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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李公子虽然奉了自家王爷的命令与这些教匪们联络,擒住这个柳直为王爷和世子出一口恶气,可他从本心里是一点都看不出这些教匪,又听这些教匪们说话忒不入耳,当即就出声讥讽道。

    “哼,你这鼠辈才胆小如鼠呢!”说话的这贼匪们平日里原本就无组织无纪律惯了,有些很是看不起李公子这等藏头露尾的,本要反唇相讥,说那王爷是个什么狗屁东西,可看到自家堂主冷冽带着些许警告的眼神,只好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语换了一环,这气势也弱了许多。

    “各位,老夫这把老骨头可比不上各位身子骨健壮,昨夜到现在,大家也累了一天了,已经撑不住了,既然当初我们合作时,就答应林堂主用这个柳直去换人,那还请林堂主私下里安排人去送信吧,老夫就先不搀和了,去隔壁睡了。”陆儒士看到另外两方现在也吵的差不多了,就算再吵下去,也不可能吵出什么结果来,才站出来打圆场。

    话音一落,他也再不理会房中其他人,打着呵欠,去了隔壁。

    “算了,既然林堂主要换人,那本公子也不说什么了,本公子也去睡了。”这李公子倒不是一径地狂妄嚣张,在与自家王爷的人没有联系上之前,仅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不是这些教匪们的对手,要是万一,惹怒了这些教匪,反而对自己不利,至于这个柳直,能不能夺到自己手中,送到王爷手中,还要从长计议。

    等另外两方的人都离去后,这大厅中剩下的人都是白莲一教匪了。

    林堂主刚才一直坐在桌子中间没有动弹,等到闲杂人都离开后,示意其他的贼匪们先下去休息,只留下了那位在客船上给那些船客喂加料的水的大汉。“二黑,你怎么看?”

    “堂主,属下觉得,这两人口上同意我们拿着这个姓柳的巡按大人去府城换回三长老他们,可心中未必就愿意为我们圣教着想,属下是个粗人,也看出,那个姓陆虽是一酸儒,却老奸巨猾,城府很深,至于那个姓李的,更是心术不正,藏头露尾,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好在他们都是独自一人,而我们这边人多,要是他们真的有啥算计,那我们就——”这个叫做二黑的贼匪大汉用手做了一个咔嚓的姿势,分明是说,要是那两人别有心思,干脆就要了那两人的命算了。

    “闭嘴,不管这两人现在心中有何算计,但为了救出三长老他们,我们也暂时不适合多树敌人,只能先稳住他们,小心提放。”林堂主小声呵斥二黑道。

    “堂主大哥请放心,二黑我就是这么一说,也知道这两人暂时不能出事,但愿我们这次换人的行动能够一切顺利。”

    “嗯,去吧,先去看看,那些掳劫来的可有其他动静,特别是那个姓柳的巡按,本堂主总觉得看不透这个状元郎。至于送信的事,明日再说。”

    “是,堂主大哥请放心,属下这就去看看。”

    二黑从大厅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先前那位已经睡了的陆儒士这会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站在自己所住的那黑洞洞的厢房窗口注视着二黑的身影,而在他的身侧,则站着一位贼匪打扮的瘦子。

    这瘦子是此行林堂主害带在身边最不起眼的一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跳出来说话,不过还算受林堂主重用,在岸边树林,林堂主与其他教匪们分别时,也将他带在了身边。

    此时,他却出现在了这位陆儒士身边,并在暗处同样注视着院子里几个房间的一举一动。

    等这二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时,他才侧过头道:“先生,我们真的要将这个姓柳的交给那些白莲一教匪去换人?小的一路上仔细看过了,觉得我们这位状元郎到了这等境地,还是不动如山,要是换人,这中间也要折腾一段时日,要是让这姓柳的最终找个机会逃脱,那就前功尽弃了,更别说,要是真的换了人,这些白莲一教匪也信守承诺,将这姓柳的交给本地的府台大人,回头,我们又如何给公子交代?”

    “哦,依你之见呢?”陆儒士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那就看先生要怎么想了,就算这姓柳的有千般心计,可此刻他却是落在我们手中的,至于白莲一教匪的那位三长老他们回来不回来,与我们又有何相干,我们只要想法子在换人途中,弄点手脚,最后,就算朝廷追究起来,也只会查到这些白莲一教匪的头上,与我们公子何干,更别说,这些教匪们本就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就算那林堂主明日派人去送信,先生完全可以保证那封信到不了本地官府的手中,只要先生让公子的人半路截杀了那信使,这林堂主就会误认为本地官府没有诚心与他们谈判,对这姓柳的性命并不看重,那姓柳就还会暂时滞留在这些教匪们的手中,弄不好,这林堂主还会一怒之下,杀了这姓柳的泄愤。”

    “这姓林的教匪与那三长老有师徒之谊,感情深厚,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会放弃解救三长老他们,这姓林的虽是贼匪出身,可也心思缜密,不容易欺瞒,要是万一我们这边露了马脚,那就得不偿失了,更别说,还有那姓李的虎视眈眈,以宁王父子对姓柳的仇恨程度,这姓李的说不定另有谋算,说不定,还不顾他们老朱家的江山,有意利用这白莲一教匪,给京城的那一位添堵,要是我们行事不密,让他们两方联合起来,回头我们可没法给公子交代了,公子想让我们将姓柳的掳劫前去,是为了私怨,并不等于,公子就要与这白莲一教匪以及宁王父子同流合污。”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继续静观其变?”

    “那倒也不必,这位状元郎,既然有资格做公子的敌人,自然非寻常人,要是他不想着逃走反而奇怪了,只要他逃走时,我们暗地里给他行个方便,等他逃离白莲一教匪以及宁王父子的掌控后,我们再以逸待劳,掳劫了他交给公子,这样一来,我们不但能完成公子交给我们的任务,还可以让锦衣卫和朝廷的视线让白莲一教匪与宁王父子担着,何乐而不为。”

    “还是先生高明。”那瘦子贼匪恭维了一句,又道:“小的已经出来的久了,要回去了,先生要是改日另有吩咐,记得通知小的一声。”说完后,这一身黑衣的瘦子贼匪就从后窗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柳折眉靠墙而立,虽说现在已经快到夏日了,天气已经开始暖和了,可坐在这冰冷的地上,半夜时分,还是有一股寒意渗透身体。

    柳折眉的听力虽然也不错,也才想到,这些贼匪们今晚休息之前,自然会有一番商议,可贼匪们自然会提防他们偷听,因此,只能在心中猜想对方可能有的对策。

    他知道,这些贼匪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这厢房外边,就有两个值守的贼匪。

    这样的夜晚,他的思绪飞的很远很远,不由地就想到了五岁前,和爹娘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十二年过去了,爹娘死的那一天发生的情景,他往后的许多夜晚,都不止一次在脑中一次次回想。

    到了如今,他对自己的仇人也只查到了一个皮毛,并无大的进展,他不甘心,他之所以留下来,想搞清楚,今日掳劫他的是那三方面的人,何尝不是认识到,这世上有一些势力,是他以前没有留意的,是不是这些势力也与自家爹娘的死有所关联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才一遍遍地叮嘱自己,沉下心来,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挖出这些人的根底。

    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在这古代还是很先进的,柳折眉从昨夜被掳劫到今夜这个时候,算起来,时间刚好过了一整天,可这一段时间忙的要死,虽然京城的严打已经结束了,可却留下许多后续事宜需要处理。

    特别是这古代严打时,不可避免地有时要牵连一些无辜,虽说秦韵不是那种有妇人之仁的人,可不管怎么说,在现代所受的一些教育还是深入骨髓了,当从秦家老爹派人自己的一些锦衣卫心腹暗地探查得知,有执法权力的锦衣卫们有些人在本次大明朝的严打过程中,竟然违背了自己的指示精神,草菅人命,构陷无辜后,她不得不出马处理这些严打后遗症。

    该寻找证据的寻找证据,该顺便收拾一批不听话的还要收拾,借着这个机会,她也将锦衣卫的权利进一步向自己手中集中,顺便排除一些不听自己招呼的异类,只有这样,才能将锦衣卫这个大明朝独特的暴力机构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她忙的要死,累的够呛时,却在深夜回府,准备洗刷一番,上床睡个好觉时,接到锦衣卫的密报,自己那位未婚夫竟然被贼匪掳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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