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站在斜阳之下,太阳虽然在阴云背后但是还是很刺眼。苏宁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需要太阳,在太阳底下,自己的身体快速地恢复着。阳光给自己能量,给自己灵气,虽然自己竭力控制但是周围的灵气动荡得还是很剧烈。

    苏宁早晨起来的很早,除了叽叽喳喳的小鸟,大街上很少能看到。可是,在街对面的那个老妇人,自己却每天都可以见到。那个老妇人似乎一整天都不会动一动坐在那里。唯一的动作就不停地吸烟。那是一种用纸卷成的烟,边卷边吸,似乎卷也是一种享受,老妇人的脸上沟壑纵横,苍老,黝黑。身穿一件黑色的外套,做在自家的台阶上宛如一尊坐佛的泥像一般。苏宁以前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个老人,可是,倘若每天都在相同的时间看到的话,就不由得要关注了。

    苏宁脚下的一团兰花居然开出了一小朵带蕊的花了。虽然只有一小朵但是还是让苏宁感受了兰花的欣喜,苏宁有些惊讶于自己神识的力量,居然会对周遭的一切这么敏感,至少是比以前更加强悍了。以前观花是花,现在观花如人。这兰草的欣喜,与小鸟的鸣叫,白云的飘移,共同组成了这晨中的一幅绝美绝妙的画面。

    只是那个老妇人有点儿不和谐。但苏宁不知道差在哪里了,既然人家老妇人是比自己更早出现在这个画面中,自己没有理由排除她。只能自己去适应。老妇人究竟在看什么呢?每天都在同一个角度望天,那天空中除了白云、小鸟、阳光,还有什么不同吗?

    苏宁心中一动。这样的早晨假如没有老妇人该有多好,或许在老妇人的假如没了自己该有多好?彼此都是对方画卷中败笔。那只有一种可能,自己和她都是不属于这幅朝日祥和图中的人。莫非她也一直在观察自己吗?

    苏宁既然有了想法当然要行动。可是,自己原来眼见着离老妇的距离不过是两三个街道那般宽,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走出了五十步,但是奇怪的是老妇人离自己的距离。还是那般的远。幻阵?应该不是,倘若有人真把幻阵都摆到大街上了,那简直就是恐怖加变态了。但是距离遥远的事实却令苏宁心中惊叹!一个“普通”的老妇人都是如此的修为,那此中城主的修为究竟可以通天到什么地步了。

    苏宁最终还是站到了老妇人的面前。从苏辛的口中得知,这云霄城还有许多原来父亲的部下没有死去,都选择隐藏下来了。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老妇人应该不会是一个坏人。苏宁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啊,谁会这么无聊每天早晨都准时与自己相对呢?更何况是一个老者。

    老妇人每日都在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苏宁道:“您在看什么呢?”老妇人脸上好无表情。甚至眼睛都没有看向自己,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话。苏宁放高了声音道:“您好!您在这里看什么呢?”老妇人终于把头转向了自己。苏宁等待这一刻。似乎能有千年。苏宁奇怪为何自己在这老妇人的面前,做什么事情都会觉得异常地漫长?

    老妇人布满沧桑的脸终于动了,声音比脸色更加沧桑道:“年轻人,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呢?”苏宁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自己怎么知道她在看呢?苏宁只得道:“那您每天在这里都在干什么呢?”老妇人道:“我每天只是出来晒晒太阳而已,人老了。久呆在阴暗的角落里会发霉的,出来晒晒很好,你不觉得我现在都有些变得年轻了吗?”苏宁心道,您老得这模样还能年轻的话,那究竟什么样子才叫老啊?苏宁笑道:“心不老就永远年轻。”老妇人似乎很喜欢这句话。慈善地笑了。原来。只要微笑无论多丑多老的面目都是可以观看的。微笑的老人,在苏宁的眼中也比原来在远处看到自然多了。

    苏宁回到店铺中的时候。已经是日照临窗了。伙计一共有4个,三个年龄小的,不到二十,一个年龄大的,满年35岁。苏宁不在的时候,都是年纪大临时说得算,他的名字叫:刘安。刘安的头发梳得很齐整,苏宁怀疑他每天早晨比女人花在头发上的时间还要多。刘安因为年头比任何人在店里的时间都长,各种业务当然也是最为精通的,甚至自认为自己在药理的方面比起这个年轻掌柜还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因此有时候在语言、态度上对苏宁都有所轻视。对那三个小伙计更是颐指气使,指东到西,依任指派,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真正的掌柜一般。苏宁看在眼,却并不放在心上。再任他怎么专权,也不过是一间小店而已;再怎么的,他还能把店霸占去不成。苏宁的放纵,在刘安看来更是一种无能表现。在刘安的心目中,这家济世堂早就改成刘家的了,每日上工自是十分悠闲惬意,而且苏宁多半不会在店里,即使在店了也只在门口选择一个无人的地方枯坐而已。这样的老板说白了只是一个比白痴强一点儿的白人而已,纯粹的一个公子哥,自己见过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没有能力,要不是自己在这里支撑这家老店,说不定,来了个客人,他连人家要的药都拿不到。

    但是刘安最近也有烦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头痛病,越来越厉害了。自己看了很多医生都看不出自己究竟得了什么毛病,私下里药店里管头痛的药材、补品自己也没少吃,但是就是不见效果。自己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头发稍有一丝不顺,似乎就会带动到自己的头部不舒服,只要自己稍稍感觉到一点儿,头部就会引发山崩地裂般的剧痛。自己小时候就有这种怪病,原来是每隔三年五载才会发作一次。可是最近这些,却越发地频繁了。

    这疼痛来得毫无因由,就在苏宁走进这店铺的一瞬间。刘安忽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地倒了地上,抱着脑袋不住地翻滚,不光那几个小伙计吓了一跳,苏宁也是一愣,这刘安到底闹的哪一出啊?可是,苏宁一见刘安的表现,心道:应该是典型的癫痫症发作而已,自己的一颗清心散肯定能立刻见效。刘安虽然人放肆了一点儿,可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店里打点的还是不错的。苏宁沉稳道:“你们几个把门窗打开,让空气流动,不要动他,取来一根木棒塞到他的嘴里不要让他咬到了舌头,等他清醒了,给他把这颗药丸吃了就没事了!”几个小伙计依言去做。平素早就看这刘安不顺眼,找木棍的时候,故意找了一段带树皮的塞了进去,弄得刘安满口碎渣。不多时,刘安,果然不动了,慢慢也心气平和了。刚才自己虽然意识有些不清,但是苏宁的那句,吃了药就没有事的话倒是还记得,就让人把苏宁给药丸服下去了。一股清凉之意,透骨润肌,神清志怡,不但疼痛之感立无,而且似乎自己的头部也格外地清澈,在也没有了病痛的感觉。出于对职业的敏感,刘安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去找苏宁。

    苏宁正躺在摇椅上,享受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刘安深施一礼,这一次倒是真心的,恭敬地道:“谢谢掌柜的赐药!我的头痛病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没有想到掌柜的一颗小小的丹药就治愈了。掌柜,你别怪我瞎说话,你有这么好的丹药怎么不拿出来卖啊?”苏宁躺在椅子上没有动,看着刘安,觉得他还真有些经商的天份,慢慢地道:“刘安!我们济世堂要是卖这样的药,你说能否打开销路呢?”刘安立刻拍着胸脯道:“能!肯定能!我可以打包票要是卖这种丹药,不出一个月我就会让本生意翻上几倍的利润。”苏宁又道:“要是,我能拿出这中丹药更好的呢?那么这样药店你有把握超过李家的‘仁丹堂’吗?”刘安的脸因激动而涨得有些红润,拳头也紧紧地握着,最后终于果断地道:“如果那拿出足够这种药或者更好的药,我们一定会超越任何丹坊,成为云霄城最大的丹药店!”

    苏宁不再说话,点了点头。刘安也知趣地退了出去。这一次是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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