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子一听他这似乎是话中有话,赶忙追问道:“青兄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绸衫男子唇角一勾,脸上挂起一抹颇为神秘的轻笑,“你不会以为我所说的这只有富人才能够进来的赌庄里只有这两张赌桌吧?”

    经过绸衫男子这么一提醒,严公子才想起这事情的确是有些蹊跷,就是一般的赌坊,也不可能只有骰子这一种玩法呀?他一笑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去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既然带你过来了,自然希望你玩个尽兴,况且,你今天的运势这么好,不玩点大的似乎很对不起自己,是不是?”绸衫男子的唇角又是一勾,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厅堂四周的那几扇雕花大门,接着说道:“那里面是单间,每一个房间都有一种玩法,马吊、牌九、骰子、六博、番摊、什么都有,这外面的这些只是小玩玩而已。”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早说?玩的越大才越刺激嘛。”严公子说着,立即把自己下的注收回来,他听到绸衫男子说了之后,已经无意在这里玩了。

    “先在这里玩玩小的,试一试手气也好啊。”

    “对,还是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说完,严公子就要抽身离开。

    “慢着,那些房间可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得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绸衫男子站在原地,轻摇着纸扇,不紧不慢的说道:“事实上。我也想进去开开眼界,可是无奈很,我根本没有资格进去,所以每次来这里,也就只在外面玩玩这些骰子。”

    “我们已经进来了,还不能让我们玩?还要资格?到底是什么样的资格,连青兄弟都挡在门外?”严公子一愣。

    绸衫男子又是一抹轻笑。“这种地方的资格不就是银子么?如果身上没有二十万两的银票是不能进去的,说来惭愧。我的身上的银票从来都没有超过五万两,加上每次都折羽而归,现在家里更是不肯给银子我了,所以。这些房间我是无缘进去罗!”说到最后,他还一副望洋兴叹的神情,似乎来这赌庄里玩一玩而没有进去单间赌一回就是终身遗憾一样……

    “不就是二十万两银票,我身上有,我是有资格进去的,青兄弟,你就放心好了。”严公子得意地一笑,然后拍拍的钱袋。

    “是吗?那严公子还真的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我是望尘莫及啊。”绸衫男子眼眸一亮。“我这就跟洪爷打声招呼,让他的人带你进去。洪爷是这里看场子的,严公子以后要是一个人来玩的话。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洪爷的,他跟我的交情还不错。”

    说着,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羊毛坎肩,嘴里叼着一个烟杆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这个人就是赌庄里看场子的洪爷。洪爷笑着走过来,对绸衫男子说道:“阿青。我听人说你带朋友过来玩,怎么现在不玩了?”

    绸衫男子立刻把严公子介绍给洪爷。“洪爷,这就是我的朋友,严公子,他在这里玩了一会儿,手气很好,他想换一个大一点的场子去玩。”

    “是吗?那好呀,可是阿青,你和我的交情不错,可是我也不能坏了这赌庄的规矩。”说着,洪爷精明的小眼睛一眯,上下打量起严公子来。

    严公子下巴一抬,然后一脸倨傲的说道:“刚才青兄弟已经和我说过了,不就是二十万两银子吗?我身上有。”

    洪爷立刻哈哈一笑,“有银子就好,有银子就好,看在阿青的面子上,我亲自带你进去,不知道严公子想玩什么呢?”

    严公子一扫身边的赌桌,“我刚才玩骰子手气不错,我就接着玩这个吧。”

    “好,严公子这边请,我知道今天这个单间里来了一个淮北的大户,他身上带了一百来万两银子,就看严公子有没有这个手气把这一百多万两银子给赢到自己的口袋里。”洪爷说着,就带着严公子往右边的那一扇雕花大门里走去。

    绸衫男子笑着说道:“严公子今天的运势这么好,不是没有可能的,严公子,你进去好好的玩,帮我把我想赢的也赢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严公子刚才在厅堂里赢了不少,倒是自信的很,说道:“青兄弟放心,我赢够二十万两就出来,然后和你一起去和花酒。”说完,他就阔步的跟着洪爷往那扇门里走去。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绸衫男子看他转过身去以后,脸上的笑容立刻的敛去,唇角一勾,眼眸里划过一道冷芒……

    不久,洪爷就从单间里走出来,“阿青,你今天送来的似乎是一头肥羊,刚才他一进去就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我看足足有三十多万两,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的不错。”

    绸衫男子眼眸一凝,“洪爷,肥羊我是给您送来了,不过您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今天就让这只肥羊吃个饱,以后他一定天天惦记着这里的。”

    洪爷哈哈大笑,“阿青你虽然不是赌庄的人,却是深谙这其中的道理,这些不用你交代,我也会知道怎么做的。”笑过之后,他突然正色的凑到绸衫男子的跟前,“阿青,这只肥羊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这样整他?”

    绸衫男子唇角一勾,尽是嘲讽之色,“我跟他无冤无仇,不过就是看他不顺眼。”

    洪爷面色一僵,但马上又笑着说道:“对,对,有些人就是要教训一下才知道深浅的。”他以为绸衫男子不愿意跟他深谈与严公子的仇恨,而这样一语带过。不过他也不想深究,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事实上,只要这个叫阿青的往这里带人,让这一间赌庄更加的兴旺,他哪里有这个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洪爷不仅仅是这里看场子的,也是这一间赌庄的老板。

    “洪爷,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可不要张扬呀,到时候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洪爷把胸脯一拍,信誓旦旦的说道:“阿青,这你就放心,你给我送肥羊过了,我又岂能陷你于不义?再说,这事情传出去了,对我赌庄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我不会笨的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有洪爷这些话,我就安心了。”绸衫男子一笑,眼眸里尽是寒光。

    “嗯,嗯,你就在这里玩一会,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这一万两的银票当我给你的红利。”说完,洪爷塞给他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绸衫男子一见,没有推辞就揣进了口袋,这是他应得的,他不需要客气。

    洪爷离开之后,绸衫男子就在这厅堂里有一搭没一搭下着最小的注,时不时的用眼睛看着那边的那扇雕花大门,明眼一看便知道他来此志不在赌。过了大约一个左右的时辰,才看见严公子从那扇门里走出来。

    严公子神采飞扬,一看见绸衫男子,就笑眯眯的说道:“走,青兄弟,我们喝花酒去。”绸衫男子赶忙上前,“严公子,赢了不少吧?我就说嘛,你今天运势好,财气旺,一定能赢的。”严公子走过来,一搭绸衫男子的肩膀,笑着说道:“承你的贵言,我今天真的是大杀三方,赢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你就是我的贵人。”

    绸衫男子哈哈一笑,“你也是我的贵人,我也赢了一万多两呢。”

    说着,两个人就乐呵呵的往赌庄外走去。

    随后,两个人一起去酒楼大吃了一顿,吃完以后,严公子邀绸衫男子去他府里坐坐,绸衫男子自然是却之不恭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气势非凡的严府。

    绸衫男子看见严府巍峨的门匾,和门前威武的石狮子,问道:“就看这府邸便可在你家是大富,不知道府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严公子把他往里一拉,边走边说:“我家里可不是做生意的,家父严非是朝廷一品带刀侍卫,家里的富足全都是靠祖上留下来的一些基业。”

    “令尊是一品带刀侍卫呀,那功夫肯定是不错了,这么说来,严公子也一定得到过令尊的真传,早知道如此,我之前在翠月楼不应该拦着你才对,让你好好的教训那两个奴才的。”绸衫男子一愣,然后说道。

    严公子却是一声叹息,“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家父的武功是很厉害,他也愿意教我,可是我吃不苦,根本就不愿意学,要不然我刚才怎么会在翠月楼弱了自己的气势?现在,我父亲不在了,就是想学也没有人教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令尊……”

    严公子抬头一笑,“青兄弟是不知者无罪,我怎么会怪你了。”说完,他的眼眸射出一抹怨恨的光芒,“就是要怪我也是怪清风山的那些土匪,要不是他们抢劫官银,身为护送官父亲也就不会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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