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荷兰殖民者一开始占领巴达维亚后就发现这个地方不光是各种需要建设的物资紧缺,甚至就连耕作劳动建设城镇的当地劳动力也是有着巨大的缺口,所以荷兰殖民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择手段从各地诱骗华侨甚至到中国东南沿海掳掠人口供其役使,后荷兰殖民者嫉视华侨在发展经济上所起的作用,又怕他们同当地人民联合起来反抗殖民统治,转而采取严格限制入境,乃于推行起了排华政策。

    在这些排华政策中,当属逮捕“失业”和无居留证的华侨,然后遣返回国或者转卖他处,为了有合理的理由荷兰殖民当局干脆下令捉拿被诬为窃贼的华侨,这样下来以至于有些无辜被捕的华侨或被虐杀或被投入大海。

    后世中的某位大佬曾经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所以这些聚居在城内的华侨在看到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只是对着华侨来的事实后选择了逃往城外,对于这种近似于打家劫舍的盗匪一般行为华人们只得选择了反抗,然而在这些华人在公推出首领准备进攻巴达维亚城时,像许多故事中出现的一样这种松散的因仇恨组成的组织必然会出现叛徒,所以在不久后就因走漏消息而被荷兰殖民当局有所准备。

    在一七二零年的时候由于欧洲蔗糖市场逐渐饱和,以至于爪哇的甘蔗农场面临来自更便宜的巴西蔗糖的激烈竞争,许多华人农场主在破产之后一些绝望的失业者成为了暴民,对于这些暴民荷兰当局选择了准备将他们强行转移到锡兰。

    于是在第二天荷兰当局明确规定:凡是最近十年至十二年内居留在巴城的中国人,未申请领取政府所颁发的居留准许证者,一概驱遣出境。而由巴城华侨所写的《开巴历代史记》记载,这年盗贼四起,警察抓获的罪犯大多是穿黑衣黑裤的唐人。

    所以荷兰当局经商议后下达了凡是看到穿黑衣黑裤的人一律捉拿的命令。这样造成的结果不仅是无业游民外加真正的暴民被捕捉,就是许多住在城里的较为富裕的华侨也遭了殃,这样就使得华侨与荷兰殖民者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

    因为听说被遣送锡兰的苦力上船后会被投入海中于是华人苦力拒绝登船。要知道聚集在甘达里亚糖厂附近的苦力人数超过五千人,可是这种松散的组织必然会出现见利忘义之徒:华侨中一个名叫林楚的叛徒在留在巴达维亚城的诱惑下向殖民当局告了密。

    而荷兰殖民者便以华侨准备进攻巴城为由发开始行动了。首先殖民者以搜查军火为名命令巴达维亚城内华侨交出所有利器——包括菜刀和铡刀,然后全副武装的荷军挨户搜捕华侨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捉到便杀,这种对华侨进行血腥洗劫的屠杀持续7天,以至于城内华侨被杀近万人,被焚毁和劫掠的华侨房屋达六、七百家,财产损失更是无法估计。

    这就是当时震惊爪哇、中国和欧洲的巴城大屠杀,由于因巴达维亚城西有一条河叫做红溪是肇事地点之一。故被后世史学家们称之为“红溪惨案”。

    相信任何一个对于华侨生存状况的人都知道这个开创了后世中一个名叫印尼国家的恶劣先河,然而和后世中频频出现的屠杀洗劫不同的是,这次的红溪惨案却让整个荷兰王国感到震惊乃至于不安。

    当惨案发生传遍了世界之后,没有人想到这一次倒霉的并不是在屠杀中幸存下来而又被荷兰殖民当局抓捕的华人。而是在经过了荷兰国会一连三天的紧张讨论后做出了一个让任何后世中国人都大快人心的行动。

    作为一开始准备杀鸡取卵的荷兰总督华尔庚尼尔对于这次屠杀华人是抱着补偿他在总督位置上亏空的目的,而他补偿亏空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能够让荷兰国会那些大佬们对他抱有好感,能够让他继续在这个位置上面坐下去。

    然而,当他费尽心机的将数额为一百多万的亏空补上之后,从荷兰王国首都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摊在了座位上面。经过荷兰国会的长时间辩论,作为文明人的国会一致认为这种事情发生在欧洲任何一个国家里面,都会招来这些人的祖国的强烈干涉,正是看准了这点后荷兰国会一致担心处于盛世中的乾隆政府的军事报复以及断绝经济方面的往来——假如失去了和乾隆政府的贸易后荷兰将会失去他最大的市场和奢侈品来源地,这些可不是荷兰国会这帮子贵族王公们所乐意见到的。

    于是。正为自己补上亏空而沾沾自喜的巴达维亚总督华尔庚尼尔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他在后来被逮捕之后扔进监狱并死在了里面。然而,一向以天朝上国自居的乾隆政府却做出了让后人感到不可理喻的决定,在红溪惨案传到了大陆后,作为福建总督策楞和提督王郡得知后并将此事上奏给了朝廷。

    只不过作为后世中被清朝遗老遗少们吹捧为开明帝王的乾隆却有着另外的一种看法:这些被杀华侨是“自弃王化”、“系彼地土生,实与番民无异”、是“彼地之汉种,自外圣化”,因此这些生活在巴达维亚的华侨遭受屠杀是“事属可伤,实则孽由自作”而“圣朝”无须加以责备,也就是说对这件事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唯有福建总督和提督两人感到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容易过去,于是半明半暗的禁止了荷兰王国的的通商贸易,最终使得巴达维亚陷入了萧条。值得注意的是在一六零三年曾发生西班牙殖民者屠杀菲律宾华侨达两万多人的事件,明朝统治者虽然没有兴师问罪,但却对前来的西班牙使者进行了强烈谴责。

    马格拉比勋爵很想再次上演一番“红溪惨案”,只不过作为他的前车之鉴那位被在监狱里面处死的华尔庚尼尔总督的事情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他的头顶,虽然这几百万的亏空会砸了他的饭碗,可是造成了严重后果的话那就不是饭碗的问题了,而是自己的脑袋是否还顶在脖子上的事情。目光微微挪动间,只见账册上面倒数第三行是一行数字:取38万元于徐氏橡胶园。

    看到徐氏两个字,马格拉比勋爵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脸色白皙。头戴一顶绅士礼貌,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留有八字胡的年轻人的面貌来。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会想起这么一个人,说实话他现在应归对这个人恨之入骨才是,可是在想起这人之后他的脑海中又腾起了一股欲仙欲死的感觉。

    鼻翼噏动之下,马格拉比勋爵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白色玉瓶,将白色玉瓶微微的倾倒在手心中,只见两颗晶莹剔透约有绿豆大小的药丸出现在了马格拉比勋爵的视线中,看着这个晶莹剔透的药丸他的目光射出了一股犹豫之色。可是这股犹豫之色很快被他眼中出现的兴奋所代替,脚步仿佛控制不住一样走到了酒柜边上,拿出一瓶他平日最喜欢的葡萄酒,然后迫不及待的将两颗药丸扔进了嘴巴里。然后用葡萄酒送服了下去。

    过了没有多久,只见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马格拉比勋爵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抽动起来,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这种为不可见的抽动就变成了剧烈的抖动,仿佛民国落后地区的神棍和神婆一样跳起了莫名的舞蹈,嘴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

    虽然天气已经不早。可是作为马格拉比勋爵的秘书却依然谨守于她的岗位上面,在隐约的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的动静之后秘书感到有些诧异,毕竟这种情况一般只发生在下午时分,而现在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按照往常此刻的时候马格拉比勋爵已经回到家里面或者去参加别人的宴请去了。

    实际上秘书不用打开那扇门。她的脑海中就能想象出总督大人现在正在干着什么勾当,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出现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了,还记得第一次听到异响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总督大人正在办公室里面衣衫不整的又蹦又跳着,仿佛在庆贺什么喜事一样满脸的迷离笑容,当然在秘书看来假如总督大人嘴角没有哈喇子就更好了。

    见怪不怪的秘书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在这两年的时间来说,她亲眼目睹这种享受的方式已经不下于百十次,即便是在大白天的马路上她也经常看到有那豪华的马车上就有人正在蹦跶着。更不要说当每天的夜晚降临之后,巴达维亚城里面的酒馆里面就会出现几百人集体蹦跶着的场面出现了。

    作为马格拉比勋爵的秘书,她的身上自然也有这种物品,只不过相较于这种物品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那种粉末状的白色物体,那种圆形的物体现在的市面售价是一块三一颗,而这种粉末状的物体却是四块钱一小包,虽然价格贵了不少可是在服用后的效果来看,前面这种三颗也赶不上将一小包从鼻子里面吸入来的快活。

    听着里面不断跳动的声音,秘书在看了看走廊上空无一人之后,右手控制不住的从一个标有兴业集团标志的化妆盒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双手轻轻的打开纸包后秘书轻轻的说道:“只吸一点点...”

    在仿佛自我安慰一样过后,秘书将纸包凑近了高挺的鼻孔,只见秘书的鼻翼猛然噏动之间,一小包内的白色物体彻底消失的一干二净,而这时的秘书才发现不好,也顾不得里面正在跳动的总督大人了,秘书马上收拾起自己的物品来,可惜的是当这些被她吸入鼻腔内的白色物体在传达到了她的大脑神经之后,她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原本有些焦急的瞳孔中也变的一片迷离之色,在强大的诱惑下秘书将一小包白色物体吸入鼻腔后就后悔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吸入了一包的量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每次清醒之后都会看到自己赤身**的摆着令人感到脸红的姿势,而自己的双手则放置在羞人的位置。

    是的,办公室里面所吞下的正是后世中有“俱乐部毒品”“休闲毒品”“假日毒品”之称的摇头丸,而外边秘书则是使用了这个时期并未流行开来的吸入方式吸的海洛因。

    其实早在1897年的8月21日,作为德国拜尔公司的化学家费利克斯.霍夫曼在实验室里就合成了一种叫做二乙酰吗啡的物质,对于这项发明他的老板们控制不住的喜出望外,他们认为这种东西可以替代能让人上瘾的止痛药吗啡。

    特别是当证实一些用于实验的鱼和海马以及猫吞下这些药物依然能够活命之后,公司的家属包括孩子也开始试着服用。在发现没有毒死人和也没有人上瘾后,在没有进行彻底的临床试验的情况下拜尔公司便将这种新型止疼剂上市进行了销售。

    而拜尔公司的老板们认为发明这一物质是“英雄般”的事迹,因此取了这个名字。恐怕很少人知道“海洛因”这个词在德文中意为“英雄”吧?对于这种新式止疼剂,当时的世界各地都在对这种药效强劲。用途广泛的药品欢呼雀跃,成千上万的病人争相服用。

    在后世的吸毒者眼里这个时代的世界似乎是颠倒的,因为大家都很狂热的在普通的药店里就能买到这种药品。而在这段“美好的旧时光”里,德国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海洛因生产商。

    高品质、安全的药物,具有神奇的药效,能止咳、止痛和治疗其它所有疾患,这并不是后世中某家厂商出产的什么保健品。这是德国拜尔公司的总裁们以及股东们和绝大多数的医生们对于海洛因的评价。

    疯狂的时代开始了,从婴幼儿和成年人到老人都是海洛因的消费者,它以粉末、混合剂或栓剂的形式被服用,而妇女们还使用含有海洛因的卫生棉条来度过她们那特殊的几天。

    在后世中贩卖五十克就会被枪毙的海洛因在这里无处不在——为得到它而不必铤而走险去犯罪。并且拜尔公司的海洛因在药店里库存充足,不是用锡箔纸遮遮掩掩包成小包!而是装在考究的药瓶里,这样的一瓶就有25克,这种剂量在今天足以造成数十人吸毒过量后在火车站的厕所里孤独地死去。

    很少人知道当这种药品上市时除了大获成功之外,看不出它有任何异常之处。在仅仅一年之后拜尔公司就将海洛因销往了20多个国家,其中主要是销往美国。

    早在1902年时海洛因的利润就占整个药品行业的5%,而随着销售量急剧增长——1898年为45公斤,10年之后达783公斤,因拜尔公司并未得到海洛因的专利(这种物质在科学文献中已经广为人知)。于是其它公司也加入了这一赚钱的生意:桑多兹公司、霍夫曼.拉.罗赫公司、勃林根公司、格阿公司以及克诺尔和梅尔克公司。

    然而,在这个时空当中,这些公司贩卖的海洛因还仅仅只是属于化学合成阶段,绞尽脑汁的化学家们在一边为了能够研制更加有效并增大产量的化学方式外还在找其他近似的物质,可惜的是这些化学家们的目光从来没有放到鸦片的提纯上面。毕竟,灯下黑的理论就是为了形容这种事情的。

    而作为此刻在巴达维亚城中鼎鼎大名的徐氏橡胶园位于巴达维亚城外西南五六里的地方,外表并不起眼的园子外围只是用木板竖在哪里,可是只有进入到园子中才会发现在木板的里面却都是以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的石墙。

    没有人知道这座崛起才三年的徐氏橡胶园的主人徐立恒名下有多少财产,可是只从那每日络绎不绝的进出徐氏橡胶园大门的客人身份就能看出一二,上至荷兰王国派驻在巴达维亚城的最高行政长官马格拉比勋爵,下至巴达维亚城各个城门处的荷兰卫兵或者是码头上的经理负责人等等都是这家徐氏橡胶园的主人徐立恒的座上客。

    同样的更没有谁知道徐立恒是从哪个山旮旯里面冒出来的,按照徐立恒在巴达维亚城中进行交际时的声称,这位徐氏橡胶园创始人来自于民国成立后的一个小军阀,只不过在兴业集团的老大进行秋风扫落叶的统一之战后,徐立恒的主辈们所建立的家底子全部犹如那狂风中的柳絮一样,飞到了九天开外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幸好这位徐立恒有着一个忠实的手下将他和大批的金银珠宝给抢救了出来,于是在兴业集团的逼迫下徐立恒也踏上了远走他乡的选择之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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