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后先到了冷宫,见了江美人,江美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美艳骄傲的模样,一见到江后,就下跪求救道:“皇后娘娘,您救救臣妾吧!臣妾不想死啊!”

    “想要本宫救你,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宫说清楚,你为何会跟太子在一起?”江后的脸上罩着层层乌云,她傲然地立在江美人跟前,只用凤眼斜看着她。

    “臣妾……”江美人哆嗦了起来,还是说道:“臣妾本来是去找兔子的,谁知在废殿里见着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喝得醉醺醺的,臣妾本来是想要将他送回太子府的,谁知太子一看到我,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不放,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力气哪里抵得过太子殿下,臣妾……”

    “贱妇!”江后动怒,给了江美人一个巴掌,训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玷污太子?累得太子的名誉受损!”

    “臣妾错了!请皇后救救臣妾!”江美人连着向江后叩头,整个身体都在打抖。

    “那你的婢女说你跟太子私通许久,是怎么回事?”江后嫌恶地退了两步,又问。

    “臣妾不知道,秋兰铁定是被什么人收买了!”江美人声泪俱下,不住摇头。

    “去将秋兰带来!”江后对锦娘吩咐道。

    “诺!”锦娘即刻安排去找秋兰。

    一个过程时辰后,锦娘回来禀告道:“娘娘,奴婢派人将宫里上上下下寻找过了,没有找到秋兰!”

    “果然是被收买了!”江后低眼看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江美人,半晌,她眼前一亮,幽幽问道:“你想活命吗?”

    “自然!求皇后娘娘救命!”江美人仿佛抓住了一丝生的希望。

    江后用她涂着正红蔻丹的手指直指江美人的眉心,道:“那你就写一份罪已诏书,写你是如何勾引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完全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跟你在一起的!”

    “娘娘!”江美人惶恐,这一份诏书写下就代表自己认罪了,还是勾引当朝皇储之罪。

    江后见她不愿意,无奈地耸耸肩,道:“那本宫也没有办法了,你就在这冷宫里等着被陛下处斩吧!”

    “写!臣妾写!”江美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不肯放手。

    笔墨伺候,不需要多久的功夫,江美人就写完了一份罪证,字里行间都是说自己如何如何勾引太子,太是一点错误也没有。

    江后满意地看着那份罪状,同时微微斜眼,向锦娘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锦娘会意,轻轻一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巾,在江美人满怀希望地看着江后之时,猝不及防地绕到她的身后,绷直丝巾,从她的颈前绕过,狠狠地往后拉。

    江美人瞬间就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她拉着夺命的丝巾,嘴里还在向江后求救:“娘娘,不要,不要……”

    “不要?”江后嘴上挂着绝美的微笑,“难道等你将我的儿子也一并害死吗?”

    很显然,锦娘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不需要多久江美人就在她的丝巾下毙命。

    虽然也是江家旁支的亲戚,但江后现在连她的尸体都不愿意再看一眼,闷声向锦娘问道:“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锦娘胸有成竹地应道:“娘娘放心!”

    又是片刻的功夫,江美人的尸体就悬挂在大梁中央,地上还有她踢翻的凳子,最完美的自杀假象诞生。

    紧接着,江后又去了太子府,北宫焰正将自己关在屋里里,江后心疼地迈进儿子的房间,屋子里很昏暗,而北宫焰正抱着头躲在角落里。

    “焰儿!”江后虽然平时对儿子严厉,但此时只有心疼。

    北宫焰一听见江后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满怀委屈地说道:“母后,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江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北宫焰的肩膀,道:“母后已经知道了,不是你的错!母后已经为你想好了退路,你只要将一切都推在江美人身上即可,都是她勾引你,你完全不知情的!”说着说着,江后赫然发现,北宫焰的额上还有一个伤口,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北宫焰忙用手捂住那个伤口,遮遮掩掩地回答道:“没事,不小心撞到而已!”

    “跟母后说实话!”一手带大的儿子,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他的谎话?

    北宫焰搪塞道:“的只是不小心而已,母后你快回宫吧,父皇恐怕还在气头上,你帮我跟父皇求求情!”

    江后脸色不善,心中有了猜疑,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儿子要按时吃喝,剩下的事情她会摆平。

    江后一出房门,锦娘就在外面候着,她向锦娘问道:“怎么样?”一进太子府,她就觉得这气氛不对劲,人人都惶惶不安的模样,而且也没有看到江倚柔,连忙让锦娘前去打听。

    “据说是太子跟太子妃起了争执,太子妃误伤了太子,太子才会一气之下进宫,才有了那件事!”锦娘答道。

    “江倚柔!”江后眼中透露着森森寒意,转身往江倚柔的院子去。

    江倚柔听见江后往这边来的消息,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到门口接驾:“拜见母后!”

    江后怒气冲冲,质问她道:“你跟本宫说清楚,焰儿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母后,儿臣,儿臣只是一时失手!”江倚柔开始结巴,这位皇后姑姑,就是她爹也要忌惮三分。

    “啪!”话音刚落,江后就一个巴掌下去,十几年来她对这个侄女疼爱有加,可是这个侄女竟然这般不争气,“你给我听清楚了,焰儿是当朝太子,是本宫的儿子,是你的夫君!他就是你的天,本宫不管你在娘家是被如何惯大的,但现在你是本宫的儿媳妇,就得守皇家的规矩,守着本宫的规矩!你下次要是再敢跟焰儿起冲突,伤着焰儿分毫,不要怪本宫不念姑侄情分!”

    “诺!柔儿知错了!”江倚柔诚惶诚恐,江后从来都没有对她这样厉声说过话,为了北宫焰,这是第一次。

    ----

    孟浅夕从街上回来,街头巷尾说的都是当朝太子和皇帝后妃私通的事情,这就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孟浅夕回来的时候,北宫玄琛也已经下朝了,北宫玄琛上前拉住她的手,呵着热气为她取暖。

    孟浅夕嘻嘻地笑着,问道:“朝堂上的情况怎么样?”

    “北宫焰还在禁足当中,并没有解禁,皇帝脸色不好,在朝堂上不多久便宣布退朝了!”北宫玄琛笑道。

    “怪不得你今天回来地这么早!”两个人说着已经走进屋子当中,孟浅夕将披风脱下。

    “外面的情况如何?”北宫玄琛替她接过披风。

    “如你所料,大街小巷,都在盛传北宫焰的丑闻,他这个储君在国人心中的形象可是要大打折扣了!对了,秋兰处理得如何?”秋兰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之一,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我让明仕送她一家老小远离,给了她足够的金子,她不是个愚笨之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北宫玄琛物色了很久,才收买了秋兰为他做事,自然是不能出错。

    “那就好,听说江美人畏罪自杀,还写下了自己的罪状,这多半是江后的伎俩吧?”孟浅夕猜测道。

    北宫玄琛点头:“这还用说?皇帝要是相信的话,也就不会至今还生着闷气,也不给北宫焰解禁!”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否该给北宫焰再加一把猛火?”孟浅夕总觉得这把火烧得还不够猛,江后和江野只要再努力一阵,皇帝不至于真的放弃这位太子殿下。

    北宫玄琛笑而不语,抬头望天,天色阴沉,半晌,他道:“今晚会有冬雷,还会有一场暴风雪!”

    “暴风雪,跟北宫焰有什么关系?”孟浅夕实在是猜不透。

    北宫玄琛还是不答,猛地抱住了孟浅夕的身子,油嘴滑舌地说道:“若是把爷伺候高兴了,爷就告诉你!”

    “你干嘛?色狼!”孟浅夕躲避不及,满脸已经被他亲了个遍。

    夜半三更,孟浅夕被雷惊醒,她一颤,想起白日里北宫玄琛说过的话,急忙将去推着北宫玄琛的身子,说道:“玄琛,打雷了,真的打雷了!”

    北宫玄琛早已清醒,他将孟浅夕揽入怀中,轻轻咬着她的香肩,说道:“听到了吗?现在开始下雨雪了?”

    窗外果然有簌簌的拍打声,孟浅夕将头埋进他的怀中,说道:“你都可以做天气预报了!不过,你现在该告诉我,为什么这场雨雪与北宫焰有关了吗?”

    “你还没有把爷伺候好呢!”北宫玄琛慵懒地应道。

    “你!”孟浅夕狠狠在他胸前咬了一下,啐道:“你还要我怎么做?”

    “哈哈!”北宫玄琛畅声笑着,一个翻身将孟浅夕压到了身下,在把她全身上下都亲了一遍之后才说道:“北宫焰不是西郊行宫的总监工吗?西郊刚刚建起了城墙,这场雷雨足够摧毁那座墙!”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天家用得可是最好的材料啊!”

    “若用得是最差劲的材料呢!”

    孟浅夕头一歪,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材料里面做了手脚?”

    北宫玄琛摇摇头:“此言差矣!哪个官不往自己的口袋里面捞油水啊?上头欲购的是最好的石材钢材,可是每个环节每个人贪一点钱,那么自然就用不上最好的了,只能用半好的,我再去材料商哪里做点手脚,他们就只能用最差的了!他们用的材料本来就不够好,我今晚只要在城墙上做一点手脚,刚刚伫立的城墙经过一夜的风吹雨打,一定会倒下!”

    “我夫君的脑子可真好用!”孟浅夕甜滋滋地赞美道。

    “现在才知道为夫的聪明?来来来!香一个!”北宫玄琛一指自己的侧脸。

    “色狼!”嘴上这么骂着,但是孟浅夕还是乖乖地将自己的小嘴送了上去。

    外面虽然雨雪交加,但是暖融融的屋子里,两个人相拥取暖,再大的风雪也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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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依然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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