潺潺的鼻息，他的人是霸道的，吻也是霸道的，吻得她的舌尖都有点微痛，连带着嘴唇也有些痛。
一开始忘记了挣扎，等意识过来的时候，莫子非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漫长，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
“你……”许潺潺捂住自己的嘴，感觉到唇瓣微微胀痛着。
“抱歉。”莫子非如实地说道：“一下子没能够忍住。”
人家帝王都道歉了，许潺潺就像吃了一个闷亏，有气也没有地方撒。并且……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妃子，就算是深入发生点什么，也不能说莫子非的不是。
最后只得是赌气般地侧过脸去，不再跟莫子非说话，而莫子非亦是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站立着，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
“王上……”没过一时，吉祥走到花园内，看到莫子非跟许潺潺正站在那儿，见没有什么需要避开的，于是走上前来道：“批奏章的时辰到了。”
奏章大部分都在上完早朝后看过了，只需要写上批注或者回复，盖上玉玺就可以。
“嗯。”莫子非点了一下头，自顾自走出花园。
吉祥瞥了莫子非的背影一眼，折身走到许潺潺身边：“娘娘现在可以先去沐浴更衣，好等王上批完奏折之后伺候王上沐浴。”
“沐浴……更衣？还伺候王上沐浴？”许潺潺的手一抖：“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本宫沐浴！”
“这个……”吉祥坏笑了一下说道：“您呀，就快别故意在奴才面前端架子了，另外五位娘娘这会儿估计是红了眼，王上尽宠着您，今晚也是翻的您的牌子。”
许潺潺的手又是一抖：“不会……王上真要睡这儿吧？”
吉祥奇怪地看着许潺潺说道“这还能有假？我已经吩咐绿夏姑娘去准备给您沐浴了，知道您这是第一次，千万不要紧张，要放松……奴才要去伺候王上批奏章了，您记着，千万不要紧张！”
说完，吉祥急匆匆地跑出花园，一溜烟就没了影。
这一夜虽然她从答应暗夜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真要到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害怕的要紧。
一个姑娘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将是那个姑娘此生最大的悲哀。而这，无疑宣告了她与暗夜的无缘。
就算有缘，以后，也绝无可能了。
离殿的浴池设置的很人性化，坐落在许潺潺寝宫的偏殿，从一扇偏门出去，正好直接到寝宫的内殿，也就是睡觉的地方。
“娘娘，已经放好水了。”许潺潺还在小花园发着呆呢，绿夏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绿夏看许潺潺的眼神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虽然是许潺潺的贴身侍女，几日相处下来跟许潺潺也培养了一些感情。可她的绝对忠臣，永远都是给她的领导者——暗夜。
因为她是暗阁特训出来的，只有死忠，绝无二心！
故而她即便是同情许潺潺，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绿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许潺潺凄婉地看着绿夏，眼中泛出点点波光，甚是怜人。
“娘娘，这种事，若是真心接受，倒也……”
“你不懂感情。你不会懂我的。”许潺潺打断绿夏的话，往偏殿走去。
偏殿中雾气缭绕，是浴池里的水汽凝结在空中，让这儿一时变得如同仙境一般。
两个侍女伺候许潺潺褪去衣衫，浴池里放满了火红色的玫瑰花，空气中都飘散着玫瑰的芳香。水刚及许潺潺的锁骨处，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入浴池里，融入水中。
另一边，莫子非放下笔，拿起玉玺盖上最后一个印章，随后把玉玺烦躁地一丢，整个人躺在躺椅上，面容甚是疲惫。
那玉玺被莫子非一丢，斜斜地躺在桌案上，险些要掉下去。
吉祥连忙走上前把玉玺拿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装玉玺的盒子，转头对着莫子非说道：“王上，你再用力一点，这玉玺可就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再做一个不就好了吗？”莫子非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问道：“离妃呢？”
“娘娘她……”吉祥的眼睛一偏，眼尖地发现许潺潺正往这边走来：“您跟娘娘有心灵感应吗？这说娘娘，娘娘就到了。”
“奏章批完了吗？”许潺潺也不行礼，走过来就问道。
此刻她由于刚刚泡过澡，面色红润，通体散发着玫瑰花香，仿佛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般。连吉祥都惊了一惊。
这离妃娘娘虽然乍一眼看去没那其他的几位娘娘面容出众，但却是越看越有味道，这才算是真正的美人吧？
沐浴后她换上了睡觉的衣服，样式简单，材质舒服，但尽管没有过多的装饰，依旧让她像一朵出水芙蓉。
但莫子非却意外地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转头对着吉祥说道：“带本王去浴池。”
吉祥对着许潺潺使了一个眼色，她虽然不情愿，但也只是走上前道：“我带您去吧……”
莫子非准许她自称“我”，这样说起来倒是自然很多。但她没有忘记说敬语。
听言，莫子非抬眸看向她，定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伺候本王沐浴？”
许潺潺抿了抿嘴，点点头道：“是这样理解没错。”
良久没有听到回应，许潺潺一抬头，莫子非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虽然说武功没有多高，但是洞察力一向自以为很敏锐，莫子非能不动声色来到她面前，这只能说明莫子非的武功……或者说灵力已经是有了极高的造诣。
这样一来，日后暗夜的胜算又有多少？
出神的刹那，莫子非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双漆墨般的眼眸盯着她，似乎能把她整个人看出一个窟窿来。
“你是自愿的吗？”
莫子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许潺潺想了想，应该指的是伺候他沐浴这件事，心想这男尸真是婆婆妈妈，伺候沐浴就伺候沐浴嘛，哪来那么多废话？！而且，他这样盯着自己看，看的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服服帖帖地回答道：“是自愿的。”
“你没有说实话。”莫子非冷声说道：“吉祥，还愣着做什么？”
“啊？”吉祥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我这就带您去浴池……”
望着莫子非跟吉祥的背影，许潺潺调头看向绿夏问道：“我这又有哪里说错话了？”
绿夏摇摇头：“您没有说错话。”
只是表情不对……哪有说“自愿”是皱着眉，脸上写满“我可不是自愿我是被逼”的表情？
可她明白，许潺潺已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
这话莫子非听得懂，但他并未作出回应，许久，只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许潺潺看不懂。她当然也从来都没有懂过莫子非。若不是种种种种的原因，她跟莫子非，此生应该都不会相见。
“其实你不必怕本王。”莫子非下巴的轮廓线显得有些紧：“本王是说，其实你只要乖一点，本王就可以……”
“乖一点的话。”许潺潺毫不犹豫地打断莫子非的话接着说道：“若是真像您说的，乖一点的话，我就不是许潺潺，而是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莫子非闻言，“哈哈”笑了一声：“你说话直来直去的，倒是跟‘她’的脾气像极了。”
许潺潺却是笑不出来的，她抿了抿嘴唇，一副倔强的样子：“臣妾好像提过不止一次了吧？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
对于许潺潺的话，莫子非像是没有抓住重点般：“本王还是喜欢听你自称为‘我’，‘臣妾’这两个字，本王反而觉得你我之间生疏了。”
许潺潺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说，“我们之间有熟悉过吗”？
“遵命。”许潺潺冷冷地回应道。
但莫子非并不在意她故意生疏的语气，转而问道：“你不喜欢跟本王一起用晚膳？”
她脑海中想起绿夏的劝诫，犹豫了一下，她淡然地回答道：“手下的人让我跟您说话的时候聪明点，尽量都顺着您。可是我想回答的是，我并不喜欢跟王上您一起用膳。”
不止是晚膳。
“本王倒是不讨厌跟你一起用膳。”莫子非说着，点了下头：“那以后便不用到大明殿来用晚膳了。”
见莫子非这么好说话，许潺潺还以为莫子非的话还未说完，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莫子非有什么后话。
“您今天……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犹豫了下，许潺潺还是开口问道，
莫子非收回望着月亮的视线，将视线落在许潺潺的脸上：“为何这么问？”
“难得这么好说话。”她如实说道。
大概是因为他明白了，许潺潺是块硬骨头，强咬不行，得慢慢地煮烂了，才能咬得动。
看着许潺潺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跟无辜的小鹿一样，富有灵性，和天生的……蛊惑力。
莫子非突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然后俯身快速地吻了下去。霸道的气息充斥着许潺潺的鼻息，他的人是霸道的，吻也是霸道的，吻得她的舌尖都有点微痛，连带着嘴唇也有些痛。
一开始忘记了挣扎，等意识过来的时候，莫子非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漫长，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
“你……”许潺潺捂住自己的嘴，感觉到唇瓣微微胀痛着。
“抱歉。”莫子非如实地说道：“一下子没能够忍住。”
人家帝王都道歉了，许潺潺就像吃了一个闷亏，有气也没有地方撒。并且……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妃子，就算是深入发生点什么，也不能说莫子非的不是。
最后只得是赌气般地侧过脸去，不再跟莫子非说话，而莫子非亦是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站立着，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
“王上……”没过一时，吉祥走到花园内，看到莫子非跟许潺潺正站在那儿，见没有什么需要避开的，于是走上前来道：“批奏章的时辰到了。”
奏章大部分都在上完早朝后看过了，只需要写上批注或者回复，盖上玉玺就可以。
“嗯。”莫子非点了一下头，自顾自走出花园。
吉祥瞥了莫子非的背影一眼，折身走到许潺潺身边：“娘娘现在可以先去沐浴更衣，好等王上批完奏折之后伺候王上沐浴。”
“沐浴……更衣？还伺候王上沐浴？”许潺潺的手一抖：“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本宫沐浴！”
“这个……”吉祥坏笑了一下说道：“您呀，就快别故意在奴才面前端架子了，另外五位娘娘这会儿估计是红了眼，王上尽宠着您，今晚也是翻的您的牌子。”
许潺潺的手又是一抖：“不会……王上真要睡这儿吧？”
吉祥奇怪地看着许潺潺说道“这还能有假？我已经吩咐绿夏姑娘去准备给您沐浴了，知道您这是第一次，千万不要紧张，要放松……奴才要去伺候王上批奏章了，您记着，千万不要紧张！”
说完，吉祥急匆匆地跑出花园，一溜烟就没了影。
这一夜虽然她从答应暗夜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真要到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害怕的要紧。
一个姑娘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将是那个姑娘此生最大的悲哀。而这，无疑宣告了她与暗夜的无缘。
就算有缘，以后，也绝无可能了。
离殿的浴池设置的很人性化，坐落在许潺潺寝宫的偏殿，从一扇偏门出去，正好直接到寝宫的内殿，也就是睡觉的地方。
“娘娘，已经放好水了。”许潺潺还在小花园发着呆呢，绿夏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绿夏看许潺潺的眼神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虽然是许潺潺的贴身侍女，几日相处下来跟许潺潺也培养了一些感情。可她的绝对忠臣，永远都是给她的领导者——暗夜。
因为她是暗阁特训出来的，只有死忠，绝无二心！
故而她即便是同情许潺潺，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绿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许潺潺凄婉地看着绿夏，眼中泛出点点波光，甚是怜人。
“娘娘，这种事，若是真心接受，倒也……”
“你不懂感情。你不会懂我的。”许潺潺打断绿夏的话，往偏殿走去。
偏殿中雾气缭绕，是浴池里的水汽凝结在空中，让这儿一时变得如同仙境一般。
两个侍女伺候许潺潺褪去衣衫，浴池里放满了火红色的玫瑰花，空气中都飘散着玫瑰的芳香。水刚及许潺潺的锁骨处，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入浴池里，融入水中。
另一边，莫子非放下笔，拿起玉玺盖上最后一个印章，随后把玉玺烦躁地一丢，整个人躺在躺椅上，面容甚是疲惫。
那玉玺被莫子非一丢，斜斜地躺在桌案上，险些要掉下去。
吉祥连忙走上前把玉玺拿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装玉玺的盒子，转头对着莫子非说道：“王上，你再用力一点，这玉玺可就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再做一个不就好了吗？”莫子非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问道：“离妃呢？”
“娘娘她……”吉祥的眼睛一偏，眼尖地发现许潺潺正往这边走来：“您跟娘娘有心灵感应吗？这说娘娘，娘娘就到了。”
“奏章批完了吗？”许潺潺也不行礼，走过来就问道。
此刻她由于刚刚泡过澡，面色红润，通体散发着玫瑰花香，仿佛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般。连吉祥都惊了一惊。
这离妃娘娘虽然乍一眼看去没那其他的几位娘娘面容出众，但却是越看越有味道，这才算是真正的美人吧？
沐浴后她换上了睡觉的衣服，样式简单，材质舒服，但尽管没有过多的装饰，依旧让她像一朵出水芙蓉。
但莫子非却意外地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转头对着吉祥说道：“带本王去浴池。”
吉祥对着许潺潺使了一个眼色，她虽然不情愿，但也只是走上前道：“我带您去吧……”
莫子非准许她自称“我”，这样说起来倒是自然很多。但她没有忘记说敬语。
听言，莫子非抬眸看向她，定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伺候本王沐浴？”
许潺潺抿了抿嘴，点点头道：“是这样理解没错。”
良久没有听到回应，许潺潺一抬头，莫子非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虽然说武功没有多高，但是洞察力一向自以为很敏锐，莫子非能不动声色来到她面前，这只能说明莫子非的武功……或者说灵力已经是有了极高的造诣。
这样一来，日后暗夜的胜算又有多少？
出神的刹那，莫子非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双漆墨般的眼眸盯着她，似乎能把她整个人看出一个窟窿来。
“你是自愿的吗？”
莫子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许潺潺想了想，应该指的是伺候他沐浴这件事，心想这男尸真是婆婆妈妈，伺候沐浴就伺候沐浴嘛，哪来那么多废话？！而且，他这样盯着自己看，看的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服服帖帖地回答道：“是自愿的。”
“你没有说实话。”莫子非冷声说道：“吉祥，还愣着做什么？”
“啊？”吉祥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我这就带您去浴池……”
望着莫子非跟吉祥的背影，许潺潺调头看向绿夏问道：“我这又有哪里说错话了？”
绿夏摇摇头：“您没有说错话。”
只是表情不对……哪有说“自愿”是皱着眉，脸上写满“我可不是自愿我是被逼”的表情？
可她明白，许潺潺已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