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朕也不废话了,请吧。朕可不希望我们之间产生什么不愉快的。”云重霄并不打算和郭利才多计较,宁霏涧即将來到祁城,对于现在的他來说,时间是最浪费不起的,必须要赶在宁霏涧來到祁城之前,彻底的把这里占为己有了。

    二者郭利才虽然平日里一副贪酒好色的吊儿郎当模样,但却是这祁城遥军之内有也仅有的一员猛将,控制了他,再加上如今杜谦还未苏醒,这祁城一定在他的掌握了。

    即便之前他云重霄和杜谦背后的徐朗有过交易,他帮他杀一个人,而徐朗会让杜谦将祁城双手奉上的,但在云重霄的眼里,别人给的东西终究不能完全属于他,要祁城,还是要他主动夺了才行!

    许久,郭利才都沒有说话,只是站立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云重霄,这让云重霄的耐心也耗尽了,沉声吩咐道:“來人,把郭将军给朕请回去!”

    郭利才自然是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了,他刚想要行动自保,却听到云重霄又说:“郭将军你若敢反抗哪怕一点点,某些人的性命,朕可就大方的取了。”

    某些人,自然就是郭利才在意的皇甫琦和湛眉,云重霄显然早就知道了她们 的存在,只是同现在的郭利才一样,并不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罢了。这一招威胁很有效,郭利才再沒有做任何的抗拒,任由数十黑衣人将他自己控制住。

    云重霄嘴上说是‘请’,但这个一字里面可沒表现出多大的诚意的,沒一会儿郭利才便被绳索绑了五花大绑,就连嘴巴也被塞了一团布。

    云重霄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的,他示意手下人将郭利才押下去,然后驻足在那里远目某一处,他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语道:“该去看望那几个漏网之鱼了。”

    云重霄顺着郭利才來的方向很快的找到了皇甫琦的住处,可令他意外的是,那高大的香樟树下,他所要找的人却好似早就知道他回來一般,等在那里了。

    他将目光落到那站在四人最右边位置的女子,注意到了她被纱布紧缠的左手,一眼便认出了她就是昨夜瞬间斩杀数人那人,可他竟沒有料到她是一个女子。他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深深的望入那一潭黑泉。

    “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琦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告诉了你我是谁,你就会考虑放过我们吗?”

    云重霄如实摇头:“不会。我只是有些讶异,这世上竟还有和她那么相似的女子,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他似是陷入了沉思,目光投过了皇甫琦似乎看到了别人:“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身上有她的特质。”

    皇甫琦不屑道:“你和我说这些,无用。”

    “确实无用的。”云重霄收回目光,俊脸似是有些恍惚。片刻之后,他对着身后的黑衣人摆了摆手道:“这些人,一个都不准放过了。”

    在郭利才一去不复返之后,皇甫琦就聊到了被云重霄逮住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还是有令她想不到的,她想不到楚楚和楚娅她们本就可以和自己撇清关系逃之夭夭的,但却很坚定的留下來不远离开她。

    对于她们这样无异于送死的行为,皇甫琦是又无奈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而同时在心底对她们的那最后一丝的防备心也彻底的消散了,或许她应该尝试这去接受,去相信一些可以相信的人。

    皇甫琦想到了郁镜修,那个无论如何都无条件庇护信任她的男人,她此时想着,是不是可以尝试这去接受呢?

    这个问題自从离开镜城之后就一直困扰这皇甫琦,而今日,心里的那个答案渐渐的冒了芽儿了。

    她,真的想要去相信那么一次……

    皇甫琦等四人被推推搡着进入一个房间,装饰考究精致,颇有些古雅的意味,若不是此时皇甫琦等四人皆是被锁铐束缚着双手,谁能知道这里是用來囚禁她们的囚室呢?

    “棋子只有在剩余价值榨干之后死去,才死得其所的。”云重霄缓缓说着,目露算计,他目光灼灼盯着皇甫琦:“可你们都不愿告知我你们的真实身份,朕也就不知道你们的价值所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皇甫琦的心渐渐的揪紧了,她看不清云重霄到底在算计着什么,不过总是沒有好事的。过接下來云重霄搭话也彻底的印证了皇甫琦所言不假。

    “都说媚心阁的姑娘姿容绝丽,个个都是惑人的妖姬。那你们犒赏朕的良将,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

    杜谦噩梦中惊醒过來,他穿着粗气目光呆愣的看向前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來意识到一切不过是做梦。那个梦很可怕,他梦见自己被所有人背叛,薛慕白狞笑着提剑而來,而身后则是令人骨寒的乱箭齐发。

    脖颈处传來阵阵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环顾四周围发现自己还在温泉小院的。他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内心顿时狂喜不已,他沒有死。

    那一晚发生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的,他本是要和楚楚共度**,却被人从身后偷袭晕厥,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按照自己还活着的这一事实來猜想,那个刺客正要补上一刀杀了他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那么,那个刺客抓到了吗?

    杜谦火急火燎的将孙东传唤了进來,迫切问道:“告诉我,要杀我的人抓到了吗?”

    孙东眯眼堆笑回答道:“回主帅的话,已经过了三天了,但还沒有抓到,不过兆皇陛下已经在钱府甚至祁城都部下天罗地网了,相信不久就能够将那可恶的刺客逮捕归案的。”

    “妈的!”杜谦一听气急了,就挥手狠狠的甩了孙东一巴掌,只打的孙东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孙东捂脸哭诉:“主帅,卑职不是刺客,您打我做什么啊。”

    “大的就是你!”杜谦心里那一口气沒有得到发泄,对着孙东又是抬腿一脚踹,他目露不屑,而更多的则是气急败坏:“云重霄他是把这钱府这祁城当作他的东西了吗?竟然敢沒经过我的同意就在全府甚至全城部兵!”

    即便在杜谦來到祁城之前,徐浪有特意吩咐过,对上云重霄,定要将退守沿线的十座城池双手奉上。而这祁城也就是徐朗在他们协议中规定好了的属于云重霄的最后一座城池,但杜谦就是不服。

    即便知道这祁城最终还是属于云重霄的东西,可杜谦心里就是不情不愿的,这祁城他能占一天就是一天了,量他云重霄也不会破坏他和徐朗的协议强行破城的。只是此时令杜谦所沒有想到的是,他还是低估了云重霄了。

    这么短短几天,云重霄就借口抓捕刺客在钱府在祁城都大范围的部下他的势力,手段这么卑鄙,在能让杜谦忍受的了呢?

    杜谦随意披衣就出了温泉小院,院外的守卫无一例外的不是杜谦所信任的手下,而是沒有见过的生面孔。这些人无疑就是云重霄的人了。

    杜谦仍旧不死心,又在钱府各处走了一圈,而结果一次次的令他失望,到处都是,到处都是云重霄的人。他很奇怪,遥军的士兵一个个的都去了哪儿了?杜谦又赶往了演兵场,却发现那里的士兵如往常一样训练着,只是人数相比较平常剁了不止一倍了。

    这才让杜谦稍稍的放了心,这云重霄还算识相的,沒有做的太绝。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显露出对祁城的霸占之意,又怎么能让他演的下这口气呢?

    孙东在杜谦逛了大半的钱府的路上,都是很狗腿的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他见杜谦隐隐松了一口气,忙顺着杜谦的意道:“主帅,您这下醒來祁城可就有救了。相信凭您的手段,这祁城的王,怎么也是轮不到云重霄來做的!”

    孙东的奉承话让赌钱觉得很受用,他点点头,阴郁了半天的脸总算缓和了几分。杜谦笑了笑,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问孙东:“楚楚呢?本帅怎么都沒有看到她呢?”

    此话一出,孙东并沒有如往常一样有问必答,反而还是迟疑欲言又止了。

    这让受惯了孙东溜须拍马的杜谦很是不悦,他脸色一沉问:“楚楚呢?那小贱人现在在哪里?难道是看我半死不活了,跟着薛慕白那小白脸去了?”

    孙东连忙摇头,最终在杜谦的威逼之下,说出了实情:“楚楚姑娘因为和刺客有所牵扯,听说啊,是刺客的帮凶。这不……被兆皇陛下给送走了。”

    杜谦一听急了,忙追问:“送哪了?”

    “被,被送到军妓营。”

    “该死的!这云重霄是胆大包天了,抢了我的府邸,抢了我的祁城,现在又沒经过我同意,就这么任意处置那小贱人!”杜谦发狠咒骂,在他的眼里,楚楚确实该死该受到凌虐,但是也轮不到云重霄來动手不是吗?

    被送到军妓营?他杜谦都还沒有享用过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被送走让他人享用?

    “主帅,您先冷静一下啊。眼下女人不重要,您在祁城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兆皇陛下并沒有明目张胆的反您,但是你不知道啊,郭利才郭副将军就是那也刺客的帮凶。郭利才是存着谋反之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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