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后,费晓慧、张雄、李建华、章志、王刚、孙得国、赵新华、钱木兰商量了几句后,先把婆婆请进客厅消气,再让宋丽她们快去吃饭,再找了沈卫国、黄鹏俩进了厨房关上门,开始商量师父布置的任务,你一句我一句,气氛非常浓厚。也就半小时的功夫,十人出了厨房,把36个师弟师妹叫到花园里,再搬出两张椅,请两个师娘、婆婆坐下。“大家都听着。”张雄指指身边的费晓慧,首先说了话。“从今日起,她就是我们的大师姐,谁都必须尊重她,也包括我张雄。如谁对她不敬不服,就是对师父的不敬不服,大家听清了没有?”36个师弟师妹稀稀拉拉地应了一声:“听清了。”楚芸见了就出火,生气地说:“你们是没吃饭,还是对晓慧不服,金榜太保怎么收你们这些有气无力的人做徒弟。哼。”

    师娘一生气,费晓慧十人都沉下了脸,钱木兰怒声嗔道:“都给我扎马步。”师弟师妹这下怕了,忙散开扎了马步,王刚对张雄说:“二师兄,你接着说。”张雄继续说道:“象刚才这种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有谁再敢惹火师娘,初犯打十棍,再犯滚出去。听清了没有?”这回声齐了,也响了:“听清了。”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这才象金榜太保的徒弟。”随后看着李建华。“三师弟,你也说两句。”李建华“嗯”了声,笑笑说:“我的话很简单,也容易记,谁敢不服大师姐的管束,就两个字,滚蛋。”章志点了点头,说:“除几个小师妹外,早上谁都见到了,师父在练武场多英勇神武,铁爪钢臂功,全滨州就师父一个会,这多让人仰慕啊。但习武,先从尊重人开始学,懂了吗?”

    就这么,十个人训示了一遍,把个师弟师妹弄得服服贴贴,瞧得媒婆婆也乐,轻声地对楚芸说:“你我说了个晓慧,太保拖出了一群,瞧他们前呼后应的,谁还敢不服晓慧。”楚芸点头“嗯”了声,笑笑说:“早上在练武场,我冷汗都吓出来了,还以为太保哥的胳膊断了,谁知断的是狼牙棒。”费晓慧说完话后,走了过来。“师娘,婆婆,我们现在出去买东西,饭菜我们回来做,求师娘和婆婆别再进厨房了,该是我们徒儿孝顺你们的时候了。”

    将军的女儿就是会带兵,办事雷厉风行,该做的事往下一布置,除了楼上外,整个楚家里里外外变了个样,只是客厅成了餐厅,两只三人沙发往后挪到了墙边,李建华从家里拖来十六张小方桌,整齐地堆放在客厅里,沈卫国叫来了自己的老爹,连工具带材料拖了一板车,和三个徒弟锯的锯,刨的刨,吃午饭前干完了儿子布置的活。章志从母亲的菜场里拿回来两大筐蔬菜、一大块肉,百来十个鸡蛋,费晓慧忙带着七八个师妹进了厨房,接着就见孙得国开来了一辆小卡车,招呼师弟们将车上的米、面粉、食油、酒坛、和各种调料搬进了客厅,放了一地。

    楚芸有些看不懂了,忙叫来孙得国一问,才知他父亲是粮食局局长,这些东西不用掏钱,往所属的粮油店一分摊,看也看不出。她也没得话说,正在摇头的时候,王刚回来了,将一只大纸箱往地上一放,打开箱子说:“师娘,毛巾不用去买了,这里有二百条,够用了。”这下楚芸愣住了,刚要问他这些毛巾哪里来的,只见黄鹏带着六个师弟,每人肩上扛着一匹白布走了进来,放下靠在墙上。“这……”她指指毛巾,又指指布,望着王刚和黄鹏,都不敢问了。黄鹏忙说:“师娘,你别担心,徒弟们不会去偷去抢。不瞒师娘,除了少数几个师弟师妹外,我们的父母都是领导。我这七匹布是正品,但付的是边角料的钱,厂里每年都千分之几的报损,这七匹布在报损里也就是个线头,一点事都没有。我爸说了,往后要什么布,师娘你就吱一声,布厂和布厂都有关系,一只电话过去,什么事都解决了。”楚芸想想也是,天龙为了给她买衣服,这布票算了又算,可王鹏他父亲随口说句报损,七匹布就有了,便打趣地说:“你们大师姐的父亲是将军,那她会不会去部队里……”正说着,花园里响起了小鱼儿的叫声:“大师姐,你二哥来了。”就见费晓慧乐呵呵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朝王刚和黄鹏笑了一句:“看来,成了。”便跑了出去。见费晓慧都这么神神秘秘的,楚芸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时钱木兰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师娘”后,朝王刚和黄鹏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得意地说:“三只轮子的。”她话音刚落,费晓慧进来了,叫了声:“六师弟。”就把手中的钥匙扔给了孙得国,进了厨房。

    “师娘。”孙得国走到楚芸身边,笑笑说:“大师姐搞了辆吉普车,八师妹借了辆三辆摩托,让我们去接师父吧。”见徒弟们都在兴头上,楚芸也不想扫他们的兴,就点点头,指指地上的粮油说:“你们师父有六个弟妹,我没见过,既然去那里,就带些过去。”钱木兰高兴地“嗳”了一声,忙和阿依莎叫上李建华、沈卫国、章志,抬了一大包米,两桶油,五坛酒出了客厅。

    钱木兰驾驶三轮摩托车在前引路,身后坐着章志,李建华坐在船斗里。孙得国驾驶吉普车在后,楚芸坐在副座上,后面是阿依莎、沈卫国、王刚、黄鹏。一路上,值勒的小民警见了军区的吉普车,除了绿灯还敬礼,让楚芸觉得很有身价和面子,从此也就忘了自己是“黑五类”弟子。车到老马路,阿依莎下车带路,来到了那条小道前。

    大家下车,阿依莎、楚芸在前,孙得国他们拿着东西在后,走进了小路,不一会就到了。

    时厉胜、刘娃、庄碧玉、展大雄、高敏舞棍撕打,也许太投入,谁也全没注意到阿依莎,直到刘娃叫了声:“恩姐。”收棍抱住了阿依莎,时厉胜四人才发现来了客人,都放下棍走了过来。阿依莎指指楚芸说:“这也是你们的恩姐。”时厉胜他们忙叫了声:“恩姐好。”她又问:“你们恩哥没来吗?”庄碧玉指指东滨湾说:“我恩哥和阿丽娜,送钱出来。”阿依莎指指楚芸说:“你们恩姐怕空心来不好意思,就带来了这么多东西。都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把东西拿进屋去。”时厉胜“嗯”了声,过去抓住米袋一角,大叫一声:“起。”硬是将重二百斤的一包米提了起来,惊得李建华他们都傻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却听时厉胜说:“不练点真功夫出来,那怎么配做金榜太保的弟妹。”再看刘娃和庄碧玉,每人用一根食指,提起了十五斤重的一桶油,禁不住相互望了一眼,从此把师父看成了一尊天神,可说是无话不听,死都心甘。

    “都坐呀。”阿依莎在这里就象主人一样,招呼了大家一声,拿过一把椅子让楚芸坐下,指指孙得国他们笑笑说:“这些都是你们恩哥的徒弟,往后可不许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刘娃忙说:“恩姐,你把我们看得也太厉害了,恩哥的高徒谁敢碰啊,还不被他拍死啊。”这时,天龙和阿丽娜有说有笑地从南面的芦苇里走了出来,见楚芸他们也在,摇头笑了。

    阿丽娜拉住阿依莎的手,高兴地说:“姐,姐夫给了我一块地,说是给我养马用的。姐夫还说了,到时再给我选十匹好马,让我做马场主。”阿依莎摇头笑了笑,对天龙说:“龙哥,你别什么事都依着她,会宠坏她的。”天龙笑笑说:“你们姐妹俩相依为命,我不宠她,让谁宠她去。”阿丽娜嘻嘻地说:“我早说了,世上就姐夫最好。”阿依莎看了天龙一眼,无语了。

    有条胖乎乎的小狼犬走了过来,时厉胜见了叹息一声,伸手抱起放在腿上,眼睛顿时湿了。心细的楚芸忙觉得不对,就指指时厉胜问天龙:“太保哥,他怎么啦?”天龙长叹了一声,痛苦地说:“我收养了六个弟妹,亲如手足,从不斗嘴。他是我弟妹中的老大,最小的叫凡奎,前几天在城中闲逛,见这只小狼犬好玩,就抱了回来。唉,谁知这是部队里的狗,第二天母狗就找来了,偏偏厉胜带这小狗上了船,而凡奎又死咬着已把狗放了,就这么,被抓了进去,听说要劳教八个月。娘的!真不值。”说着就流出了眼泪,还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如我在,决不可能让别人抓走我小弟,可现在……”他抹了一抹泪,起身摸摸时厉胜的头,又拍拍刘娃的脸。“都别哭了,恩哥答应你们,今晚就找路哥和我姐,三天内,保证把小弟带回来。”就拍拍楚芸的肩,朝徒弟们挥挥手说:“走吧。”李建华他们急忙起身,跟在师父的身后,可钱木兰走了几步又返了回去,对时厉胜他们说:“我爸是局长,你们快告诉我,这小弟关在哪里,我想办法去把他搞出来。”刘娃脸上一喜,一把握住钱木兰的手,感激地说:“姐,他关在第一拘留所里。谢谢你,姐。”钱木兰也不敢多留,说了句:“办不成这事,我就不做你恩哥的徒弟。”就快步追上大家,到了马路上车走人。由于师父有心事,故一路之上很沉闷,谁也不敢吭声。到了家,钱木兰拖住了楚芸,也不敢说出带凡奎,只怕人带不出来会让师父空欢事一场,就说出去办点事,楚芸点头同意,还叮咛一句:“你师父心情不好,别在外面贪玩,办完事就回来。”

    饭桌上,天龙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扒了两口饭,放下碗筷就上楼去了,楚芸和阿依莎见了也不吃饭了,忙跟了上去。

    张雄很敏感,忙问对座的费晓慧:“大师姐,师父好象不高兴,是不是我们哪里没做好,惹师父生气了?”费晓慧也注意到了师父的神色,听了张雄的话,就点了点头。“可能是的。但,哪里没做好呢?”听了他俩的话,李建华忙凑了过来。“大师姐,二师兄,你俩别乱猜,师父回来时,我听见他对师娘说了句,这些徒弟不错,我放心。”张雄忙问:“那师父为什么不高兴?”李建华就把凡奎被抓,和师父流泪的事说了一下,张雄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说:“那应该是这事了。对了,师父的小弟关在哪里?”见李建华摇摇头,费晓慧顿时不乐了。“猪脑啊,为师父分忧,是徒弟的本份。你们也真是,为什么不问?”李建华也不生气,摇摇头说:“我也想问啊,可当时那情景,换了你们也不会问。唉,谁能想到威风八面的师父,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我当时就傻了。”张雄问:“那你说说,被抓的人,和师父是什么关系?”李建华点头叹息了一声,掏出烟盒看了费晓慧一眼,把烟盒扔在了桌上,说:“在回来的路上,我偷偷地问了师娘。原来师父在十四岁时,收养了六个孤儿,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才九岁。师父认识师娘前,就和这六个弟妹一起生活,教他们功夫,所以这六人都叫师父恩哥,这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让人一瞧就能看出,他们对师父的情感非常深厚。”费晓慧突然想到了钱木兰。“对了,八师妹呢?她老子不是分局长吗。”随后问师弟师妹。“谁见到你们八师姐了?”见师弟师妹都摇头,她有些急了,又问:“谁的父母和公安系统有关的,到我这里来。”魏克强放下碗筷走了过来。“大师姐,我二伯是甲子岛劳改农场的副场长。”费晓慧点了点头。“好,去吃饭吧,有事我找你。”魏克强走了,费晓慧叫了声:“六师弟。”孙得国拿着碗筷走了过来。“大师姐,什么事啊?”张雄抢下他的碗筷放在桌上,站起身说:“走,去师父的弟妹家。”

    孙得国“嗯”了声,和费晓慧、张雄、李建华跑了出去,坐上吉普车刚要走,只见八师妹的三轮摩托车迎面驶来,随即到了面前。“快,大师姐,师父的弟弟我接回来了。”见钱木兰用手指着船斗里的凡奎,焦急地说,费晓慧忙跳下车,伸手抱出船斗里的凡奎,飞快地跑进客厅,正好看见师父师娘从楼梯上走下来,就高兴地说:“瞧,师父,师娘,是八师妹把小弟弟接来的。”天龙愣了一下,忙冲下楼梯,先在费晓慧的脸上吻了一下,又一把抱起刚走进客厅的钱木兰,高兴地叫道:“谢谢徒弟们。谢谢徒弟们。师父谢谢你们了。”他放下钱木兰,拍拍他的脸问:“快告诉师父,你是怎么把我小弟接出来的?”钱木兰不好意思地说:“师父,说了你可不能笑我。我去了家,爸妈正在吃饭,我就往地上一躺,滚来滚去的,还说不想活了。我知道,我妈挺疼我的,我爸挺怕我妈的,我妈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我在外面认了个弟弟,因为弟弟好玩抱走了别人一条狗,就被抓进了拘留所。我妈见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就把碗往地上一摔,我爸不等我妈生气,拉着我就走,小弟弟就这么接出来了。”

    凡奎原本就是个机灵鬼,见这场面,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恩哥的徒弟,听了钱木兰的话,这心里也挺感动的,就从费晓慧的手上下来,“扑嗵”一声跪在了钱木兰的面前,惊得钱木兰慌忙去拉他,却被师父拦住了。“姐姐,我此生就跪过我恩哥一个人,但你值得我跪。我恩哥常说,忘恩负义的是小人,知恩不报的是猪狗。姐姐,我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报答你,那就把我的真心给你,做个永远听你话的弟弟。如谁敢欺侮你,我就一掌劈死他。”说完起身,一把抓过身边的椅子,照着椅背反手一掌,只听“咔嚓”一声,椅背上的三根横木全断了,乐得钱木兰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师父,我真的能做他姐姐?”天龙点头笑笑,摆摆手说:“那快送你弟弟回去吧,下午就呆在那,晚上和师父一起回来。”钱木兰说了句:“谢谢师父。”拖着凡奎就走。到了这时,李建华才仔细地看了看被凡奎打坏的椅子,对费晓慧说:“大师姐,师父的弟妹都厉害得很,二百斤重的一包大米,师父的大弟一只手,就提了起来,我们几个都呆了。”

    在费晓慧的计划里,除了裁缝来给大家量身做衣外,下午也没什么事。但在午饭前,裁缝已来过了,所以她就给了大家半天自由,明天正式练功。师弟师妹们都走了,就留下她和张雄、李建华、章志、王刚、孙得国、赵新华、沈卫国、黄鹏,就干脆拖住师父,先让他谈是怎么把自己的弟妹教得这么棒,随后请他为他们也来个“量身定位”。

    “你来一下。”天龙指了指费晓慧,起身进了厨房。费晓慧有些紧张,看了师弟们一眼后,忙起身跑进了厨房,随手关上了门,见师父靠在窗口,非常用情地瞧着自己,芳心不禁一抖,明白自己的机遇来了,如今天不把握住,怕今生再没这种好机会了。“我能不叫你师父吗?”她鼓作勇气试问了一句,见天龙点头笑了笑,又问:“那你上回说话,还算数吗?”天龙又点头笑了笑,她乐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追问了一句:“那,你想过我吗?”天龙搂住了她,笑着说:“我的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想忘记你都不行。我只想知道,你和木兰为什么不辞而别,从此不见我?”费晓慧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那天晚饭后,那个照顾你的黄护士,把我送给你的子弹壳,和木兰送你的九龙环往我俩怀里一扔,说你不喜欢我俩,让我俩别厚着脸皮缠住你。我俩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太冤,心想肯定是这护士在乱说,想找机会问问你,可就在这时,爹让我学开车,学骑马,木兰就和我随我大哥的部认到了四川成都,前几天刚回来,谁知永乐宫被封了,幸福园说你没去过,小广场没你的人,我俩都急疯了。幸好木兰她爸说你住在这,我们过来就遇上了楚芸,聊了后,决定再给你个机会,如三天内你不找我俩,哼,有你受的。”

    天龙弄明白了费晓慧和钱木兰当初不辞而别的原因,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抬手拍拍费晓慧的脸,说笑了一句:“为难你俩叫了这么多声师娘。”放开她,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张雄身边坐了下来。费晓慧随后出来坐下,天龙说:“我对你们的印象非常好,还有一个怪感觉,认定你们能追随我一辈子,所以我不会对你们吝啬。”随后对费晓慧说:“我觉得,你练了这么久的软鞭功夫,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况且,练其它功夫要从头开始,没七八年很难出成绩,我不想毁了你。晓慧,我有信心在半年里,把你教成使鞭的一流高手,至少遇敌十战七胜。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费晓慧忙一语双关地说:“我踏进楚家门,就是楚家的人,你让我现在死,我不会眨下眼。”天龙点了点头。“晓慧,我娘教了我一招软鞭功夫,叫白蛇吞月,只要使出这招,对手非死即伤,我把这招传给你,如有外人问起是谁教你的,不能说是我。”费晓慧一惊。“这为什么?”天龙无奈地笑了笑。“这招白蛇吞月,是我娘家族的祖传绝招,从不外传,即便是女婿或儿媳。但我娘疼我,充许我将这招白蛇吞月传给她儿媳,懂了吗?”费晓慧笑笑说:“那你就把我当成你娘的儿媳吧。白蛇吞月,一听就是厉害的功夫,不学我才傻呢”

    “师父,那我们学什么?”章志问了句,天龙指指张雄说:“你俩长得高大结实,那就学阴阳棍法。但是,你俩先要练臂力,练到单臂提50斤的东西跑圈气不喘。到时,我也不要求你俩使48斤重的九环阴阳鬼头棍,只要能使36斤重的,那在城北地头上,排名至少也在百位之内。等你们把棍法练熟了,我再教你俩真正的阴阳打法,只要练成,十个高手也不是你俩的对手。不知你俩能不能吃苦?”张雄当即说:“师父,我能吃苦,也不怕师父对我严厉,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该下重手别心软,我能承受。”章志也说:“师父,我今天就去搞石锁石担,明天和二师兄把架子搞出来,到时其他师弟师妹也能练。”天龙点头笑笑,又说:“建华、得国、新华、卫国,你们四人比较灵活,就学追魂枪法吧,但拿多少斤重的梅花枪,那只能看你们自己的臂力了,我不给要求。”再对王刚、黄鹏说:“我把摄魂刀法传授给你俩,你俩可不能让师父哭啊,得给我用心练,刻苦练,只要练出来,师父亲手敬酒给你俩喝。”随后叹息了一声,望着眼前这九个将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又是一声叹息,接着站起身,摇摇头说:“我好怕你们不争气啊。得国,备车。”又指了指费晓慧、张雄、李建华、章志。“你们四个,陪我挑器械去。”

    滨州有二十几条器械街,最长的就是金枪街、眉棍街、青龙刀巷。

    在路口下车后,费晓慧、张雄、李建华、章志、孙得国踏着青石板,簇拥着天龙走进了宽不足三米的金枪街,从街口看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到了街口,随后走进了一家店,林掌柜忙迎了上来。“唷,原来是天龙师父。”林掌柜见是天龙,忙搬出一张椅子请他坐下,朝店后叫道:“二妞,你师父来了。”随后泡了一壶好茶放在柜台上,就见有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天龙的怀里哭了起来。“坏师父,坏师父。

    俺和三刘他们天天去小广场等师父,可就是不见师父来,俺都哭了上百回了。”见费晓慧他们有些惊讶,天龙忙说:“自我成了金榜太保后,有不少父母都把孩子交给了我,我就在小广场上教他们练。”随后搂住二妞对掌柜说:“过去在永乐宫,我没法收徒弟,现在我自立了,这几个都是我徒弟,我也不想欺侮二妞,今天就把她带回去,做我正式徒弟。”听得掌柜乐呀,朝店后又是一阵欢叫,顿时过来三男一女,却是二妞的母亲和三个叔叔,少不了对天龙千谢万谢,还让二妞以茶代酒跪拜师父,再见过师姐师兄,三个叔叔又在店门口燃放了两串鞭炮,十几只高升,也算是为侄女庆贺,街上掌柜听说林家二妞成了金榜太保的徒弟,纷纷前来道喜,要讨杯酒喝,乐得林家赶忙开坛斟酒,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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