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氏突然被曝出有孕近两个月,后宫中的女人,便分了心。连着好几个连泪水都忘了流,尽干嚎了。

    富察氏心头更是恨极。如今在她心头,高氏已经从心腹大患,眼中钉,肉中刺上升至了不得不除之于后快的榜首--高氏抢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尊贵!如今,她的儿子没了,高氏却有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高氏生来便是专克她的!对了!永涟病了的那件事里头,不是还有高氏的手笔吗?

    高氏!

    富察氏心头滴血,脸上却做出笑来。

    她一圈看过去,却发现,原本哭的最不夸张的雅娴,如今却看上去是最真心的那个。一时之间,富察氏竟无法说清,对她到底是恨,还是如何了。

    理智中,她知道,娴妃此番是没做错什么的。可情感上,她却总忍不住要将永涟的死与娴妃挂上勾来,毕竟,娴妃当初是可以来找她献药方的。

    这头雅娴却不知富察氏已记恨上了她,不过,就算她知道,想必也不会在意。

    毕竟,这后宫么,哪来的好姐妹?你真心以待别人了,别人为何就一定非要真心以待你?

    ----

    乾隆安慰了高氏一通后,便叫了林太医来:“爱卿曾道皇贵妃身子是不易受孕的?”

    林太医也皱紧了眉头,只道了句:“或许是皇贵妃吉人自有天相,被菩萨眷顾赐了皇嗣呢。”

    这话,却是涵盖着,皇贵妃的确是极难受孕的意思在内。这林太医乃太医院院首,就连他都毫无办法,这高氏又是在哪儿治好了自己的顽疾呢?

    乾隆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想到阴谋之事上。他问林太医:“皇贵妃果真有孕?”

    林太医皱起眉头,想了想,方道:“从脉象上看,皇贵妃娘娘,怀孕一月有余。只是……”

    “只是什么?”

    林太医犹豫了下,方道:“奴才,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乾隆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他有些失望。挥手便让林太医下去。

    林太医磕了头,便倒退着离开。却又被乾隆叫住:“等等,近日裕太妃和新月格格身子都不太好。你去给她们瞧瞧。吴书来,你领着林太医去给裕太妃和新月格格号脉。”

    ----

    裕太妃此时一副贵妇人打扮的,站在一处高门外。

    她已在他他拉府住了好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住。和新月告了别,自己一个人到了布尔图·柴达家门口。

    或许是近乡情怯,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犹豫了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叫了门。

    那守门的奴才,却是个没眼色的,竟盘问了她半天,看她的眼神,也如同那街市上的愚民一般,蠢不可及。

    裕太妃决定看在他好歹是柴达的奴才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她摘了当年柴达送她的礼物,让着奴才给柴达送去。

    她自己在外头等着,想着柴达知道她出来了,当时多么激动,多么兴奋……

    ----

    布尔图·柴达此时正在和新娶的小妾‘增进感情’。听得外头有人敲门,也不理睬。专心做完,方才叫人进来。

    那奴才乖觉的很,进来便不多看一眼,只当那床榻上的白花花一摊乃猪肉。

    那奴才低头说了方才守门的奴才说的事情,又呈上了一块色泽并不好的玉佩,说是来人给的信物。

    布尔图·柴达信手拈起,看了那玉佩,便嗤笑道:“这是哪门子穷亲戚上门了?竟拿着块一文不值的烂玉来求见?”

    那奴才心头也是鄙夷,此时见布尔图·柴达如此说道,便应和了几声。

    布尔图正欲扔开那玉佩时,却眼尖着在玉佩的一角发现一个墨点。

    他瞬间想了起来--这玉佩不正是当年,他爱慕的那个大小姐嫁人之时,他顺手摸出来赠送给了在桃花树下遇见的女子之玉?他清楚的记得,他当年爱慕过的女子,名字中有个墨字。

    他少年贫穷,哪买的起什么好东西,拼了所有,不过是希望这玉上的黑点,能让那女子多看他一眼罢了。

    只是,他的心思再巧又如何?

    她终是要嫁给更好的男人。

    而他那块子玉,却信手抛给了少女。那少女后来便缠上了他,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少女毫不保留的爱慕。而那少女,竟还成了他这一生的贵人……

    布尔图·柴达浑身一震:“那女子可是四十多岁的模样?”

    那奴才犹豫了下:“奴才不知。不若,爷便叫那看门的顺子进来问问?”

    布尔图·柴达一见着那玉佩,隐约猜出来人身份后,哪里还能等他再去查问?

    他起身,换了身衣服,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便朝着门外走去……

    ----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守在门口的喜鹊心头一颤:‘原来,哈答应竟是如此暴力?’

    这可是冤枉哈达苏了,因为打人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站在她面前的小太监。

    那太监嗓子尖锐:“蠢货!你竟敢自作主张,不怕坏了主子的计划吗?”

    哈达苏听罢,拼命摇头辩解:“不,不,福公公,我只是想尽快帮您的主子解决这些事,福公公,虽你家主子给了我人参吊着,可我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

    那太监听了脸色微变,好半日才说:“这件事,主子已经知道了,你以后小心,好自为之,另则,你下次再不要自作主张了。”

    哈达苏眼中是遮不住的恐惧和恨意,她微楞了几秒,终于道:“嗻,求福公公为奴婢美言几句,奴婢额娘那边……”

    太监便笑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切按照主子的吩咐来。便无事了。”

    哈达苏低头,掩饰住了眼底的疯狂……

    ----

    他他拉府。

    雁姬看着吃着吃着饭竟发起呆来的珞琳,忍不住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竟如此魂不守舍的,我看那望月小筑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珞琳闻言便抬起头来:“望月小筑?额娘!您一定不知道,新月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她和阿玛之间的感情……”

    “珞琳,”雁姬吓了一跳,“你怎么能直呼格格的名字?”

    珞琳闻言便不满起来:“就连新月自己都说,可以随意叫她名字,人人平等,额娘你怎么能迂腐成这样?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雁姬听了这话,心头便是一塞,险些晕了过去。她揉着额头,问珞琳:“人人平等?这是谁告诉你的混账话!若真是人人平等,你为何要青竹伺候你洗漱用餐?”

    珞琳便道:“额娘!青竹是下人啊。这怎么能一样?”

    雁姬痛声道:“你以为我们是谁?我们也不过是皇上的奴才!新月格格是谁?她是高高在上的异姓王女。你觉得,我们难道真的能和新月格格的地位平等?”

    珞琳听了便挥了挥手道:“额娘,新月早就说了,她已经逃出宫啦,以后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什么新月格格了。她就只是我们的新月。”

    雁姬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方道:“新月格格说自己是逃出来的?”

    珞琳便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皇宫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新月出来了真好!新月一直说,我们家特别温暖,比皇宫好!:

    雁姬直恨不得这个女儿是哑巴:“你……你……你这般说,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命了?你还想要不要你的前途了?”

    “没关系啊。”珞琳笑道,“我又不是哥哥,要什么前途?”

    “自是你的婚事。”雁姬道。

    “额娘!”珞琳便委屈地喊了出来,“你这是乱点鸳鸯谱,你想要我成为你和阿玛这样的悲剧!”

    雁姬脸上血色尽失,好半日,她才笑道:“你说的对,果然是一场悲剧。”

    ----

    雅娴手轻轻点过新换的纱窗。

    嘴角,是一抹再自然不过的笑意。

    她忽然被拥进一个热乎乎的臂弯中。

    那人将头搁在了她的颈窝,轻轻啄吻她的耳垂……

    “皇上!您这样臣妾就无法行礼了。”

    乾隆轻笑,那热气呵在她耳畔,激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来。

    雅娴不习惯的要避开。他却问道:“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竟连朕进来,都没发现?”

    “臣妾在想弘昼,哦,是和亲王。”

    “想他做什么?想他还不如多想想朕。”乾隆的手便有些开始不老实了。

    雅娴却没心情和他开玩笑:“裕太妃现在已经在宫外好几日了,她是不回来了?”

    乾隆毫不在意道:“此等子妇人,哼!今儿个,朕已命林太医为裕太妃和新月格格号脉了。她们两个这次病的很是严重,不知还能撑多少日。朕心,甚忧啊!”

    雅娴一听便知道了他的打算。她并未阻拦,只道:“将这事儿告诉和亲王吧,毕竟,裕太妃好歹也是他的生母。”

    乾隆却有些吃味了:“娴儿口口声声都在提别的男人,可是对朕还不够满意?”

    “啊?”雅娴有些诧异。

    乾隆却撕开了她的衣服,他抬起头,朝着她无辜的笑道:“朕这便要身体力行得做给娴儿看,娴儿可好好体会下,直到,娴儿满意为止。”

    他不待她说话,便又道:“你撕了太后的衣服,朕便要撕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时期,清水到底!h部分大家自行脑补吧。

    感谢我的金主:睡神木子和露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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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稔伊投了一颗地雷 2014-07-17 11: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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