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你做了什么?”

    凌羽听着外边没有了叫骂,心底满满的疑惑,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叫骂声,刘管家看着凌羽得意一笑,然后附在凌羽的耳朵上,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说了一遍,顿时凌羽睁大了双眼,怎么说,从来没有想过刘管家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做,还真是让凌羽大吃一惊。

    “那外面什么反应啊?”

    知道刘管家做了什么,凌羽自然也想要知道外边到底是什么反应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外面应该是非常的精彩吧!

    当然这要是别人看着凌羽的笑容,一定说凌羽时恶魔,而小四则会说,这不是凌大哥的错,是他们欺负九九姐的,凌大哥这样做,是帮九九姐报仇,然后凌羽又会是一阵感动。

    “外面的反应啊?…。”刘管家笑了笑,再一次附在凌羽的耳旁,将自己所看的说了一遍,然后凌羽听着得意的笑了,怎么说,他们一直没有出声,又不代表他们九王爷府没有人,他们这样欺负他们,就应该受到惩罚。

    随后等凌羽乐完以后,将手很郑重的拍在刘管家的肩膀上,让刘管家心底一阵疑惑,却听凌羽说,“刘管家,你做的很好,我们王爷府是他们那些人好欺负的嘛!尽管他们没有得罪王爷,但是得罪九九那个丫头,就是比得罪王爷还恐怖,哼,下次别泼洗脚水了,直接泼辣椒水,还有最后,我们王爷厕所也挺堵的,你也可以让人处理一下。”

    瞬间刘管家明白了,自己的行为算是什么,这才叫真正的狠,直接上辣椒水,和粪水了,不过能怪谁,让他们得罪他们家王妃不是嘛!

    他们家王妃是那么好骂的嘛?他们家王爷都不舍得骂他们家王妃,他们有什么资格。

    既然凌羽都这样说了,刘管家心底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顾忌了,已经开始有了新的准备,下一次,一定要给他们来点辣椒水,和粪水尝尝,不然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家王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濮阳冥寒和方疚疚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此时濮阳冥寒眼眸深邃,一直不知道濮阳冥寒到底在想些什么,而方疚疚心底则一直担心那即将打来的高手,担心濮阳冥寒会出事情,怎么说,方疚疚的直觉向来都是非常灵的,所以这次,方疚疚真的非常的担心。

    非常的担心濮阳冥寒会出事情,要是他出了事情,方疚疚怕是后悔一辈子,何止是后悔一辈子,方疚疚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自己怎么能够让自己的事情去伤害他,不是吗?不管是那种伤害都不可以。

    而此时方疚疚也慢慢的下了一个决定。

    “王爷,据线报说,那些高手,明天就会到晟弋国,而那些人都说,明天就是九九的忌日。”

    溪风的口气冰冷,眼睛里面呆着一丝的沉重,怎么说,这件事情,实在是,他们家王爷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出什么,溪风开始猜测,濮阳冥寒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可是一直都猜不出来。

    因为濮阳冥寒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太过冷静,冷静到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这些事情,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事情一般,尽管濮阳冥寒这样的表现,应该让人安心的,但是溪风却是担心,担心会有着什么样的意外。

    毕竟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都会发生的时候,又岂能够大意,不是吗?现在是完全的不能够大意,完全的啊!

    “我知道了!”

    濮阳冥寒听着溪风汇报,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此时怕是傻子也想要知道濮阳冥寒在想些什么了吧!可是偏偏,濮阳冥寒不说,他们又怎能够猜测的道,濮阳冥寒到底在想些什么,完全的想不到啊!

    “王爷…。”

    溪风突然喊出这一句,让濮阳冥寒抬起头,望着溪风的眼神有着疑惑,怎么说,也许是知道溪风要说些什么,濮阳冥寒只是看着溪风,溪风张着嘴,话语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很想要说这句话的。

    可是却怎样都说不出,有些时候,溪风还真是鄙视这样的自己,明明就只是说句话而已。

    “对不起,闫玺,对不起!”

    终于将话语说出了,溪风冰冷的脸上难得对着别人有了其他的表情,溪风的脸上有着愧疚,是啊!是愧疚,对于濮阳冥寒还有方疚疚的愧疚,当初是他将闫玺带进来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他的责任。

    其实溪风突然想起,闫玺为何一直都不肯告诉他了,原来是这样子的事情啊!是啊!他们不同路,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对吧!其实他还是从来都不信他,对不对,一点,都不信他,尽管这样,溪风却还是想要知道,那个男人心底把他当成什么。

    濮阳冥寒淡淡的点了点头,早就知道溪风会说这件事情了,濮阳冥寒表现的非常淡定,“你不用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愧疚什么的,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

    濮阳冥寒说完了这个,就没有了任何的话语,溪风被濮阳冥寒的话弄得微愣,濮阳冥寒对于自己人向来不会拐弯抹角,溪风自然是知道,濮阳冥寒怕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情,此时溪风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测,怎么说,也许跟他想的一样,濮阳冥寒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会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什么事情,能够逃出濮阳冥寒的眼睛不是吗?怎么可能会逃出濮阳冥寒的眼睛,既然这样,溪风心底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了。

    溪风下去了,濮阳冥寒依旧坐在大厅陪着方疚疚,他的手里拿着书,不停的翻动着,让人理解不了,濮阳冥寒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根本没有办法去想濮阳冥寒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直坐着,坐到了下午,坐到了晚上,然后方疚疚对着濮阳冥寒说要休息,就先要离开,可是濮阳冥寒却先方疚疚一步站起身,将方疚疚抱进了怀里,“你说,你在担心什么?”

    一整天了,濮阳冥寒的目光看似一直盯着书,可是却一直盯着方疚疚,注意着方疚疚每一秒的情绪,尽管方疚疚一直强忍,但是濮阳冥寒还是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濮阳冥寒将方疚疚所有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从很早的时候,濮阳冥寒就发现了方疚疚眼中那一直存在的忧愁,这个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吗?为什么总是这样子想东想西,不是吗?他不喜欢有着那么多忧愁的她,他喜欢有着笑容的她,可是现在的方疚疚笑不出口。

    “我!我!没有!”方疚疚想要说什么的,可是话语终究说不出口,想要说担心濮阳冥寒的,但是怎么可能说的出口不是嘛,所以最后方疚疚将那些话语,都埋进了心底,没有说出来,脸上扬起一抹伪装的笑容,方疚疚伪装着自己的情绪。

    听着那不是实话的话语,濮阳冥寒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什么也是没有作用的,他眼前的这个丫头要是吃这一套,濮阳冥寒怕是早就用了,可惜的是,这个丫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所以最后。

    濮阳冥寒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方疚疚想要去休息,可是濮阳冥寒想要拉着方疚疚走的时候,却发现方疚疚怎么也拉不动,忍不住的回过头,望着方疚疚脸上带着一抹疑惑,不知道方疚疚这突然是怎么一回事,总感觉有着那么几分不对劲。

    方疚疚低着头,将自己的脸隐进了黑色的发丝里面,让人看不出方疚疚的神情,只见方疚疚突然笑着开了口,“冥寒,我今天就不跟你睡了,我和母亲好不容易见到,我想要跟母亲睡,我从来都没有跟母亲睡过。”

    说这话的时候,方疚疚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润,就像十分的不好意思似得,但却让濮阳冥寒皱起了眉头,尽管从方疚疚的表情上面完全的看不出什么,可是濮阳冥寒心底却有着一抹不太祥的预感,总觉得,即将会发生什么。

    可是濮阳冥寒是不能够阻止方疚疚的,所以最后濮阳冥寒点了点头,然后濮阳冥寒送着方疚疚到了连思伊住的地方,然后独自一个人离去了,站在连思伊所住的地方,方疚疚的脚步停顿了很久,微微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如果此时有人在这里的话,应该是可以看到方疚疚脸上的那样的诀别吧!就好像在跟谁道别一般,其实她在向濮阳冥寒道别,她想了又想,果然还是觉得自己离开最好,这样,这样,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濮阳冥寒了,其实说什么一起面对。

    方疚疚根本不可能,因为,方疚疚只要一想到,一想到她会失去那个男人,她就完全的受不了,所提她才会下这样的一个决定了,为了濮阳冥寒离开又如何,天底下又有多少能够眷属的情人,所以他们以悲剧告终,方疚疚应该笑得,为何要笑。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那些事情,只是命运,命运不让他们在一起而已,谁让她有着这样的身份不是吗,谁让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上,这些都是应该是她面对的一切,所以,所以已经没有什么了,没有什么了。

    眼泪从眼眶滑落,划过脸庞,至地下,方疚疚的脸上有着一抹苍凉,可是却克制着自己,让自己脸上扬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就好像再对别人诉说我很坚强一般,但是应该知道,方疚疚一点都不坚强,从头到尾都不坚强。

    方疚疚知道,此时九王爷府的人差不多都睡了,所以方疚疚轻轻走这里,方疚疚没有任何的顾忌,她的脚步很快,只是瞬间就到达了九王爷府的大门,为何要从大门出去,因为方疚疚知道,大门外面有着无数的监视,她一出去就会有很多人知道。

    到时候,她就可以将所有的敌人,所有的敌人的视线吸引到她的身上,到时候就根本完全伤害不到濮阳冥寒了,方疚疚打开王爷府的大门,因为那些吵闹的百姓缘故,所以王爷府的门前没有任何人守,所以方疚疚打开大门没有顾忌。

    其实方疚疚知道,九王爷府到处都有着监视,可是为何走的没有这样的顾忌,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出去了,他们禀报给濮阳冥寒也有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方疚疚可以开始逃跑,而那些人,怕是应该开始朝着她追。

    方疚疚一打开大门,已经是四月的风吹在方疚疚的脸上,因为着急的缘故,此时方疚疚的发已经完全的乱掉,随着四月的风吹在空中飘扬,方疚疚出了王爷府的大门,站在王爷府门口,听着那些暗处的动静,方疚疚开始了逃跑。

    很快方疚疚离开九王爷府的消息就传遍了所有想要杀掉方疚疚人的手中,一瞬间,整个京都都乱了,而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方疚疚而已,其实不管妖女的话语是真是假,但是众人觉得,觉得濮阳冥寒既然如此喜欢这个女人。

    既然如此的喜欢这个女人,那一定非常珍惜这个女人,要是他们杀了这个濮阳冥寒最为珍惜的女人,濮阳冥寒最后会不会疯掉,濮阳冥寒会不会疯掉这件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们能够知道的,就是有办法对付濮阳名就一定要试试。

    所以此时他们的目的,也算是想要试一试,试一试他们杀掉这个濮阳冥寒最珍惜的女人,濮阳冥寒到底会不会疯,其实如果是平常的话,怕是没有人敢对方疚疚出手,可是偏偏有着这样的情况。

    方疚疚现在是所有人的敌人,既然这样,他们杀掉这个女人,怕是也没有任何的人敢说些什么,因为他们杀掉的也不过是一个妖女,而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想要动手,那么多人,濮阳冥寒会知道到底谁才是杀了方疚疚的人?

    这个,是怎么可能的事情,他濮阳冥寒就算是再大也不过是一个王爷而已,能对付得掉所有的人,他们才不相信这件事情了。

    果真如同濮阳冥寒所想的,从一开始就发觉了方疚疚整个人的不对劲,然后他吩咐了,今天晚上要是王妃有着任何的异常,必须立马禀报给他,所以放太久就再出了九王爷府的时候,濮阳冥寒就知道了整个消息。

    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濮阳冥寒就直接拍碎了眼前的桌子,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为他担心,他能够理解,但是她这样离开,算什么,算什么,怕拖累他,他濮阳冥寒是那种怕拖累的人吗?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拖累。

    一直以来,她就是他的宝贝,可是为何那个丫头就是不理解,一点都不理解了。

    濮阳冥寒下了命令,让暗卫开始搜捕整个京都,总之一句话,一定要找到方疚疚那个丫头,因为濮阳冥寒怕,怕他晚一秒,晚一秒那个丫头就会出任何的事情,明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那个丫头。

    终于知道心底为何的不安了,那个该死的丫头,等找到她,等他找到她,他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教训那个丫头,让那个丫头敢到处乱跑,还有,还有,居然这样的不信他,他有那么不可相信吗?他会保护不好她吗?

    暗巷里面,方疚疚靠在墙壁之上,看着那些黑影从眼前掠过,额头有着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她知道此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浅浅的呼吸一口,方疚疚想要离开这里的。

    可是才刚刚动了脚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的手里拿着灯笼,手上有着打更的东西,方疚疚瞬间就明白那个人,是打更人,打更人看着方疚疚愣了有几分,随后反应过后来,只听他惊慌的大喊,“妖女,妖女…。”

    那害怕的声音刺痛着方疚疚的心,让方疚疚紧握着自己的手,脚步后退几步,手扶在墙上,那一瞬间,方疚疚才感觉自己原来是这么的弱,可是最后方疚疚还是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刚才打更人那声叫声,怕是引来非常多的人。

    方疚疚轻轻一跃,脚踏在墙壁之上,只见瞬间,方疚疚就翻到了屋顶之上,然后在屋顶之上跳跃几下,就消失在了这里,而方疚疚刚才所呆的暗巷不一会就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看着已经没有人的暗巷,那些人忍不住的骂了一句该死。

    方疚疚的目标所在是京都之外,所以,方疚疚一直靠着城门前进着,而此时因为搜捕方疚疚的缘故,整个京都的灯都亮了起来,而注定,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濮阳冥寒一直靠着方疚疚接近着,第一,濮阳冥寒知道方疚疚的性格,第二,濮阳冥寒闻到了方疚疚气味,穿着黑衣,濮阳冥寒将自己伪装成了那些想要抓方疚疚的一员,装作在京都到处乱翻着方疚疚的身体,不让众人发现他的身份。

    濮阳冥寒同样也听到了那样叫声,寻着声音到了暗巷,然后计算着这里到城门的距离,濮阳冥寒肯定了自己的心底所想,果然,那个丫头的目的,是出京都,而此时怕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们都不清楚方疚疚那个丫头的性格。

    其实简单一想应该是这样子的,其实方疚疚出城门的目的只有仅仅的原因而已,只是因为怕他濮阳冥寒找到她而已,所以方疚疚开始在京都里面声东击西,其实京都的城门有很多个,大家差不多也猜到了。

    但是却不知道方疚疚到底要去那个城门,而且更主要的是,方疚疚一直在京都的北城,与西城打圈圈,这样的情况就像迷了路一般,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走一般,当然众人不会以为方疚疚是迷路了。

    想着濮阳冥寒为何会看上方疚疚,众人就想着这方疚疚在北城和西城一定计算着什么,其实他们都想的太多了,方疚疚做这样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要打乱他们的想法而已,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人会想多,方疚疚才会这样子做。

    然后乘着他们不注意,到了一只没有去过的东城门和南城门的一扇门,濮阳冥寒闻着方疚疚的气息到了京都的南城门,站在城门口,闻着那熟悉的的气味时,濮阳冥寒就断定了自己的心底所想,然后脸上更加的严肃了。

    望着快天亮的天,九九这丫头还真是,折磨了了他将近一夜啊!给看守城门的侍卫看了牌子,众人将濮阳冥寒给放了出去,而濮阳冥寒从南城门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而那些人才感觉自己有种被骗了感觉。

    原来目的在这里,而随着濮阳冥寒出了南城门,那些人也朝着南城门追了上去。

    南城门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四处都是绿色,而这片绿色过后,则是一座山,其实方疚疚从来都没有说过,那座山,是她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是啊!那座山是她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别人所知道的,也仅仅是方疚疚是从山上下来的,从来都不知道方疚疚是从那座山上下来,其实那座山也只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山,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山,不过这座山因为她的师傅不在平凡。

    也许是,是啊!也许,聂沧海为了别人不能够找到方疚疚,所以就在山上设定了很多有毒的东西,从那以后本来普通的山,成了有毒的山,后来本来经常来山上打猎的猎民也因为中过毒没有在上过山,所以最后这座山也因为这样被封为了毒山。

    最后这座山就这样被大家所遗弃了,尽管这个山上有着很多的猎物,但是大家却从来都不敢上山,因为谁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不是吗?

    方疚疚其实早就想好了,做好了准备,她要回去,也许她到了山上,也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所以她准备回去,回去那个地方。

    这里距离毒山看似很近,但却很远,加上山上有毒的关系,方疚疚按照师傅所教的方法走,再怎么样也会走上两天,两天,看似并不长的时间,但要是走的比这毒山还远的地方都能够到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毒山就是这样子的。

    方疚疚一直朝着毒山潜行着,突然感受到身后的气息,方疚疚微缩了瞳孔,怎么说,刚才她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的强的内力,那股内力不逊濮阳冥寒那深厚的内力,方疚疚顿时感觉自己的危机来临,而脚底下的步子也越加的加快,怎么说,方疚疚可不想要自己没有了性命。

    可是方疚疚移动的越快,身后那内力就逼近了越快,最后让方疚疚深深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心底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闭紧了双唇,方疚疚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声,只是全力的朝着前面而前行着,要知道这里虽然长满了草,但这里的草根本就长的不深,那道内力追的越来愉快,方疚疚也会担心自己会被擒住。

    方疚疚的额头已经有了汗水,本来干在身上的汗水再一次的聚集了起来,没有办法方疚疚怎么可能会不急,怎么可能会不急不是吗?

    “呼!”

    呼吸从方疚疚的鼻孔而出,方疚疚已经紧闭着自己的双唇,天知道此时的她到底有多累,可是方疚疚根本就不能够停歇,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就意味着什么,所以,所以她根本就不敢停,也不能够停。

    方疚疚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不停的朝着前面奔着,“嘭!”

    突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遇到一股阻力,方疚疚毫无防备的撞在上面,然后就要落在地上,这样的情况,让方疚疚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可是预料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方疚疚感觉那坚硬的臂膀将她整个人给撑了起来。

    闻着那熟悉的的气味,方疚疚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说,方疚疚从来都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这样就追上了她,而且这么快的就追上了她,方疚疚回过神来以后,就要走,可是那双臂膀却怎么也不将她放开。

    “为什么要逃走,你为什么要逃走!”

    濮阳冥寒质问着方疚疚,他不明白,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这个丫头最后要逃走,而且什么都不告诉他,这样的逃了,他找了她整整一夜,想着,找到这个丫头,一定要给这个丫头狠狠的教训,到时候一定要。

    可是当真正见到这个丫头的时候,最后所有想要将这个丫头狠狠的惩罚一顿的想法,最后都变成了质问,质问着,这个丫头她到底再干些什么。

    方疚疚被这样质问,抿紧了双唇,她不能够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去回答濮阳冥寒的话,自己到底为何一定要逃走,如果她能够知道理由,她也不会这样做了,不是吗!

    可是她的心底就是担心啊!担心一旦发生事情,濮阳冥寒会怎么样,所以最后,她宁愿抱着不知道的心,离开了九王爷府,离开了他!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应该两个人一起面对吗?这话,是你当初告诉我的,现在你却这样…”

    濮阳冥寒的声音带着一丝强忍,他强忍自己的愤怒,这个丫头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子,总是这样子,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方疚疚嘴角有着一丝的苦笑,是啊!这话是她当初告诉他的,可是最后自己却没有办法做到,说起来,还真是可笑,其实方疚疚一直觉得自己都很可笑,自己所说的,竟然从来都没有做到过,说到底,她欠他很多。

    “那你想我如何,要如何!”

    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方疚疚还能够如何,不想要濮阳冥寒受到伤害,她选择了离开,她都做到这样了,她宁愿做成这样了,可是他还是找到了,他问着这样的话,想过她应该要如何吗?

    和他在一起,然后看着那一群人去对付他,她怎么可能看着,怎么可能,方疚疚紧握着双手,不是她不愿意跟这个人在一起,而是,而是老天不给他们机会在一起,方疚疚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可是有什么办法,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子啊!她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她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

    “我…。”

    听着方疚疚说出这句话,濮阳冥寒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是啊!说不出话来,说不出自己心底所想,他想要说,她应该跟他呆在一起的,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可是那些话语却怎么样都不说出口,那一瞬间,就连濮阳冥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看到方疚疚泪水,那一瞬间,濮阳冥寒感觉自己似乎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现在全天下都恨我一人,全天下都容不下我,你是九王爷,人人都尊敬的害怕的九王爷,我怎么可以害了你,怎么能够害了你,我不愿看到你为了我背叛你的国家,还有人民,现在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办法。”

    方疚疚说着这话,咬紧了自己的双唇,到了这种地步,方疚疚也只能够下这样的狠心了,她被追上了,就代表她逃不掉了,既然这样,也就只能够有这样的办法了。

    “一个办法?”

    濮阳冥寒脸上有着不解,不解这个丫头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却见方疚疚突然将他佩戴在腰间的剑慢慢的抽出,然后将剑放在濮阳冥寒的手里,然后握着锋利的剑身,对着自己的喉咙。

    鲜血数顺着方疚疚的白皙的手滑落,滴在草上,有着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微风吹起方疚疚的发,那一瞬间,方疚疚仿佛与天地万物融在一起,没有顾虑手上的疼痛,只见她对濮阳冥寒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抹笑容。

    只听她说,“杀了我…。”

    濮阳冥寒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轰响,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最爱的人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啊!可是这个人,为何在这样的情况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可能下手杀了她,濮阳冥寒想要将剑扔掉,可是方疚疚却紧握着剑身,让濮阳冥寒根本就没有办法扔掉,因为濮阳冥寒的动作,那锋利的剑身陷入方疚疚的手掌,让那美丽的鲜血不停的滑落。

    濮阳冥寒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他与方疚疚面对面,方疚疚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只听她开口,“死在别人手里,与其死在最爱的人手里,冥寒,我又没有说过,我真的很爱你,你也爱我吧!那么现在成全我,我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

    方疚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哭音,随着每说出的一句话,都能够听到方疚疚声音里的颤抖,濮阳冥寒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了。

    他疯狂的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苍凉,他濮阳冥寒居然有一天也会到这样的地步,会到这样的地步,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说,要死在他的手里,就连看见母妃的死,都没有哭过的濮阳冥寒,此时眼泪终于划过他那张清冷的脸庞。

    这个丫头是在逼他,明明他们就有路走的,可是为何,到底为何。

    方疚疚已经拿着剑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剑的锋利是无人想象的,仅是方疚疚哪一个动作,就让方疚疚的脖子上多了一条伤口,然后只见鲜血顺着方疚疚白皙的脖子滑落。

    濮阳冥寒看着这一幕,那一瞬间,濮阳冥寒仿佛听到自己心死的声音,“好,好,你,你说的,杀了你,我,杀了你。”

    濮阳冥寒声音结巴,说着这每一句,都好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杀了她,他应该听她的,杀了她的。

    在濮阳冥寒说出这一句话时,方疚疚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然后慢慢的闭上眼,松开自己带着鲜血的手掌,对着濮阳冥寒的剑。

    濮阳冥寒望着哪一张平凡的小脸,手里拿着剑,想要干脆一点的,可是那一瞬间,无数的片段翻过他的脑子,这个丫头,这个丫头,第一次,濮阳冥寒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个丫头居然给了他如此多的回忆。

    那些时间里,濮阳冥寒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情绪的,对啊!自己居然也是有情绪的一个人,这个丫头给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可是现在就想要这样撒手了,他不准,不准,他不准这个丫头,不准这个丫头这样。

    “啪!”

    将剑扔在地上,濮阳冥寒伸出手将方疚疚狠狠的搂紧怀里,那一瞬间濮阳冥寒是真的想要,想要将这个丫头镶进自己的骨子里,这样,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分开了,方疚疚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那即将到来的疼痛,可是没有想到却进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靠在那个温暖的胸膛,方疚疚的眼泪再一次忍不住的滑落脸庞,此时的她,比让濮阳冥寒杀了她还要心痛,她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让他杀了她。

    “坏丫头,狠丫头,明明,明明就是你,就是你教我,教我学会什么是感情的,可是现在,现在却想要这样一走了之,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我不许,我不许,你是我濮阳冥寒的女人,想要这样离开我,你做梦,你做梦!”

    濮阳冥寒紧抱着方疚疚说出那一声一声,都是满满的咬牙切齿,他绝对不允许这个丫头离开他的,绝对不会允许的,她就只能够这样,只能够这样,一直,以强制呆在他的身边,然后一辈子,两辈子,所有的时间。

    “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的确方疚疚不值得他这样做,她不值得他付出这一切,她虽然说过为他付出那些,可是,可是到了最后,从来都是濮阳冥寒再为她付出,她根本就不值得。

    他那样好,她根本就不值得他的好。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丫头,是你教我的,你很好,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不好,我配不上你,你那么美好,是我贪心,我想要独占你的甜美,所以丫头去别再有那样的想法,我是愿意为你的,以后,不准离开我,就当你欠我的。”

    濮阳冥寒说着这些话,方疚疚越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停的滑落,落在濮阳冥寒黑色的衣服上,虽然是深色的衣服,但是却还是依旧能够看到那湿润的一大片痕迹。

    濮阳冥寒靠在方疚疚的脸上,用自己的脸摩擦方疚疚的脸,擦拭她的泪水。

    濮阳冥寒突然转过头,吻在方疚疚的脸颊,然后吻在方疚疚的唇上,明明就是这样一张平凡的脸,可是他却爱惨了这个丫头,爱到连他自己都惊奇,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一天,他濮阳冥寒居然也会有这样一天。

    不过同样濮阳冥寒心底很庆幸,其实他说的都是心底话,濮阳冥寒看似完美,但是对人从来都没有心,是这个丫头让他有了心的,现在想要逃跑,没门,谁然跟当初,是这个丫头,是这个丫头先来招惹他的,既然招惹了。

    现在想要离开,那是可能的事情嘛!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濮阳冥寒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从自己的手里走掉,她方疚疚早就注定了是他濮阳冥寒的所有物,所以他濮阳冥寒岂能够放手,又怎么能够放手。

    濮阳冥寒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放手,怕是会再一次没有了心,她就是他的心,他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心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是这丫头说的,他也不准,绝对不准,她的命,只能够他说了算,现在他要她陪他一辈子,不!不是一辈子,是所有辈子。

    他都想要都想要这个丫头陪着他,他会保护她,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所以这个丫头不用担心那些事情,那些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就好了,她只要,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再也不能够,不能够像今天一样逃了,逃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然后然后还对他说出那样的话语,还让他做出那样伤害她的事情,天知道他看到这个丫头受伤的时候,心是怎样子的感觉,光是看到受伤就那样子了,让他杀掉这个丫头,濮阳冥寒觉得自己就能够疯的,疯的自己都不能够认识。

    “九九,我们现在再来做一个保证,保证,你以后绝对不会因为在担心我,然后离开我,还有,还有保证不再对我说出伤害你的话,我受伤了,你会受不了,可你知道,你受伤了我也受不了,你知不知道,我的爱从来都比你少不了多少,更多的多,所以丫头,以后,以后,因为这些爱你就是欠我的,所以你用你的一辈子来还我。”

    濮阳冥寒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他每说出的一句话都是出自他的内心,所以在听到那些话语的时候,方疚疚感觉,感觉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似得,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而已。

    ------题外话------

    邪爷说这章哭死了,所以大家就别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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