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如此言,二人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不能再留,暗忖诧异对视一眼,只得恭敬退下。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百度搜索

    二人面面相觑站在门口片刻后听到了哗啦的水声,是姒离入水了。

    昔阳匪夷所思,压低了嗓音凑近昔蕊耳边:“这个姒国太子也太怪了,姐姐,哪国太子不是仆人成群伺候,自己为自己沐浴得却是未听过。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第一次,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病不敢让我们看见?他一个人要怎么洗?那脊背也够不着啊。”

    昔蕊一把堵住了她的嘴,蹙眉:“管好自己的嘴,别什么都说,若被他听到,坏了殿下大事。”

    昔阳面色一僵,点点头,不敢在说话垂头恭敬立在房门前等着他传唤。

    等了两刻后,房内传来了她雌雄莫辨得低沉声音:“来人!”

    姐妹二人推门进入,见他穿着准备好的新衣背对她们立在灯前,一头还湿着的黑发披垂在背后,身姿俊逸,昏黄的光影下如谪仙静立,昔阳还是控制不住红了脸,急忙收回视线传唤小厮进来收拾屏风后的沐浴物什。

    昔蕊则拿了块儿干细棉布走近她,弯腰:“奴婢为殿下干发。”

    姒离闻言转眸向面色清净的她看了一眼:“嗯。”说完便走到桌旁座椅坐下,拿起书册,翻到方才中断的地方继续看下去。

    昔蕊本以为他会和商玄一般沐浴后只披着外袍,因不久后便要入睡,也不必再费事更衣,却不料他穿得严严实实,眸光一闪,恭顺走近,小心捧起她垂至腰间的黑发,力道轻柔得擦着,手指不时在发丝间穿行,不管她力道轻重,姒离皆无动静,只专注凝在书上。

    昔蕊凝眸在背后打量了她几眼,将所观察到的暗暗记住。

    良久后发丝几乎干了时,昔蕊才停下,看看天色已经极深,看向姒离轻语提醒道:“殿下,夜已深,该入寝了。”

    一声落下,姒离双眸凝在书册上,又翻了一页,看得专注至极。

    昔蕊凝眸看着他的侧脸,这个习惯倒与殿下无二,每每她不提醒几次,殿下必要看至深夜方才罢休。姒懿公荒诞可笑,她们本以为太子亦会如他,不想倒是生了个文武人品不可等闲视之的儿子。

    她不得不略提高了嗓音又唤了数次。

    姒离这才回神,见她们都伫立在一旁要伺候她入睡,又看看天色,笑了笑放下书册,起身向床边走去。亦未等她们来侍候,便自行脱着身上的衣物。

    昔阳和昔蕊怔了一下,刚刚迈出的步子不得不收回。这个太子殿下着实是好伺候,她们根本什么都不必做。姒离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后,二人只为他放下了帘帷,熄灭灯火便退离,关闭了卧房门,昔阳坐在门外留下守夜。

    昔蕊则若有所思到了书房,从暗格中取出了准备好的小布帛,提笔在上面疾书。

    片刻后,一只白鸽从她们所在的酒楼飞出,向王子府飞去。

    卧房内本已躺下的姒离并未睡着,想起今夜还有一事未做,睁开了眼,暗叹口气伸手去摸放在枕下的药瓶。凤苏的药不过药味浅薄了些,功效却与陆云所配并无区别,必须日日涂抹,从受伤至今还不足百日。

    寻到药瓶,姒离在一片黑暗中坐起,轻手脱下里衣后拔出了药瓶上的塞子,却不料瓶内竟是空的,伸入取药膏的手指诧异一顿,蹙了蹙眉,昨日黄昏随商玄离开前用过,她明明记得还有数日的量,怎会是空的?

    想不出缘由,亦或是她记错了,姒离皱着眉心只得放回药瓶重新穿好里衣躺下,阖眸入睡。一夜不用药亦无甚大碍,些许痒痛尚可忍受。

    王子府邸,破空飞来的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伺候笔墨的碧渊眸子一闪,看看正专注读兵书的商玄疾步走去,推开窗户抓住鸽子,取下布帛,又放飞,返回柔媚低语:“殿下,私宅那里有消息传回。”

    商玄这才抬起了头,接过她递来的布帛,凝眸看去。

    碧渊见他眸色片刻后突然怪异一闪,暗诧在心,私宅那里发生了何事?殿下为何会有这般神色?

    未几见商玄微眯住了眼,闪烁的昏黄烛光在他眼下投下了一片明暗不定的阴影,碧渊猜不透他再想什么,便直接出声询问:“殿下,可是姒国太子那里有何异常?”

    商玄轻“嗯”一声,转手将布帛放在桌上:“看吧。”

    碧渊疑惑拿起布帛,见上面所写,眸色忽然露出了丝妩媚浅笑,一转皓腕按着往常规矩,将布帛放在灯烛上烧为灰烬,意有所指道:“若非他当真不喜生人近身,便是有何隐秘不想让人知晓,只是不知这秘密只对殿下,还是对所有人。”

    姒离为了姒国有求于殿下,当知一切要听从殿下安排行事,安置在他身边的人,不想用也必须用,只这第一日便拒绝婢女伺候,不论他有和算计,都妄想实现。

    商玄转眸沉稳看她:“有无秘密,日后便能验证。如此光明正大的异常举动,要么如他所言,要么如你猜测,事情可大可小。你记下,来日随他去了姒国留心。”

    碧渊闻言还曾笑意弥漫的眸底一丝不被觉察的黯然闪过,见他眸中对她的欣赏,垂眸掩下心底波澜,柔笑领命:“是,属下定不负殿下厚望,只是属下有一请求。”

    商玄早已看出了她不时显露的情愫,眸光平静一凝,启唇道:“说罢。”

    碧渊见他神色,心头一震,殿下竟早已看出了她有了不该之心,强自镇定面不改色依然笑着道:“属下想要殿下一个承诺,来日不论属下有何心愿,殿下定要满足。”

    商玄轻笑一声,取下拇指上的扳指放在桌上:“可以,将扳指收起,物归原主时便是承诺兑现时。”

    这是商王那年赏赐给殿下的玉扳指,他最是看重,殿下的意思竟要让她保管,碧渊心底黯然倏然散去,一丝暖柔弥漫,无论如何殿下对她终究是看重得,不然她这放肆的要求,他如何会不假思索答应,心底唯有的一丝复杂消散,心甘情愿柔语:“多谢殿下,碧渊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商玄眸光温和继续道:“日后不必再在暗处护卫,教习嬷嬷已从姒国请来,明日让管家亲自送你去我的汤沐邑学习姒国礼仪。”

    碧渊站起身子,挽了挽鬓角垂落的发丝,对上他的温润视线浅笑颔首:“是。”

    又待了一个时辰后碧渊离开,替换另一人在门外护卫,房内只剩下了商玄,他想着布帛中消息,凝在书册上温润的眉眼中渐渐沉严。

    姒离,你一次次异常举动的谜,终有一日我要全部解开,既选择了与我合作,便容不得你还有任何秘密隐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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