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儿探脉的时候虽然探不出来是什么毒,但是能察觉到鹤长老的丹田空空如也。 首发哦亲

    正如鹤长老说的,的确是一时半会死不了,也不致命。不过作为灵者如果长时间失去灵力,唯一的可能就是如普通人一样,各个器官开始衰竭,直至老死。

    鹤长老如今已经年过一百,正常人活到这个岁数,已然是极限了。所以玉胭儿怎么可能不着急。

    玉胭儿思索了一翻,握住鹤长老的手,毫不犹豫的将无根之源的力量输入到鹤长老的体内!

    无根之源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她除了无根之源的本体之外,几乎全数给了鹤长老。这样一番过度,她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无力。她如今虽然已经找回了六魄,但她仍旧缺失一魄。无根之源的力量就是帮她维持这股平衡的,可现在她根本考虑不了这许多。

    “胭儿……这是……”鹤长老自然发觉了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流窜,也发现了玉胭儿面色的异样。

    九胤神色微变,一把扶住玉胭儿。

    玉胭儿松开手,对着九胤微微摇了摇头:“无妨。”

    九胤也理解她的做法,可是这样她自己又要变得虚弱了不少:“你……唉。”

    “师妹这是……”姬无忧扶住鹤长老,探上他的脉搏,发现跳动之力强健了许多。

    九胤沉吟道:“胭儿体内有无根之源。她将无根之源的力量渡给鹤长老了!”

    鹤长老心中已经有些猜测,可真的听到了还是万分讶异的。可是半晌又皱眉道:“那胭丫头怎么会突然这样虚弱……”无根之源是温养身体的没错,但只输出力量应当问题不大吧。除非……

    九胤叹了口气道:“胭儿是先天不足,缺失魂魄。一直靠无根之源平衡着身体机能……”

    姬无忧、滕广几人大骇。鹤长老更是马上抓着玉胭儿道:“不行!缺失魂魄可是大事,丫头,快将无根之源的力量收回去!”

    玉胭儿抬头虚弱的笑笑道:“师父,你们不用担心。没有无根之源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样子,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就是忽然变得弱了一些,暂时不太习惯。一会就好。师父不要让我收回无根之源的力量,这么做也能让胭儿心安一些。好不好?”

    “你这丫头!诶……罢了罢了。”鹤长老也只玉胭儿心中内疚,她若这般能心中舒服一些,便如此吧。

    玉胭儿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以前在赤炎大陆上迟修染给她配的丹药放入口中,缓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许久都不曾体会过的虚弱。她抬头问滕广:“滕大哥,人呢?”

    滕广这会儿才回过神,冷哼了一声扭扭头,往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北冥仓这个人还真的挺毒的,人就剩下一口气儿了。玉师妹为什么要特意把他带过来?”

    玉胭儿眼神暗了暗:“自然是有用处。我要和他做一笔交易。”

    走入耳室,玉胭儿一眼就瞧见了榻上之人,一身里衣,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的若不仔细感受,定然会以为这已是一具尸体。

    其他人跟了进来,姬无忧开口道:“他的身体是日渐衰弱的,没有任何毒。不知道北冥仓用了什么方法,实在是诡异的很。”

    玉胭儿看着此人,总觉的哪里有些奇怪。那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似曾相识。而此人,就是天刹宫现任宫主,北冥寺。北冥滟和北冥仓的父亲。

    今日晚上,玉胭儿原定计划就是和滕广、姬无忧兵分两路的。她让他们二人先潜入天刹宫,将北冥寺绑出来。因为鬼老和药老二人如今在千佛山,北冥仓人又和她相斗在都城北楼,凭借滕广和姬无忧两人,应当不会有问题。待从天刹宫出来之后,等待天刹宫的人发出信号通知北冥仓之时,再让银子指路,去千佛山将鹤长老营救出来。

    有滕广在,必然是无往而不利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也几乎不需要打斗。

    玉胭儿扭头问九胤:“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九胤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竟然察觉出了。”

    “还真是?”

    滕广看着二人,焦急的道:“你俩这是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

    玉胭儿笑道:“滕大哥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谁吧?”纤纤手指指向衣九胤。

    滕广点了点头:“衣少主在你来之前已经同我们认识过了。”

    “那你们可知道,当初九胤是如何被暗害的吗?”

    滕广和姬无忧摇了摇头。

    玉胭儿看着北冥寺道:“原本我还没有证据,现在看来,衣家当年发生的事情,当真和天刹宫和北冥仓是有联系的。师兄看不出北冥宫主为何变成这样也是自然,因为他不是中毒,也不是得病。是被煞气所侵。”

    姬无忧疑惑的道:“煞气?”他只听说过凶气,这煞气倒是不怎么知晓。

    玉胭儿摆了摆手:“这具体是什么东西,你们也不用钻研。总之就是一种邪恶之气,可以侵蚀活人的身体机能。如果煞气浓郁则可瞬间毙命,若每次只是少量释放,则可以不知不觉的让人失去意识,成为活死人。”

    九胤淡淡的道:“当年我不仅被下了毒,还被下了煞气。这才被小人得逞。”

    滕广眉毛一挑:“如此说来,可解?”

    玉胭儿看向鹤长老:“这就得师父来了。”

    鹤长老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压根就将自己撇的干净。这时听到玉胭儿的话,一愣:“老头子我?我可不会清什么煞气!”

    玉胭儿撅嘴:“师父。我把无根之源的力量可都渡给你了,你不救的话,我可真没办法了。”

    “无根之源可清煞气?”

    九胤笑着点头:“唯一之法。”

    姬无忧看着衣九胤,沉声道:“这么说,你的命是胭儿救的了?”

    衣九胤瞧着姬无忧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防备,不甚在意的道:“没错。所以我将衣家术法教授给了她。算是救我一命的报答吧。”

    玉胭儿撇撇嘴。说的好听,她明明是签了不平等条约的好吗?她还要帮他报仇呢。何况,就算她不救他,他也死不了的。只不过不能走路罢了,也算不上就命之恩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凤天推门进来后道:“主子,玉姑娘。探子来报,天刹宫出动了不少人,挨家挨户的像是在搜查什么人的下落。主子你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来人就当没看见放他们入内便是。铁黎皇室还没倒,北冥仓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光明正大的搜查。”

    “是。那属下告退。”

    玉胭儿看了眼九胤:“那我们先回飘渺门了。北冥仓许是知道我和凤阳楼有些交情。你让凤天小心些。银子留在这里,有事你让它回来告诉我。”

    九胤点头道:“好。”

    滕广自然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袖袍一挥。鹤长老、姬无忧、玉胭儿和床上躺着的北冥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

    回到鹤山山顶之后,玉胭儿让鹤长老先用无根之源的力量在北冥寺的身体内先绕行两周天。这样他就可以暂时清醒。

    而玉胭儿则是出了四合院,整个人浮空而起,开始给鹤山山顶布阵。

    鹤长老当初被劫走,就是因为鹤山山顶毫无戒备。如今,可不能再有所疏漏了。

    她所设的阵法很简单,就是个困阵。若有人踏入,就会触动阵法,她一定会知晓。

    待她布阵完毕,回去之后。北冥寺已然清醒,不过仍旧全身无力,无法起身。

    刚刚清醒的北冥寺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浑然的眼中似没有焦距。不一会儿才恢复了清明。

    “醒了?”玉胭儿坐在一旁淡淡的道。

    北冥寺循声望去,入眼便是满目的赤红衬托的一张绝美的面容。不过有着这副面容的女子却是清冷的很,身上似有一种气度,让你不得小觑。

    “姑娘是……”

    “你用不着知道我的姓名,你只需知晓,是我救了你。”

    “救了我?我记得我是在我宫中……”北冥寺忽然住了嘴!他的脑海中不停闪过无数的画面,其中一副,就是自己临倒下之时,自己的爱妾面上那一抹得逞的笑容,和恍惚间看到的屏风后的那道身影。

    他沉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这会儿,倒是有点一宫之主的做派了。

    玉胭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语气淡漠:“北冥宫主的问题真多。不过,本姑娘的耐心似乎不怎么好。我能让你清醒的时间有限,你确定不想听听我救你醒来的本意?”

    北冥寺也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眼前的女子既然能从天刹宫北冥滟和北冥仓的眼皮子底下将自己弄出来,并且还将自己救醒,就必然不是一般人。她把他救醒,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北冥宫主果然是个痛快人。我的要求很简单,也算是个交易。你若能配合我将北冥仓除了,我不仅让你痊愈,且保证北冥滟不会嫁给衣家现任的那个少主。如何?”

    北冥寺一愣:“你让我帮你一个外人,杀了我自己的儿子?还答应我阻止我天刹宫与衣家联姻?这……这简直是笑话!”

    玉胭儿单手支着脸颊,笑意嫣嫣:“儿子?你说的是那个打算弑父杀姐,取你而代之,妄想坐上天刹宫宫主之位的北冥仓?北冥宫主,别逗了。你现在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呢吧。再说了,以你之城府,难道不知道衣家现在的那个少主是什么人?把北冥滟嫁给他,这本就是送她去死。”

    北冥寺瞧着面前的玉胭儿,忽然间好似自己心中所想什么都瞒不过她。可他有不甘心如此便屈服。

    玉胭儿也不难为他,直接道:“你大概还能再醒个两三个时辰,我不催你,这段时间足够你想清楚了。你若决定了,唤我便是。”

    言罢,玉胭儿起身就走。

    就在她欲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床上的北冥寺忽然出声道:“且慢。”

    玉胭儿勾唇一笑。

    “我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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