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皑皑雪山之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秦任为了照顾到廖俊生的身体,特地又飞了挺远才找来的柴火,凌空一指,那堆柴火就燃了起来。

    再看着秦任素手一翻,两只烧鸡和一瓶酒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廖俊生觉得此刻人生都得到升华了。

    两人吃吃喝喝了半天,秦任一句话也不说,专心想着事情,而廖俊生则是在旁边东问西问。

    什么你这是属于魔法还是属于五行术啊,你能不能长生不老啊,你看我有没有灵根啊,你能自己在天上飞起来吗,要是飞行器坏了掉下去会不会摔死之类的,听得秦任不厌其烦,不过倒也为这雪山去了点寂寞的味道。

    秦任烫了一壶酒,倚在帐篷外看着天空茫茫的白雪,轻啄一口,说不出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有那么一瞬间,廖俊生觉得秦任这般举动特别有仙人的范儿,眼睛看得都直了。

    看直了的眼的何止是他一个,就在穷奇大陆某个新兴起势力的最高建筑之中,句邙手中也拿着一个水晶杯,对着那镜中的秦任轻轻一抬手,优雅地举杯,他的脸微微有些红,丝毫不惧喉中的滚烫。

    “好想……去寻你……”

    好想去寻你,然后将你身边那个丑男人一脚踢开,拥你入怀,给你我的所有温柔。

    只可惜,他现在实力不够,否则定要去了她那个世界,将她占为己有。

    永远永远,也不要她离开他身旁。

    一处风景,两处思量,恍惚间还以为两人在共饮此时,没想到中间却是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秦任,你叫秦任对吧?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吗?你们这些仙人有规划局法院之类的地方么?有法律规定允许做什么不允许做什么么?”

    “还是你根本就是地球人?地球上有仙人存在啊,你为什么不现身呢?这样可以带动地球科技发展进步,多伟大啊。”

    “你们仙人怕不怕武器?真的刀枪不入吗?”

    秦任听得不耐烦,随意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柴,用灵气将那柴禾削成薄薄一片,只留一个寸长的地方作为把手。

    她拿那柴禾一挥,地上冰块瞬间被锋利的刃给划成两半。

    将柴禾扔给了廖俊生:“想知道就亲自试试看。”

    廖俊生脖子一缩,随即乖乖闭上了嘴。

    他虽然知道这对面前的秦任来说恐怕和挠痒痒一般,可是要是让他真的拿这能砍断冰雪的刀去刺她……他还是下不去手。

    就这样,两人一直无语,一天,两天,三天——七天。

    整整一个星期,廖俊生不见秦任有任何动作,虽然因为达娃的病而着急,可是他却盲目地相信着秦任。

    能够在天上飞着的美丽仙女,自然做什么事都有她自己的思量。

    他能做的,也只不过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要打扰到她。

    而秦任在这些天里也不是无所事事,她在思考。

    她的修为似乎在这次渡劫的过程中卡在了一个点上,她自己明白一定是她的境界有问题,没有跟上,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在哪方面。

    是……因为句邙么?

    因为自己犹豫不决,因为自己不知道如何处理?还是真如同其他人所说,修仙之人六根清净,找道侣不过是因为双修比一人修行要快一些。

    就这样,靠在帐外一动不动,想了一整个星期。

    廖俊生就睡在帐里,每天醒来出去看上一眼,秦任还活着,还在发呆,这样就好。

    一直到此时,廖俊生正在给自己做热水,却是没想到秦任忽然眉头一皱,袖袍一挥收起了所有东西,拉着廖俊生就架伞飞去,目的十分明确,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秦任似乎有些心急,忘记为廖俊生加上点防护,寒风吹得廖俊生的脸生疼生疼,可是他却忍着不说,十分配合的样子。

    终于,到了目的地,她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他已经吹得通红的脸才知道自己有多大意:“……我把你给忘了,对不起啊。”

    廖俊生摸了摸自己像是撕裂了一样的脸:“没事没事,挺刺激的。”

    这话虽然逗得秦任一乐,可那大山之中的诡异灵气变动却是在此刻吸引了她的全部心神。

    此时的二人处在一个山谷之中,这山谷比外面冷上许多,或许是因为四面都是冰的缘故,像是一面巨大的冰墙,将两人围在了这里。

    秦任冷笑一声:“区区幻术也想要难倒我?未免太过自大,廖俊生你闭上眼睛,不能偷看,一旦偷看便立刻会冻死在这里!”

    这话吓得廖俊生紧忙闭眼,生怕秦任不管他将他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冰棺材之中,秦任带着他飞速在原地转了几圈,一直到确定廖俊生根本分不出方向之后便带着他直直向冰墙撞去!

    只见在两者相撞的一瞬间,她闭起眼来,再睁开眼,竟已传过了那厚厚的冰墙来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廖俊生只觉自己忽然闻到了许久未闻的青草香味,耳畔听到鸟儿在鸣唱,在秦任的允许之下睁开眼,当即被这美景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在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地,竟还有一片清静之地是春意盎然。

    嫩绿的新草,各种各样颜色的小花与冰晶争相在此地绽放,一瞬间,季节的不协调感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让人只感觉此处是个不该存在在世界上的仙境。

    而就在那花丛最中间处,一个用青草堆成的小窝之中,一匹白色骏马浑身散发着彩虹一样的玄光,警惕地看着他们二人。

    骏马的身下,几匹小马七扭八歪地正在争抢它的乳汁。

    就在两人被这美景给震慑到之时,忽然秦任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定睛一看,竟是那母马流了好多的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也是,一下生出几匹小马来,这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纵使它与众不同,纵使它天生神力也无可奈何。

    母马慈爱地舔舐着小马身上的鬃毛,而却不忘警惕着秦任等人。

    它将最后一点温柔给了它的孩子,将它最后的力量用来防备秦任。

    正在此时,忽然只听母马凄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上又开始涌出血来,只见一只小马的腿正在母马的腹中乱踢,将它的肚子踢得依然裂开,母马变得痛苦无比。

    这样的疼痛让它难受,它十分努力地想让肚子里那一匹小马顺利生出来,可小马似乎卡在了那里,无法出生,只知道不断地踢着它的肚子。

    “你想想办法啊!”廖俊生急得一脑袋汗,当下就朝着母马走去,却被秦任拉住了。

    秦任皱着眉头道:“你去了,它恐怕立刻会用最后一丝力气来攻击你保护它的孩子。”

    “那怎么办!”

    “我来。”

    秦任心中比廖俊生还要着急,可是她此时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慢慢接近那匹母马。

    人未到,灵力先到,她用自己的灵力慢慢梳理着它的身体,减少一些它的疼痛,马儿十分通人性,警惕之色少了不少。

    仅仅是几米的距离,秦任朝前走了半个来小时还只是路程的一半,可见她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而母马此时恢复了体力,对秦任的戒备心也少了太多,索性也不管秦任的接近,努力想要将小马生出来。

    本来有秦任的帮助它可以顺产的,可是偏偏就是生不下来。

    秦任冷不丁一想,再用神识去看母马的体内,当下一拍额头:“坏了。”

    “怎么坏了?”

    廖俊生这时候跟着干着急,这么一会急得一脑袋汗,比母马的情况还要糟糕。

    “小马卡在它肚子里出不来了,要剖腹产才行……”

    “你会吗?你不会我来吧。”他热得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外套,露出蓝色毛衣来。

    秦任脸黑了黑,“不会,但是至少比你强一些。”

    他脸一红,悻悻坐到了地上缩着脖子不说话。

    秦任用灵力疏导着母马的身体,一步一步悄然走到它的身边。

    她用灵识去与那母马沟通,已经表达了半天她是无害的,可是那马硬是无论怎样也不肯让她在进一步。

    甚至在剧痛之中抬起脑袋驱赶着秦任又退了好几步。

    秦任无奈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别怪我了。”

    随即一道灵力打了过去,母马立刻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中生小马是十分危险的,可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干,否则母马不会配合她的。

    秦任走到它的身边,将几只还在吃奶的小马扔到远处,蹲下身子,将马腹用灵力刨开。

    一匹初生小马在里面,十分虚弱,腿却依旧在朝外不断蹬着,彰显着生命的顽强。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小马取了出来,然后用灵力为它梳理身体,小马接触到灵力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大的眼睛看着秦任,长睫毛眨了眨,居然十分乖巧的样子,看它的眼神,竟好像是在笑一般。

    紧接着,秦任从乾坤笔中拿出云筝紧急配好的伤药轻柔地涂抹在马腹之上,再加之灵力催动,很快,马的腹部伤口在没有针线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渐渐愈合,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需要静养,至少一天一夜不能动弹,否则它还是会丧命的。

    此时的母马没有秦任灵力的控制,逐渐苏醒,它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刚出生却因灵气的关系十分健壮的小马,小马乖巧地跑到了它的身边舔舔它的脸,母马一瞬间就安心了。

    看向秦任的目光之中带着动物特有的感恩。

    秦任叹了口气:“能听懂我说话吗?”

    马儿虚弱地点点头,冲着秦任打了个响鼻。

    果然神驹就是神驹,如此通人性,只是灵力稍微梳理一下竟让它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能

    ------题外话------

    还有。还是凌晨——这几天给我累坏了。一个礼拜之内必会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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